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二嫁,暴君的逃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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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若是蝶青还在,应该会听到些风声……算了,不过就是死个人罢了,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都走了,才好!我也好落个清净。”
白若溪本来就与田氏不熟,她的死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加上这两日她要抓紧恢复,不然蝶青也该回来了。
直到三日后,蝶青归来,才告诉白若溪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那就是北冥渊放在夜王府里的眼线,除却她们几个以外,全部都消失了。
听到这一消息,白若溪才明白,为何这几日她会没有渊传来的消息,原来是根本没人可传。
“主子,让我告诉你,今日他会在朝雀楼等你。”
听见朝雀楼三个字,白若溪的眼眸暗了几分,手也不由自主的紧紧攥起。
因夜王妃此时不在府里,白若溪自然是出行自由,不过临出府前,白若溪还是又去了一趟夜夕颜的院里。
看着即便是施了几层胭脂,还是透着苍白的白若溪,夜夕颜冷冷一笑,躲在屋里这么久,总算是出来了。
“姨母,白芍前两日不是还说你,身体不适吗?怎么今日就出来了?”
白若溪看着出声的夜夕颜,一袭白衣,如清水芙蓉一般,眼底暗藏着深深的妒意。
“今日觉得身子好些,便想出府走走,特地过来和夕儿说一声。”
抬头望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夜夕颜勾起唇角,双眸直视面前之人,淡淡开口。
“看这天,似乎不大好,姨母一会还要早些回来。”
“嗯…”白若溪轻轻点头,仔细的看了看夜夕颜,面上并无异样,便放心下来,随后又客气的接了一句。
“听说田夫人病故了,还真的是突然,若不是我前几日实在下不了床,定然会出来送送。”
“唉…!”夜夕颜叹了口气,眼中已染上哀伤,似乎真的是为田氏的死而感伤。“姨母,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便快些出府吧。”
不然,那人怕是要等急了,这么久没见,怕是两人今日要聊上许久。
朝雀楼内,北冥渊将门一关,便转过身问白若溪,“你这几日在做什么?夜王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也不差人出来告诉我,还有蝶青,你派她去找什么血蚕玉衣。”
这一系列的问题,把白若溪问的一怔,听着北冥渊冷厉的声音,脸色瞬间有些惨白。
“若溪前几日便病了…”
几分委屈,几分哀怨,再加上那确实苍白的脸色,让北冥渊的怒火降去几分,可他在夜王府培养了三年的眼线就这样都没了,而且还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怎么能不问。
“若溪,我知道你近日受了委屈,那你好好与我说说,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若溪往北冥渊的怀里一靠,她知道渊肯定不甘心,可是,她确实没听见什么风声,若是有那便是田氏的死。于是便将白芍那日说的又转述出来。
“就只是死了一个田氏?怕是没那么简单?”北冥渊低沉的说着,再一联想到除却他的人,就连北冥策的人,也都同时消失,不禁冷测一笑。
夜王府这次这么大的动静。怕是连父皇都惊动了,他与北冥策的人同时消失不见,必然是已经处理了,可,父皇的人,夜王府里应该没人敢动,最多是逼出府去。
不过,就算这样,父皇对夜王府定会更加忌惮。也更想将夜王府的势力提早收回。
“看来明日沧溟太子一离开,我便要向父皇请旨赐婚了。”
白若溪听了,立马从北冥渊的怀里退出,虽然她知道渊是一定要娶那人,可是心里还是充满了不甘。
尤其是在那件事后,白若溪越发的有些害怕,若是渊发现那丫头还是处子怎么办。又或者渊被那丫头迷住了她又该如何。
“渊,你是一定要娶她吗?我身后的千羽宫,虽然,比不过夜王府,却是任你调遣。”
北冥渊将白若溪又重新揽入怀中,低头亲吻着那带着凉意的唇瓣,直到怀里的人有些娇喘,才开口。
“若溪,你背后的千羽宫,确实能助我一臂之力,可毕竟是江湖势力,只有得到夜王府的支持我才可以真正的握住那个位置,也才能许你皇后之位。”
看着怀里的人,轻轻点头,虽然眼角还是有些不甘,但是北冥渊相信她很快就可以想通。因他还要回宫布局,所以便让白若溪先行回府,分离之际,两人又是亲吻一番。
……
朝阳皇宫,玄阳帝设置宫宴,所有的皇子与公主纷纷出席,其中还有以皇后为首的后宫宠妃,而在朝阳游玩的上官钰卿,自然也有出席。
“钰卿万分感谢,陛下近日的盛情款待。”上官钰卿举杯上前。
“太子客气了,朕因为朝事缠身,未能带着太子一同游京,已是可惜。”玄阳帝也同样举杯示意。
“陛下国事繁忙,钰卿怎敢劳烦,再则,这几日有诸位皇子的陪同,我已领略了朝阳的繁华之景。”
这番话,自然又是引得玄阳帝一阵寒暄,包括北冥策在内的几位皇子也都纷纷举杯畅聊。
“太子,昕儿敬你一杯。”
大公主北冥昕盯着上官钰卿俊美的侧脸看了好久,想到这人明日就要走了,而自己与他却连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心里不免有些感伤。借着几分醉意的上前。
