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你被捕了!-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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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初笙从府衙回去的时候,也没再做什么事情,天空又飘起了小雪花。
一层层,轻飘飘,落地即化,整片天空都是苍茫茫的,远处群山的轮廓,在云层的掩映下,显的有几分厚重。
王府的树是干枯的,没有一点点生机,到处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冬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完呢,鱼初笙想。她坐在小亭子里,可能温度有点低,下面的水塘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上面铺了一层淡淡的雪花儿。
不过碧桐和碧橘给她备好了手炉,鱼初笙抱着手炉,整个身子都是暖乎乎的,坐在小亭里,看远处的群山,看近处的干枯枝桠。
在京都里待着,其实冬天尚且还好,洛云清和钱远墨他们在库西,又在军营里,条件肯定要恶劣许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鱼初笙又回想起了来了这里发生过的一幕慕。她曾见证过那么多人的悲欢离合,也曾亲手把那些触动她柔软心思的人送到牢狱。
她看过这世间的恶,却还是渴求着这世间的美好,并且坚定地走下去。
但愿人长久。梦中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
库西靠边,处在边陲地带,天气比中原地带要冷的许多。
洛云清和钱远墨来这几日,倒是还没有跟库西打上一仗,而是先整顿了整顿军队,安排了粮草,把冬衣给士兵们发了下去。
只是这几日训练士兵们,都是钱远墨和钱将军在进行,洛云清没有参与,似乎那日从李记客栈里回来,洛云清就有些不对了。
钱远墨也问过他,但洛云清只说他没事让钱远墨不要担心,但最近他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虽然钱远墨很好奇,那天他们去了李记客栈后,库乾皇子和库娜公主都跟洛云清说了什么,但洛云清明显不愿意说,钱远墨也不好再问。
只是连着几日,洛云清情绪都不太高涨,直到今日,有士兵说,从京都那里来了封信,还是安宁王府来的,洛云清情绪才似乎好了一点儿。
是鱼初笙来的信。本来是洛云清在营帐里看信,钱远墨和钱将军在外面带着士兵们训练,但正进行的时候,有个士兵来说,洛云清叫他们。
看来信里还说了别的内容,也许还跟他们有关,钱远墨和钱将军就去了洛云清的营帐。
洛云清把信递给钱远墨,道:“皇上把宋淑妃从冷宫里接出来了,初笙说,宋淑妃有了身孕,钱皇后在后宫里的地位,可能有些危险。”
虽然后宫的事跟他们这些重臣大将没什么关系,但其实谁都知道,这后宫之主的位子,跟朝堂也是息息相关。
钱皇后之所以可以被封为皇后母仪天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是钱家的女儿。
宣文帝还是忌惮钱家的势力的,但如今宣文帝把宋淑妃从冷宫里接出来,还让她有了身孕,说明他不那么重视钱皇后了。
那他,也不重视钱家了,也许他该行动了。
看完信,洛云清顺手把信放了起来,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子悠,你知道那日,库娜公主和库乾皇子把本王叫到客栈里,跟本王说了什么吗。”
钱远墨摇头,他这几天也一直想知道呢。
洛云清道:“皇上跟库西签订了盟约,拿了边陲的三座城池,来换本王的命。”
这么说来,这次库西肯定会派更多的兵,攻下三座城池的同时,除掉洛云清。
“太过分了!”钱将军拍桌而起。
洛云清摇了摇头,继续道:“因为皇上要迁都,我们这次能出的兵的确很少,所以库西的皇子和公主对本王提出了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他绝对不会答应。
钱远墨问:“什么条件?”钱将军也等着洛云清的回答。
洛云清道:“他们让本王做库西的驸马,此生不再回大光。”
第二百一十七章亡命天涯()
鱼初笙没有想到刘忝竟然去劫狱,准确地说,是偷偷带走了李鸯,他自己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是上午的时候,雪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鱼初笙感觉心情有些烦闷,正想带着碧橘碧桐去云锦楼,看能不能从说书先生那里得到一些最新的消息。
路过府衙的时候方才知道,昨晚值夜看天牢的狱吏被迷药迷晕了,其他囚犯都还在,但李鸯不见了。
李鸯被救走了,她在这世上也只有刘忝和李鸳两个亲人,所以张二正带人去李府搜查,鱼初笙便顺便也跟着去了。
衙役们把李府搜了个干净,整座李府都没有李鸯和刘忝的身影,甚至他们还搜查了刘府那座破旧的宅院,依旧没有他们的身影。
而李府,只有刘员外和李鸳在,两个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刘员外不知道,鱼初笙能看的出来,是真的不知道,但李鸳,鱼初笙看出来,她是撒谎的。
看来刘忝在送李鸯入狱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去劫狱,也想好了要带李鸯走,也许是去任何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鱼初笙也看的出来,李鸳很绝望,那半边脸上的烧伤已经结了痂,狰狞地贴在脸上,似一条蜈蚣。
女子不管衙役怎么问,都是一句:“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跟刘忝这个夫妻,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所以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他也没有跟我说。”
