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飞冥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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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他在石棺旁来回踱了几步,对着那石棺不知道做了什么,然后便推开了石棺的盖子,他确认没有危险之后,示意隰晔带我上去。
和比干墓里的石棺类似,这棺材里躺着的也是一具新鲜的尸体。这具男尸****着上身,双手交叠置于腹部,手中握着一枚凰鸟令牌。
我看了看那尸体,面前的景象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却是情理之外:“为何这些主墓室里保存着的都是新鲜的尸体?”
隰明打量着这尸体,好像在检查什么一样:“上次和这次看到的这两个祭坛,都和复活之术有关。创造祭坛的人,或许和这座墓原本葬着的人无关,只是寻找风水宝地,行着复活之术罢了。”
“复活之术?”
隰明抬起头,面对着我,点了点头:“对,以万尸为祭品,虽然阵法的设置上会根据实际情况而稍微做一些改动,但是,既然这些祭品摆在这,不过是大同小异罢了。”
我摇了摇头,他说的我大概懂了,但是还是有一点没懂:“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我们要来这里。”
隰明听到我问这个问题,嘴角轻微向上勾了一下:“取东西。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我们出去之后,便有人会问我们要这墓里带出去的东西了。”
我瞪大了眼睛:“取什么?”
隰明没说话,给了我一个这不是很明显吗的眼神,然后伸出双指,将尸体手上握的令牌夹出。那尸体便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这么消亡风化了。
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吃惊。默默在心里为那尸体祈祷了一下。尸体不消亡,便会束缚着它的魂魄也无法投胎,无法安宁。现在,尸体的魂魄终于可以得到安宁了。
在我入神的时候,墓室四周的墙壁发出了巨响,我慌了一下,但看了下身边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隰明,马上又镇定了下来。
巨响的原因是墓室四周的墙壁的位置又落下了新的石壁。
石壁上全是浮雕,这些浮雕,将我们一路上路过所看到的所有的图案全部串联了起来,并且配上了古文字,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隰明搂着我从祭坛上飞下去,隰晔也紧随其后。我们三人来到了石壁前,故事开端的部分,然后他俩仔细的研读了起来。
我不认识古文字的,尤其是篆体之前,还没有形成一种体系的文字。但是他俩却是认得的。还有某些特定图腾的意义,他俩毕竟是那个时代的人,而且活久见,研读起来也不那么费事。
故事大概讲述的是火神祝融的后代楚人首领鬻熊在三千六百年前被商朝军队驱逐出中原,南下迁徙的途中,自己的妻子妣厉由于难产,无法顺利诞下新生儿。当时部族的巫师将妣厉剖腹,以顺利让婴儿存活。但妣厉却因此丧失了自己的生命。部族为了表示对妣厉的崇敬,将她腹部用荆条缠起来,尸体风干保存,以便复活。由于楚人是火神祝融的后代,所以无比崇拜凤凰,将妣厉比作凰鸟来供奉。
听完故事,我又朝石棺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石棺里分明躺着的是个男人,不可能是妣厉。那妣厉葬在哪?如果这墓和妣厉无关的话,那这墓里所有的雕刻又都显示有关是为哪般?
而且,我看到这里满都是和火凰有关的图腾,再联系到之前打开主墓室的时候,我用凤凰火打在了石门上的凰鸟图腾上便启动了机关的事情,总觉得这些和我有说不上来的联系。
“我和妣厉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我脱口而出。
然后隰明和隰晔又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我打了个冷颤。
隰明忍着眼角的跳动,回答了我这个智商骤降的问题:“妣厉和你无关,只是和你的血玉有关。”
“什么关系?”
“血玉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相传是凰鸟之心。至于我隰氏一族祖上曾和楚国有什么联系,我也不知道。”
那现在的情况就是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呗,还是得出去,要么联系易品之,要么等着他联系我们。我感觉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知道的越多,问题越多。而且不论想不想知道答案,都得被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挺不爽的,我也有点泄气了。
隰明看了看泄了气的我,走近,拉起了我的手,温和道:“现在想什么都没用,先出去再说吧。”
我看了看四周都是落下的石壁,问道:“怎么出去?出口全封了。”
隰明笑了一下,指着祭坛之上的凰鸟石雕,说到:“你催动血玉,将凤凰火打到那,或许会有办法出去。”
我点了点头,照做了。
然后真的如他所说,四周的石壁又升了起来。
我们按照来的时候的路,返了回去。
虽然路径会因为**阵或者障眼法等阵法的原因有改变,但是隰明边走边破阵,边寻找着出路,出去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们走了一段之后,来到了一间墓室。正行走着,隰晔的耳朵动了动,便停了下来。
我和隰明回头,问他怎么了,他只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睁开了眼睛,然后从我们进来的门出去,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我和隰明紧随其后。
他好像在追赶着什么。片刻之后,我们便看到了他追赶着的东西。
准确来说应该是动物。那动物约莫一尺来长,全身的棕色的毛皮锃亮,唯独两处不同,一处是,尾巴呈深棕色和橙棕色相间,另外一处是它的背上好像有一个类似于八卦图的图案但是也不太像。看着物种,像是一只獾狗?
之所以用问号是因为我也不确定这是什么。上千年的墓穴里怎么会有这种动物?自己爬进来的?还是已经呆了上千年了?
