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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侯爷贵性-第38部分

小说: 侯爷贵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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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氏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在烛火前比划着,投影出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她笑着说:“老爷你说怪不怪,倘若全是火光,反倒什么也看不清。定要有光有影,才看的清楚……”

    说着,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定要有光有影,才看的清楚……?”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庞籍如醍醐灌顶。

    ……

    ——“砰砰砰!”

    安国侯府的拍门声响彻夜宵。

    小厮连忙开了门,管家睡眼蒙松地迎了上来。

    乐家向来不掺和政事,管家并未认出庞籍,看着他一身衣衫不整,满心疑惑地问道:“阁下是?”

    “我是你家世子在官学里的先生庞籍,安国侯可在?”

    管家闻得他是官学的先生,应是在朝堂有官职的,故而恭敬道:“回庞大人的话,我家侯爷外出云游了。”

    如他所料,乐信又是不知所踪。

    庞籍一股无名火起。

    听闻乐信常常一外出便是数月,甚至一年半载,丢下一儿一女由管家仆役照顾。

    就是他如此率性妄为,才令得乐松有样学样,变本加厉,变得如此冷漠。

    庞籍决然道:“我要见你家世子。”

    管家面有难色:“世子他睡下了,庞大人若有要事,可告知在下,在下明日定会传达世子。”

    “我要见你家世子。”

    庞籍半步不让,重复道。

    管家无奈,只得把庞籍引入厅中,说道:“庞大人稍等,我去唤醒世子。”

    ……

    约莫一两刻钟的时间,乐松收拾整齐地来到厅里,却看见庞籍一身睡衣的打扮,披头散发。大概是奔跑而来,衣服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沾了夜露,肩膀、背部湿了好一大片。

    乐松觉得好笑,打趣道:“少保,这是您的访客之道?”

    庞籍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嘲讽,凛然看着他,烛光映衬之下,眼里似有团火。

    “不能只有光,没有影。”

    他说。

    乐松莫名其妙:“甚么?”

    “全是影就是黑暗,但全是光也是看不清。”

    乐松知道他意有所指,细细体会他所说的话。

    庞籍径自道:“要有满腔热血、以天下为己任的人来标榜正道,亦要有功利务实的人去引导大局。”

    乐松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明白他说的是甚么。

    “我就是这黑影?”

    “嗯。”

    “你不怕黑影会把火光也吞噬了?”

    庞籍深呼吸了口气,这是他第二次向乐家的人宣战。

    他说:“这便要看你有无这个本事了。”

    乐松踱步到他跟前,冷笑问:“这是宣战?”

    “是!”

    说罢,庞籍伸出右手,乐松心领神会,亦举起手来,与他用力击掌。

    再一次,击掌为盟。

    “我就要让少保看看,甚么叫养虎为患。”

    乐松挑衅地笑道。

    庞籍也笑着说:“你说的势成水火、形同陌路,为师拭目以待。”

    ……

第六十一章 当街示范() 
午后,雨势不大也不少。雨滴敲打窗外的桦树叶,有些许吵闹。

    屋檐滴下来的雨,不住落在庞家庭院石阶上,不知什么时候才可停歇。

    庞籍问乐松道:“这次读的书,可有要与为师探讨的东西?”

    自从那次击掌为盟,这数月以来,他们二人似是达成共识——若是有见解迥异,并不求说服对方,只求各抒己见。

    君子和而不同。

    前日,庞籍布置给乐松的功课,是阅读几本史书,还有《帝范》。

    对于史书或工艺类的书籍,乐松向来是虚心细读,可是,著述类的典籍……

    “《帝范建亲第二》,学生不太认同。”

    果不其然,乐松提出了异议。

    《帝范》,乃是由唐太宗李世民亲自撰写的文献,论述为君之道。他在将其赐予太子李治时,再三叮嘱:“饬躬阐政之道,皆在其中,朕一旦不讳,更无所言。”

    这是一个马上争天下、马下治天下的开国君主,究一生经验的总结。

    庞籍不由得好奇:“你有何不同见解?”

    乐松的见解,往往初听之时觉得惊世骇俗,细思之下,又不无道理。

    这些时日以来,庞籍渐渐对其欲罢不能。

    与其说自己在教导乐松,莫如说乐松在潜移默化自己。

    “君德之宏,唯资博达……术以神隐为妙,道以光大为功。括苍旻以体心,则人仰之而不测;包厚地以为量,则人循之而无端……无以奸破义,无以疏间亲。”

    乐松并不翻开书,而是流利地背诵出这《帝范》的“建亲”卷里最重要的一句。

    ——国君的德行怎样才能宏大呢?作为国君,应该广览皆听,了解老百姓的心声,为百姓办好事……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应该以巧妙隐秘为妙,但应当坚守的做人治事的原则却要不断强化、光大,时刻不要忘记……不要以淫破义,不要以疏间亲。

    这亦是古往今来有义做明君的皇帝,都视之为金科玉律的一句。

    庞籍搬过来椅子,坐到乐松对面,为二人都添上一杯茶水。

    他早已习惯了乐松给他带来的惊喜。

    乐松与众不同的视角、离经叛道的观点,在一步一步地,瓦解他原来的想法。

    接过茶杯,乐松毫不客气地抿了一口,正经说道:“作为国君,确实应该广览皆听。不过,学生认为,这既是结果,亦是目的。”

    “此话何解?”

