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梦想-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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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向她们的政府要求并得到了补贴。但是,在六十年代末期妇女大规模上街的却是在美国:芝加哥是三千人,印第安纳波利斯两干人,波士倾两千人,而在曼哈顿有五万妇女,大步走过第五号大道,去掉乳罩的束缚,任其胸部明显地摇来晃去。
参加妇女解放运动的人抛弃乳罩不过是流行式样中许多变化之一。当迈娅·法罗把头发剪短以后,姑娘们全涌向理发馆,好让自己也可以象个小伙子。她们挤到陆海军商店去购买水手粗呢上装、海军军士衬衫和喇叭裤。方头,低腰的笨重皮鞋也深受她们的欢迎。许多女学生使用刮脸后润肤剂代替香水,以至于使商业杂志《福布斯》抗议说男人女人开始都是一个味儿了。1966年,伦敦东区出生的模特儿特维吉体重才九十一磅,于是妇女们节制饮食以便能够象她一样,尽管瘦骨嶙嶙原被看作是反女性的。她们的意思是要看起来坚强些。发亮的尼龙织品变得时髦了,还有硬邦邦的金属纺织品。上衣与长裤相配的一种女子服装也出现了——不是那种漂亮的松散便裤,而是男人式的、按身材定制的长裤。这种裤子的拉链或扣子不在侧面,而是象弗朗素瓦兹·多莱亚克一样在正中拉上拉下的。而且据说有些女孩子的裤子前后都可以拉开,这样她们便可以站在小便池前撒尿。巴巴拉·塔克曼【美国当代女史学家,著有《八月炮声》。——译者】不满地说,太多的女人开始象洛丽塔【美国当代作家纳布科阿夫同名小说女主人公。——译者】或者说象驯狮人了。一个妇女解放运动的领导人把她叫汤姆大婶。【当系借用“汤姆大叔”。——译者】
在这一运动的最上层既有搞同性关系妇女,也有搞两性关系妇女;凯特·米利特说,她有时就跟妇女睡觉,琼·贝兹也承认她干过一次同性关系活动。参加这一运动的人都很讨厌被看作是“性玩物”;女孩子们都反对男人对她们吹口哨,也不愿意做意在挑逗男性的淫荡的广告。而且,参加该运动的大多数女孩子仍愿找男孩子;一位两性关系的解放运动领导人格罗丽亚·斯坦纳姆说:“男人都以为妇女一获得解放,她们对男人来说便失去性感了。但他们不知道,如果妇女获得了解放,她们只会反而有更强、更好的性感。”贝蒂·弗里登证实“美国妇女的性饥渴已越来越严重。”戴维·里斯曼发现“数百万妇女”己变成“自觉的性的消费者”,并“同男人一起成为性生活的拓荒者。”过去称行为放肆的妇女为“野”或“浪”的年纪较大的美国人对目前发生的情况简直无法理解。艾森豪威尔将军在1967年参加他孙女的毕业典礼时对那些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子们说:“脚腕子上下差不多看来总是很干净、很漂亮的,到了膝头就差不多总不好看了。”但那些女孩子当然都知道,男孩子们感兴趣的地方还要高。
无疑越来越多的女孩子在到处找机会,她们常常结成对儿去街头闲逛或在周末跑到大学校园里去。单身汉跑到芝加哥拉什街一带幽会酒店——如“狱中”、“内库”、“76精神”——去喝一杯酒,马上就会有些女孩子自动上前提出愿意“陪伴”他们,并作出新姿势来挑逗他们。纽约大学女生三分之一的人都参加过和全然陌生的人做一夜夫妻的活动。据1960年全国性调查,婚前与人性交的女孩子的数目不止增加了一倍;在五年的时间中,增加了百分之六十五。在欧洲,调查人员发现自愿描述自己的性经历的男孩子比女孩子多一倍;在美国情况可恰恰相反。中学生也全都摆出一副淫浪的神态。《十七岁》杂志发现,为了这一目的,它的订户中使用涂眉油的人数从四十年代后期的五人中有一人,现在激增到了十分之九。鲁迪·根赖希说,二十年前,女孩子都尽量让人看上去显得温柔、天真;可现在,“她们还不到十七岁便练出了一副放浪的、有意显得淫荡的神情。”外表端庄的妇女几乎已经绝迹了。任何下流话也不再使她们感到吃惊了;她们自己也说。她们要是想男人,她们会自己说。