“喂,你一惊一乍地就是要追这么个小东西?”我对隰晔嗤之以鼻。
隰晔也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缓慢地走向那小獾狗,慢慢蹲下来,伸出一只手,对那小獾狗说:“你不要怕,你是住在这里的呢?还是走丢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出去呢?”
那小獾狗先是向后退了两步,但感觉到隰晔好像没有敌意,便又向前走了过来,嗷嗷叫了两声,用自己的头试探性地蹭了蹭隰晔的手心,好像感觉还不错的样子,然后它便“蹭——”的一下跃进了隰晔的怀里。
我看完这一幕整个人都石化了。这就答应和我们走了?就这么简单粗暴?
38。中魅术()
跳进隰晔怀里的小獾先是仔细嗅了嗅隰晔身上的味道,然后看着隰晔的眼睛,和他对视了很久。好像在看一个老朋友一般。
自从小獾出现到现在,隰晔一直不知道沉浸在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里。
若说他们之前是认识的,那老友重逢,隰晔应该很激动才对,但是隰晔表现的很平静,平静的不对劲。因为没了他以前吊儿郎当的劲头。
他看向小獾的时候,眼睛里有疑惑,但是疑惑里却透着一丝温柔。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隰晔。
这更像是“一见如故”?
我被自己心里出现的这个词惊到了。看向旁边的隰明。他还是那副不言不语没表情,但是又好像洞察了一切一般。
我不追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先出去再说。便催促隰晔继续行走。
小獾也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主动为我们带路。
我们三人一獾就这么行走在出墓的路上。这小獾狗俨然是这墓室里的地头蛇,对这墓室无比的熟悉,在它的带领下,我们很轻松地便出了地下墓。
从八公山返回到庙水洼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我们回到之前投宿的农家招待所,本打算静悄悄的,但招待所的灯竟然还亮着。
原来是老夫妻两个在为我们担心,怕我们遇上什么事情。我们道了歉并且道了谢之后,便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先是坐村里的小巴回到了s县来的时候是坐飞机的,但是由于隰晔现在怀里的这小家伙,人的身份证好办,动物是上不了飞机的,我们便决定开车回玉溪。
隰晔不知道去哪里弄了辆车,我们便出发了。
开车的是隰明,我坐副驾,隰晔和小獾狗在后面愉快的玩耍。
车上,我们总结了一下这次ah之行的疑点和收获。虽然没有一下子解开所有的谜团,但还是收获颇丰的。
首先,我终于知道了血玉的来源,虽然还是半知半解,但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其次,我们得到了真的令牌。狄均扬骨灰盒失窃的地方,出现的那块令牌是仿制品,之前隰明就讲过的。放那块仿制品的原因应当是让我们找到真的。至于下一步,会有人来联系我们。如果对方想拿到令牌,必定会开出什么条件。终于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一次了。
而且,我死时,身旁是有这块令牌的。但是当时的隰明隰晔都没有当回事,令牌之后也不知所踪了。应当是同一块,有人拿走了,放进了古墓里。
如此说的话,我当年的死因也有迹可循了,必定跟将令牌拿走的人有关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祭品祭拜的不过是试验品而已,真正被人想复活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现。”隰明在总结的时候,多加了这么一句话。
想到上一世的事情,我便看向了隰明,他也好似心有所感的回望过来,他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回我以一个微笑。
我们这就算是确定关系了?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俩又都很默契的谁也没提,谁也没问,关于针对我俩的关系的事情应当怎么处理。其实针对现在我俩的特殊处境,提了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徒增尴尬罢了,还不如像现在一样,顺其自然就好。
毕竟,细水长流嘛。
中午的时候,车开进了服务区,我们三人下来休息。
我是真饿了。点了吃的,另外又点了份水果。
菜一上来,我便开始了狼吞虎咽。
“喂,你怀里的这小家伙,吃什么?你给它起名字了吗?”我一边往嘴里塞米饭,一边问正逗弄小家伙的隰晔。
隰明坐在一旁,喝了口水,不说话。
隰晔正在教小家伙握手,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和隰明,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就又低下头不理我了。
我好奇心上来了,紧接着凑上去问:“喂,那你俩都是怎么交流的?你会讲兽语嘛?你问问它叫什么嘛!方便称呼。”
隰晔有点不耐烦了:“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没有名字就不能交流吗?”
我看他不耐烦,越想逗他,便对着小獾说:“喂,小獾狗,叫你獾獾还是狗狗呢?”
此时小獾狗傲娇地看了我一眼,眼珠子滴溜一转,逃脱了隰晔的怀抱,一下扑到了桌子上,将我盘子里的西瓜一扫而光。
“你还我的西瓜!你个坏猹!”我怒了。这家伙竟然抢我的西瓜吃,真是和鲁迅先生笔下的猹一个德行,哼,以后不叫你獾了,就叫你猹!
隰明看着我笑了笑,又叫来服务员帮我多点了一份水果,我没好气的冷哼着那猹!
此时隰明开口了:“它如此有灵气,像只小狐狸,不如就叫狸狸吧。”
“喂,你帮它还是帮我?”我对隰明一撇嘴。
隰明只笑了笑没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