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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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尽,便被张百忍摆手打断:“不成不成!若你出兵,蚩方也出兵,你去袭苗域,他来偷九天,到时候你攻下苗域如何,那就是个贫瘠深林,他攻占九天,则是掐住了整个神界的喉咙!”
“您这话的意思,是让我按兵不动什么事情都不做,躲在这帅营里做缩头乌龟?”
“白战神怎么曲解!”张百忍竟然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你留于九天,不要同杨戬一样记挂苗域,那就是个贫瘠地界儿,没甚好打的,谁让你当缩头乌龟了!你完全可以跟以前一样,分兵几处偷袭,耗费九黎的兵力么”
“这套开场打个迅速占个便宜不错,但占到便宜之后,发觉苗头不对,就该舍弃此道,另寻出路。”寒少宇道,“兵者,诡道也。玉帝您老真以为‘以不变应万变’是万全之策?”
“苗头?什么苗头?”许是他赤裸上身周身鞭痕,张百忍那厮竟然十分有耐心,同他细论起兵道来,“我虽不擅兵道,却也知道九天是神界根基所在,敢问白战神,哪本兵法上有白纸黑字写着,攻其不备的前提是要舍弃自己的根基!”
寒少宇觉得很好笑,张百忍此话一出,他便知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他在这世上活了这么些年,这样的状况经历了无数次,上古征伐,是因他为统帅,为首的大将有兄长有凤熙,君上对他们完全信赖,所以提出什么见解,说明白了自会有不少支持,而即使说不明白,凭君上对他的信任,也会放手让他搏一把。但可惜时境不古,张百忍那厮,就是个胆小固守的老家伙,寒少宇不想同他多说,又不能不说,于是压下心中那些火气,他想做的事情,若不做完会很难受,这种感觉很不好,但过不了张百忍这道坎儿,什么都是白搭。
于是深吸几口气解释:“兵法上确实未述,但兵法也是像你像我这样的家伙,总结经验写出来的,书是死的,战事却是活的,若我动兵去袭苗域,九黎恰好来攻九天,难道咱们会倾巢出动,还是您觉得九天的兵马不堪一击,就打算守着宫宇楼阁等死?”
嘴上是这么道,心中却因说了些违心的话觉得恶心,什么“像你像我这样的家伙”,寒少宇自知自个虽有总结余生,梳理战理,静心著书的志向,但屁股上长刺,写上几行,就会想去做做别的事情,脑子里塞了只大鸟儿,心里揣了只大鸟儿,就更别提什么著书的心境了。还有张百忍这种货色,能写出酸诗整理成册下凡勾引良家少女,同妓子调情他信,兵法还是算了吧,别的不提,但看这窝囊废身上首先就少了个“勇”字,他连那些御驾亲征的凡间帝王都比不得,说不定让他披甲提刀上阵都会吓得尿了裤子。
当真是神怂气短。
玉帝困惑思忖,抚须想了颇久,“不然遣几个将军带兵马将士前去攻战苗域,白战神就留在九天吧,我看凤熙同你营里的巫人就不错,有文有武,文武搭配干活不累,他们去挺好的。”
寒少宇听这话暗骂这老儿当真不是东西,为颜面将他揍成这个样子,又害怕九黎突袭九天丢了小命,要扣他在九天护着他们
老东西的作为心理着实同那些下界的凡人相似,寒少宇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按说老东西这样高高在上的神仙,相对凡人总会有些区别的吧,嘿!遇到这种状况,真是惊人地相似。
懒得吐槽,自然拒绝,先谈九黎苗域这地界的险恶,又论那些上古凶虫,如果他揣测不错,此次苗域之行,必会撞上那些上古凶虫,蚩方能够攻战神地设兵驻扎这么久又没有丝毫害怕老巢被端,定是留了些厉害至极的东西在苗域,让将领和神棍带兵独行,寒少宇直言不放心。
“我只带三分之一兵马,其余三分之二都留于二帝驻守九天神境如何?”眼见玉帝还是踌躇,寒少宇只得又作妥协,“玉帝既对凤熙青睐,那凤熙和大部分武神便留于九天,青鸾也留于你如何?”