一度控制极严的电影,现在是尽一切可能去探素性交大观。离开白宫职务去就任美国电影协会会长的杰克·瓦伦蒂领导之下,好莱坞于1968年采用了一项影片分级制度。G级影片全家可看;共他的为M级(指供成年观众看),R级(限制十六岁和十六岁以下的人观看,除非有家长或监护人陪同)和X级(十六岁以下的不论什么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不允许看)。
在六十年代后期,每个电影季节的X级影片都比前一季节的更有发展。甚至报纸上的电影广告都成了不应当让儿童看到的东西。“我很好奇(嫉妒)”放映时被认为是可怕的,……但新出的影片很快地就使它过时了。“调皮姑娘”一片的广告说,该片“使好奇的嫉妒显得失色,”事实确也如此。
达拉斯地方检察官亨利·韦德说,“若是在科顿圆形竞技场看到性杂技表演,我也不会感到太奇怪的。”在曼哈顿四十二号街上第七大道和第八大道之间的街区上,一个警察说:“知果一位矮小的老太太想要买一份《纽约时报》,她就得爬过三排的《操屄》杂志才能拿到。”——所有的淫秽杂志为了竞争发行量而竞相刊载比别家杂志姿态更淫荡和肉体露得更多的模特儿照片。……
性在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也成了问题。教皇保罗对避孕问题反复思考达五年之久,最后于1969年7月29日以题为《关于人类的生命》的一篇七千五百字的通谕中加以否定。数以百万计的美国天主教徒群情愤激。旧金山大学(属耶稣会)的城市生活研究所,公布说他们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是赞成避孕的。年轻教士的绝大多数是同意的(但是年纪大一点的教士有百分之九十以上不同意)。在华盛顿有几位教士举行了一次静坐抗议;另外有一百四十二人给他们的大主教管区为首的枢机主教巾帕特里克·奥博伊尔送去了一份抗议书。当这位枢机主教在圣马太总教堂里开始宣讲论服从时,教堂会众有二百人从座位上站立起来,傲然阔步走了出去。布法罗有七位教士因反抗性的言论被一所神学院开除。但是造反仍继续蔓延。第二年,圣保罗-明尼阿波利斯大主教管区的前助理主教同纽约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结了婚。很快,教士结婚——往往是同跳墙出来的修女结婚——的消息就不新奇了。
很多性欲知识是从实验室得到的,由穿着白外套、拿着记秒表以及其他东西的科学家加以观察。其中最有名的是威廉·马斯特斯和弗吉尼亚·约翰逊,他俩最后也结婚了。他俩在圣路易市生殖生物研究基金会的机构的发现是非常有价值的,但对交配的测量和摄影却把爱挑剔的评论家吓坏了。马斯特斯-约翰逊设备的最精采部分是一个通电的塑料阴茎,里边有一个小照相机和冷光照明,以便观察和记录阴道中发生的情况。
所有这一切过去对于年轻人是一种沉重的精神负担。前几代的人因为社会风气,怕丢脸、担心可能染上性病或怀孕——这对于女子来说是灾难——而对过早的性关系存有戒心。现在社会风气已经大大改变;社会对于婚前的性关系采取了宽容的看法。性病的传染已经消灭。(这十年的后期,由于乱搞男女关系重新风行,性病再次出现,并成为全国性的流行病。)“只要这事舒服,我就愿意干,”一幅在大学生中流行的墙画公开这样写着。性交很舒服,他们也就经常干。现在反正有药丸,避孕套和各种用于子宫内的子宫环,子宫帽等作保护。
