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笔直笔直的天后吗?-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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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由扬了扬眉,摇着头总结一句:“热恋中的舞蹈家,其实你说半天就是想在人面前夸夸你的女朋友是不是?”
241 老伴()
话说曾今今发了那条微博之后; 微博上那群蹲点的粉丝就热闹起来了; 主要还是那“老伴”俩字儿太扎眼了。
曾今今看到最后那条的时候还小心脏一抖,想着该不会真要来偶遇吧。不过她也就待两天,应该赶不及过来,看来走的时候也得发个微博说明一下,不能让他们后知后觉老远过来扑个空。
两人在外面走了大约两个钟头,就回去了; 因为陈由接到电话,她一个朋友过来,带来了她想要的东西。
曾今今好奇是什么; 对方却卖关子; 一直到了陈由的家; 才看到有辆小货车停在她家门口。
一个绑着个马尾打扮特别艺术家气质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身后跟了两个小工。
陈由介绍:“这是陈庆,我们当地的画家。这位是曾今今老师,舞蹈家。”
“我知道的。你好。”陈庆和曾今今握了握手,又问陈由:“缸给你放哪儿?室内还是室外?”
“先搬下来给我们看看。”
“缸?”曾今今看着陈由,见她没有解答的意思,又望向那两个上了小货车的搬运工。两人一阵忙碌,从车上台下个结结实实的敞口大玻璃缸,造型就好像以前人家家里那种腌咸菜的大瓦缸,但是是玻璃制的,大约有一米高,口径也有七八十公分,边缘有花纹,十分精巧,玻璃壁也厚实,但透亮透亮的。估计是特别定制的,总之曾今今从没见过这种玻璃缸。
“这么大啊?”陈由看了看自己的院子,说:“那给我放在门口吧,屋檐那个灯的下面。”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给他们指定摆放的位子:“这样的话晚上灯一开,也能看见。”
曾今今打量着玻璃缸,大概猜到了,是要养鱼吧。另一边陈庆从车上拿出个水泵,接好了,从门口的的河里抽了水注入到玻璃缸里,等水注满了,两个搬运工又搬来个大木盆。曾今今探头一瞧,是一黑一白两条约有20公分长的鱼。
陈庆说,黑色的是黑锦鲤,白色的是白金锦鲤,他挑来挑去,还是这两种鱼最符合陈由的要求。又给了饲料,讲了些饲养常识,陈庆三人就走了。曾今今和陈由一人拖一把椅子围着浴缸相对坐着,只做一件事,观察,从上方,从侧面,观察鱼的百态,寻找最美、最具有代表性的模样。它们是怎么游的,尾巴是怎么摆的,每片鳍是怎么动的,碰到玻璃壁的时候,是怎么调转方向的,而两条鱼彼此之间,又会有怎样的互动。
“你说,它们在想什么?”陈由问。
曾今今支着下巴,本能地回答:“在想这是哪儿,在熟悉新的水和环境。应该挺高兴的吧,你看,这缸比刚那木盆宽敞多了,水也是活的。”
“高兴啊”陈由认真地看着鱼,一只手正跟着鱼的动作摆动:“如果是站在现代舞的角度,你会怎么表现一条鱼的样子?”
“嗯”曾今今沉吟半晌,说:“其实我以前做过鱼这个主题,设计上比较抽象,主要是想表达鱼在水里游的那种整体的状态,外形上说不上相像,主要侧重这个律动的节奏,还有为了表现水中宁静祥和的氛围,所以在音乐和动作设计上,都会采用大段大段的留白。不过我觉得虽然这次也是表演鱼,但和我之前那个不一样,可以更具象化一点。”
“嗯,中国古典舞里面的话,会用水袖、裙摆或者是绸扇来增添表现里。不过水袖和绸扇太过古典元素,我觉得做一个现代和古典融合的东西出来,应该会更好看。”
“所以用裙摆吗?不错,可以在这两条鱼形态的基础上,夸张强调一下鱼尾的造型。”
“嗯,做一个长长的、很飘逸、很华丽的裙摆,在舞台上应该会好看。对了,你想穿黑裙子还是白裙子?”
