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飞冥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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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连灰尘都这么应景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继续抱臂走着。终于看到了一个还开着的馄饨摊。
我走过去,坐了下来:“老板,来碗馄饨。要是还有包子的话,再来一屉小笼包。”
“好嘞。”
不久,我的馄饨就上了。吃着吃着,我感觉我的面前投下来一片阴影。
“你也要吃吗?”我不抬头,便知道是谁。
“这就是你说的非要回来的理由吗?唱两个小时的歌,然后再,吃碗馄饨?”
“这是生活,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不懂。”
“你怎知我不食人间烟火?”
这时我抬起了头,看着他,他又是短发,黑色风衣,和他在家中判若两人。现在我的心情也很低落,所以也没想很多,没有想会不会得罪他之类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从你住的地方,从你的衣着,从你的表情,哪里都看得出。你我虽然接触不多,但我看人还是有些准的。”
“那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不是说了吗?不食人间烟火。”
“除此之外呢?”
“高傲自大,目中无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感觉你总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你看人确实很准,但我认为,我有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资本。”
“你确实有。”我只是低下头,默默的吃着我的馄饨。就算是死,也得饱死吧。而且公众场合,他能做什么呢?
“那你想知道我在极力着忍耐什么吗?”
“忍耐着什么?”我不经意的问道。
“杀死你的冲动。”他话音一落,一起落下来的还有我的冷汗。
但我面上却是一笑:“哈哈,如此,那便不用忍耐了,杀了我吧。”我缓缓抬起头,直视着他。虽然害怕,但不知为何,我就是笃定他不会伤害我。
“你想求死?”
我这时放下手中的勺子,看向对面的他,面上扯出了一个笑容:“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的想求死,所谓求死的人,求的不过是重生罢了。”
我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若杀我,我也阻止不了不是吗?”
“我说了,你善诡辩。”
“那这场辩论,是我赢了?”
“从未打赌,也从未争高下,何来输赢?”
半晌,他又没说话,周围静静的,只有风吹树沙沙的声音。我觉得这么安静的对视,实在尴尬,便又低下头复与我那所剩无几的馄饨作斗争。
等我吃完再抬头的时候,不知何时,他已经走了。
我问老板,我对面的人何时走的。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大晚上出来吓唬人,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哪里有别人?”
“你未曾听到我同别人讲话?”
“这里哪有什么别人,小姑娘你也没有讲话,不就一直在吃馄饨吗?”
“对不起,老板,我太累了,刚刚产生幻觉了。”我给了钱,便朝我的出租屋走去了。
在我身后,黑风衣的人又出现了,和他一同出现的,还有另一个和他年龄模样身高都相仿穿白衣的人。
“哥,你历经两千五百年的磨难,不就是为了找她算账吗?怎么现在找到她了,又放过她?”
“她多次转世,竟然一点没变。”黑色衣服的人答非所问。
“这变不变的,有什么关系?哥,你不报仇了?”
黑色衣服的人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白色衣服的人一脸郁闷,也只能跟在后面走了。
6。电梯遇险()
我回去后,泡了个澡,便上了床,这两天实在是累,只想早点休息。但一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而又行踪诡异的人。
那个人是谁,又是为什么接近我?看样子我是真的惹过他,但却不记得了。可是从小到大的记忆,我确定没有缺失过,为何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个讨债的?看他的言行举止,是真的与现代人格格不入。难道?真的是鬼魂?
鬼魂这个词在我脑子里一出现,我便震惊了。联想到他可以隔空出招和飞檐走壁的特异功能,有可能真的不是人。想了一会,我又摇了摇头,他是有触感的啊,他会走会跳会生气,怎么看都是个人啊。他的家也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不是幻像。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隰明,隰明!”我大叫着把自己吵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已经坐了起来。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什么嘛,为什么会梦到他?还叫他隰明,什么破名字,我连字都不会写!”嘟嘟囔囔的下了床,然后洗漱。
回想起刚刚的梦,确实很诡异。那个现实中只见他穿过黑色衣服的人,在梦里竟然穿的是白色广袖长衫,依旧是长发披散,但是却没有阴鸷的感觉,若真形容起来,真的是公子如玉。啧啧啧,自己一定是古装剧看多了。还把电视剧里的人在梦中和他重合了,自己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穿戴好之后,我便坐上了公交,去往长歌租住的房子。
若说在这个城市里,我还和谁有一丝丝的牵扯的话,那便是长歌了。
这几日都没见着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稳。再加上那几封她的未接来电,就更不安了。之前在家打了几通电话,已经关机了。不知是手机没电了还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自己去看看比较放心。这么想着,便已经来到了她住的楼前。她住的楼要比我的那栋新一点,好歹有电梯。
我进了电梯,按了了十一,便等着电梯到达。
在电梯里又想了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常驻歌手的事情要怎么跟她说,还有上次说一起和她回老家看她奶奶却没有去成的事情,她应该已经从老家回来了,不知道她奶奶身体状况如何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过了很长时间了。我猛然一抬头,电子屏显示电梯仍旧停留在一层。
“这电梯是坏了吗?”这里只有我自己,所以我只能自言自语。说着便按了开门键,“真倒霉,不会要爬上十一层吧,很高的。。”
正吐着槽,我发现我也不用吐槽了。我根本不用爬十一层,因为,我现在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按了几十次开门键没反应之后,我便放弃了这条路,转而想别的办法。幸亏电梯停在的是一层,即使坏掉突然坠落,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掏出手机,左一个姿势,又一个姿势的,发现不管什么姿势手机依旧没有信号,我真的忍不住要爆粗口了。这么破的电梯居然屏蔽功能这么强大!
