侯爷贵性-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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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琳并不曾发现白芷的异样,拱手问候道:“见过白尚宫。”
“那安国侯不妨也一块儿去吧,热闹一些,太后她老人家看着也感觉喜庆些。”
说罢,她对吕昭仪歉意道:“只是,实在可惜了吕娘娘为六公主精心准备的筵席了。”
吕昭仪哪敢在太后的心腹面前拿乔,不管心中是否有怨怼,都只得恭顺道:“白尚宫言重了。”
……
第一百零四章 斗气冤家()
通往延福宫的路上,园亭楼阁、套室回廊,或者叠石成山,或者截花取势。
各色山石摆设,在大中见小,小中见大,抑或虚中有实,时而实中有虚,或藏或露,或深或浅,不仅在周回曲折四字也。
只可惜,此时都被一片银白的雪色覆盖。
紧跟在白芷与宫女们的后面,柴珍与柴璃走得略前一些,时不时小声地聊着什么。
乐琳与柴璃走得慢些,在队伍的最后。
“差点都忘了,”乐琳这才想起画像的事情,她将手中的食盒交给柴璃,让她帮自己先提着,再从怀里掏出卷好的画像,递给柴璃,再接回那食盒:“这是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柴璃看着手中的画卷,认真端详打量那上面缎带捆捲而成的玫瑰花。
她真诚地赞叹:“这花儿好精致!”
乐琳先前猜想,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大多会喜欢这种小玩意儿,所以才扎了这么一朵玫瑰花。此刻看到柴璃这般喜欢,也是心情大好,笑道:“我还会做其他的花儿,有空再做些给你玩玩。”
柴璃小小的脸上,满是希冀的神色。
她道:“那……便有劳乐公子了。”
“你怎么总唤我‘乐公子’?”
“抱,抱歉,”柴璃以为“他”不喜,忙改口唤道:“安国侯。”
乐琳摇头:“太见外了。”
“那……”
“你便像你三哥那般称呼我吧。”
柴璃侧首皱眉问道:“三哥是如何称呼?”
“他都是直呼我姓名的,”她学着柴珏的语气道:“‘乐琅,你这刊的稿子呢?’、‘乐琅,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乐琅,你怎么又缺席编辑部会议了?’”
柴璃看“他”学得维俏维妙的样子,仿似柴珏就在眼前,不禁莞尔,但终究还是摇头道:“直呼姓名太不客气了,安国侯可有表字?”
乐琳想了想,回道:“我还未曾有表字。”
“这……”
“要不,你唤我‘阿琅’?”
她想到自己和石氏也是这般称呼真正的乐琅的。
柴璃闻言,立马底下了头。
倘若她不低下头的话,“乐琅”一定会发现自己两边的脸颊,都像手中的缎带玫瑰那般嫣红。
她用几近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唤了一声:“阿琅。”
乐琳爽朗道:“嗯,阿璃,那我继续唤你作‘阿璃’,可好?”
“好。”
柴璃的回应的声音,比之前更小,头也低得几乎贴着胸了。
乐琳催促她:“你快把画卷打开来瞧瞧,这可是我画了一整个下午的。”
“是安国……是阿琅你亲手画的?”
柴璃受宠若惊,忙解开包扎的缎带,把画卷拉开来。
看到画像的那刻,她心头的震撼实在无法用笔墨形容。
她本以为会是一般的水墨的山水,抑或细描的工笔画。
可眼前这画的手法,柴璃是前所未见的。
画中的自己,即便“栩栩如生”这词,也无法道尽。
她手中的放佛不是一幅画,而是一面镜子,里面有另一个自己,正在开心地吃着糖醋里脊。
柴璃看着这画像,不眨一瞬,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喜欢?”
乐琳问她。
“喜欢,”柴璃回过神来,忙道:“十分喜欢,万分喜欢!”
她又问:“阿琅,这画你是怎么画的?怎么如此逼真?”
“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乐琳笑道。
“是什么样雕虫小技?本公主也想瞧瞧。”
走在前方的柴瑶,不知何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回头走到他们跟前,不屑地对乐琳问道。
柴璃见状,仿似习惯性般,立马把画像卷好。
乐琳看她这个麻利的动作,熟悉的感觉涌现——张妍也有这种习惯,每次有人要看她的玩具之时,她也是这般赶忙把玩具收好。因为她的玩具落到其他兄弟姐妹的手里,片刻便尸骨无存了。
果不其然,柴瑶看她这样,更是得意万分,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画卷,摊了开来瞧看。
即便她听了柴瑛、柴珍的话,对“乐琅”并没有太多好感,但此刻对手中的画像也是看得呆住了,就那样张着嘴,愣愣的好久。
“你看完了么?”
乐琳对柴瑶这种霸道的行为很反感,她冷冷地问道。
柴瑶听了这话,心里的嫉妒更加无法平息。
她的眼睛里泛起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光,像有是一条愤怒的毒蛇在狂舞。
“嘶——”
突出起来地,她把手中的画像狠力撕破。
“你!”
看着自己精心画了一下午的画,此刻一分为二,乐琳愤怒地高声质问:“你在做什么?”
柴瑶挑了挑眉毛,冷笑道:“你不说是‘雕虫小技’么?再画一幅应该不难吧?”
柴璃的眼眶也急得发红了,她皱眉低首,不时用袖子擦着眼角,似乎是哭了。
走在最前的白芷听得后面有骚动,回头看到他们几人在僵持,连忙走了过来,问道:“发生何事了?”