“嗯?”曾今今抬头看着陈由:“你这问得,可以这么随便吗?喜欢什么颜色就跳哪个元素?”
“你可以综合考虑一下的嘛。”陈由揉了揉眼睛,似乎是眼睛有点儿疲劳,她直起腰,靠在椅背上对曾今今说:“阴鱼、阳鱼,抓住两种属性的特点各选一个主题,给之后各自的编舞定一个基调嘛。其实我觉得我们两个,不管拿哪一个主题,创作方面都不会存在这个比较难那个比较简单或者这个比较合适那个不太合适的情况,所以就看喜好了嘛。”
“嗯”曾今今听她这一解释,就觉得没毛病了。她想象了一下妆容造型,无非是暗黑和纯白的选择,好像穿黑色会比较酷一点,穿白色,给人感觉会比较柔美。但事实上,白色代表阳的属性,往往是和阳刚、光明、热情挂钩,而黑色代表阴的属性,往往是和阴柔、黑暗、冰冷挂钩,这样的本质表现又和外在两种颜色的衣服穿出来的效果不太一样了。所以还是比较难以选择的。
“是不是你自己也一时半会儿决定不下来,所以让我先选的?”曾今今突然问。
陈由眨了眨眼,却说:“意思是你决定不下来?那你穿白色吧,你穿白色好看。”
“嗯???”曾今今眉头一皱:“那还是你穿白色更好,哪有仙女穿黑色的?”
陈由眉毛一挑:“可是我不想当仙女啊。怎么样,让我做一次妖女啊。”
“嗯嗯嗯???我们不是跳鱼吗???”
角色分配就这么定下了,曾今今其实也挺接受跳阳鱼的,她觉得这对自己形象的提升很有用处。什么形象?当然是在那些酒精cp党心目中自己“阳刚”的那一面,虽然穿的是弱弱的白色,但只要舞蹈编排得当,完全可以把造型给人的第一印象扭转过来。
看了一下午鱼,讨论得都忘了时间,直到天都快黑了两人才反应过来。陈由没做饭,带曾今今去附近一家很出名的店吃螺蛳粉。曾今今以前没吃过这个,但看别的客人桌上的那些,就吓死了。
“这个粉,我易姐肯定会爱死的。”曾今今坐下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起来很是艰难。
“害怕啊?”陈由笑她:“你和你女朋友口味都不一样,真的可以好好生活吗?”
“可以啊,她是喜欢吃辣的,又不是不喜欢吃不辣的。好绕口,我都晕了。”她放下这事儿,问过来点餐的服务员:“螺蛳粉能做不辣的吗?”
