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你被捕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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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初笙打开包袱,里面装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金银细软。
她查屹歌的房间时,发现衣柜里的里衣都在,外衣少了两套,试想一个出走的人,怎会不拿里衣,只拿外衣呢?
鱼初笙又接过唐风递过来的一支玉簪说:“这支玉簪是在屹歌床头的一个盒子里找到的,放在床头,应该是她很宝贝的东西,若是她真的要走,不可能不拿走的。”
玉簪是白玉雕琢而成,簪尾落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通体透明干净,应该很珍贵。
钱贵妃看着那玉簪,不禁又落了两颗泪,低声说:“那玉簪是屹歌十六成年礼时本宫送她的,她很喜欢,一直不舍得戴。”
鱼初笙点点头,说:“钱贵妃待屹歌如此好,怪不得屹歌就算自己遭遇不测,也不愿意加害小皇子。”
钱贵妃看着鱼初笙,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宣文帝和凌太后的神色更不好看了。
鱼初笙一招手,洛云清便把那包药递了过来。
鱼初笙摊开药,让众人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说:“我本来也想不通宋淑妃的人为什么要杀屹歌,直到在屹歌房间里查到这包药。”
宋淑妃一直以为她做的很干净。
她让人要了屹歌的命,后又派人去屹歌房间动了手脚,伪装成屹歌出宫的假象,后来又牵扯到洛似锦因此事而得怪病,她就顺势编造是屹歌用邪术伤害了洛似锦,以为可以贿赂道士,此事就会了结。
没想到道士贿赂不了,还让鱼初笙一路抽丝剥茧查到了望兰宫,她又让人威胁鱼初笙喝下毒药,结果这丫头宁死不屈,还被洛云清救下了。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可是,她不甘心啊。
好不容易得到了皇帝的宠爱,就这样毁于一旦了吗?
宋淑妃木然的跪着,心里却在想,自己好过不了,那任何人也别想好过。
比如李昭仪,她最恨她那一副一点都不在乎皇帝宠谁的假清高样子。
宣文帝指着宋淑妃,大喝:“你给朕解释解释,那是什么药!”
宋淑妃跪着,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一向妩媚的眼睛不敢抬眼看宣文帝。
鱼初笙上前走了两步,背上的伤痂好似被扯开了些,她强忍着疼痛,深呼吸了两下,有些不忍,开口:“这药是吱吱草的毒,能损人智力,孩童长期服用,便会痴傻。”
凌太后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声音有些颤抖:“屹歌的房间怎会有这种毒药?”
众人静默,真相近在眼前。
钱贵妃的泪顺着脸颊不住的落下,原来,屹歌真的不惜牺牲自己,也不会伤害洛景成。
鱼初笙脸上也有几分惋惜,但更多的是,她从心里敬佩着素未谋面的屹歌。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真相:“奴婢推测,是宋淑妃的人,企图买通屹歌,让屹歌给小皇子下这吱吱草的毒,奈何屹歌对钱贵妃忠心耿耿,始终不曾下毒,但是她已经知道……绿姑的歹心,于是绿姑便把屹歌约去了望兰宫,将她灭口。”
鱼初笙说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颗吊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不管怎样,她已经道出真相。
至于宋淑妃为什么想要洛景成变为痴傻儿童,在座的人都不傻,自然是都明白的。
如今凤位空缺,其他妃子还无龙子,钱贵妃和宣文帝又是少年夫妻,后位非钱贵妃莫属,洛景成,会被立为储君。
宋淑妃正是受宠之际,自然是不甘心的,她以为洛景成落个痴傻,钱贵妃的地位便会下降,那,后位就是她的了。
至于孩子,宣文帝如此宠她,总会有的。
虽然洛景成并没有受到伤害,洛似锦的病也已经好了,但是屹歌,却是回不来了。
钱贵妃终于顾不上端庄形象,跑上前去,揪着宋淑妃和李昭仪的衣裳,带着哭腔:“本宫平日里待两位妹妹不薄!你们两个,竟然合伙谋害本宫!”
宋淑妃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她的眼神空洞,嘴边挂着一丝冷笑,她指着李昭仪说:“姐姐可是冤枉了李妹妹呢,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和她无关。”
李昭仪闻言,悲戚地看了一眼宋淑妃,那眼神,似乎是在哀求什么。
宋淑妃根本不理会,仰着下巴,阴测测地说:“陛下,让臣妾告诉你李妹妹为什么会替臣妾遮掩此事吧,她,与宫中一个侍卫有染。”
闻言,宣文帝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顺势拍了一把木桌,连上面的茶盏都晃了几晃。
他双目瞪的圆滚滚的,咬牙切齿道:“李昭仪,此事可属实?”
凌太后也许是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不发一言地盯着李昭仪。
鱼初笙是震惊的。
她没想到,李昭仪帮宋淑妃遮掩此事,其中竟然有如此内情。
她低眸去看李昭仪,却见她低低的跪着,头也埋的极低,有红色的液体自她嘴角流下,滴落在了地上。
不好,她要咬舌自尽!但是众人都没有发现!
鱼初笙忙上前一步扶着李昭仪,唤道:“娘娘,你莫要想不开!”
众人这才都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李昭仪抬起头,她的脸惨白,嘴巴闭的很紧,不断有鲜血从嘴角溢出来,眼角却分明,带着笑意。
一屋子人却没有人敢上前,只听得宋淑妃冷笑了几声,一脸得意。
第四十一章 甘愿赴死()
宣文帝大喝:“你把朕的脸都丢尽了!”
