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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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擦完药后,也不自控的下滑,探进抹胸,握住了她的那处柔软丰盈,揉搓的力道越来越重。
他眼中有欲望,更有恨,大力的吮吸着她的唇,似是想将她彻底吞噬。
动情处,云贵妃的手臂自然的缠上了他的脖子,像往常那般回应着。
看着她那紧闭的眼睛,颤颤抖抖的长睫毛,他手上愈发的用力,好使得她的手臂环的自己更紧。
“花……花慕寒……”细碎的娇喘有些迷乱,已经红肿的樱唇,探索着主动吻上了他的一侧面颊。
他收敛心神,克制着马上要她的冲动,边吻上她的双唇,边将药膏涂抹在手掌上,又向她肩上、手臂上的伤口轻轻抚去。
冷汗涔涔,她口里发出的低低呜咽,都被他悉数吞了下去。他觉得她的身子在他怀里轻颤,双手抓痛了他的脊背。
“花慕寒……”她的声音在发抖,如诉如泣。
“嗯。”几乎是出于本能,他应了一声。
“我好想告诉你,我是个女人……谷主要欺负我,你抱我出去时,我就想告诉你,我是个女人……”
“在给你做陶碗时,我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好想亲亲你,好想告诉你,我是个女人……我好冷,你为什么都不抱抱我?是不是,再也不疼我了……”
她发烫的脸在他的肩窝里轻轻的磨蹭着,像只黏人的小猫。委屈的泪水顺眼角缓缓流下,红唇柔软的掠过了他的耳垂。
她素日比男人还坚强,七年来,只在他一人面前落过泪,还屈指可数。
他眼中的怒火、欲火在双重燃烧,长指不自控的挑开了她的衣带,手掌一抓一扯,那月白色的抹胸便飞到了床下。
他毫不费力的就将她横抱在了怀里,一手揉捏着那柔软丰盈,一手探进了她的亵裤内。
他低头埋入敞开的衣襟里,吮吸上了那柔软丰盈的顶端。
他不仅揉捻了她的私密处,也揉碎了她濒临崩溃的意志。
她酥软在他的肩窝里,闭目娇喘,似痛苦,似沉醉,似欢愉,“花慕寒……”
他喜欢她每次都这么迷乱、依恋的称呼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是自己的,是自己的──百里长汀!
他的唇狠狠吸吮上她的下巴、脖颈,腾出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他想要她,他要要她!
他弄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爱她,还是恨她,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狠狠的占有她。
她只能是自己的!从两人认识的那日起,她就只能是自己的!
有熟悉的热流在下腹涌动,似是,还碰触到了那处坚挺……
是他回来了吗?自己这几天不吵不闹的忍耐着,就是在等他回来。
云贵妃挣扎着拼力睁目,却只剩眩晕,口里焦灼的低嚷,“花慕寒!我大师兄呢?夏太后把他抓走了,你快去救他!快去救他!”
一盆冰冷彻骨的雪水,浇熄了那份狂热,浓烈的欲望,霎时就没入了幽深的寒潭中……
可见,她真的也曾在别人的身下这般娇喘承欢过,所以,才会在此时,想起那个男人来!
眸光落到了她那仍旧平坦、雪白的小腹上,眼中的滔天怒火愈烧愈烈,似要焚尽身下的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连带焚尽外面越发密集的漫天寒霰,焚尽天下万物!
也焚尽──他自己!
※※※
等云贵妃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她沉沉抬头,下一刻,便看着地上的那件东西愣住了。
手抚向裸露着的前胸,她苦苦的笑了。
原来,昨晚那不是梦。
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是恨自己,还是仍旧在记挂着自己?
被缝里飘出淡淡的药香,她侧头看向半露的肩头。
伤口,果真收敛了许多。
脖子、胸前没有伤的地方,还布满了暧昧的紫红印记……
为什么要偷偷来给自己上药?还要和自己……
心思总是让人难以琢磨,要让自己死,就痛快些,何苦还要弄出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来……
烧退了,只是身上还很痛,但还能坚持、忍耐。
自此以后,她仍旧安然,于房内沉静无比,不吵不闹,将整个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整齐划一。
三日已过了两日,自那一晚后,他就再未来过,这让她心头生出的那份希望,很快又归于了寂灭……
※※※
冬至月十一日,雪。
狂风怒号,大雪铺天压地,纷纷扬扬似鹅毛。
云栖别院的宫门紧闭,房门亦紧闭,除了那扑簌簌的落雪声,一片清寂。
第5章 不信,便是不爱!()
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不是吗?
那么,拣与不拣,又有何区别。。biquge。info
“贵妃娘娘,皇上、太后和各宫主子正在毓庆宫外等着呢,别让奴才们跟着受罚啊!”后槽牙紧咬,一侧眉毛斜扬,眼睛里满是鄙夷,不阴不阳的声音像是从被捏住的鸭嗓子里挤出来的,又尖又细。
素白的裙摆轻动,眨眼间,人已飘到了宫门外。
那领头的太监先是一怔,随即便低低冷哼了一声,带领众跟班儿急急追了上去。
※※※
论姿色,这云贵妃是一看倾城,二看倾国,别说是青桑的后宫,就是放眼千夜十一国,也当是首屈一指。
她今日的衣着甚是单薄,脚尖轻轻掠过雪地,只留下了浅淡痕迹。
白色的衣衫,在这雪花中翩然而动,似白蝶,似白鸽,更似一只白色的──凰鸟?
若不是有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做标志,后面那群小跑的太监,非得以为跟丢了不可。
“云贵妃,你莫不是想要逃跑吧?这大雪迷眼的,让杂家追兔子呢!”
