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大爷-第2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童年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场景,自然就算是做梦,丁庆生大部分的时间里也是笑着醒来,纵然偶尔做上一次恶梦,也从来没有像今日的画面出现过,因为丁庆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爱的大姐会这样对自己!
也许未来丁庆生都要自己学着去走,孑然一身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会有些孤独寂寞罢了,当然早已经习惯了有大姐的呵护与陪伴,这猛然间失去大姐,自己终归会有些不习惯。
人总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得到的时候不满足,失去的时候却总是在抱怨,丁庆生深深明白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弊端,所以他想要努力的抛弃掉这种不好的习惯,因为他知道,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会有谁陪自己走完,纵然他是对自己多么的重要,终究会有说再见的那天,与其等到说再见的那天泪流满面,倒不如相见的时候逐渐疏远,待习惯已经变成黯然,也许,再也不会感到心痛!
丁庆生一路奔跑,最终来到张继来和罗欣怡的墓前。
张继来和罗欣怡的坟前各竖一块石碑,那石碑是丁凤军花钱买来亲自栽上去的,只因在张继来生前叫丁凤军一声二哥,于是,丁凤军在石碑上刻下的称呼为,张继来兄弟之墓。
如今已过十多年,坟前已经杂草丛生,这里本是一块荒地,因时间的流逝,如今已然被人开垦成麦田,金黄色的麦子屹立在坟墓四周,像极了守候主人的黄金甲战士,只是这块田地的主人有爱心,或许他知道这两座孤零零的坟下还有后代,于是他并没有将坟墓辗平,只为让他们的后代能在思念他们的时候来这里看看他们,为他们烧一张纸或前来同他们说几句话。
丁庆生此刻正匍匐在坟前,泪水自他的眼眶中流出,那是因为思念而流下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话说的不假,男儿本就应该坚强,像松柏一样坚韧不拔,头可断血可流,但泪不能轻易地流下,但谁又曾想过后面的一句话,只是未到伤心时。是啊,每一个人每一种动物都是有感情的,月亮尚且还有阴晴圆缺,更何况是人,在悲欢离合面前,有谁看到别人脸上洋溢的笑容,又有谁听得到伤心人的哭泣。
“爸爸,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呢,你曾经不是说过,妈妈怕你一个人在世上太孤单,所以才让我留下来陪你的么,可是为什么你就不通知我一声,就选择一走了之了呢?难道你就不怕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孤单么?”丁庆生撕心裂肺的哭泣着,他的哭声惊厥了田间的小鸟,受到惊吓的小鸟们扑愣愣的拍打着翅膀直冲着云霄而去。
“新生一定要乖,爸爸会努力挣好多的钱,为新生买好多好吃的东西,还要为新生买好多玩具呢。”
“新生,你怎么又淘气了,要是你不听爸爸的话,爸爸可就要生气了,爸爸一生气就会把你卖了换包子吃哦,到时候你可就永远见不到爸爸了。”
张继来的音容笑貌,依稀出现在丁庆生的脑海中,只是对于张继来的印象却是那么的模糊,仿佛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经过岁月的蹉跎,已然变得面目全非,这也不能全怪丁庆生,想想张继来去世的时候,丁庆生才只有三岁,三岁的孩子能够记得住的东西少之又少。
“爸爸,我不是一直都很乖么,我不是一直都很听你的话么,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要抛弃我,难道是我不小心惹你生了气吗,要真是那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丁庆生还在号啕着,他的心中还有太多的委屈,委屈的他都不知该向谁诉说。
“你不是还要给我买好吃的么,你不是还要给我买玩具么,你不是说过年的时候还会为我经心挑选一件新衣服的么?东西还没有买,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丁庆生的哭声湮没在这一片落寞的夕阳中。
许久,丁庆生才止住哭声,他端坐在坟前,抚摸那把破旧的吉他,这把吉他伴随了他十几载的风风雨雨,这十几年中吉他琴弦不知曾断过多少次了,但都被丁凤军接连起来,由于时代的发展,更新速度过快,琴弦的质量也一次比一次好,弹出的音质也一次比一次更清晰,更透明,更清脆,加上丁庆生的嗓音的变化,更是让这把琴音与丁庆生的嗓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唱出的歌声是那么的婉转动听,让听到的人都不自觉得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此刻,丁庆生又唱起那首熟悉的歌谣,天赖般的声音极具魔性的在天空中飘荡,连飞旋在空中的小鸟都忍不住停下仓促的脚步,落到田间,聆听这美妙的声音。
一首《思念》过后,世界再次恢复平静,只是有一种声音却打破了这份宁静,那是拍手声和叫好声。
丁庆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他连忙抹一下悬在脸颊上的泪,转身朝后面看去,这拍手叫好的人居然是马小超。
丁庆生在看到马小超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他自顾回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马小超,你怎么来了?”
马小超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答反问道:“怎么,你又和家里人吵架了?”
丁庆生没有言语,只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心爱的吉他,马小超尴尬的一笑,又说道:“要我说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的身世我都知道,要不是人家收留你,兴许现在你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人嘛,终究得懂得知恩图报,别说让他家的人骂你几句,就算人家动手打你你也得情着,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了,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你不是,他们说你不也是为你好吗,你说呢?”
