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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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若是不舍得,娶进门便好”
文成缩在被子里叹了口气,本以为四弟有什么好主意,没想到,却是如此废话,枉他白白激动一场。
“谈何容易”
“依大哥现在的身份确实不易”那夜文君的眼睛被月光衬得明亮,“毕竟你就是个小小的水君,只管着一方洞庭湖,即使打破束缚娶仙子过门又如何,凭你小小的水君之力,撑死,她只能跟你混个洞庭湖水君夫人,那地位还不如她本司的钱塘花仙”
四弟这话摆明下他面子,不过文成缩在被子里却没生气,文君说的都是事实,而且听他这语气,摆明是有解决此事的办法,他求他还来不及,哪能在这个档口同他置气。
“四弟是有主意,烦请快说。”
文君挑眉有些卖弄的味道,“如今祖父年迈,若你我兄弟齐心,保父君太子之位,届时父君荣登天君宝座,大哥是父君嫡出,自然承袭太子。天族太子可比你那洞庭湖水君的地位尊贵,即使上面有父君压着,不同意你将仙子娶进门来,你却可以先娶仙子做个侧妃,等到大哥登上天君宝座,娶谁废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虽然那夜文成心中还是纠结,但不可否认,四弟的这席话确实是说进他心里去了,只要他能保住父君天族太子之位,有朝一日父君荣登天君宝座,他就是天族太子,即使不能光明正大迎娶仙子,却可以先娶仙子做个侧妃,等他有朝一日坐上天君的位置,娶谁废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没那个命坐上天族太子的位置,那大小也能混个四海水君职位,四海宽广怎么都比那狭小的一方洞庭湖好太多,届时他要迎娶仙子进门,有了四海水君这层身份,也比如今的洞庭湖水君更有说服力,而且仙子那时跟了他,总是个四海水君夫人,总比如今更有颜面
“大哥是否还为三哥离开苦恼?”
静坐半晌,文君出口打破静寂,文成被这一声唤回思绪,这才注意到朗月清明,不知何时夜已深沉。
“要我说三哥就是个倔种”文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瞄着母妃送来的食盒吞了吞口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三哥认定云藏小叔对父君这天族太子之位毫无兴趣,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家兄弟,宁愿跟祖父请辞也不愿和我们一道呆在九重天守丧明明是一母同胞,为何三哥总是格格不入,我也是不明白了,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云藏小叔有什么好,不过是祖父酒后乱性胡来的孽种,三哥贵为天族嫡系,为何偏偏与他往来亲密兴趣相投,甚至不惜不惜舍弃手足情分”
文成摇头,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搅的他心乱如麻头疼不已,文兴离开了也就离开了,同他们不是一条心也就不是一条心,他不想对此再做纠结,也不想四弟困于其中,同三弟势不两立,撇去立场不谈,他们还是兄弟,一母同胞血脉相系,用母妃的话说,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算了,随他去吧”文成仰头眺望窗外明月,“文兴就是这样随性,他既决意如此,咱们又何必勉强?”
第148章 债()
寒少宇从钱塘归来,临近年节,南郊又落了雨。
凰烈跟着他落在应龙神殿外的时候,牙将和守卫们正在筹备过年诸事,殿上红绸彩幔,殿门两侧还挂了两颗大红灯笼。
年节是下界凡人最庄重的节日,由来已久,只是谁也说不清最初源于何时,又是因何设立节日,只是每每岁末,穷家富户都要隆重庆贺,尤其是正月十五的佳节,下界的大小都城彩灯高挂,十分热闹。近些年更听说十五灯节那天,神族仙地甚至九重天上的许多神仙都会耐不住寂寞下凡游历,观灯赏玩,尽兴而归。
“若再剪些喜字贴上,二表兄你就可以梳洗打扮准备迎亲了”
寒少宇转头看了小表妹一眼,这玩笑他笑不出,小表妹抿唇,也意识到这句玩笑开得有些不合时宜。
寒少宇仰头望着高悬的灯笼,鲜艳如血的颜色让他颇不自在。不知何时开始凡人的节日传到神地甚至传到九重天。他常年在外游历,关于年节从不注重也没有特别的经历,只是记得往年总有青鸟陪伴。
小东西虽然喜欢热闹,但这样喧嚣的佳节从未抛弃他跑出去玩,总是乖乖地待在身边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如今细想,年年如此
寒少宇以前从未注意这点,如今终于注意到了,可是身边少了相伴的青鸟。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常说情字难解,缘分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教导他和兄长若未遇到命中姻缘,万不能随意交付真心,更不能僭越规矩,做出后悔莫及的事,不然伤人伤己,说不定还会遗祸无穷。
当时母亲这番教导常惹铁虎将军笑话,他说外祖父祖龙在教导子女方面历来严苛,母亲是被教傻了,如今还要将他和兄长也教傻,欲望是本能的一部分,是部族繁衍的基本,为何要刻意压制。母亲因这和铁虎将军辩驳颇久,闹得很不痛快,后来父亲介入才平息干戈。
母亲领他和兄长回房,摸摸他的脸,“铁虎将军是笨蛋,凌风和宇儿要听母亲的话。”
“若是遇到有缘的呢?”
兄长当时什么都没说,倒是他仰着脸望着母亲。
母亲摸摸他的头,“情缘孽缘都是缘,未必就是命定姻缘,若都像铁虎将军那样活着,世间男子,岂不是个个身上都背着偿不清的风流债?”
