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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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的爪子刮伤的难不成
“先生认识应龙神君?”
青衣粉衫的男人笑得有些奇怪,“有过几面之缘。”
“先生可知道应龙神君受伤了?”
青衣粉衫的男人微微低了头,目光暗了暗,“知道,不久前的事。”
“那先生可知道,应龙神君的伤势很严重?”参须子继续试探,心中却早有答案,“他救我时,就在石椅上倚着,我看他伤口本来有些愈合的迹象,但又发炎,似乎是在水里泡过,总之面色不大好,说话也有气无力,而且看他那样子,就像在等死”
青衣粉衫的男人脸色更加难看,目光晃了晃,突然起身朝洞外走去,小孙孙叫了他一声,他似乎也没听到。
“先生去哪儿?”
男人没有回答。
“我话还未说完,先生太性急了。”参须子道,“应龙神君救我一命,我自然要报答,就放了点儿血,现在他的伤已经好了,不过精神还是不大好,我救他时,闻到一股奇怪的药味,大概是他伤重期间照顾他的女孩子给他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青衣粉衫男人的脚步停了,没有转身,洞外寒风呼啸,许是寒风关系,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
“如此也好。”男人道,“你说他殿里有个女孩子照顾他,有人照顾,也好”
不知为什么,参须子从男人的话中听出些伤情绝望的味道,未及深思,男人又转身走回篝火边坐下,盯着篝火沉默不言。
“先生和应龙神君不止几面之缘”参须子开口将猜测说下去,“应龙神君是先生伤的,先生为什么要伤神君?”
男人终于开口,只是清澈的眼睛中再找不到刚刚的神采。
“我说是个意外你信吗?”他道,“他惹我生气,我在气头上,我冲他飞过去的时候,以为他会躲开,他肯定能躲开的,可是他为什么不躲奇怪的神君,脑子里在想什么,没人搞得清楚”
参须子相信男人说的是真的,应龙神君是个很好的神君,男人也是挺好的野仙,他想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男人才躲到这儿来。
“也许是老朽多嘴。”参须子道,“老朽觉得有误会要趁早解开才好,才不会留下什么遗憾,如果先生有心和应龙神君解释,老朽倒是可以做个说客,帮你们说和说和。”
“不用说和。”
男人抱着双膝坐在篝火边明显赌气,参须子瞧在眼里,倒是没想到这只野仙竟然这么孩子气。
“我不打算回去了,什么神君,狗屁神君,那就是木头,木头有什么好的,谁乐意稀罕谁稀罕去,我不奉陪,我四海八荒闲逛,乐得逍遥自在”
第122章 父祖的推辞()
文成从应龙神殿出来,天已经黑了,深冬的南郊又落了雨,驻守的小将冒雨送来几把伞,文君收了,撑开一把同他一起遮着,另外两个兄弟则各撑一把。
“哥,咱们走吧”
文成盯着漆黑的夜色,此时雨景倒衬了心境,雨落心寒,茫然无措,从早上抵达南郊,在应龙神殿耗了一天,临走都没从父祖的嘴巴里挖出句痛快话。
“哥,咱们走吧”
二弟的手伸进他们伞中,扶着他肩,三弟同他一起看着天上的雨,脸上却没什么凝重的神色,最小的弟弟文君却拍掉二弟的手。
“大哥心烦你们还招他,祖母一去这家都要没了,二哥三哥竟然一点不忧心,真不知是要说你们豁达,还是该骂你们没心没肺!”
“四弟这是什么意思?”二弟有些生气,“参仙父祖不是已经收了?他收了咱们的好处,自然会站在咱们这边,难不成,咱们父祖还怕那个苏青?”
四弟摇头,“那也叫收父祖这心思颇重,二哥难道就没发现,在殿中坐了大半日,咱们每跟他提及父君的太子之位,提及那苏贱人,父祖都会不着痕迹把话引开还有那个参仙,虽然道理上讲他的确收了,但转手就把人放了,我们却落了个枉杀无辜的坏名声,而父祖却在参仙眼中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结果他的伤好了,咱们却白跑一趟,我是真服了”
文成听小弟抱怨叹了口气,只能说神各有命,父祖能得参仙救助,也是机缘巧合,不过他这步棋却是走错了,若只进了应龙神殿送了参仙,不提祖母过世不提父君的太子之位,也不提天君后宫的争斗不提苏青,没准日后有难处,父祖就会适时帮衬,可这一提,就坏了大事。他说了那番话后,父祖虽然仍倚在殿上笑得云淡风轻,看他的眼神却有些转变,文成被那目光盯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所有的盘算都被看了出来,父祖的笑容意味深长,跟他说话的语气态度,也窥不出一丝温情。
“你们祖父虽是我儿子,我却早同他没什么往来,他娶几房妻纳多少妾跟我没干系”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父祖道,“而且我是应龙,你们是天族,咱们种系不同,我就更没权利管天君后宫的事情了”
“可是父祖”
二弟口拙,席间一直想借机同父祖攀情,可都没找到机会,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插这么句,文成拽了他一把,摇头示意不必多说,父祖话说到这个份上,显然是开口逐客了,再多说也只会招他讨厌。
二弟有些挫败,只好随他一同起身告辞,他们四人中也就唯独老三还是云淡风轻,临动身还拿着茶碗点评,说这茶产自钱塘,倒是不错,就是滋味欠失,想必是父祖库里有冰,还建议父祖把这茶叶取出来见见太阳,放在干燥通风处,茶味必然更香浓。
“你叫什么?”