服务员用一种看异端的眼神看她,不留情面地说:“可以把辣油撇掉,但汤底还是辣的。”
“呃那就这样吧,给我多兑点水。”
陈由笑死了,点了餐之后,对曾今今说:“你不用勉强,实在吃不了的话可以换别的米粉,这家还有不辣的粉,只是螺蛳粉是招牌,不吃很可惜。”
曾今今手掌一摊:“没事,微辣的话我还是能吃的。”
两人正等着上菜,莫易久来了》
曾今今咧嘴一乐,对陈由说:“我这就问问易姐以后退休了愿不愿意跟我来这儿住。”手上,已经发出去了:
对面发了一串句号来,又紧接着一句:
曾今今心里嫌弃,这还用犹豫的?赶巧陈由那碗特辣的螺蛳粉来了。她眼珠子一转,拍了照片发过去。
果然,莫易久立即回复:
242 表姨()
陈由也是个夜猫子;曾今今在这之前完全没有想到。塵↖緣↗文√學?網别瞧她饮食方面挺节制,可熬起夜来根本不是常人。曾今今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睡点到了,只能猛灌两杯咖啡跟着她一块儿写脚本。不过人一旦专注于一件事情;睡眠好像立刻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需求。
两人探讨到凌晨两三点;时不时还穿着睡衣舞两下,终于定出了个脚本雏形;还算是进展喜人。曾今今有一种完成了极端性目标的解脱感;一瞬间困意上头打了两个哈欠,咖啡的效用好像也拯救不了她想睡死过去的心。陈由的脸上却不见疲惫之色,简直跟莫易久夜里的精神头如出一辙。
“去睡吧。”陈由拍拍她的手臂:“我再细化一下。”
“啊?你还要写?”曾今今习毫不客气地阖上洋洋洒洒好几页字的本子,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将陈由往她房间带;嘴上还教育:“敬业也不能糟蹋身体呀姐姐;一口能吃成胖子吗?你睡一觉,起来再看,又会有新想法了你信不信?我觉得吧,我退休要是真来这儿养老,易姐估计得乐坏了;有人能陪她通宵跳舞,啧。”
曾今今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把陈由都逗乐了,完全没有反抗余地的;只能听她的老实躺床上去。关灯之前;还对她说:“说真的;我先前对你女朋友没有很多好感,虽然能聊,可老觉得不是一类人。不过现在,我改观了。”
曾今今不禁挑起眉梢,嘴角一弯,有意避重就轻道:“是因为现在知道了易姐和你一样喜欢吃辣和熬夜吗?”
陈由耸着肩:“你要这么想,也没什么问题。好了,晚安。明早八点半?”
“行。带我去吃不辣的粉吧。”
“出息。”
曾今今替陈由关上房门,就回客房睡了。当晚,竟然梦到了和莫易久将家搬到了陈由家隔壁的情景。不再有前呼后拥的人群,也不再有紧张繁忙的工作,只为山林里的鸟而唱歌,为河水里的鱼而舞蹈,为简单的生活而快乐。
曾今今一觉醒来,还忍不住回味梦里的一切。她想着,或许这里真的能够成为她们的归宿,也许她所梦见的,就是真实的未来。
9点,陈由说带曾今今出门吃早饭,可好笑的是,曾今今刚戴上墨镜,陈由转个身就告诉她,到了。
原来是蹭邻居家的饭,哦不,粉。
曾今今不敢说,在她梦里,她和莫易久就是搬进了这户邻居家里。其实说要当陈由的邻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自己造,得有政府部门给批地吧,而问人家买,也得人家愿意卖啊。
“陈老师啊,你蹭饭还带朋友真的不要紧么?我怎么觉得臊得慌呢。”
陈由大手一挥:“没事!这我表姨家。团里那些小青年来的时候我经常带他们过来吃粉,手艺很好的,我表姨也喜欢热闹。”
陈由敲门,没多久,出来一位老婆婆,应该就是陈由口中的表姨。她满脸皱纹,背脊有些佝偻,精气神却很好,只不过说的话曾今今不大听得明白,只能跟在陈由后面傻呵呵地笑……
两人坐在院子里,表姨进了厨房去煮米粉。陈由对曾今今讲起了表姨的事。她说,她已经快八十岁了,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做米粉的手艺也是远近闻名的。可惜丈夫死得早,留下三个孩子,以前这儿交通没那么发达,她平时除了种地,就是做米粉,走好几十里路,把米粉挑到城里去卖,就靠这么一担一担地卖米粉,把三个孩子拉扯大了。后来三个孩子都到广东工作去了,各自成了家,所以现在,也就剩下她一个人住这儿了。
曾今今托着腮,透过玻璃窗看着那位正娴熟地煮着米粉的老人,似乎能想象她年轻时候的样子,实实在在一个伟大母亲的形象。曾今今问陈由:“她的子女不孝顺吗?为什么不接她去广东一块儿住?年纪这么大了,一个人留这儿怎么放心?”
陈由小声答她:“说不上不孝顺。逢年过节,她那三个儿子女儿还是会回来看她的。她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