丁庆生本来心情就差到了极点,此时听马小超这一番言论,他更是心烦的不得了,再加上马小超那副贱贱的模样和让人恶心的声音,他更是气愤不已,见马小超还有将大道理继续讲下去的意思,丁庆生冷冷地说道:“马小超,你要是再讲这些废话,你信不信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马小超嬉笑着说道:“生哥,别这样,我这不是看咱们是兄弟的份上才这么说的吗,对不对,你得理解我的用心。”
“我看你小子真是活腻歪了,要是你真得想死我现在就送你一程!”丁庆生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马小超,这下可把马小超吓坏了,他连忙双手抓住丁庆生的胳膊,哀求似的说道:“别,别这样,生哥,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待丁庆生的情绪稳定下来后,马小超如释重负,这才得空的重重的叹上一口气,带有些哀怨的说道:“生哥,我们两个其实都是一样的人,我遭遇的事情也不比你好,之所以来找你,也权当是想向你诉诉苦。”
说着话,马小超松开丁庆生的胳膊,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膝一盘,两手托着下巴,一副焉了巴唧的样子。
丁庆生从马小超的黯淡下去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落寞,对于这个马小超的事情,丁庆生非常了解,马小超同丁庆生一样,自出生那天起就没有见过他的母亲,在马小超五岁那年,他爸便将他的后妈领进家门,马小超的后妈对他非常的不好,尤其是在生了一个儿子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马小超,迫不得已,马小超只得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但那个恶毒的婆娘说了,马小超可以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但上学的费用和生活费也只能由年迈的爷爷奶奶出,她是一分钱也不会给的。
小时候还好,爷爷奶奶尚且还可以干些体力活来供养他上学,但慢慢的爷爷奶奶的年龄大了,身体状况也不好了,马小超也失去了各项费用的支撑,有好几次都差一点缀学了,若不是爷爷奶奶那回为了他给那恶婆娘下跪的话,想必马小超早就成了童工了。
马小超本来也是想着好好学习,忍辱负重,争取将来考个好的大学,以此来回报爷爷奶奶的恩情,到时候也好打击打击那个恶婆娘,可谁知,马小超是心有余而脑力不足,无论他怎么努力,总是无法考出好成绩,渐渐的他也变得孤言寡语,内向的如同一个大姑娘,加上那个恶婆娘的不断奚落,终究奠定了马小超在学习中一事无成的基础。
当然,通过这件事,丁庆生也得出一个结论,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得到收获,付出和收获根本就不成正比,马小超的成绩向来很稳定,在班里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连倒数第三的位置他都没敢奢望争抢。
马小超在学校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朋友,要不是上回丁庆生出手帮马小超将校外欺负他的坏孩子打跑,也许他们两个人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看马小超此刻的神情,丁庆生不用想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又在家里惹了什么乱子,才会遭到那个恶婆娘的欺负。
丁庆生暗自叹口气,他也蹲坐在地上,与马小超肩并肩的坐在一起,丁庆生抬起手拍了拍马小超的肩膀,说道:“怎么,那恶婆娘又辱骂你了?”
马小超一脸惆怅的样子说道:“那还用说吗?这个娘们太不是东西了,花我爸的钱,住我爸买的房子,居然敢打我爸的儿子,我看她真是厕所里点灯,找死!”
丁庆生被马小超的话逗笑,他说道:“平常看你小子孤言寡语的,没想到你小子这肚子里新鲜词还少呢。”
马小超没好气地斜睨一眼丁庆生,说道:“这不是咱哥俩关系好吗,我才可以超常发挥,要是跟别人在一起,就算让我把屁憋出来,我也说不出这么高大上的语句。”
丁庆生又是一笑,说道:“行了,都被人欺负成这副熊样了,你居然还能贫嘴,看来那个恶婆娘还是欺负的你轻了,说说看,她这回又是用的什么招把你打败的。”
马小超撇撇嘴说道:“那老娘们说了,要是我考不上大学,就让我打工去,生哥,你是知道的,就我学习这成绩,别说是上大学了,就算是留级都困难。”
丁庆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微皱下眉头,问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马小超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怎么打算,听天由命呗,大不了就去打工哪。”
丁庆生呵呵一笑,再拍一下马小超的肩膀说道:“你也别太悲观,说不定高考的时候,你能超常发挥来个咸鱼翻身呢。”
马小超嘟起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说道:“你就别安慰我了,我就算再怎么超常发挥也脱离不了倒数第二的命运,还咸鱼翻身呢,我就是翻个三百六十度的身,我不还是一条被人吃的咸鱼吗,有什么用呢?”
丁庆生哈哈一笑,又拍了一下马小超的肩膀,这下的力度要比上两次重一些,直痛的马小超呲牙咧嘴。
马小超瞪了丁庆生一眼说道:“生哥,看我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你还是我哥们吗?”
丁庆生听马小超这么一说,连忙止住笑声,一本正经地说道:“行了,咱们言归正传,你小子真得没有为自己想好什么退路吗?如果真考不上大学,你就不考虑考虑上个技校什么的,到时候学个一技之长,至少也在社会上有个立足之地吧。”
马小超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上技校不也得花钱嘛,我现在在家里拿上一分钱都跟要了那个娘们的命似的,这要是用个几千块钱,那老娘们还不得把我杀了!我觉得吧,人来世上一回不容易,可不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