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战风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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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喝一口吧。”
“谢谢,”楚思南接过瓶子,知道里面是俄罗斯最常见的伏特加,他也是个酒鬼,对这东西是不会拒绝的。
“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向北走,估计中午的时候就能到维吉了,”苏切科夫看着楚思南豪爽的喝下一大口烈性伏特加,含笑点头说道,“那里是我们西北方面军的第三防御战线,到了那里之后,我们会进行一下整编,然后给后面的德国人来一个反击。”
楚思南默默的点点头,他知道在德军抵达列宁格勒城下之前,苏军是没有获得过哪怕一场胜利的,里加是个什么地方,在哪里,他都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苏切科夫口中的这次所谓反击,恐怕苏军只能以惨败而告终。
“楚,也许到了维吉之后,我们就要分手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苏切科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楚思南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半晌之后,他才木然的摇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打算。
“不如你加入我们吧,”苏切科夫兴奋的说道,“我以11级上尉指导员的身份,介绍你加入我们连。”
第一卷 烽火西线 第三章 战火燃烧的丛林
当清晨的阳光驱散了岚霭的雾气,再一次照射在苍茫大地上的时候,经过了近乎一夜的思想斗争,刚刚才睡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楚思南,突然被一阵儿隐隐约约的马达声所惊醒。他猛地从地上跃起来,四下打量一番之后,忽然趴伏在地上,将耳朵紧紧地贴在地面上。
“不好!”倾听了不到半分钟,他再次站起身子,嘴里低呼一声。
“怎么啦?你刚才说什么?”在他身边休息的苏切科夫也被他惊醒,迷迷瞪瞪得问道。
“有大队坦克从西南开过来了,现在已经到了树林外。”楚思南皱眉说道。
苏切科夫的神色一紧,这个时候从西南面开过来的坦克部队,估计不会是自己人,在这一线,与德军作战的只有西北方面军的几个师。苏切科夫就是从前线退下来的,他知道自己这一方的坦克部队在一开战的时候,就被德国人摧毁的差不多了,那这时候过来的,似乎也只能是德国鬼子了。
“我们该怎么办?”苏切科夫有些慌乱了,他是指导员,平时只是负责部队战士的思想教育工作的,打仗他不在行,更不懂得什么战略战术。
“不要慌,”楚思南沉着的说道,“这批人行进很快,我估计他们肯定是完全的机械化部队,照他们的速度,步兵跟不上来。而咱们处在林子里,他们不可能进来搜索的,最多是做一下炮击试探。”
“哄!”
“哄哄!”
……
楚思南的话刚说完,一连串的爆炸声就在林子里响起,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丛林深处,所以不受这些炮击的威胁,但是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还是将所有人都惊醒了。这些刚刚经历了溃败的苏军士兵下意识的聚拢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畏惧。楚思南心中感叹,这就是曾经被苏联老大哥骄傲夸赞的所谓英勇无惧的苏联红军,这就是那些所谓的直视死亡面不改色的英勇红军。看来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悍不畏死的英雄,那些所谓的英雄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也不愿意死,也不愿意轻松的付出自己的生命。在战争面前,什么人都是一样的,一颗炮弹落下来,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都会死得很难看,缺胳膊少腿、脑浆飞溅、膛开肚烂,上帝不会因为谁是英雄,就让他死的英俊半点儿。
听楚思南说德国人不会进林子里来,苏切科夫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他的面色又是一变,然后担忧地说道:“我想这些德国鬼子的坦克肯定是朝维吉方向去的,那里是我们的下一个集结点,照他们的速度赶过去,恐怕我们的军队还不能完成集结呢。”
楚思南心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集结,德国人的闪电战是开玩笑的吗?那是人家天才希特勒想出来的最佳作战方式,是最早出现的现代意义上的作战方法,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话说回来,即便是苏军的第十一集团军在那个什么维吉完成了溃败后的再一次集结,那又能如何?一支被打掉了锐气,且损失惨重的军队,在面对飞机、坦克相结合的装甲雄狮的时候,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不过这些话楚思南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要让他说出来是不可能的,他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打击身边这些败兵,相反,还要鼓舞他们的斗志,否则,就凭他自己这样一个对现在苏联情况了解寥寥的人,是不可能逃生的。
“上尉同志,”楚思南在经过短暂的考虑之后,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恐怕不是维吉的军事集结,而是我们应该怎么从这个该死的地方走出去。”
“哦?”苏切科夫看着他,茫然的崩出了一个单调的音符,显然是想听听楚思南有什么看法。
“现在我们所面临的情况很危急,”楚思南回头看了看刚才炮声传来的地方,现在那边的响动已经逐渐稀疏下来,他猜测,大概那些先头的德军坦克部队已经要快开过去了,“目前德国人的坦克肯定正在向维吉挺进,而在他们的后面,大概就是步兵和摩托化部队了。论脚力,我们不可能超过那些吃油的坦克,所以在他们之前赶到维吉的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更何况我们这里只有几十个人,还大多数缺乏装备,即便是赶得上他们,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楚同志,你的意思是?”苏切科夫那双淡蓝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思南。
