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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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了吗?”寒少宇问他,“要是肿了我明日就装病不见神了,就窝在帐子里哪儿也不去了。”
“有点红。”鸟儿抱膝答,精瘦的腰背在寒少宇眼里就是风景,若无其事伸手去戳,指腹肉感很好,绵软却有力,“倒是不会肿,我睡好好的你亲我干嘛?”
“噩梦啊”寒少宇扯鸟儿躺下,帮他盖好被子,看他不大想睡,便没有灭灯,“你梦着什么了?睡得特别不安稳!”
“风雪,麒麟城”
寒少宇一怔,明白了,鸟儿是梦见他当年捡他的场景了。
“怎么梦见这个?”寒少宇道,“那不该是好梦吗?风雪一场我把你带回家养着。”
“在你发现我之前就是噩梦。”鸟儿缩了大半张脸在被子里,往他处靠了靠,最后干脆箍了他老腰把玩他的手,“我那时候又冷又饿,迷迷糊糊差不多已经昏过去了,只感觉到枯树枝上的雪块扑簌簌全落进巢里,被我暖化的同时,也带走了我的体温,我的翅膀爪子早冻僵了,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我感觉梦境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你看到过去,也可以让你看到未来,它可以让你同你从未见过的人沟通交流,也可以重现曾经令你记忆深刻的体验。”
“所以那时候又冷又饿就是记忆深刻的体验?”
鸟儿摇头,“不!早就忘记了,不过大概潜意识里还记得,所以梦境可以重现,你丢失的那些记忆,说不定也是这样,说不定你认定它早就消失了,但潜意识里其实还记得,而说不定,它就会在某天浮现在你的梦境里”
“会这样吗?”
寒少宇对那些忘记的事情,其实想不想得起来都觉得无伤大雅,因鸟儿就在身边,他即使什么都想不起来,还是重新爱上了他,拐回了他。
“或许会呢。”鸟儿又往他身边缩了缩,最后干脆缩手缩脚缩进他怀里,大半身体压在他身上,“其实还有一种记忆深刻的体验一直记得,不过和这种不一样,那种时时就能感受。”
“什么体验?”
鸟儿笑了一下,然后在他肩头亲了一口,“你暖暖我的体验啊!”
寒少宇听这话想起来了,鸟儿那时冻僵,是他将他从巢里扒出来用体温暖着,他的体温并不大热,但足够小鸟的小爪子恢复知觉,想想那时他胸前鼓囊囊一团骑马奔回家,母亲看到他的样子一定会捂嘴直乐,后来看他扒出只冻僵的小鸟鸟,一定心生怜悯,觉得鸟鸟十分可怜。而苍溟看他俩忙活一定摇头一点忙也不帮,那个家伙向来对小可爱没什么爱心同情心,寒少宇也没指望过他。
“苍溟那时候肯定说了什么。”
鸟儿点头,“哈哈,你说对了,我当时虽然迷糊但还是听见了,他谴责你,说你不要用那种目光看着他,好像他会对小鸟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来,然后你对他冷嘲热讽,说母亲捡回来的兔兔死了,是谁扒皮烤熟,说母亲捡回来的獐子死了,是进了谁的五脏庙,还说又是谁爬树去掏鸽子蛋,掏得城郊的鸽子都要绝种!苍溟就回你说那也不会觊觎这只小破鸟儿,灰不拉几长得丑就算,还长得那么瘦小,拔干净毛,又没有几两肉,真要烤来吃是塞牙缝都不够的”
“不要听他的!”寒少宇开口就截了鸟儿的话,在鸟儿额上亲了一口,“就算是那时候你没褪干净绒毛你也不丑!灰不拉几就灰不拉几,挺好的,一点儿也不丑!”