乐琳生气指着柴瑶道:“她把我送给阿璃的画像撕烂了。”
柴瑶狡辩:“我不过是赏画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因此弄坏了这画像,并非有意的,可安国侯竟对我大发雷霆,本公主觉得好委屈,还望等下在太后面前,白尚宫能为我主持公道。”
“你明明是故意的,还含血喷人!”乐琳未想到她会恶人先告状,气得皱眉道:“年纪轻轻的,心思竟然这般恶毒!”
“你说谁心思恶毒?你出言毁谤公主,可知该当何罪?”
柴瑶寸步不让。
“诶诶诶,你先别忙着定我罪,”乐琳对她使出这小学生吵架的招数:“我又没指名道姓说谁,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
“你!”柴璃不曾想“他”来这么耍赖的一招:“你敢说不敢认,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君子,简直斯文扫地!”
“我又没有以君子自居,你既不是我娘亲,又不是浑家,白替****什么心?”她睨了柴瑶一眼,讽刺道:“再说了,你自己不也是敢做不敢当么,大家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这破落户,你!”柴瑶被“乐琅”连珠发炮般的一大段话绕得没了应付,她叉着腰怒吼,全然没有了公主的仪态,怒道:“安国侯府算什么玩意儿,竟敢在本公主面前嚣张!”
乐琳看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模样,心里爽快得很。听得柴瑶这样瞧不起安国侯府,心生一个恶作剧般的想法,她向前走到柴瑶跟前,附耳问道:“你有没有看过听过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
柴瑶看“他”哄得这样近,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顿觉得耳根子发烫。
她嘴硬道:“看过怎样,没看过又怎样?”
“公主可知道,在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里……”乐琳嘴角扬起一个帅气的弧度,直看得柴瑶发愣。
她听得“乐琅”在自己耳畔小声道:“像我们这样初次见面就斗嘴的欢喜冤家,最后都会阴差阳错地配作一对的。所以,你很有可能会嫁到我这个‘破落户’的府中哦。”
……
第一百零五章 教训柴璃()
乐琳听得柴瑶如此瞧不起安国侯府,灵机一动,心里生起一个恶作剧的想法。
她走到柴瑶跟前,附耳低言道:“你有没有看过或听过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
二人紧靠得几近无间隙,“乐琅”的唇就在柴瑶耳边,她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整个人就像火球似的炙人,只觉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来了,热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烫手一般。
可她依旧嘴硬道:“看过怎样,没看过又如何?”
“公主可知道,在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里……”乐琳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直看得柴瑶发愣。
眼前人那如星辰般澄亮耀眼的眸子,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全然没有方才的温文尔雅。
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厉光,令人不禁联想起爪牙毕现、跃跃欲试的猛虎,抑或是尚在草丛中潜伏的豹,总之,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而她自己,正是那被猛兽觊觎窥探许久的猎物。
柴瑶忽感到一滴汗珠从颈后滑落,她听得“乐琅”在耳畔私语说:“像我们这样一见面就斗嘴的欢喜冤家,最后都会阴差阳错地配作一对的。”
“啥?”
“他”猝不及防的这一句,让柴瑶惊得瞪大眼睛。
而“乐琅”似乎嫌她脸上的颜色不够热闹,还加上一句:“所以,你很有可能会嫁到我这个‘破落户’的府中哦。”
“你!”柴瑶自打娘胎下来,真真是从未如此羞愤过。脸颊那抹榴花瓣似的嫣红,不由自主从她耳根、连脖子、经背脊一路红下去,直直红到了脚跟。
她愤愤然指着“乐琅”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乐琳向她玩味一笑,拱手道:“烦请多多指教,公主殿下。”
说罢,也不顾柴瑶是什么神色与情绪,径自转过身来,大步流星往前走。
柴瑶在后头高声道:“你!破落户,你给我站住!”
乐琳并不理会,走过柴璃的身边,见她正木木地盯着自己看。
而柴璃此刻既是不明所以,又是万分惊愕。
在一众公主当中,父皇平素是最最疼爱柴瑶的,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亦不为过。柴璃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无计可施、仪态大失的模样。
阿琅对她说了什么?
乐琳轻轻推了推柴璃,淡然道:“走吧。”
语气平静得如同在她身后怒吼的柴瑶不过是一片布景板。
“你对她说了什么?”
柴璃好奇问。
“老生常谈而已。”
乐琳答道。
老生常谈?究竟是怎样的老生常谈?
柴璃心道,她也想学学这“老生常谈”,什么时候也能让柴瑶这般吃瘪一次。
小片刻,乐琳却反问她道:“刚刚我向白尚宫告状之时,你为何不帮我作证?”
方才她与柴瑶争执之时,倘若柴璃肯为她出言,二人总不至于这般争吵。可柴璃只顾着哭泣,让乐琳既哀其不幸,更怒其不争。
柴璃闻得“他”这样严肃地问自己,全然不像在开玩笑。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咽住话,双目含着泪,只管摆弄衣角。
这楚楚可怜、软惜娇羞的模样,本应让人生出轻怜痛惜之情。
可乐琳偏偏板着脸,说道:“方才明明是她胡闹在先,又歪曲事实、血口喷人在后,你若为我作证,有太后、白尚宫为我们主持公道,吕昭仪又能把你怎样吗?”
柴璃心中一凛。
事情确实如“乐琅”所言。
他们二人指证柴瑶一人,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