手机也行不通。电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包括那个紧急呼救按钮,试开门键的时候,就试过了,和开门键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喂,有人吗?我被困在电梯里了,有人的话,应一下好吗?”
无奈我只能用这最后一招。这里是一层,总会有人经过的吧。
然而我的估算又一次出现了失误。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我的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有人听到我的呼救。
天那!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为什么大中午的整栋楼都没人回家呢?都不吃饭的吗?还是都睡觉去了?两个小时了都没人起床的吗?如果有力气的话,我一定会把整栋楼的人骂个遍。
早饭没起来,午饭没来得及吃,最近一顿还是昨晚的小馄饨和小笼包,可是那点东西顶到了现在,又经过我两个小时的折腾,早都消耗没了啊。
我绝望的坐到了地上。算了,这也算是天意吧。反正,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牵挂了。和我交好的,命途都多舛,死的死,活着的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哪天就来陪我了。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感觉电梯顶上“咚”的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这下我更绝望了。
刚才光顾着想在一楼,往下掉也摔不死,忘了上面还有个大配重的铁坨,那玩意掉下来,又是这么高的楼层,这个电梯的顶承受的住吗?
我最后的一个念头是像肉饼一样的死法好难看,倒数第二个念头则是死在电梯里连棺材都省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都闭眼了,感受到我落入一个熟悉的清冽的花粉味的冰冷的怀抱。我张开眼睛,看到他一只手护着我,另一只手撑着电梯顶。
“你就这么着急找死吗?”说着他单臂一使劲,将那电梯顶的大坑顶回了原位。
“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先带你出去。”
说着他便松手了,双手都抱着我,我刚要惊呼,就感受到了一阵天旋地转。等我逐渐回过神来,眩晕感消失之后,已经在电梯外面了。
我面前站着那个黑色风衣面无表情的人。
我看着他,好像真的是我梦里的那个人。“隰明?”鬼使神差的,我试探性的叫他的名字。
他听到我叫他名字,愣了五秒钟。
“你怎知我的名字?我不曾说过吧。”
我嘿嘿一笑,讳莫如深道:“我请你吃饭吧,感谢你今天救了我。”
既然他已经出现在我生命里,摆脱不掉了,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我还是尽量和这种强者搞好关系吧。这么想着,我也这么做了,很自然的邀请他吃饭。至少我觉得很自然。
可是我努力扯出来的微笑在他眼里真的特别假。我要是早知道的话,一定会直接扭头走掉,可惜我不知道。
我继续傻笑着。他仍旧面无表情:“不用了,随手而已。不管你如何知道的,都无所谓了,今日之后,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你,好自为之吧。”
感觉他话里有话,我正琢磨着,他就消失了。
“喂!就这么走了?!我还一肚子疑问呢!”我喊了两嗓子,没人理我。
“喂!回来啊!我肚子好痛!你救救我啊!”喊着便蹲到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招有用。
事实证明,这招确实是。。。没有用。
我捂着肚子蹲了半天,都没人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太尴尬了。迎面走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大妈,用看神经病的眼神一路看着我走近,我这才讪讪的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也忘记来这里是干嘛的了。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出去找地方吃饭,然后去酒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确实如他所说,再也没有见过他。我照往常一样,下午来酒吧,呆到晚上,回家,然后第二天亦是,日子很平静,没什么不同。偶尔小陶也会过来,和我聊几句。
唯一的波澜是某天的下午,酒吧门口收到了一个很大的寄给我的包裹。
我打开看,是那天丢的吉他。失而复得的欣喜并没有压过他是邮寄而不是亲自给我的失落。天知道我为什么失落。
这件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了。除了美中不足的一点,晚上梦里时常梦见他之外。这让我想忘记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却忘不掉。
好像自从第一次见他,他就在我心里生了根。
7。长歌()
半个月后。
这晚还是照常在台上唱歌。两首过后,便有酒保示意我下台。
我跟观众道了声抱歉,走下台去。
“小凡姐,有人找。”虽然我年龄不大,但自从签了长工之后,我在酒吧里的地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