第946章 探监(上)()
那句说完,鸟儿笑而不语,寒少宇看大鸟笑得开心,虽然心情颇好,还是在心里将苍溟那老玩意儿骂成了狗,虽然他早就挂了,挂的方式也颇壮烈颇深情颇让他动容,可挂了也无法掩盖苍溟那老玩意儿是个讨厌鬼的事实
毫无睡意,只能言语骚扰大鸟打发时间,说到黎明才睡,日上三竿才醒,君上遣值殿天官送来封书信,说是昨晚散后又同玉帝商议,劝玉帝宽心,留宿凌霄宝殿连夜斟酌,同玉帝琢磨一番,合写了一封书信同蚩方商议交换人质之事,想必近日就有回音。
提起这糟,寒少宇就想感慨蚩方母子的狡猾,前几回同他们联络,二帝留了个心眼儿遣了探子追踪,想顺藤摸瓜找出蚩方母子的藏匿之地一举歼灭,可每回跟到某处神地,送信的巫人便拿出块刻满符咒的龟甲口中念念有声,然后凭空出现一道巫气大盛的门,送信的巫人走入门中消失,什么踪迹都不会留下。探子只好无功而返,回来将详细状况禀报给二帝知晓,均感叹蚩方母子狡猾多端,防不胜防。
其实那道光门就是极其普通的缩地之术,若有相关法器,倒也可以解得,烦得是信使手上的龟甲似乎有些来头,头一回得了教训,第二回探子揣着法器再追,却发现破解术术的速度完全赶不得信使施法,后来神棍说那块龟甲是有巫术加持的,看似是最普通的缩地之术没错,但有巫术加持,想在很短的时辰破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神棍都这么说,那这就只能歇菜,张百忍本来不信邪,还想找机会再试,可君上同他说了上古几场战事神棍是如何帮忙的,张百忍也只能歇菜,他就算不信神棍的话,也会信君上的话。
一早就找神棍商议,说了鸟儿昨夜所提的问题,神棍也持同样的观点,觉得蚩尤那样磊落的枭雄,怎么着都不会有蔫坏的后裔才对,鸟儿却不这么认为,说服神棍想个招儿来以防万一。神棍虽然被说服,但斟酌片刻,还是说落蛊之事该谨慎处之,更何况前几日张百忍才去过天牢在蚩年身上动过私刑,蚩年虽然看着长得高大健壮,但归根结底还是个小孩子,为了防止蚩方母子玩猫腻残害青小鱼,他可以选伤害性小的蛊虫落在蚩年身上,但伤害小并不是没有伤害,具体还得先看过蚩年伤情再做权断。
反正二帝同蚩方交涉需要时间,闲来无事,便一道儿去天牢一趟,寒少宇不是头一回来,殿里的巧巧犬也是跟这儿买的,自然识路,鸟儿路上无趣,便同神棍说他在天牢将亲生子抽得半死的事情,惹得神棍一阵侧目。
“所以你说说这寒大帅,他生子不养,儿子下大狱还跑去抽人家”
神棍虽然看他目光鄙视,鸟儿感慨发声儿,话语却是向着他的:“寒大帅脾气确实不好,素日在营中虽然严苛,但也不是随意暴躁乱抽人的主儿”
神棍话音一顿,寒少宇忙送上感激的眼神儿,神棍清咳数声,又说下去:“所以他那个儿子肯定是说了些不得了的话,触碰他底线才会这样,是不是如此?”
寒少宇要答,这回却是鸟儿截了他话头,“先生神机妙算,那先生再猜猜他那儿子说了什么?”
