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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侯爷贵性-第133部分

小说: 侯爷贵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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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兴旺将糕点摆在书案剩余的空位上,毕恭毕敬、一字不差地对姚宏逸转述袁氏交待的话,问道:“老爷,夫人说如今快到午时了,几位大人辰时至今都不曾进食,几块糕点恐怕不够,要不要准备主食?城北吉昌顺的笋泼伊面可好?”

    姚宏逸听出弦外之音,怔了一下。

    “好,好!”文彦博咬了一口生煎羊肉饺,答杨兴的话道:“说起来还真有点饿了,来一碗吉昌顺的笋泼伊面正好。”更对姚宏逸夸赞道:“怿工,令正真是考虑周到!”

    刘沆咳了一声,朝文彦博投去一个颜色。

    姚府自己养着厨子,一顿午饭,何须到远在城北的吉昌顺去买?

    姚夫人定必是有私己话对姚宏逸说的。

    于是他柔声问道:“怿工,今日我们三人贸然到访,可是打乱你原本的安排了?”

    ……

第二百三十八章 赠送墨宝() 
冬日的正午不算炎热,袁氏站在青藤轩外,轻抚着手中的宣纸。

    那上面的墨迹都还未干透,是刚刚才写好的。

    字,是用尖笔乾墨作方阔字,神采秀发,膏润无穷。

    细细观之,外若优游,中实刚劲。

    写的词牌名是《渔家傲》,题为《十二月严凝天地闭》,正合这个时节的意境。

    “十二月严凝天地闭。莫嫌台榭无花卉。

    惟有酒能欺雪意。

    增豪气。

    直教耳热笙歌沸。陇上雕鞍惟数骑。

    猎围半合新霜里。霜重鼓声寒不起。

    千人指。

    马前一雁寒空坠。”

    ……

    袁氏在心中默念词句,暗自赞叹。

    词风豪迈,寥寥数句,寒天雪地的塞外景色骤跃于眼前。

    好字,好词!

    袁氏惊艳之余,也一脸不明所以,问杨兴旺道:“老爷怎么答你的?”

    “回夫人的话,”杨兴旺摇了摇头,答道:“老爷说吉昌顺太远了,让灶房煮弄面食即可。”

    袁氏怅然叹了口气:看来,老爷是真的有要紧公务。

    她又扬了扬手中的字词,问说:“这是何人的手笔?”

    “是欧阳大人的墨宝。”

    “啊!欧阳大人?”袁氏讶然错愕。

    杨兴旺娓娓转述道:“欧阳大人说:‘年关将至,无奈唐突扰攘。承蒙老爷、夫人接待周到,感激亦愧疚。听闻袁都尉曾在河间府任职,大约会对边塞的景致有所想念,便以此字词赠袁都尉,望笑纳。’”

    袁氏听罢,脸庞顿时羞愧得通红。

    她父亲袁安志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前轻车都尉,而且归田久矣,何德何能让名满天下的欧阳修记挂?

    不过是托词而已。

    是自己太鲁莽,还道别人看不出来。能在朝堂上立足的,哪个不是精明练达之人?

    他们大约已经猜到,姚宏逸今日要依习俗陪自己省亲,于是好心留个颜脸,没有点破,更以亲笔字词相赠。

    欧阳大学士的墨宝,又是特意为她父亲而写的词,比自己精心挑选的贺年礼都要体面得多。

    袁氏小心翼翼地卷好手中的宣纸,吩咐杨兴旺说:“你赶忙去让灶房准备午膳,莫要怠慢了贵客。待得事情都办妥了,再替我找人将欧阳学士的墨宝好生装裱起来。”

    “午膳的安排,小的已经命阿安传达灶房……”杨兴旺顿了顿,为难道:“但是,这装裱一事,恐怕夫人要稍等一下。”

    “哦?”