六十年代后期,打胎已极容易,女孩子于是感到更安全了。但避孕方法的改善对于失足者人数的增长并无责任。这情况早己出现。在1940年到1960年期间,非婚生育的数目增加了一倍,而这些妈妈中有百分之四十全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据赫钦格夫妇调查,在某些特殊的社会中,一个女孩子在她过十六岁生日的那天就一定得和她的男朋友性交,如果她拒绝,她就会被人看不起。奥克兰有一所中学,女生怀孕的太多,学技只得同意她们都回去生完孩子再来上课。纽约东部阔人区的一家医院报道说:未婚母亲的数字在六年间增加了百分之二百七十一,《纽约时报》更引述玛格丽特·麦科马克博士的话,说女孩子怀孕“一度是大学里的间题,现在在高中或初中也成向题了。”纽约一个初级中学在一年里发现了二百四十起怀孕事件。1961-1962年的冬天开始普遮使用避孕药,到了1967年女学生生下私生子的数目才逐渐下降了。但是决没有人认为这是由于性交活动不那么流行了。
色情充斥的美国文化现状无疑应对婚前和婚外乱交活动的增加负责。色情无处不存在——平装书的书架上,电视屏幕上、广告中、杂志里、流行歌曲里、戏剧,音乐以及日常谈话中都有。据贝蒂·弗里登说,某一心理研究机构发视在六十年代期间,各种大众宣传工具中涉及到性向题的增加了百分之二百五十。《纽约时报书评》注意到兽与人的“爱情”故事已十分流行。邮局因递送色情作品而收到的抗议信在六年中增加了一倍,1965年是十三万封。
“应先作好准备!”在一张招贴画上一个穿童子军制服的女孩挺着怀孕的大肚子大笑着说。童子军总部要求赔偿名誉,法院对这个案件根本不受理。“使用避孕药物:这样就不用怕贴得太近了”,这是一份“计划做父母”的广告中的话。曼哈饭最大的旅馆,纽约希尔顿旅馆按小时出租房间。性生活失意的人(或夫妻)拿着《星期六评论》或地下报纸中的个人广告到处去寻求新的对手。谁都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夫妻交换会的主要活动地点;男人们把他们的房间的钥匙扔在一张桌子上,妻子们便过去随便抓一个,抓着谁的钥匙便和谁一块儿去睡觉。
年轻人说,如果中年人可以互换老婆玩玩,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先试试老婆的好坏?有些地区对这个问题感到不安,考虑到有些诱惑的可怕作用,便试图依靠地方自作的规定来防止这种性泛滥。有一个时候,在公共海滩上游泳的妇女所穿的游泳裤必须把两边屁股各包二英寸。不久,肯尼迪的寡妻在一张照片中却只穿一身三点游泳衣,这规定便立即被打破了。此外还有一些挑逗性的歌曲。
密执安大学的一个女生说:“从没有一个人说‘不干’的。”那么多人一说就行,大学女生却还有三分之一是处女,这也真是怪事。在有些情况下,父母实际把女儿没有性经验着作一件麻烦事,要是其他方面无问题,他们当然愿意他们的女儿保持处女身份。但在这一代人中,什么事都成问题。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如果对性缺乏正常兴趣,就很可能是已堕入了另一种为青年人预备的圈套。她可能——在某些地方还十分可能——是一个严重的吸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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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纪中期化学疗法的最初发展是有益的。三十年代后期出现了磺胺药物。接着出现了青霉素(1943年)、链霉素(1945年)、可的松(1946年)、促肾上腺皮质激素(1949年)、土霉素和金霉素(1950年)、脊髓灰质炎菌苗(1955年)、萨宾菌苗(1960年)。以眠尔通与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