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大爷-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回事,周营长肚子疼的厉害,昨夜虽去了县医院,但并没有查出什么毛病,只给开了几副药。这些药只能止痛,却没有除根。这不周营长又疼上了,我记得您家大儿子不是医生吗?我寻思来找他去给周营长看看。”
“周营长病了?怎么回事?”一听到周长坤病倒的事情,丁世德一下子就把先前的不愉快抛于脑后,立马带有关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几日因征兵的事情搞得,我看他愁得焦头烂额的,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您说,什么样的人这样折腾下来会不生病的呢?”王朝歌略带些埋怨地说道。
丁世德轻轻地点了点头,连忙将丁凤海唤出来。丁凤海懒洋洋地走到院子里,丁世德将王朝歌来家的目的告诉给丁凤海,丁凤海立马来了精神,他双眼放光,心中大喜,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涌上脸面的喜悦之色。
“太好了,上天真得开眼了,哈哈,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啊。没想到他周长坤也有今天,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丁凤海乐得手舞足蹈,就差把此消息昭告天下了。
“说什么呢,真是太不懂事了!”丁世德训了丁凤海一句,转头对一脸发懵的王朝歌说道,“孩子不懂事,王小弟不要见外,要不小兄弟你先回去,我让大海收拾收拾就过去。”
王朝歌虽被丁凤海的话气到,但毕竟现在他是有事求于人家,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而后说道:“我在这里等会,我还是和丁医生一块去吧。”
“不用,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我是不会跟你去的,另外,麻烦你跟周营长说,我丁凤海医术不精,连正规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我一个赤脚医生又有何德何能把周营长的病治好!”丁凤海的话语里极尽讽刺,这让王朝歌很是无言以对。
王朝歌只得把目光投向丁世德,丁世德领会到王朝歌的求救信号,他转头对丁凤海说道:“这种胡话怎能说得出口,周营长让你去为他看病,这是对你医术的肯定,你怎么能这般无礼,怠慢了周营长对你的期望!”
“我才不稀罕让周营长对我有什么信心呢,我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知道,周营长这么大的官,哪是我这寻常小百姓能伺候的起的。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真得治不好他的病,恐怕以周营长这种小肚鸡肠的人来说,到时候指不定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丁凤海的话语越来越尖酸刻薄。
“周营长不是那样的人,丁医生,你放心,无论你为周营长诊断结果如何,我都打保票,一定会将你安全送回来。”王朝歌一脸急切的样子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以你的能力还想左右周长坤无耻的做法?真是痴人说梦!”丁凤海翻了一个白眼,愠怒地说道。
“凤海,怎么说话呢!”丁世德看得出来,丁凤海还在为丁凤军的事而生气,他轻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凤海啊,你得记住,你是个医生,济世救人是你的义务,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轻易放弃别人的生命。看别人陷入痛苦之中,若不伸手援助是为不仁不义啊!”
“难道敌人的命也要救么?”丁凤海不服气地说道。
“谁的命不是命呢,抗战期间我们还优待俘虏呢,再者说,医者父母心,你怎么能没有这样一颗善待他人的心呢。”丁世德语重心长的说道。
“医者父母心?”丁凤海喃喃自语道。
这句话有些耳熟,在他的生命中,除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外,还有一个人曾孜孜不倦的教诲过他,那就是他这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他就是丁凤海的中医师父,他有着一摄白胡子,他在世时常会捋着胡子对丁凤海说这样的话。
“凤海啊,做为一个医生,一定要做到无私奉献,就好像父母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的去对待每一个需要你照顾的病人,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若领会不到这无私的真谛,倒不如放弃从医这个行业回家种地!记得,医者父母心,无论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在生命的面前,什么都可以先放下,这是对生命的尊重!”
老师父的话萦绕在丁凤海的耳边,久久不能平息。丁凤海的眼睛有些湿润,跟随老师父从医的那一刻起,自己不就宣誓要对每一个生命负责么?怎么如今能为个人的私怨而忘记初心呢?丁凤海感觉到愧疚,是对老师父谆谆教导的愧疚。
丁凤海抹了抹溢出眼眶的泪,对王朝歌说道:“你先等等,我收拾好医箱后立马跟你过去。”
王朝歌似乎也察觉出些什么,他只木讷的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肯定是丁世德的某一句知戳中了他的痛点。
丁凤海随王朝歌来到周长坤所在的帐篷中,此刻的周长坤正捂着肚子强忍着疼痛伏案而作。豆大的汗粒如同雨水一般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下来。
“周营长,你看我把谁请来了?”王朝歌对着周长坤打声报告后,对着周长坤得意地说道。
周长坤看向王朝歌的身后,当丁凤海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周长坤眼前一亮,强忍着疼痛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招呼道:“凤海来了,快,快请坐。”周长坤说着又吩咐王朝歌为丁凤海倒水。
周长坤待丁凤海坐下后又对王朝歌埋怨道:“不是跟你主闻吗,我不碍事的,凤海这么忙,你再麻烦他过来干什么呢?”
