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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侯爷贵性-第42部分

小说: 侯爷贵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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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琳听罢,脸色稍缓,又问:“你说的老东家,是我爹?”

    葛萨敕暹陀点头,道:“正是老侯爷。”

    乐琳想了想,问他:“当年协助我爹做这些事情的下人可还在?”

    “一直以来,老东家只吩咐过他随身的侍从志叔和阿发做这事情。志叔四年前去杭州探亲,后来他的亲戚寄书信回来,说他在钱塘江观潮之时跌入江里,被潮水卷去。”

    “那阿发呢?”

    葛萨敕暹陀仔回道:“约莫三年半前,听闻老东家说阿发贪墨了府里的珍宝,便赶了他出府,亦是不知所踪。”

    乐琳的神色更是沉重了。

    柴珏轻声在她耳畔道:“怎么都是三四年前?”

    乐琳也悄悄回说:“确实太巧合了些。”

    “那些布条有不妥?”

    “大大的不妥。”

    乐琳凛然道,墨玉一般的眸子此刻充盈着罕见的煞气。

    柴珏也是皱眉,问道:“有什么不妥?”

    乐琳并不答他,反而是向葛萨敕暹陀问:“我爹可有在这里留下什么亲笔的文书、札记或者卷宗之类的东西?”

    倘若这真的是她所想的对照实验,那必定有关于其结果的记录。

    葛萨敕暹陀侧首细想,皱着浓浓的眉毛,显得眼窝更加深邃。

    片刻,他才道:“老东家常随时带着个小本子,时不时写着些什么在上面,写了许多本的,大概都放在书房里。”

    “书房在哪里?”

    乐琳忙问道。

    “在庄子的西侧,”葛萨敕暹陀道:“与种雪球花的田地正好是两端。”

    乐琳闻言,拉起柴珏的手,小跑着往西面的方向去。

    葛萨敕暹陀紧跟在后头,又一边大声问道:“东家,不去看雪球花了?”

    “先去书房。”

    乐琳果断地道。

    柴珏亦好奇:“你不是说雪球花能赚大钱么?”

    “书房里的札记,赚得更多。”

    “此话当真?”

    “当真。”

    ……

第六十八章 是否别离() 
在前往书房的路上,柴珏不住地左顾右盼,打量着这庄子。

    这庄子人不算多,但也不能说少,他目测大概在三、五百人之间。

    走过的路人,有的说着大宋的官话,有人说的是洛阳、越州那边的方言。

    甚至,还有说契丹语、吐蕃语的。

    仿似置身在汴京的朱雀大街里,各种各样的语言此起彼落。

    走在路上的男男女女,身上的服装也与汴京的宽袍大袖不同,大多是穿着稍稍紧身和利落的装束,不时还可看到穿着流行胡服、胡靴的人。

    “乐琅,这个庄子似乎与别不同啊。”柴珏边走边说。

    “什么与别不同?”乐琳答道。

    “寻常的庄子都是邻近的村民聚居于一起的,然而,这里的居民似乎来自五湖四海。”柴珏一边观望四周景致,一边用着略为好奇的语调回应。

    “柴珏。”

    乐琳轻唤了柴珏一声,语气中似是茫然,又似惆怅。

    “嗯?”

    “我们似乎遇到了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柴珏皱眉,不以为然,笑问:“何处此言?”

    乐琳看着四周来往的路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道:“我觉得,我爹……恐怕不是寻常人。”

    “是因为那些布条?”

    “嗯。”

    柴珏疑惑道:“那布条有何用?”

    乐琳本不欲与柴珏解释,因为这来自千年之后的观念,他不一定能理解。

    可是,或许是这数月以来,她早已习惯“事无不可对柴珏言”,于是依旧惯性地答道:“若我没有猜错,这是用于对照实验的。”

    “对照实验?是你方才说的对照组与实验组吗?”

    “嗯,若有一件事物发生变化,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变量造成的,故而,需要做对比。实验组是施加了变量的,对照组是正常没有施加变量的。”

    乐琳耐心解释道。

    但她的话里太多柴珏听不懂的词语,他半懂不懂地问:“实验……是指重复一次事件,然后观察事物,我这般理解对吗?”

    乐琳点了点头,细细举例说道:“比方说,刚刚那田地里有一株水稻长得特别粗壮些,碰巧你之前在这里施了马的粪便作为肥料,你猜测是这个原因导致水稻长势喜人,但你又不确定。”

    柴珏恍然,接口道:“于是我便又种了两株水稻,一株是加了马粪的,这是实验组,另一株是不施加马粪,此乃对照组,可是这样?”

    “嗯。”

    “那些布条是用以记录且区别实验组和对照组的?”

    乐琳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你的悟性很高。”

    习惯了被乐琳调侃,忽而闻得她赞赏自己,柴珏不太习惯,罕有地腼腆道:“过奖了。”

    他又问:“令尊能想到这样的法子,确实不是庸才,但你何以忧心忡忡?”

    “我说的他并非寻常人,说的并非什么庸才或者英才的。”

    乐琳答道,神色是柴珏从未曾见过的凝重。

    甚至,他在她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寂寞。

    这寂寞似是会传染,不知何故,柴珏亦感到一份难以言喻的寂寥。

    似要驱走这突如其来的落寞之感,他笑问道:“那令尊怎么个不同寻常法?”

    乐琳不答。

    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乐松怎么个不同寻常法?