李昭仪已经倒地,嘴角挂着笑意,和缓缓流出的鲜红血液相互交织。
鱼初笙有些怜惜她了。
这深宫中的女子,有哪一个是心甘情愿的?李昭仪咬舌自尽,无非是,不肯说出和她有染的是谁,保他性命罢了。
如此看来,李昭仪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吧。
但宣文帝是一国之君,他站在权力的顶端,接受百官朝拜,后宫佳丽三千,他怎么会允许,和自己妃子有染的人存在于这宫中?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经倒地身亡的李昭仪,问宋淑妃:“你可知道她和谁有染?”
鱼初笙在心底叹了口气。
宣文帝爱过他的妃嫔们吗?也许于他而言,她们只是玩物,只是传宗接代,彰显他帝王身份的工具罢了。
宋淑妃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臣妾不知,臣妾只知有一晚上,撞见李昭仪抚琴,有人在她旁边吹箫以合,夜色模糊,也只看到个背影。”
鱼初笙突然觉得,若是李昭仪没有掺和进这桩事情就好了。
她和那个男子,应该很相爱吧?
爱而不得,是这世界上最痛心的事情。
鱼初笙突然跪倒在地,身子猛烈的震了一下,还把伤口给震痛了,她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李昭仪,淡淡地说:“陛下,逝者安息,奴婢恳求陛下,此事莫要再查了。”
李昭仪和那男子也许只是情投意合,染指一事,也许曾未有过。
宣文帝闻言,蹙了蹙眉,他堂堂皇帝,难道就此放过那荡夫?
洛云清皱皱两道俊美的眉毛,看着为不相关的人求情的鱼初笙,她这是不想活了么?
他摩挲着自己的白玉扳指,声音清冽:“皇兄,臣弟也如此想,此事不值一查,李昭仪和那男子只是合乐,毕竟,知音难遇。”
鱼初笙跪着的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没敢扭头看洛云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有些依赖他了。
可这事过后,她是要离开王府的,这是她亲口说的。
李昭仪为了那男子已经咬舌自尽了,若说两个人没有那层关系,宣文帝自然是不信的。
但是既然洛云清都说到此处,那李昭仪本也就是乐妓,被他宠幸了一回,封了个昭仪罢了,宣文帝最终点点头,表示不再追究。
凌太后许是有些累了,冷着一张脸站起来,对宣文帝说:“皇上,自己家的家务事自己务必好好处理,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哀家想到花园走走。”
走到殿门口,她又回头,唤:“清儿。”
洛云清颔首,回答:“儿臣在。”
她扶了扶额头,说:“你随哀家走走吧。”
洛云清又看了一眼鱼初笙,跟唐风点点头示意,这才回了一声“是”,跟着凌太后出了殿。
宋淑妃的人还跪着,许是麻木了,没人求饶,也许是知道,就算求了,又有何用?就连他们的主子都难以自保,更别说他们了。
宣文帝对鱼初笙到底是客气的,他重新坐到了座位上,说:“鱼姑娘起来吧。”
鱼初笙这才站了起来。
宣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绿姑,声音中带了几分威严:“罪人绿姑,依仗主子为非作歹,欲谋害皇子不得,杀屹歌灭口,间接致公主怪病,又欲毒杀亲王近身丫鬟,你说,你这四等罪,你可承认?”
听到近身丫鬟四个字,鱼初笙的嘴角,一顿乱抽。
绿姑闭了闭眼睛,声音颤抖:“奴婢认罪。”
“赐死。”宣文帝两个字,便宣告了绿姑的命运。
她还算有自知之明,并没有求饶。
她这种人,鱼初笙真是觉得她死一万次也不够。
宣文帝又冷冷地瞥了一眼被砍掉右手的侍卫宫女,语气凌厉:“琉云宫中其他人,虽有罪在身,然罪不至死,迁至庶奴宫,终生不得出。”
“谢主隆恩!”众人磕头,总算是命没有丢。
庶奴宫是皇宫中最低等的奴才住的地方,吃的食物不是人吃的,干的活也是最低等的活。
他们失去了一只手,只怕,活着还不如死了。
只剩下宋淑妃了。
宣文帝无比失望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眉梢依旧可见几缕风情,但脸色惨白,再也不复平日里的媚眼如丝。
半晌,宣文帝才幽幽的下了评判:“淑妃宋氏,指使近侍做尽歹事,不顾后果,朕念你族中有恩荫,打入冷宫,且好好思过。”
宣文帝对宋淑妃,是有感情的,鱼初笙是能看的出来的。
宋淑妃低声:“谢皇上。”
李昭仪的尸体被抬了下去,宋淑妃和她的人也都被拉了下去,这一场热闹,算是到了底了。
上午时光已经过了大半,昨日风雨一过,今日是个不错的晴天。
花园里各种香味交织,若是春天,恐怕会有满院的蝴蝶飞舞了。
凌太后站在一株桂树前,目光停在那半开的桂花上,鼻尖还有淡淡的桂花香。
洛云清只是跟在她身后,静默不语,他自小虽入了凌太后门下,一直感念她,但性子本就偏冷,一向是话不多的。
远处的群山,在秋阳整个爬出云层后,轮廓更为明显了。
还是凌太后打破了这一园寂静,她确像个母亲般,问洛云清:“清儿,你今年也二十又二了吧?”
洛云清颔首,声音似一泓清泉,不悲不喜:“是。”
他早就猜到,不管是宣文帝还是凌太后,总是还要插手他的婚事的。
他已经二十又二,寻常男子只怕娃子都已经几岁了,他到现在王府却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
他一心沙场杀敌,一心除外患,想稳固洛云得的帝位,从未想过儿女情长。
洛云得登基没多久就给他指婚前左相叶英之女,谁知众人都想嫁安宁王,那女子偏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