丁凤海看不得周长坤这种假惺惺的做作姿态,他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中已经饱含了对周长坤的不满。
王朝歌表情有些严肃的对周长坤说道:“周营长为征兵的事情日夜操劳,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下面的人对您可是既关心又心疼啊,如果您病倒了,我们怎么办呢?所以,我就擅做主张,以您的名义将丁医生请来了。”
“真是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样的兵,虚伪的骗子!”丁凤海独自嘟哝着,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气氛难免会显现出尴尬。
“丁医生,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也是怕你不来才撒的这个谎,这跟周营长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王朝歌慌忙解释道,他怕丁凤海因为某些不必要的误会而放弃对周长坤的治疗。
“放心,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既然我来了,就一定会尽我所能为你们周营长好好做检查的。”丁凤海听的出来王朝歌的话外之音,他也没打算给王朝歌留什么面子,直接戳穿了他话中的涵意,这让王朝歌的脸又是一红。
“行了,王警官,你先出去吧,我要为你们周营长看病了,不想让旁人打扰。”丁凤海说着话,站起身来把药箱摆在面前的桌子上,开始整理要为周长坤检查所用的仪器。
王朝歌愣在一边,不知是该留在这里还是该出去,他可是周长坤的贴身侍卫,周长坤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的时候,他若不在身边可怎么行。
周长坤见王朝歌纹丝未动,他轻笑一下说道:“小王啊,这里有凤海在就可以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听到了周长坤的吩咐,王朝歌这才选择出去。
“凤海啊,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我有什么偏见哪。”周长坤坐在椅子上等待接受丁凤海的检查。从丁凤海进屋的表情上他就看得出丁凤海自带的小情绪。加之他说得那些话,更是逃不过周长坤的眼睛。
“我哪敢跟周营长闹什么意见哪,您可是大官,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有那胆?搞不好一个挑衅就要能把我们的命拿去。”丁凤海一边为周长坤做着检查一边没好气地说道,这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极度的不满。
“什么官不都是从平民百姓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吗?再说了,官不为民做主倒不如回家卖红薯,只有做一个让民拥戴的官才能称得上官,你说呢?”周长坤乐呵呵地说道。
“我还是个孩子,没有那么多的词词调调对你讲,反正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丁凤海把检查过后的仪器撤下来,懒洋洋的回敬道。
“哈哈,凤海啊,没想到你跟凤军的脾气还挺像,单看你俩的外形,我还真看不出你们是兄弟,一个膀大腰圆,一个枯瘦如柴,只是这脾性真是如出一辙的直!”周长坤并没有因为丁凤海的爱搭不理而生气,反而看丁凤海稚嫩的小脸嘟起而感到好笑。连说话的方式都幽默了不少。
“要你管?我和我弟弟若是不一样,他还能是我的弟弟吗?”
周长坤又是一乐,看着丁凤海虽生着气,但还是为他一丝不苟的做着各项检查,周长坤假装担忧的说道:“我说凤海啊,你这带着情绪给我治疗能成吗?可不能因为对我有成见,而在这个上面反整我吧?”
一听周长坤这么一说,丁凤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冲周长坤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说道:“说你小肚鸡肠都觉得有点对不起那鸡。你放心,我丁凤海不是那视生命如粪土的人。医者父母心,有些仇有些怨,待我把你的病看好之后,咱们再慢慢算!”
“哟,小小年纪,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我周长坤大开眼界啊,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还不如看着我痛苦,省得让你再动手,多麻烦啊。”周长坤挑逗道。
“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我还等着光明正大的与你较量一番呢!”丁凤海漫不经心地回道。
说完,丁凤海便开始为周长坤配药,周长坤发现与丁凤海对话期间默默的又喜欢上这个孩子,在丁凤海的身上他总能找到太多与丁凤军相似的地方,看着丁凤海忙碌的身影,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周长坤的心头。
“凤海啊,关于征兵的这个问题你怎么看?”周长坤唐突地问出这么一句话,丁凤海一愣,停下手上的活,他抬起头看向周长坤,周长坤的脸色此刻变得有些严肃。
丁凤海想了想说道:“依我的看法,你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既然是征兵,当然是要尊重别人的意见,一切都要公平公正,不能强求,如果强迫去逼别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那跟土匪又有什么区别呢。”
周长坤听得出丁凤海这话中有话,他的眉头一凝,说道:“凤海啊,你这个小鬼说得这话里似乎还有话啊,既然你有意把小王支走,想必你是有话要对我讲,现在这屋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有什么话你不防直说,我保证我绝不生气。”
丁凤海确实正有此意,既然周长坤让他说的,那么他就不必再隐瞒,倒不如趁这难得的机会一吐为快。
“周营长,还记得上次你来我家说得那些话吧。你说过不再逼迫我弟弟去当兵,可是你为什么又让葛老头子去我家当说客,还拿取消我弟弟高考资格的事情来威胁我们!”
周长坤一愣,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他周长坤虽不敢自诩自己是个君子,但至少他不是个小人,这么龌龊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去做?周长坤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周长坤向来做事光明磊落,一言既出四马难追,怎么可能会玩这种小人之事,想必凤海你是误会我了。”
“怎么可能会误会你,那葛老头子可说了,是你的人去找的他,难不成是他在撒谎?再说了,我们家和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