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大人求喂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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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现,却是封印了他救过的所有的怪物,包括螣蛇,最早追随他的人。
不知道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才醒来,醒来看到世界已经完完全全变化了。
而他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过去的部属,重新再组成当年的军队,只不过沧海桑田,四处分散,想再组回来怕是很难吧。
他以为他是恨,其实他是想再次把陵晨引出来吧。
后来,他真的找到了陵晨,可惜陵晨已经认不出他是谁了。
他找到的陵晨,好像还喜欢上了一个人类女孩吧。
陵晨不会回来了,如果他想跟人类生活,肯定就要和怪物分道扬镳。
真可笑,螣蛇自心底深深地嘲笑陵晨,凭什么觉得怪物一样的自己披着一张人皮就能跟人类在一起了。
他找到了那女孩,他要提醒她,你喜欢的男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他想好好看看那女孩的反应,他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然而那女孩即便是看他变作了兽形也没有生出一点惊恐甚至连意外都没有。
就如同她第一眼看他的目光一样。
螣蛇见过很多的女人,当他面目全非的时候,女人见了她掩着帕子就走,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当他脱胎换骨之后,什么女人见了他都会多看两眼,舍不得挪开眼睛,轻而易举地就能俘获一片芳心。
不过他不喜欢女人,甚至是厌恶,严格来说,他不喜欢人。
而那女孩见他的目光是清澈的,就像见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一样,没有一点多余的,又带着一点温和,因为他说他是陵晨的朋友,所以和路人还有一点区别。
“阿晨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她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征询道,“他好像也不喜欢以前的记忆,所以希望你不要刺激他,好不好?”(。)
第八十章 泪血()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们来说,不公平吗?”螣蛇嗤地笑了。
她怎么知道,沉睡千年的悲哀,沉睡千年的黑暗,他们本来可以取缔这个世界,而因为陵晨的脱离背叛,一切都给毁了。
而你想恨他,恨得又是那么无力,因为你们的一切都是他带来的。
余下的是被玩弄的失魂落魄。
他真想冲到陵晨面前问个清楚,你想做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是你给了大家希望也是你把希望都毁了。
可是他去问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也没有意义。
以为不记得了就可以了事了?没这个可能。
“那什么样叫公平呢?”女孩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点,“公平是为了让人过得更好吧,可是你追求的公平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文若滢说,“我不知道你想他做什么,但是我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了,你不是他的朋友吗,那朋友之间肯定是希望对方过得更好,而不是……”
她顿了顿,像是很费神地在想接下来的说辞,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说道:“悲哀。”
悲哀?她知道什么叫悲哀吗?
螣蛇不屑地想道,却不能抑制心里涌起的哀伤,一丝丝地在涨潮。
“还没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文若滢,”女孩的眸子异乎寻常地澄明,熠熠地能照进人心底最深的地方,仿佛什么她都看得见。
她友好地伸出手,面上挂着委婉和善的笑,“你呢?”
螣蛇并没有伸过手,他就站着看她。
而女孩也没有如他所想的尴尬,她的手大大方方地停在半空中,又大大方方地放下来,“握手呢,也算是朋友之间的一种礼节吧。”
她一本正经地说,就像在解释什么。
“说这个做什么?”螣蛇长眉一扬,对着她笑,那笑充满魅或,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他那湾幽潭。
他本就长得极美极魅,存心要吸引某个人的话,简直比妖精还妖精。
“你们很像呢。”女孩唇边却掠过满足欢欣的笑,看得他怔了一下。
“很防备别人,不过呢,”鸦翅般浓密黑沉的睫毛翘了翘,“朋友之间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只要相信我是一个值得相信的朋友就好啦。”
笨蛋。
白痴。
螣蛇真想笑出来,人类不但虚伪还很愚蠢呢。
螣蛇在那一刻起了心思,因为这个女孩感情单纯得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忽然很有兴趣想看看当这感情经过黑暗的洗礼会是什么样的。
……
半梦半醒之间,是最易出现幻觉的。
朦胧中,总觉得前面有人在。
是谁,谁在那里呢?
空气中飘散着一缕一缕的微风,他脚下是茵茵的草,这是从未有过的安静。
女孩一身白色的裙子,轻薄的裙摆翩然翻飞,像一朵云一样,一时迷蒙了他的视线。只是她站在他的面前他却看不见她的样子,只是感觉她在笑—是他没有见过的笑容,格外地晶莹剔透,像照在新雪上的阳光一样。
“你好。”他听见女孩说话了。
他本想问你是谁,可是脱口而出是一个“嗯”字。
只是突然间,他脚下的青草一点点变黄,一根根地零星地支在地上,他抬头错愕地看着她,却发现四周的光芒一点点变暗,似乎所有的景象在一瞬间崩塌,那抹纤细的影子在废墟中央慢慢破碎,变成了四散的镜片。
他的脑子里轰地一声,一种绝望至骨髓里的痛感紧紧攫住了他,他拼命地朝坠落的废墟中跑过去,即使想不起来他究竟是去挽回什么。
即使梦境消去了所有的经历和记忆,却抹不掉印在心里的感觉。
螣蛇蓦地睁大了眼睛,汗水涔涔落下。,
螣蛇并不愿意回忆,但是他却在无数次的梦里梦到过那只探寻地伸在他面前的手,素白纤细的手,在阳光下,修得圆圆润润的指甲泛着清色的反光。
梦境在强迫他回忆着。
螣蛇也是制造幻境的高手,想不到自己竟是逃不出自己的梦了。
梦也是一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吧。
他梦见自己当时伸出手了,梦见他握住了她,没有让她等在半空中。
他梦见了那一刹那的感觉是温暖的,他在梦里好像就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她在梦里温温柔柔地笑,他说:“我没有名字,你会送我一个名字吗?”