张百忍想了想,“凰烈郡主也留下。”
寒少宇额侧一跳,心说这老东西可真是会讨价还价,刚要拒绝,可再一想凤熙都留下了,那多个阿烈少个阿烈也没区别,于是道:“好,但您既然要了西荒凤族留守,我再同您讨一不相干的神仙如何?此行需他助阵。”
“白战神直说。”张百忍于此倒是豪爽,一口答应,“这神仙是谁?有助阵之力,朕自然调他配合你,是哪个有仙法的得您青睐。”
“就问玉帝讨这火神祝融。”
第979章 天赋()
凤熙一直在帅帐角落里坐着,存在感比灯烛还低,自开战伊始,这家伙冲锋陷阵便心不在焉,虽也有些小的功勋,但同上古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状态。
寒少宇记得在上古,这家伙虽爱惹麻烦又讨人嫌,但死里逃生的战事遇到过不少,也立过几桩很大的功勋,可这一回,这家伙的表现还赶不上逃走的那只火狐狸,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也好奇,也问过,神棍抽空去凤熙帐子里兜了几圈,说凤熙不在帐里,却拿回几幅涂鸦。
寒少宇当时接过瞪大双眼:“小鸡吃米图?”
鸟儿凑热闹瞟了一眼,补充:“小鸡生气吃米图,你看脑袋上还画了团火。”
神棍瞥他俩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酸了几句:“喔,你俩真是天生一对,这不是鸡是凤凰,阿熙想儿子了”
凤凰?
凤凰!
寒少宇当时将那张白纸立起来,看那只巴掌大的凤凰,他实在想不通这世上为何就是有爹能将儿子的本身画成两个物种。
侧头瞥鸟儿,鸟儿一脸不忍直视看那图,半晌才道:“这堂兄的造诣真是一言难尽。”
寒少宇微微一笑,“阿熙不是造诣,阿熙是没有造诣,你要知道天赋这个东西,它其实是个很折磨人的东西,凤族擅长绘画,我姑丈以前画画特别好,受他影响,阿熙也很喜欢画画。可喜欢是一回事,画不画得好就是另一回事了,阿熙在画功这方面显然遗传了姑姑,他再怎么刻苦练习,也就是凡界十岁孩子的水平。以前总抱怨老天不公,说自个这么努力,为什么连个画都画不好要我说实话,大概有点打击,所以一直未同阿熙讲,要我说就是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如果努力都有用的话,还要天赋干嘛!”
鸟儿揪了他耳朵捏捏,再看凤熙那涂鸦,笑笑不答:“虽然这话真的很打击,但你说的不错,能把安安画成鸡,大概已经很难为他了吧”
鸟儿绘功很好,拿过毛笔找了张空白的纸,几笔就绘了只凤凰崽出来,也是低头啄食的样子,同凤熙那张画比对,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凡界,寒少宇说要将鸟儿的涂鸦私藏,鸟儿却夺了就着灯火点了。
“小气鬼。”他当时这样臭鸟,“亲夫君讨画都不赠。”
“改天送你副更好的。”鸟儿如此答,“绘画需要心境,等战事完结,彻底平静下来,你想要什么我画什么,你看怎么样?”
“画孽根如何?”
“滚!”鸟儿额侧一跳,送他一巴掌,“我他娘不画春宫和龙阳!”
想起那直拍上脸的一巴掌觉得很有意思,尤其大鸟绘画时专注的神情还有憋火的样子,都白俊可爱,不过那几幅涂鸦也大概明白了阿熙这回为什么找不回当年征伐的心境,儿子这玩意儿,真是个奇葩玩意儿,阿熙魂牵梦绕的都是他家那调皮捣蛋的凤凰崽儿,这是天下大多数父亲的心境。
可寒少宇呢?