鱼初笙看衙役问不出个什么,只好自己问:“甘心吗?”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问这一句话。
但是李鸳却是神情猛的一怔,笑了起来。
伤疤在她的脸蛋上裂开,扯开一个狰狞的弧度,那双透亮的眼睛里,透露着心酸,无奈,绝望,但是没有不甘心。
她轻轻地摸了摸脸上的伤疤,道:“有什么甘心不甘心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希望鸯儿能够好好的,我觉得刘忝做的对。”只不过伤了她一人的心罢了。
在古代,找个人很不容易。刘忝带着李鸯,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么多条路,那么多个地方,他们又是走了哪一条路,去了哪个地方。
鱼初笙没再说什么,对张二说:“张捕快,案子我是已经帮你们破了,但人逃走了,要去抓,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这就走了。”鱼初笙说完,跟着碧桐碧橘,就离开了李府。
鱼初笙知道,再抓到刘忝和李鸯,一定是件很难的事情。
她心里竟然也有些为他们庆幸。不然,李鸯在牢狱里是死,而刘忝和李鸳在外面,又何尝不是两具行尸走肉。
刘忝带李鸯走,伤心的也只有李鸳一个人而已,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希望他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李鸯可以忘记仇恨,还做那个纯真的八岁孩子,不会再在噩梦里挣扎,不会在梦里付出所有力气去恨,鱼初笙这样想。
空气里都是冰冷的味道。鱼初笙心情有些复杂,李鸯虽然的确犯了罪,却是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梦游中,但她确实是犯了罪,害的刘府那么多人死掉。
鱼初笙不再纠结,能不能抓到刘忝和李鸯,也是他们的造化了。
不管结果怎样,她已经把真相查明,剩下的事,交给上天和衙门去处理。
这样想着,鱼初笙和碧桐碧橘一路来了云锦楼。
外面是初冬凛冽的空气和风,里面却是暖烘烘的,有人气,人还不少。
一楼有不少喝茶的人,顺便听着说书先生在那里讲京都的八卦。
即使已经入冬,说书先生依旧拿着他那把折扇,象征性地轻轻摇着,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眉飞色舞。
说书先生身边围了不少人,也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朝那里看一眼,不去凑热闹。
一群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气氛竟然不似以前那么活跃,竟然还有些凝重。
鱼初笙她们三个人上了二楼,在廊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刚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楼的动静,也可以清楚地听到说书人说的内容。
“你们不知道,左相府里这段时日确实是发生了很多事情,那天我看到左相大人,都消瘦了不少。”说书人一边轻轻摇着扇子,一边说。
这次竟然把八卦放在祁子舟头上了?
也确实,祁子舟失去了弟弟,前段时间祁绣影又被绑架,还是她帮忙破了这案子呢。
祁子舟一定也是不好过的,想到这儿,鱼初笙想起来,自从救出来祁绣影以后,她还没去祁府看过她,不知道她的精神状态怎么样?脸上的刀疤有没有恢复?
下面有人问:“不妨说说左相府里到底是都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说书人叹了口气,语气也有几分同情:“想想左相大人也挺不容易,自己一路走到现在,家里有个妹妹,还有个弟弟,也都是他一手带大的,谁知前段时间,左相大人的弟弟,听说是得了恶疾,一夜之间就去了,下葬的时候你们都知道吧?”
“怎么能不知道呢?我还遇到了呢,左相大人的确看起来不太好。”有人说。
鱼初笙摇了摇头,喝了口茶。想不到人家的家事,竟然也被拿来当说书的谈资了。
低下的说书人还在继续:“左相大人的妹妹也够惨,如花似玉的年纪,前段时间的那个怪案子都听说了吧?”
“闹得沸沸扬扬,那个凶手只抓小姑娘,手段还极其残忍呢,听说左相大人的妹妹也是其中一个受害者,也被抓了呢,不过不是安全救出来了吗?”有几个人说。
看来那个案子的确吓到百姓了。
说书先生把自己手中的扇子合上,看起来极其惋惜地说:“哎,听说被糟蹋了!本来跟珏王有婚约的,珏王都来退婚了!太可惜了!”
鱼初笙无语,祁绣影哪里被糟蹋了……看来流言的确可怕,黑的在人们嘴里,最后也可以传成白的。
下面还在继续。
鱼初笙不想再听下去了,感觉自己这次没有搜集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起身正准备离开,就听到背后有人叫她:“鱼姑娘?”
第二百一十八章疯子()
鱼初笙一怔,跟着碧桐碧橘一起扭头,便看到了祁子舟。男子刚刚从某个雅间里走出来,身边跟着成续,手里提了几包东西,还有一个木质的食盒。
祁子舟的气色比着之前恢复了很多,一身天青色袍子,似乎席卷了外面的寒气,下巴上那颗红痣一如从前,贴在中间的位置上,仿佛给他增添了几分仙气。
祁子舟见没有认错人,扯开嘴角笑了笑,道:“真巧。”
而下面的说书人和围观的听众,还在因为讨论到左相大人家的事情,气氛变得越来越激烈。
“左相大人也挺可怜,他的妹妹更可惜啊……”
“是啊是啊。”
鱼初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祁子舟,见男子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还在看着自己,她点点头,也扯开一个笑容:“确实挺巧。”
说完这句话,似乎再没什么话可说了,气氛也一瞬间静了下来。
鱼初笙准备告别的时候,又想起来祁绣影,便顺口问了一句:“祁姑娘怎么样了?”其实她是想问问祁绣影脸上的伤怎么样了,情绪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不过点到即止,问太清楚反而不好。
鱼初笙这话一落,祁子舟的神情明显地变了,脸上爬上了一抹愁容,眼睛里也有暗淡的情绪。
看来祁绣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