看着面前有些微醺的北冥昕,上官钰卿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大公主请…”
看着他的面上的笑,北冥昕的脸颊越发的绯红,眼里的痴迷更深,在座的人皆是看着两人的互动。
“陛下,你看昕儿与沧溟太子站在一起,还真是般配无比。”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听出了,皇后的深意,只有北冥渊皱了皱眉,若是上官钰卿娶了大公主,那么就直接给皇后与北冥策又多增了一层砝码,还真是不太好。
玄阳帝听了皇后的话,虽然也有想法,却是没有跟下去,一旁站着的大太监魏葵,站在一旁及时的给玄阳帝斟酒。
上官钰卿一身蓝袍,头戴金冠,君子无双,眼中却是浅藏着淡淡的不耐,站在那里一声不发。
众人等了半响,依旧听不见上官钰卿的回答,都忍不住的抬头看了一眼,却见那人已经回到位置上坐好,只留大公主还站在原地。
北冥昕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红润的脸颊瞬时惨白,袖中的素指也紧紧的抓住锦帕,固执的站在原地。
皇后没有料到,这沧溟太子竟会是这种态度,脸上不免有些难看,再看看北冥昕还站在那,立马递给身侧姑姑一个眼神。
接到皇后的暗示,那名姑姑立马走下去,将大公主扶到位上坐下,余下时间玄阳帝便与上官钰卿继续聊了许久。
直到宫宴散去,玄阳帝还加派了一些侍卫,准备明日一起护送上官钰卿回沧溟。
“太子,方才玄阳帝与皇后似乎有意与我沧溟联姻。”待到朝阳的太监与宫女全部下去,使臣忆起席间那一幕,虽然玄阳帝从头到尾未曾提及,可是他纵着皇后挑起那话,便是有意。
“嗯,不过,今日过后,应是不会再提了,这几年朝阳的国力确实加强不少,回去也该和父王好好说说。”上官钰卿看了一眼窗外开的艳丽的牡丹,眸中森然。
……
乾坤宫内,玄阳帝坐在龙案上,手持朱砂红笔慢慢的批阅眼前的奏折,一旁的皇后则站在一旁细细的研墨,刚想开口,突然听见一道低沉雄厚之音。
“皇后,好像有话要说。”
皇后低着头,思量了片刻,才说道:“策儿如今已过弱冠之年,妃位仍旧悬空,所以臣妾想替策儿求一位皇子妃。”
玄阳帝将手中的笔搁置,抬眼看着皇后,审视片刻后,才开口,“哦?那皇后是已有了人选?”
“臣妾之前还想替策儿亲自选,可是,策儿却一直说心里已经有了一位姑娘,想亲自求陛下赐婚,加之后来又出去监管水坝,所以臣妾还未来得及问。”皇后伸出手轻轻的给玄阳帝按着肩膀。
“即是这样那便让策儿进来,朕亲自问问。”玄阳帝对着一旁的魏葵吩咐一句。
北冥策接到传召,立马赶了过来,对着玄阳帝拱手道:“儿臣,参见父皇。”
微微抬手,看着下面站着的北冥策,开口问道:“听你母后说,你已有了皇子妃的人选,你可说与父皇听听,若是合适,明日父皇便可下旨赐婚。”
北冥策听后,跪在地上,目光恳切的看着玄阳帝说道:“不敢隐瞒父皇,儿臣一直以来,都心仪夕颜郡主,之前一直思及,佳人尚小,就一直苦等,如今郡主已过及笄,儿臣才壮着胆子,求父皇赐婚。”
玄阳帝听完后,眼眸微眯,目光也一直在北冥策的面上巡视,虽然,人选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思及他与皇后真正的缘由,面上瞬间一冷。
若不是上次端午宴中,沧溟太子的多看,夜王府这几日的异动,他定会出言驳回,可如今,玄阳帝心中却多了一层考量,这夜夕颜确实生的过分貌美,若是在因这个容貌而惹出祸事,可是不好。
“这夕颜郡主,确实容貌倾城,策儿心生爱慕也属正常。”
虽然玄阳帝没有明确的答应,可是这番话已经让北冥策心生暗喜,也知道娶到夕颜郡主,就等于稳登太子之位,便想多说几句。
谁知,还未开口,便听太监来报,说是二皇子有事要禀”
这北冥渊还真是阴魂不散,多次坏他好事,不过,他既然已经先行提及,北冥渊若是再争相求娶,只会惹怒父皇,如此一想,北冥策微垂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北冥渊一踏入殿内,就看见皇后正站在玄阳帝身旁研磨,而北冥策则是面上带笑的站在那里,走到北冥策身旁,对着玄阳帝拱手道:“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玄阳帝抬手虚扬,看北冥渊站起身,又问道:“渊儿,有何事要禀?”
“回父皇,这是儿臣这一个月来与袁大人一起理出的赋税单,上面有今年各地的税务明细,请父皇过目。”北冥渊躬身,将手上的赋税单举到头顶。
一旁的魏葵赶紧走下去,将赋税单呈给玄阳帝,玄阳帝只是随手翻了几页,便满意的开口。
“渊儿,这件事情完成的好,前几日你皇兄监管水坝也做的不错,朕赏了他一对玉如意,那渊儿现在可有想要的东西。”
“儿臣,能替父皇分忧,就已是天大的恩赐,所以,儿臣没有想求之物。”
北冥渊这话,让宫内的皇后与北冥策,面上都有一沉,而玄阳帝则是笑着说道。
“渊儿,这话深得朕心,对了,渊儿与策儿也只差几个月,也该娶妃了。”
北冥渊听到玄阳帝的话,浅笑开口:“儿臣心里已有心仪之人,原想着这几日就过来求父皇赐婚…”
又是已有心仪之人,猜到可能的人选,玄阳帝眼里已有着冷意,问道:“哦?是吗?方才你皇兄才说心仪夕颜郡主,而今你也有了求娶对象,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原来皇兄,也心仪夕颜郡主。”北冥渊偏过头看着北冥策,目光如水,而后又对上玄阳帝隐隐有怒的眼。
“回父皇,儿臣心仪之人也是夕颜郡主,而且与夕颜郡主互有情意。”
“二皇弟,夕颜郡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