    杨兴旺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老爷让小的赶忙到城西彭府,邀彭大人前来一趟,说是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

    王安石宅子里的书房。

    墙壁挂满条幅,册籍书稿四处堆叠,书架上都是大小卷轴。

    乐琳百无聊赖地翻弄这一本札记。

    全是晦涩难懂的文言文。

    她叹了口气,合上书本,托腮看着窗外发呆。

    良久,王安石才将‘住房累积金’的计划书认真读完。

    “王先生觉得如何?”

    乐琳问道。

    王安石抬头正视乐琳,黑瞳里眸光幽亮,表情认真地说道:“我不反对。”

    “啊?”乐琳还以为王安石会比司马光更难缠,不曾想,他竟这样轻易就答允了。

    一时间,难以置信。

    说好的“拗相公”呢?

    “我说,我不反对。”王安石看“他”不信,重复了一遍。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妥协艺术() 
“正方辩友,在下有一事欲请教——你方既是认为人间的恶行与人性之恶无关,那么敢问一句:恶从何来?你方说的人性本善,又是如何导出恶果的呢?

    “我方说的并非本能和欲望即是恶,而是:无节制地扩展本能和欲望,才是恶。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为对本能与欲望加以节制,否则的话,与畜生野兽何异?

    “对方辩友,你喜欢诗词歌赋,李太白、杜工部的诗,屈原的辞赋,这都不是恶吗?但喜爱到某个程度,无法抑制自己的虚荣,你去剽窃抄袭别人的诗词,据为己有,那便是恶了。你恶了,想去吃叉烧包,这当然不是恶,但倘若你身上的钱银不足,却又抵制不了美食的引诱,去偷抢叉烧包,那便是作恶了。劳作累了,要休息,怎能算是恶呢?但不加以节制,一个人好逸恶劳,终日浑浑噩噩,这难道还不是恶?

    “人无完人,圣人之所以是圣人,并不因为他白壁无瑕,完美无缺,而是他能有看清楚自己的勇气,承认人性本恶,能够扬善弃恶。为了抑制人之本**望的无限扩张,所以有律法、有道德,用以倡导善行,制止恶行;有从古至今许多讲究忠孝仁义的故事,教化百姓向善。

    “正方辩友坚持人性本善,言下之意,也就是说这些律法、道德、寓言典故都是多此一举的?我不禁痛心问你一句:如果人性本善,要律法何用?要道德何用?要忠孝仁义的典故何用?”

    黎俐有条不紊地说道。

    苏轼闻言,怔了一怔。

    对方找出了正方论据里的最大破绽——本能非恶,亦非善。

    然而,他却丝毫不慌。

    就如那次和乐琅对战的辩论赛彩排一样,苏轼感到熟悉又久违的刺激与兴奋。

    人世间,知音难寻,但对手更难觅。

    没有对手的比赛,胜之不武。

    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虽败犹荣。

    厮杀,即将开始。

    “反方辩友辩解说,‘无节制地扩展本能和欲望,才是恶’、‘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对本能与欲望加以节制,否则的话,与畜生野兽无异’……我想问反方辩友:人能教给畜生习性,比如教会狗看门,教会教会马牛劳作,但人能教化畜生行善吗?

    “我就问一句:反方辩友,若然人性是本恶的话,律法、道德、寓言典故何以能作用于人呢?”

    轻而易举的一个反问,苏轼便将辩论重新拉回到人性的善恶之分:

    “一个本恶的人,他又怎么会摒弃恶的价值?本恶的人,理应是喜欢作恶的吧,那么,他理应厌恶别人加在他身上的恶行。本恶的人,应当是心怀愉快地去行恶才对,让他最厌烦、最痛苦的,是别人的恶加在他身上才对,而你说的这些律法、道德、寓言典故,对本恶的人而言,不亚于‘恶’。

    “对方辩友在错误矛盾的论据之下,说人性是本恶的,但人又会摒弃恶的价值。既然人性本恶,人就会欢欢喜喜地接受恶的价值。怎么可能安然接受教化呢?