他即使当年做了父亲,骨子里也是个浪比,他想他是在最错误的年纪,阴差阳错喜当爹
本以为这样的安排,阿熙一定会答应,没想到这一回阿熙的反应出乎意料,他竟然主动请缨,说阿烈说那些上古凶虫烈焰可破,那就该他同阿烈一道去助阵,即使二表兄觉得战力仍不足,还要调火神祝融,那也该安排其余的将军驻守九天。
“不不不,你同阿烈留下。”寒少宇只好掏了些话出来,“我估计苗域要去几天,这两日九黎倒是不会动手,过几日却难说,咱们现在对那些上古凶虫知道甚少,尚且不知它们是否有上天的本事,或者即使它们不会上天,九黎却想方设法将那些大家伙弄上天来,有你有阿烈,我相信即使战不过,也能撑到我们回来,到时你我兵合一处,自然歼灭,再说阿烈那两个孩子不省心,她又离不得她的儿子,带她就得带那俩小家伙。此回是远征,我可不想带麻烦鬼上阵,你也得帮着看着,再说阿烈不是伤了手臂?”
凤熙想了很久,似乎有点不乐意,最终还是答应了,又回到角落坐下双目无神神游天际,阿烈坐在座椅上,也未有异议,不知是顾及她的手伤,还是顾及她那两个儿子的安危。
“白战神真要征调火神祝融?”思索间张百忍如此问他。
“自然。”寒少宇应道,“玉帝这事是有什么问题吗?”
张百忍答:“倒是没有,只是那火神祝融,自飞升上界精研火术开始,脾气便一年比一年暴躁了,我怕他同您一道儿脾气不合必会吵起来,若坏了战事还算小事,若您二位不合打一架两败俱伤,那还不如换个懂火术的神仙,调配给你助阵。”
“何人?”
张百忍想了颇久,“太上老君如何?他素日炼丹既用三味真火,他那三味真火也厉害,还有那炼丹的仙炉也是十分厉害的法器,当年泼猴就是在他那丹炉里炼成火眼金睛。而且太上老君脾气温煦,不似火神祝融暴躁,有他助阵,自然安心。”
寒少宇心说您老还学会讨价还价了!这哪儿是调配神仙给我助阵?分明就是调配神仙监视我的举动,太上老君谁不知道是您老心腹,我支得动他,他那丹炉是宝贝没错,可装得了泼猴也装不了上古凶虫啊!那带他上阵是做甚?指望他口吐烈焰焚烧凶虫?还是指望他将凶虫全部炼了?火神祝融是性情暴躁没错,但人家那火烧起来铺天盖地,火浪一波接着一波,这才是去助阵的不是去搞笑的!再说我又没病,何必自投罗网,找个神仙来监视我呢?
自然拒绝,不过极有耐心解释了太上老君的丹炉大小和上古凶虫大小的差别,解释了太上老君的火同火神祝融火的区别,玉帝终于歇了,不作声遣近侍拿了道空白圣旨,寥寥数笔,点了火神祝融助阵,差天官拿着圣旨去通秉。
第980章 真坏()
晨星同小火一道拉着天工府新制的战车,浑圆的大蹄子踩在湿林泥地,震飞的泥水溅了几尺高,寒少宇拉开精铁抽条朝外看了眼,林子里蒸腾的水汽,让他想起当年的海棠花林。
“你那时候是不是哭了?”
突然问了一声,赶车的天兵拽着缰绳回头,被寒少宇淡淡一瞟,又转回去。
没期望鸟儿回答,更没期望他说实话,对于哭泣这种事,除了零星几回情动真的哭过被他看着无可否认,其他鸟儿向来撇得干净。
谁知这回他却坦诚,虽然白俊小脸看着冷冰冰窥不出喜怒,但却老实回他:“哭了?你怎?”
这对话着实尴尬,为掩踪迹特地让南海水君降了大雨,这种鬼天气想苗域那些巫部兵将也会懈怠闭门不出,但苗地炎热,下雨车里更像蒸笼,湿气又重,坐了这么久,寒少宇只觉得肩背酸痛,老腰都不像是自个的,看鸟儿数眼,鸟儿用十分轻蔑的目光瞥他,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