    倘若她想得没错,乐松极有可能和她一样是来自未来的人。

    这个庄子守卫如此森严,是因为他在此做了各种各样的实验。

    乐琳忍不住往深一层想,他会不会有些实验,是关于如何回到未来的?

    这样的想法,单单是在脑海闪过,乐琳已经觉得激动不已,转念一想,若事情并非她想的那般,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承受这排山倒海一般的失望。

    乐琳和柴珏跟在葛萨敕暹陀的身后,并肩漫步着。

    沉默不语。

    柴珏往身旁看去,只见初冬微暖的日光轻柔地在“乐琅”的脸上洒落,仿佛蒙上了一层会发光的薄纱。

    “他”那光影分明的侧颜,让他没有来地心悸。

    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按捺不住的心潮汹涌又把话再次推到口边,却又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

    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如此这般,几番挣扎,他才拿定主意,问道:“你是要离我而去了吗?”

    乐琳闻言一惊,猛地转头看向柴珏。

    他是看穿了什么吗?

    她忙问:“何出此言?”

    柴珏幽幽然道:“我总有种要与你分别的错觉。”

    这不是错觉。

    乐琳在心里说。

    如果乐松真的找到了回到未来的方法,那她便不用苦苦寻觅那对龙凤白玉佩了。

    这些,她无法对柴珏说出口。

    “人与人,总会有别离的。”

    乐琳顾左右而言他。

    但这句话,有一半是发自她肺腑。

    她之前的人生,父母的离异、再婚、再离异,和不同的继父、继母、和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甚至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一同成长的经历,让她已经很习惯毫无预兆的离离合合,习惯各种无疾而终的相知相处。

    可是柴珏却不一定能理解。

    乐琳暗自想到,他从小便和父皇、母后、母妃、太后,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一同生活,一成不变十多年。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别离吧?

    她道:“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相遇啊。”

    ……

第六十九章 一期一会() 
碧云天,黄叶地,无边的初冬景致绵延伸展。

    远方,山染修眉新绿。

    身旁,风飕飕地嘈个不停。

    两片小小的、黄黄的,而且是干枯了的槐树叶,被吹卷了起来,回旋、翻飞,又飘转,跳着不知名的圆舞曲。

    乐琳感叹道:“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相遇啊。”

    “你在说什么?”

    陌生而锐利的疼痛感,在柴珏的心头炸开。

    “他”没有否认。

    “乐琅”没有否认“他”要离开的事实。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他的胸口便仿似被无形的手,狠狠地握住,再无情地蹂躏。

    焦急、慌乱,陌生的情愫煎熬着他。

    柴珏想要大喊大叫来发泄,想要奋力挥舞手中的剑,想要从陶然庄这里浃背汗流地奔跑回汴京,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里莫名的苦闷。

    可是这一刻,他却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定定地站住,呆愣地重复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乐琳凝视着柴珏,看着他不眨一瞬,那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却不住颤抖。

    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一双眼眸似被雨水洗涮过的琥珀一般。

    她不忍看到他难过,只得别过头,但终究,还是开口道:“每一次,我们每一次相聚的时刻,都是独一无二的。”

    风,突然地停下了。

    那悠悠不住翩舞的叶子,被乐琳一把接住。

    “每一次,我们在八宝楼吃点心,在集英殿里趁庞太师不为意之时说小话,在编辑部高谈阔论,在我家庭院里喝茶……”

    她说着,也不由得感伤了起来:“每一次、每一刻、每一瞬都是无法复制的。”

    “我不懂。”

    “柴珏,你还记得昨日在我家偏厅里喝的茶吗?”

    “嗯?”

    “今天我们回到府中,依旧像昨天那样在偏厅里喝茶,人还是那个人,偏厅亦是那个偏厅,喝的仍旧是信阳毛尖,我们甚至就坐在和昨天一样的位置好了。但是,心境不一样,茶的味道也无法一样了。”

    “乐琅……”

    “我们一同喝过的每一杯茶,都是天地宇宙间唯一的一杯,我们一起吃的每一碟叉烧饭、每一笼烧卖、我们每一次的争论、一起去的每一个地方,每次的相聚,都是世间唯一的。”

    柴珏渐渐明了乐琳所说的,心里更加难受:“你莫要再说了。”

    乐琳却偏偏不从他的愿,继续道:“纵使我哪儿都不去,纵使我一直待在你身旁,可是,各自心境不可能一成不变的,故而,强求改变彼此相逢或相离的轨迹,岂非徒劳?”

    说罢,她又拍了拍柴珏的肩膀,笑道:“一期一会,世当珍惜。”

    “一期一会?”

    “嗯,一生只有一次的相遇。”

    曾经多少次,乐琳亦抱有过这样的念头——“如果能够一直在一起,该多好”。

    如果爸爸妈妈能一直在一起,该多好。

    如果和爸爸、李阿姨、还有妹妹张妍能一直在一起,也很好。

    如果,能和妈妈、史叔叔,还有那些哥哥姐姐们一直在一起,亦不错。

    如果……

    如果。

    每一个如果的后来,都是无奈。

    相逢与分离,人生的这个大命题,乐琳亦是到成年后才渐渐懂得。

    契机,是朋友带她去参加的一个茶道班。

    在那里,她第一次听到那个RB老师,说着不太流利的中文,细细向他们解释茶道的“一期一会”。

    “每一碗茶都是唯一的。?”

    那个RB老师这样说道。

    众人不解。

    老师淡淡地笑着,悠悠道:“这一次一起喝茶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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