明明是来办正事,三弟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算起来他去封地继任洪泽湖水君也有一百五十年的光景了,但治理湖泊无功,又不喜政治权谋,整日窝在他那水君府邸喝茶论道兴乐赋诗,还僭越规矩同伺候的虾兵蟹将共桌吃饭,祖父天君听说这类事情,时常书信说教,可三弟还是老样子,到了最后,连祖父也懒得管他了,倒落了个一身清闲。
文成倒是没想父祖会对三弟感兴趣,不过三弟被问时也没多恭顺,甚至连礼都不施,仰着脸笑得开怀,手里还捏着那杯茶,嗅了嗅,又喝了一口。
“我叫文兴。”三弟将茶杯放下,又加了一句,“兴盛的兴。”
“听你刚刚对我这里的茶叶点评,你是对茶有研究?”
文兴点头又摇头,“只是爱喝,研究不敢说,其实我也喜欢喝酒,倒是对酒颇有研究”
父祖笑了笑,文成一愣,今日在殿中呆了这么久,他还没见父祖笑的如此开怀。
“很久以前,我征战归来,在一片海棠花林里遇见个人”父祖目光悠远说着这些,文成却不知他说这些是要做什么,“他给我喝过一种奇怪的茶,茶香清苦,又有酒香,入喉还有青竹甘冽的味道,是用酒糟浸茶,听说此法出自湘楚一带的侠客乐师之手,喝过一次,甚难忘怀,我也试着沏过几回,可惜都没弄出那种味道,你既然对茶酒偏好,回去就研究研究,要是能沏出我想要的,没准我会答应你们的请求插手天族政务,要是苏青有所动作,顺道也惩治一下那贱人。”
三弟动唇看样子是想拒绝,四弟忙推了他一把跟他使眼色,并代他答,“父祖是当真?父祖既然这么说了,我就替三哥应下了”
父祖收了笑容,“我既说了自然当真,天色不早,还是早些回九重天吧”
殿门在身后合上,文兴回头瞄了眼恢弘的神殿楼宇,看着那矗立入云的龙首雕刻蹙眉,漆黑的夜空落着雨,衬托之下更觉那龙眼的蓝光幽远璀璨,似乎是将整个南郊上空都笼罩在应龙神君强大的仙气之下。不知是不是南郊多雨的关系,这里气候温润适宜居住,换做是个温暖的季节,必然鸟语花香别有风味,可惜来的季节不对,南郊湿寒,今日又下了雨,确实比北方还要冷的渗骨些。
“走吧”文成说了这句领着一干兄弟下了楼阶,“三弟,父祖说的事情可是有把握?”
“不知道,暂且试试吧,酒糟泡茶我又没试过”
文成默默叹了口气,如果父祖试过多次都没泡出当年的味道,那此事大抵是不用指望了
文兴却有些不理解一干兄弟的沮丧,瞄了诸位兄弟一眼,觉得他们是小题大做,凡事必有因缘,若父君命中没有当天君的福分,他们四兄弟做个臣子也就罢了,守着一方湖泊不用上九重天效力也少了许多烦心事,老实说,他真的不知道天君那个位置有什么好坐的。
“三哥一定要泡出那种茶啊”雨声中文君道,“父祖面前你是谦逊了,我听说三哥每年都会花费时间精力搜罗各种各样的好茶佳酿,尤其品茶鉴酒已入化境,我对三哥有信心,相信三哥一定能研制出那种茶来”
“尽力吧毕竟我没尝过,也不知是什么味道。”
文兴擎着伞回眸,应龙神殿的轮廓在雨中逐渐模糊,从这个方向看,只有龙目处的蓝光还是清晰的。
倒是个有趣的父祖
文兴擎着伞勾唇,走出南郊的刹那,随一干兄弟化龙离开,只留下雨中被丢弃的伞。
第123章 贱人升天()
殿门在寒少宇面前合上,外面在打雷,相信不久就会下起雨来。
虽然隔着内外两道殿门,他还是可以听到那四兄弟的议论声,夹杂在雷声之中有些讨厌,不过,不管他们说了什么,他都对内容毫无兴趣。
凰烈让牙将做了一堆好菜,就坐在殿里盘腿吃着,配着他库里珍藏的美酒,径自吃的尽兴吃的不亦乐乎,她还在生气,虽然寒少宇已经没有大碍,她还是因他放走参仙生气。
“你这算不算好心有好报?”殿门关上时凰烈没好气道,“我以前还不觉得,但和你相处这段时间是真佩服我哥的火眼金睛,他说的一点没错,你这个人就是”
寒少宇当时倚在石椅上,看着窗外阴云密布目不转睛,他在想,这样的天气,外头这么冷,青鸟这会儿在哪,有没有栖身躲雨的地方。
“凤熙说什么了”
“没什么!”凰烈道,“说你小时候被苍溟打傻了,遇事主意太正主见太强不为自己考虑,又习惯压抑感情,不懂争取”
“看不出来,凤熙倒是对我挺了解的。”寒少宇笑了笑,“是不是因为苍溟我不清楚,或许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不过小时候不体谅长辈好心,确实被苍溟打得很惨,我越哭他越打,后来,也就不哭了”
凰烈听他说这话摇头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第一声雷落下来的时候,他听到殿外那四个后生的谈话声,老实说,这回文成来探望他的表现让他很失望。或许他不点明是因天族太子之位而来,儿子难为文成一家的时候,没准他心软就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但文成抱着目的而来,这探望一事中有几分真情有几分假意就要仔细思量,沾染上政权的感情亲情,无论表现多么高尚,内里却早就脏了。
“二表兄你是不是特别讨厌这四个后生?”
凰烈憋了两炷香工夫终于肯同自个讲话,寒少宇倒是没想到她开口就提了这个问题。
“不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寒少宇答,“那三个小不点是头回见,大一点的那个文成之前见过几次,感觉老实巴交的,不过这回看是有心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