    “人可以被教化,人有善根,人有善端,这正是人的善良的本性呀!

    “今日,我等在此处辩论,谈的不是输赢,是真理大道。若然人性本恶,我们定必无法彼此信任,你怀疑我,我猜忌你。如无善良的根本,我等如何在此处沟通呢?”

    苏轼的对答,同样来得气定神闲。

    与方才的掌声雷动不同,此际,大多的观众都略显迷惘。

    二、三流的武者对战,十八般武艺尽出,拳脚功夫全用上,跟斗翻尽。

    一拳一脚,清清楚楚,观众看得热闹,如何不尽兴?

    但一流的高手与高手之间,讲究的是内力的深浅、真气的多寡,讲究的是招式的破解,讲究的是瞬息切中对手的命门。

    没有热闹可看,只有内行看得了门道。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萧益秀抚掌大笑道。

    叶明诚与葛敏才亦颔首点头,深感赞同。

    ……

    “我说,我不反对。”

    王安石重复说道。

    乐琳坦白说:“我还以为先生会反对呢……”毕竟,在目前的计划里,利益更多地倾斜向高薪资的人。

    “司马君实既然能赞同,我便亦没有非反对不可的理由。”

    “是为了司马大人而妥协吗?”

    “不,”王安石否认道:“是为了计划能顺利推行而……妥协。”

    “妥协”二字,他说的犹豫而不情愿。

    但沉吟了一会儿,又略有怅然地问道:“日后,倘若想要推行我的‘青苗法’,也定必会有许多需要妥协的情境吧?”

    乐琳早料到他不曾放弃“青苗法”,她能理解一个固执的人对妥协的厌恶,于是安慰道:“妥协,是政治的艺术啊。”

    “政治的……艺术?”

    “嗯,我是这样认为的。”

    王安石若有所思,片刻,他道:“虽然我不反对,但还有一个要求。”

    ……

第二百四十章 谋不可众() 
白烟袅袅,如冲天一线。

    彭澄伸手探向薰炉上方,任由时浓时淡的烟雾,缭绕着指掌。

    “工部的预算,不能减。”

    说着,他抽回手,往鼻前闻嗅,无患子与石菖蒲的气味隐约渗入鼻腔。

    可惜,安定宁神的香料,亦无法让在场的人定下心神。

    文彦博重重地哼了一声,他的五官都快要皱道一块儿去了:“兵部的预算不能减,工部的也不能减,我倒是有个妙极的想法——”他用力一拍脑门,佯装猛然惊觉的样子,讽刺道:“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削减官家的用度好了!”

    此言一出,众人啼笑皆非。

    刘沆劝他道:“既是商量讨论,定会有不同的想法与坚持,商议可折中之处才是正事,你含沙射影,暗里讽刺,于事情何益?”

    姚宏逸连忙点头附和:“刘阁老所言有理。”

    “嗬,姚怿工你还有脸说!”文彦博被刘沆教训得恼羞成怒,偏生是自己不在理,无力反驳,于是逮着哪个帮口的便寻他出气:“直接了当减兵部的预算不好么?你非要说什么牵连甚广,什么从长计议……好了,如今连工部的预算也减不得!”

    彭澄一惊更甚,立马向姚宏逸问道:“怿工,他所言当真?你们原本是想削减兵部的预算?”

    姚宏逸宽慰他:“伯湛莫要担忧,我已向诸位说明兵部开支用度的‘情况’,文大人与我说笑而已。”

    “情况”二字,他落了重音。

    彭澄颔首,对文彦博拱了拱手,道:“文大人既然知晓当中缘故,想必会理解的。”

    文彦博蹙了蹙眉头,别过头去不看他。

    彭澄又道:“说起来,此预算计划一事既然牵涉到工部,便无绕过工部尚书、擅自做主之理。”

    姚宏逸问:“伯湛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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