听到后面那已然不客气的讥刺之语入耳,冷冷的朱唇微勾,脚步沉缓了许多,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往头顶那被大雪压弯的树枝上望去。
雪,是她的最爱,因它而爱上了这份苍茫,可是,今日却觉得被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不信,便是不爱。
不信,便是不值得爱。
凉凉的唇角又是浅浅一勾,左臂那白色的衣袖轻轻拂面,右手指尖的一粒暗红药丸,顺而入口。
※※※
毓庆宫,宫门前。
宫女太监挨挨挤挤,已然成了墙。
“嘶嘶”的声响连成了片,似是不忍,似是感叹,似是鄙夷。
云贵妃那双黑亮的眼睛骤然深沉下来,放缓的脚步,比之前出云栖别院时还快了许多。
因为,她已经听到了人墙那边传来的重重杖责声。
“让开!”
声音清冷的比这漫天飞雪还冷,让那一堵厚厚的人墙为之颤裂。
青桑国,黑为贵,黄次之。
黑色的罗伞下,那双淡漠的眸子落到了那片飘飘的白色衣衫上,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握紧。
她,仍似一只误入凡尘的精灵……
看着那四个趴在长凳上的血人,云贵妃黑沉的眼睛里,顿时涌上了烈烈怒火,径直飞向了离她最近的那名女子。
“住手!”
在那一声清喝下,正举着板子行刑的几名侍卫停了下来。
“岚月!”看着那被鲜血浸湿的衣衫,看着长凳下刺目的红雪泥,云贵妃的声音怒且颤。
“主子!”凳子上趴着的清秀女子忍痛仰脸,下唇虽已被咬的血肉模糊,目光却是坚毅无比,“我们四个没有给你丢人,即便全天下都不相信主子,我们四个也坚信主子没有做那些事!”
“主子!你教过我们,士可杀不可辱!他们要打便打,我们死都不会哼一声!二宝若是还在,也是一样!”其中唯一的一个小太监贺大宝,口角涎血,脸上的肌肉因忍痛而在不住的抽搐。
云贵妃继而又飞扑向了中间的两个小宫女,伸手拉住了她们的手腕,似是在搭她们的脉搏,“苏苏?清清?”
风雪愈大,绣着金色飞龙的黑色龙袍上有白花飘摇,细长的手指关节渐渐泛白,眸子比寒潭深,比玄冰冷。
那两个小宫女似是晕死过去了,耷拉着脑袋,动都不动。
云贵妃利落的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四粒丸药,先给那两个小宫女喂下去,又分别给岚月、大宝喂了一颗。
“这四个贱奴倒是硬气的很,打来打去连叫都不叫一声,也不知你这贱妇平日里是怎么教出来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药就能救他们的命吗?继续打,当众杖毙,以儆效尤。”声音优雅、闲淡,戴着玛瑙戒指的手指捏起茶碗盖,浮了那么两浮,眼帘垂影,低头浅啜了一小口。
贱?云贵妃左侧唇角微动,没有看向那开口的高贵太后,而是缓缓起身,不卑不亢的平视向了那身着龙袍的最高贵男子。
“咸安三年,我带他们五人出征南月国,二宝血染沙场,他们四个平安归来后,有功无赏便罢了,你今日居然还要这般冷酷无情!”
“放肆!你这贱妇,竟敢对陛下如此无礼!”出言怒斥的是皇后夏冬莲,一对杏眼瞪的溜圆。
“无礼?”云贵妃一侧唇角噙着清清冷冷的笑,“依你之意,何为有礼?卑躬屈膝?摇尾乞怜?我命,就在此,要安何种罪名,随意。要杀几次,也随意。若是这样还嫌不解恨,大可将鞭尸、挫骨、扬灰一一来过。”
皇上的下巴微抬,凤眸眯的越发的修长。
“你……”皇后先是惊愕,随后就气的浑身发颤起来。
“我大师兄呢?你不是说,会让他来送我吗?”云贵妃的目光骤然寒利起来,只落在那高高的龙椅上,无视了那个尊贵的一国之母和那群看热闹的贵妇。
“朕,自然会言而有信。”皇上唇角轻勾,朝她慵懒淡笑,随后,又侧眸看向了夏太后,“母后,天气酷寒,早早把事了了吧,朕前朝还有政务。”
※※※
那厚厚的人墙又是一阵骚动。
雪地上被拖行出了长长的血迹。
看着那张布满血污的脸,看着那翻露在隆冬里的无数伤口,看着那双迷顿的血目,云贵妃身子一弓,右手捂住了小腹,惨白的脸上冷汗涔涔。
撕棉扯絮的大片雪花里,她单薄的身子有些左摇右摆,简单用一根细长的白布条往后拢住的长发,猎猎舞动。
龙椅上,那双凤眸眯的更是狭长了,薄凉的双唇也抿的更紧。
“主子!”岚月用力一挣扎,翻身下凳,可还不等她挣扎向前,便被行刑的侍卫拉住了。
“都不要过来。”云贵妃咬牙直腰,瞟了一眼正挣扎着爬动过来的岚月与大宝,语气里透着不容违背,“别多费力气。”
严子穆被侍卫像扔只面口袋似得重重扔到了地上,瞬间,四周的白雪上便绽开了几朵妖艳的红梅,他似是连直起上身都困难,气若游丝。
第6章 白雪落红梅,疼了谁的心?()
云贵妃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在风雪中艰难举步,乌黑的发丝跟雪花纠纠缠缠。。biquge。info
这哪里还是她那个最引以为傲、最英武挺拔的大师兄!
蓦地,呵呵的冷笑,从她的喉咙里发了出来,如痴如狂,目光从疼惜、自责、愧疚,一点点转变成了──决绝!
皇上那幽潭古井般的狭长凤眸里,似是起了一丝波澜,可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