    “广览皆听,只为让百姓知道,国君愿意了解他们的心声。但其后的处理,只需按照君王以及官僚的意思。”

    庞籍不以为然:“你这是什么话,水能覆舟,亦能载舟,漠视黎民之意见,终有引火****的一朝。”

    乐松并不辩驳,似笑非笑道:“倘若一个人偷了二十贯钱,便要处死,这刑法可算太重?”

    庞籍不知他此问有何用意,答说:“自然是太重的。”

    “嗯,”乐松起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狡黠笑道:“烦请少保跟我来。”

    “去往何处?”

    “去看一场好戏。”

    ……

    庞籍满腹狐疑地跟着乐松,来到东市。

    此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接踵比肩。

    乐松忽而大声地向身旁的庞籍喊道:“庞夫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嘛?”

    声音之大,几个经过的路人也侧目而视。

    庞籍一时不知所措,只得顺着乐松的话头答道:“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嘿,你可曾听闻那张老汉家发生的事情?”

    乐松继续大声呼喊道,唯恐旁人听不见。

    果然,几个好事的路人放慢了脚步,悄悄侧耳。

    庞籍云里雾里:“甚么事情?”

    “您竟然不知道?”乐松表情夸张,惊讶地道:“他们一家八口都死了!”

    “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庞籍措手不及。

    乐松趁机大声重复:“是啊!他们一家八口,对,对!是一家八口,八口人,都死了!全死光了!死光光了!”

    那侧耳窃听的路人里,有个白胖的中年人忍不住问乐松道:“一家八口这样惨烈!是发生甚么事情了?”

    乐松看有人上钩了,说得更大声,更起劲:“说起来啊,还真是人间惨剧啊!惨绝人寰啊!”

    他向庞籍问说:“庞夫子,去年张老汉孙子的百日宴,你也有去吧?”

    庞籍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茫茫然点头:“啊,是,是啊。”

    乐松又转头看向那中年人,说道:“大叔,你可不知道啊,那张老汉的小孙子,白白胖胖,小脸蛋儿红红的,圆圆的,可真是爱煞人了!”

    “小伙子啊,”身后一个驼着背的老太婆忍不住问他:“你不是说那张老汉的灭门惨事吗?怎么净扯到人家的孙子那里去了?”

    庞籍亦闻言转过头来,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已围满了围观的人们。

    乐松对那老太婆说道:“事情,还得由他那孙子说起呀。”

    说罢,他对众人绘声绘色道:“这白胖的小娃儿,是张老汉他们家的九代单传,他那儿子、儿媳妇成亲快五年了,才生得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张老汉那可是含在嘴里头怕化了,放在手里头怕飞了,宝贝得不得了哦!”

    人群里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人插话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家那小崽子也是几代单传,家里的老爷子亦是宝贝得不得了,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那可不是嘛,”乐松接过话头,继续道:“话说那天,这白胖孙子不知怎的就病了,没日没夜地咳漱,大半个月都止不住啊,都瘦成皮包骨了,可心疼死张老汉了。”

    说到这里,乐松停了停。

    人群里一些家里有儿子、孙子的人,物伤其类,也忍不住感触了起来。

    乐松看气氛渐渐热烈,便放开来说道:“万幸的是,他们老家镇上有个郎中,说有条祖传秘方可以根治小儿百日咳,但药费不便宜,要二十贯钱,一文钱也不能减!”

    有药方能治就好,围观的人们顿时松了口气。

    可乐松又道:“但是!张老汉年前才盖了新房子,又买了谷种,家里莫说二十贯钱了,连一贯钱都拿不出来啊!”

    “啊!那可怎么办?”那驼背的老太婆忍不住道,表情既是担忧,也是无奈。

    这钱不够用的时刻,小老百姓谁家没试过?人们一时议论纷纷。

    “没办法,张老汉只得拉下老脸,向街坊乡里、亲戚朋友借啊。可惜,东凑西凑,只凑得十一贯钱。”

    说罢,乐松装出一个悲痛莫名的表情。

    “那……那怎么办?”

    ……

第六十二章 一场闹剧() 
乐松长嗟了一口气,说道:“无奈之下,张老汉只得把家里的老牛也卖了。”

    众人哗然。

    牛,对一个古代的农民来说,可不只是牛,还是重要的生产工具,甚至说是家庭成员也不为过。

    “唉,这头老牛阿黄,还是张老汉儿子成亲的时候,他儿媳妇带过来的陪嫁呢,跟了他们快有五年了。听说啊,他拉老黄去卖的时候,连那畜生都一直在哭呢!”

    说到此处,乐松抬起手,印了印眼角,仿佛动情而泪。

    路人们心疼那老黄牛,也急着听下文,有人问:“那之后呢?小孩子可救回来了?”

    旁边的人对他说:“你怎么听的?开头不就说了,张老汉一家八口都死了啊!”

    “啊,对喔,”那人恍然,忙催乐松:“小伙子,你快快继续说。”

    乐松摇头叹息道:“那日,张老汉和邻居李大叔去镇上找那郎中,他怀里装着二十贯钱,担惊受怕,便畏首畏尾地走着,殊不知,这更惹贼人的眼了。一个无赖瘪三打扮的汉子佯装着与他迎面而过,撞了个满怀。张老汉不知有诈,回过神来之际,怀里的二十贯钱已经不翼而飞了!”

    “啊!”

    众人惊叹,像是自己丢了二十贯钱那般心疼。

    乐松装作饮泣的声线说:“张老汉没有钱去买药,当晚,他的孙子就病死了。”

    “哎呀呀!”那老太婆感概:“真是太可怜了,太可怜了啊!”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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