“定是说了冒犯你的话”
鸟儿一怔,微笑摇头,不是否决神棍猜错,而是觉得自己有些笨,竟然问神棍这样的问题。
神棍继续说下去,“以前我同寒大帅相处,总觉得他这家伙很奇怪,有时候好像没底线,有时候又好像底线设得特别高,但是现在,这回我回来我发现他转变还是挺大的,他现在唯一一条底线就是你。”
鸟儿瞥他一眼不置可否,寒少宇却被神棍这句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良久悄悄戳神棍一把,嘴唇轻动:“多谢,改日请你喝酒。”
神棍一勾嘴唇,无耻说道:“喝酒不必,我助攻帮你泡鸟儿,你助攻帮我泡苏墨,战时咱俩是盟友合作无间,情场咱俩也得是盟友,合作也得无间才行。”
寒少宇只好妥协,“这事儿你说得算。”
到天牢,被狱卒领到蚩年牢房,他还是倚着栅栏靠着,身上穿着兔儿的长袍,只是有几处已染了血迹。
神棍和鸟儿怜悯他,带了几样好菜一小坛好酒,神棍来过几次,自然同蚩年相熟,蚩年虽然是鸟儿所缚,按道理该是恨他的,但看鸟儿目光倒是没窥出敌意,反而好奇得厉害。
“你这野仙,修为不低,道行不浅,样貌出众,偏偏眼光差得出奇”
他们站着蚩年坐着,这种环境居高临下的感觉并不好,而且此趟不涉及公事,寒少宇也不想对一个小孩子盛气凌人,于是随地坐下,神棍和鸟儿也不是那么讲究,也随他一起坐了,鸟儿本想礼貌笑笑,但刚扯了个笑容就听这句,笑容便僵了,境况一时特别尴尬,鸟儿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良久憋出句:“我眼光如何,需要你这小子评论?”
蚩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管我如何评论?哎!这位先生,你说你一个野仙你何必为寒少宇掺和九黎和神界的事情?我同寒少宇不对付是祖仇是私怨,若不是寒少宇,我祖父父亲不会死”
寒少宇听出点不对,连连摆手,“等等等等!你这小子胡说八道可以,随口喷粪可不行!说你祖父蚩尤是我杀的,这没错!我认!可若说你父的死同我有干系那我可真不能认,我他娘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你爹死还同我有干系!你爹这死,他怎么算都同我没干系啊!”
蚩年未回答,神棍也道:“是,怎么算你父在上古逐鹿之战时都是个小孩子,那怎么可能他的死同寒少宇相关?若真相关,你们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第947章 探监(下)()
蚩年听这话,笑得阴狠,一连三碗酒干下肚,寒少宇意外瞟见神棍眸色一深,未及细问,蚩年却先开了口,说当年他祖父蚩尤兵败被杀,家小均遭追杀屠戮,幼子蚩敬也就是他的父亲被藏在装载羊皮卷的大竹筐里,同几个姨娘被蚩尤的近侍一起带着逃亡,勉强躲过一劫。
但他父亲虽然活着,却曾在逐鹿战时,躲在隐蔽处远远看过战场一眼,刚好看到寒少宇如何杀了蚩尤,后来更是在逃难中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几个舅舅如何被追兵虐杀,心中早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辗转流亡几年,跟着那些近侍巫人忍饥挨饿风餐露宿,性格逐渐被苦难扭曲,变得残暴,残忍,同当年的蚩尤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他父亲辗转回到苗域安定,收复失散的族人,囤积势力意图东山再起杀寒少宇为蚩尤报仇雪恨,但苦于实力薄弱,无法达成企愿,只能憋了口气继续囤积实力。
蚩年说到此处,露出怜悯神色,说他父亲的才能其实在他兄长之上,若非当年逐鹿一战,他祖父是拼整部实力同炎黄相搏,后来战败除了零星族人什么都没给他父亲留,而他父亲福薄命浅没能活到今日,不然凭眼下神界的实力,即使寒少宇出山挂帅,怕也不能扭转乾坤
寒少宇暗暗嗤了一声,刚要说蚩年是口出狂言,被鸟儿狠掐一把闭嘴,略带委屈看鸟儿,鸟儿却淡淡瞟他一眼,那眼神摆明是让他不要打断蚩年说话,因为他要听这小兔崽子说故事。
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有什么好听!
寒少宇虽心中不满,但看大鸟兴致盎然,什么都未说,闭口不语。蚩年便继续说下去,说这凡人神仙皆有贪欲,贪欲害人,他父亲随近侍流亡途中,近侍们遭受战争苦难的冲击,后颠沛流离心也不齐起了争执,其中一些分了他祖父遗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物产,离开时也拐走了他祖父的几个女人。只有少量忠心耿耿地留了下来,但营中有女人,那些近侍血气方刚,时日长了,也耐不住寂寞,就同剩下的女人厮混在一处,蚩年的父亲当时年纪很小,却知道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