螣蛇并不是他的名字,充其量是一个代号而已。
而梦最多只能做到那里。
不知道算不算上是一种惩罚。
薄冷的唇边滑过一丝自嘲的冷笑,冰冷的液体自眼角溢出。
蛇本冷血,何来有泪?
螣蛇抬手,指甲刮过的是一点红色。
红色的,自然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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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的孩子做什么口供啊,你别把他吓着了,孩子已经够惨了。”
“他的父母惨死,难道不想找到凶手吗?”
“嘘!”围着围巾的女人不高兴地打了个手势,“你还说。”
离琛耸耸肩,瞟了白思宁一眼,大意就是这种安抚被害人家属的事情他做不来,“那就不查了。”
“有你这样的警察吗?”中年女人对他怒目而视,“信不信我告你。”
“那抱歉了,我不是警察。”离琛略感歉意地摊手,“警察查不了这个案子。”
“你是什么人?”女人瞪大了眼睛,不由有分顾忌。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我查呢?”
“你你……你,你不会去现场找证据啊,为难个小孩子算什么。”
“我不知道。”一侧的房门突然开了,男孩僵硬地站在门口。
“不知道什么?”
男孩咬了咬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离琛倒是很欣慰他的配合,“是不是你睁眼的时候他们就死了?”
“你闭嘴!”女人愤愤地要拦着他,离琛却快速闪到一边去了。
“是。”男孩回答得很果决,他猛地抬头,一双泛着猩红的眸子让离琛愣了片刻。
只是片刻,离琛又轻松地笑了,“最近你有做梦吗?”
话刚出口,男孩瘦弱的身躯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随即他答道,“是啊,做梦,每天都梦见——”(。)
第八十一章 那个男孩()
“噗哈哈,张小军,你的名字好逗啊,什么年代了啊,小明小红……噗哈哈,我们叫你小红得了。”
“对哦,张小红,不好听多了。”
他没说话,反正他在班上毫无存在感,他们爱怎么写他的名字就怎么写,连老师写顺手了也是张小军这三个字。
他不会说,除了他自己执拗地在他的课本和作业上写——张晓钧这三个字。
老师有一次给他填表的时候,他弱弱地提示了一句,“老师,我名字不是这样写的?”
“不是吗?”年轻的女老师惊讶地抬头,“我都写习惯了,你看这名字写得多方便啊。”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地填完白纸黑格上,还是张小军三个字。
他默默地低下头,从此再也不提了。
……
“就你这个胖子还敢对昕昕有想法?”同龄的男孩不屑地呸了他一口,手腕上扬着新买的八百块钱的电子表。
他用的是十块钱的地摊货,闻着还有胶的气味。
“我喜欢你笑的样子,很可爱很可爱,有时候不开心,只要看见你就不会不开心了,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你,你都是特别开心的样子,我羡慕你的开心……写的什么玩意,难为你还唧唧歪歪地写了两张纸。”另一个男孩抖了抖手上的两张从作业本撕下来的纸,一边笑一边像在朗诵一样,最后忍不住直接撕了,“写个情书也这么丢人。”
他连抢回来的胆子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们嬉笑着念出来。
他本来是把东西塞给自己班上的一女同学,他觉得他跟那女同学关系还不错,她有的时候还抄他作业。她跟隔壁班的何昕昕还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比较熟,所以他叫她偷偷塞给她。
他怎么能想到她会把这个给了她另外一个邻居……他压根想不到这茬,他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落到这俩人手上。
他默默地蹲在墙角,随便他们怎么笑,他不说话,他们玩闹够了也就放他走了,他要是多说一句,估计他们来兴了更加不让他走了。
爸妈总是教育他不要发脾气,外面的人可不想家里这么好,凡事要忍,听话一点,就会少很多麻烦的。
他想,他确实很听话啊,同学叫他帮忙买什么东西他就一溜烟的跑到小卖部去,太阳晒得他有点热,他跟他们买了冰棍自己就没有手拿自己的冰棍了。
……
“回家啦,吃饭了。”那是妈妈会脱下他的书包,”快去洗手吃饭,今天有你最喜欢的黄豆炖猪脚。”
他一声不吭地进卫生间。
爸妈很喜欢他这样安静,觉得他比别的孩子都要乖很多。
“多吃点,”妈妈还在给他夹菜。
爸爸还在看报纸。
这家很普通,装饰也一般,所以桌子上的菜也很简陋,黄豆炖猪脚也只是给他准备了一碗而已。
“周末去公园玩吧。”爸爸开口了。
“这主意好,晓钧想出去玩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