因为父母的死,三千年来寒少宇很少愿意想起早年往事,只是最近才逐渐回想一些,母亲的睿智非他可比,而说来也很讽刺,最初教授母亲这些道理的外公祖龙,竟然没有专情,有了母亲这嫡出女儿,还纳了房侧室,生了舅舅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孽子
从钱塘江离开时,凰烈一直有话想说,支吾半路,快到南郊倒是说出来了,小表妹向来不是能藏住话的,但说出时的神情语态仍能窥出纠结。
“二表兄因伤害堂兄难过?”
他当时窥着脚下的云彩,不答。
凰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难过”
是!
他很难过!
母亲一语成真,他当年酒后乱性僭越规矩做了错事,伤人伤己,又听信旁言孵出孽子,促成天族,遗祸无穷
“其实有件事情我和大哥从来没跟你说”
凰烈的声音低下去,寒少宇停下,侧头看她,目光灼灼,“什么?”
“其实只是一个猜测”凰烈道,“但这个猜测无法佐证,而且事关帝君名声,你跟四公主那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尘埃落定,也没有佐证的必要。”
“说!”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用那样冷硬甚至带些威胁的语气跟小表妹说话。
但凰烈没对此表达不满,只是缓缓说着,说着凤熙关于‘那夜春宵’的猜测,广阔的天际层云迭迭,没有路过的神仙打扰,只有他和小表妹停在那里,她说着他听着,将被遗忘很多年的记忆一点点重拾起来。
寒少宇记得那是逐鹿之战前不久,炎黄联军同蚩尤在总战之前,发生过几场小的对战。就在一场对战交锋中,他带着龙族蓄水冀州之野,冲散蚩尤大营,配合兄长大败蚩尤大军。
一场胜仗足以鼓舞联军士气。班师归来,君上和炎帝都很高兴,大摆宴席论功行赏,他自然居功首位,大小将军都来敬酒,他推辞不过,喝了很多。
酒酣过半就有些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甚至体温也飙升惊人,他当时还很奇怪,因为计数酒量并未达到醉酒之量,怎么这么快就醉成这样?
兄长窥出不对过来扶他,推开那些围在四周的将军想将他带回帅帐休息,但还未及近前,就被两个将军架去别处,他们举着酒碗缠着兄长说话,兄长半推半就间,突然大部分将军都拿着酒碗围过去。恰在此时,四公主的侍女进来找他,说四公主思念,约他去营外少华山附近的树林相见
寒少宇此前一直以为,那时那一帐的将军逐一敬酒是盛情,如今想来,盛情是真阴谋也是真,若非君上授意,他们哪个胆敢如此?
“好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阴谋!”
寒少宇在心中称赞,然而无可奈何。
倘若事实如此怎样?
他如今知道又能怎样?
谁都有犯错的权利,君上当年棋出此招,归根结底也是太器重他,太惜才如命。而且这番经历,旁人眼中他身为男子并不吃亏,他那时本就与四公主有情,春宵一梦行夫妻之礼只是迟早,更何况之后四公主还为他拼尽修为生下一子,虽然是个孽子,好歹也是情深
可青鸟呢?
若他们都无辜,莫不是只有他寒少宇有罪?
寒少宇想不明白,他的心情不好,很不好的那种。
此番钱塘之行,本只打算去找海棠花仙聊聊,探探她同青鸟到底有什么干系,没想到聊着聊着,竟然聊出那么个让他伤心伤情的秘密。
海棠花仙说:“应龙神君可知道,那年您佳人在怀醉度春宵,青鸟就在不远处的树洞里缩着,看着你和那个什么四公主在一起,淋着大雨身受重伤,或许当日生不如死,最后好不容易活了,却还是要飞回你身边去陪着你顺便自我折磨。你寒少宇自诩半生戎马没辜负谁,但我今日就告诉你,你辜负青鸟,你欠他的赔上这辈子都还不起!”
就这么几句话,寥寥数语,每一个字,却都成了插进他心底的一柄刀子。
第149章 夸父逐日()
那夜他醉得昏沉,并不记得洞外是否有鸟叫,甚至不记得四公主的胴体。印象深的就是那种难以形容的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体内不断膨胀的欲望,以及性事中烈焰烧灼般的痛楚。他伏在她身上几次三番想要停下,甚至试图以强悍修为压制本能和原始兽性,但悲剧的是他发现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折磨之际,无意窥到洞中积水,倒影中的自己左瞳黝黑,十分骇人。
“应郎”四公主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他微微低头,用额发挡着那只眼睛,不敢抬头看她。
“怎么了”她问,同时强迫他抬起头看她,“今夜的事是我自愿,你别有什么负担”
“不是,是我的眼睛”
四公主笑了下,手搭在他颈侧,有些困惑不解,“你的眼睛怎么了”
寒少宇并没有从她脸上窥到惊诧的表情,有些意外,侧头再去看那滩积水,倒影中的自己双瞳碧蓝如海,并没有丝毫不对,他那时想难不成自己是真的喝多了,或是被女魃体内的燥气所伤,才会出现那样的幻觉?
后来
后来这种情况又发生过一回。
冀州之战后,蚩尤暂时退回南方,但吞并之心不死,筹备伺机再战。他们遣人跋山涉水找巨人夸父族增援,夸父族居住在北荒的一座大山之中,本来世代耕种狩猎,并不参与外界部落之争。
这巨人族,族人个个人高马大能征善战,尤其他们的族长夸父,使一柄桃木杖,有万夫不当之勇。蚩尤找夸父族增援的消息很快传到联军耳中,但部落里上至君上下到兵卒都没当回事儿,因为他们听说夸父族虽然骁勇,但喜欢打抱不平,按道理说君上和炎帝有贤明宽厚的名声在外,夸父应该不会插手这场战争才对。
但所有人都想错了,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