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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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该找不到,除非那东西封闭自我。可我实在想不通,用天演术算了算与他相关,这一算就算出了点意外的东西,算出三界一场大风波啊!”
“就是你说的天命九歌?”绯自在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插嘴。
朱天算大惊:“你是谁?”
这老头一脸福相,一身骚包的红衣,看起来格外娘炮,看么看都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不过既然谢凌寒在,那应该也是可信之人吧。
谢凌寒淡淡道:“这是我师父。”
“啥?你师父?你有师父?”朱天算简直要惊掉下巴,从来没听说过啊,然而习惯使然,当即掐算起来,“啊,我知道你是谁了!”
谢凌寒干咳一声。
“哦哦哦!偏题了偏题了!”朱天算一敲自己的脑袋,“过年的老毛病了,见人都要先掐算一番。”
“我算出三界会有一场大动荡,形势复杂,再想算却有些吃不消了,算出来的结果上还有个异常难缠的力量,完全不是现在三界的任何一方,我是说,除了天界、魔界、人界、妖界、佛界之外的力量,介时是什么局面我只能算得些零碎,我也根本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总之会很混乱就是了!”
谢凌寒见他说得混乱,却不打断,等着他慢慢说来。
绯自在听得一头雾水,几次想打算却都忍住了,他也觉得,事态好像有点严重了。珠算子这个人虽然邋遢不修边幅,在算术方面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这也是他闻名三界的原因——他从出道到现在,还未曾有一卦不准过。
“天道破碎,灵气混乱,三界再混乱一番,谁知道还会出什么问题,难说一个不小心,三界崩溃,大家一起完蛋,归于混沌就好了!”
谢凌寒皱眉:“那么严重?”
珠算子道:“我不知道啊,可我借星辰之力,算了多次,每次都不同,但都不是太好。”他苦笑道:“我也希望是我算错了,毕竟现在的三界或许真的经不起大动荡了吧,可……”
他说不下去了。
谢凌寒和绯自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神色。天算子希望是自己出错了,可……天算子被尊为人界第一算,他的算术已经没什么不能算的了,又怎么会错?
“可有解决执法?”谢凌寒冷静道。
“或许真有啊!”天算子激动道,“你要找音书五绝啊,我算不出具体地点,但帮你算算找它的机遇还是可以的,你们天律州不是很闹腾吗?我让你去你们那边那个东山,或许会有几分机遇。”
谢凌寒:“你说的机遇就是你让我盯着的那个人?”
珠算子重重地拍了下手:“对头!就是嘞个咯!”他一激动暴露了口音,干咳两声以掩尴尬,这才接着道:“那人不是人,是灵又是妖啊,她有一定的概率找到音书五绝啊!虽然卦象似是而非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但应该就是她没错了!”
谢凌寒微微蹙眉,露出难为神色,“可是……现在我感应不到她。”
珠算子一直很激动,他这一天之内受到了太多的冲击,可是见到谢凌寒脸上有了除了面瘫之外的其他表情,他直接就是一怔,下意识觉得这谢凌寒是假冒伪劣的吧,可这种想法到底只是在他脑中转了转,他可没忘他呼叫谢凌寒的根本目的!
“对对对!就是她!我原本也不确定,可现在我确定了啊!她就是天命九歌的重点之一啊!”
谢凌寒眉头皱得更紧:“之一?她现在是死是活?”
“活活活!没死,死不了,我就是算她才算出这突变的卦象,天演术中关于她的部分因果变得更多,也更强了,哎,反正现在因果太多,算来算去算得我头大,总之她很有可能就是三界动荡的关键之一啊!用好了或许就是一柄削金断铁的利剑啊!”
绯自在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也觉得不会平静了呢。
谢凌寒:“感应不到她。”
珠算子急道:“我管你哦,你自己找去,我这边要算的东西还多呢,实在没空管你,联络你就是告诉你一声……”他忽而一顿,憔悴的脸突然变得更难看,好一会儿才道,“咳咳……我联络你,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声,魔界有异,或许会引发三界争端,但是我总觉得除了三界,还有些其他的东西……唉,总之,三界还是和平些好。”
浅蓝色的光芒一闪,虚影顿时消失不见,没了朱天算的投影的浅蓝色光,室内光线顿时显得暗了几分。
朱天算说的话大多莫名其妙,若不是有他“人界第一天算”的招牌扛着,单是他没头没脑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就足够被别人当做疯子了,可这些话偏偏是他说的,便叫人无论如何都不敢不放在心上了。
绯自在道:“照他所说,叶幽言不但有可能找到音书五绝,还有可能成为……未来三界动荡中的……中流砥柱?”
谢凌寒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他才道:“他说魔界有异,又说三界要以和为贵,是不是因为他算到三界或许会有一场浩劫,需要三界共同应对?”
绯自在:“那他怎么不直说呢?京华仙门排名第一,是修仙界的领头羊,跟那堆鼻子长头顶上的老顽固说才更有用吧?”
“或许,他自己也觉得荒谬吧。”
“唉……”
三界又何时真正和谐统一过。
72。云麓十一城()
72。云麓合十一城
“哈哈哈哈哈……”
未见人,先闻声,?13?连串的得意笑声顿时充斥一方窄小的血红色天地,待到这阵狂笑歇止,某荒坟的坟茔上头顿时出现一个女子赤…裸裸的身躯,也就是太单薄了些,不然也还是挺好看的。
“哦?衣服没了哦。”
在生死炼化井中的高温侵蚀下,天门山校服早香消玉损,不过她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因为她的状态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啊!