“你有没有地图?拿来我看一下。”楚思南思索一番之后,才开口说道。
“地图?”苏切科夫有些为难的说道,“我这里只有一份军事地图,这是绝密的,一般情况下是不能拿给普通军士看得,否则的话我会被处分的。”
“苏切科夫同志,”尽管只是相处了不长的几天时间,但是现在楚思南说话的语气,已经像极了这些共产主义热情极度高涨的红军大兵,“我认为现在已经不是一般情况了,现在,德国法西斯正在西面上千公里的战线上对伟大的苏维埃政权展开着全面的进攻。虽然我们伟大的苏联红军无所畏惧,但是法西斯敌人的强大却是现实,他们无论是从兵员还是从武器装备上,都要比我们强大的多,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要在有效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前提下,尽可能的保存实力。”
楚思南说完,扭头看了看那些疲惫不堪兼且胆战心惊的士兵,然后才摇摇头继续说道:“你看,现在我们还有这么多的同志滞留在这里,这都是我们革命的力量,面对林外法西斯敌人的机械化部队,你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带领他们突出重围。诚然,作为革命战士,牺牲有时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们不能让自己的同志牺牲在毫无意义的地方,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任何一个牺牲都是没有意义的……”
“楚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苏切科夫不等楚思南说完,便毅然说道,“现在的确不是墨守成规的时候。”
他说着,从褐黄色军衣上装的口袋里,取出一份折叠好的地图,在面前的地上展开之后,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们战前从师部下发的军事防御图。”
第一卷 烽火西线 第四章 四处硝烟的战场
“一个星期以前,我们还占据着苏瓦乌基一线的防御阵地,”苏切科夫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面色忧郁的说道,“那里是我们第十一集团军构筑起来的第一道防线。在我们的左侧翼,是第三、第十两个集团军,而右侧翼则是第八集团军主力。按照最高统帅部的作战安排,我们应该是有充足的时间在那一带构筑防御工事的,但是事实上的情况却没有那么乐观。在我们的前面,三集团军和第十集团军溃败的速度太快了,那些懦弱的家伙竟然向凶残的法西斯投降了,数个成建制的旅、团在放下武器的同时,也将几乎整条战线让给了敌人。在这种情况下,德国人仅仅有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就推进到了我们还没有构筑好的防线前。在德国人第四坦克集群、第九集团军的全面进攻下,我们临时构筑起来的脆弱防线显得不堪一击。那两天对我们来说就是毕生的噩梦,德国人的攻击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如同蝗虫一般的飞机,震的整个大地都在颤抖的强击炮,在我们的阵地上抛撒下数不清的炸弹,随后,蹿上来的钢铁野兽般的Ⅱ、Ⅲ型坦克。我们全连数百名战士,只坚持顶住了一次冲锋,就减员百分之六十,连长基米科洛夫上尉也牺牲了…。。。”
苏切科夫说到这里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发狠似的说道:“那些敢于向法西斯敌人缴械投降的家伙是会遭到惩罚的,他们的怯懦只能为他们换来一时的苟安,而最终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无尽的屈辱和军法官的死刑判决书,他们的亲属也将会受到牵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懦弱,我们将会有时间构筑起一条坚固防线的……”
发了一顿牢骚之后,苏切科夫才把话题转回来,他指着地图上一个叫维尔纽斯的地方说道:“这里是我们准备布置第二道防线的地方。在统帅部最初下达的命令中,我们如果丢失了第一道防线,就应该撤回到这里,汇合第三、第十集团军以及第十三集团军一部,重新组织防线的。但是德国人显然从那些叛国者口中得知了我们的作战计划,因此……”
楚思远这半天一直在看着面前的地图,苏切科夫在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理会,对他来说,战败的历史根本就不值得考虑,战争这东西就讲究一个结果,从来都不讲究什么过程。更何况熟知军事历史的他,也根本不用听面前这个家伙给他说那些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搜索着,很快找到了苏切科夫口中所说的那个维吉,详尽的地图让他很快明白了苏联统帅部将那里定为第三道防线的原因,因为地图上显示,那里属于纳罗奇湖区的沼泽地带。德国人精锐的摩托部队在沼泽里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甚至会成为步兵行进的累赘。
不过在楚思南看来,在这片地域并不广阔的沼泽地区集结兵力,和德军对峙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在楚思南的记忆中,此时统帅德国北方集团军群的统帅,应该勒布元帅,这个出身平民、经历过一战的家伙决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面对沼泽地区的敌军,他肯定会命令手下的德军机械化部队绕过去,对其实施包围。在那种情况下,困守沼泽地区的苏军除了坐以待毙之外,就只有缴械投降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楚思南很瞧不起所谓的苏军最高统帅部在苏德战争最初期所实施的这种只在乎寸土寸地的得失,却不考虑人员巨大伤亡的消极防御战术,正是在这种战略战术的作用下,苏军才会在战争最初期,就一下子损失了数百万的军队,同时,还令自己完全处在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在维吉构筑抵御德军机械化部队的战略防线,这个计划是不足取的,毕竟依靠闪电战的德军,是采取的大规模、长战线的“面式”进攻,你采取“点式”防御的方法,根本就不能取得什么成效。这就如同是干枯河道里的几处礁石,当潮汛来的时候,它们很快就会被汹涌的洪水包围、淹没掉。
“楚同志,你看出了什么?”看到楚思南皱眉盯着地图,一语不发的样子,苏切科夫忍不住问道。
就在苏切科夫问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并不陌生的地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