那个蓄奴寄生虫的分身,在生死炼化井中被虐得死去活来,然而生命力旺…盛,一时半会儿还真弄不死它。
她便只能召唤几具能动的骷髅,把手骨插…进她的腹腔,让骷髅用噬魔把蓄奴寄生虫吸得干干净净连渣渣都不剩,而且还惊喜地发现,吸收了蓄奴寄生虫的五具骷髅甚至学会了寄生!
而她自己也是,受生死炼化井中的生死之气不停的转换淬炼,现在她的身体比起同境界的体术修炼者也差不到哪儿去了,不说钢筋铁骨,但寻常刀剑伤她了就是了,再者就是,灵力涨了一截儿,也更为精纯,而她识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都被炼化了不少,属于自己的东西更多了。
这叫她如何不高兴,是以一出来就急吼吼地想找龙洄分享这个消息。
“龙洄龙洄龙洄!”
叶幽言半个轻巧的旋身,身上已多了件浅麻色的衣裳,看起来普普通通,丝毫不惹眼,她很满意。
识境中见不到龙洄的身影,她撇撇嘴,却也不觉奇怪,反正龙洄那妞隔三差五就就没反应,她也习惯了,反正那妞关键时候挺靠谱的就行了。
叶幽琴附身的破琴躺在一座坟茔上,白光闪烁,像是在呼唤她。叶幽言见那白光并不微弱,心里稍稍放心,也就没搭理,将破琴背在身上,哪知这时候破琴发出两声顿涩的铮鸣,却是断了两根弦……
“这破琴好像也有十多年了哈,是时候坏了哦。”
她重新将琴抱起来,见琴身上白光闪动,道:“过段时间我就给你换把琴,你想要把好一点的还是坏一点的,想要好的你就闪两下,想要坏的你就闪一下,不想换你就洗洗睡吧,不用来辣我眼睛。”
琴上白光顿时收敛,如同一个想说话的人想说的话被噎在喉中,上下不得。
叶幽言笑,只是笑容却有些发涩。
果然吧,叶幽琴他就想死,他恨不得这破琴早日散架他好早日灰飞烟灭!
不过,这么多年了,也算习惯了吧,该怎样还是怎样,他叶幽琴想死,她就偏偏不让他死。
略有几分失望地收起破琴,这破琴却在进入芥子袋的前一秒中看是剧烈闪动!
猛地一闪!再猛地一闪!
叶幽言忍不住笑起来,心里莫名轻松起来。
她在心里道:“等我把那群小娃救了就给你换把牛b轰轰的好琴!”
…
等叶幽言从识境中出来,到了想约好的小山包,却见山包上乱石嶙峋,一副打斗之后的狼藉样子,她心头不安,灵识蔓延而出,然而方圆一百五十米内都没有任何天门山弟子的气息。
奇怪,怎么都不见了。
然而想到自己在识境中不知呆了多久,又想到那群小年轻手中还有门派天符可用,当即放心许多。既然天门山的小辈们都不见了,那她叶幽言也没有自讨苦吃的必要了。
云麓十七城其实是一个狭长地带,因从云麓第一城之后的连续十七座城都有干道相连,所以被称作云麓十七城,然而第一城都沦陷了,其他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叶幽言拖着青光一路深入,却惊奇地发现越往外,尸潮越是泛滥,越往里,城镇中倒还如常。
到云麓十一城的时候,叶幽言看着青砖垒砌出来的城墙,和圆拱钉头门里整齐的房屋、热闹的街道,越发觉得奇怪。
所有的灾害和疾病只有从封闭的地方向外扩散的,从来没见里头外头腐坏而里头却还完好的,这到像是一个认为制造的事故,用于内外。
叶幽言进城去,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丝毫看不出尸潮对他们的影响。
一个挑着扁担卖大葱的庄稼汉从她身前走过,叶幽言立马将他拉住,“这位大哥,请问最近镇子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庄稼汉见叶幽言长的文弱秀气,一身浅麻色的衣裳,看着就像领家的小妹妹,心生亲近之意,道:“最近哪儿有什么事儿啊,还不都是这样呗,哪天的日子不是过,天天都这样儿。姑娘,我看你衍生,你是从外城来的吧,听说外城最近也不太平,姑娘你不着急走的话可以在十一城玩耍,尽量别出城去。”
“哦?”叶幽言语调轻扬。
庄稼汉道:“最近没什么人出城的,出去的人都没回来,可不就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吗?喏,十字街头的那家琴行老板,他孙子上个月和他吵了一架,一生气就离家出走,有人见他出了城,结果这一走就没回来,现在那琴行老板成天以泪洗面,哭得眼睛都要瞎了!”
叶幽言点头道谢,瞧了瞧庄稼汉指的琴行,正要离去,这时候却见一个奶白色的小狗“嗷嗷”叫着飞扑过来,而小狗身后还有个半大的孩子屁颠屁颠地追着。
“小白!你别跑!你快给我回来!”
小奶狗绕过叶幽言,转头从十字街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半大的孩子却一个猝不及防扑在叶幽言身上,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龇牙咧嘴。也有讨厌赶忙将小屁孩儿扶起来,小屁孩却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追着小奶狗去了。
一边追还一边道:“小白你快点回来!你再不回来就要被别人捞去煮汤了!”
叶幽言心中觉有异,那小奶狗跑的也太快了些。转头再看,却见那小奶狗四肢小短腿跑起来格外的轻快有力,行动迅捷,机动性很强,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