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5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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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帝是什么态度?”他思量的档口,鸟儿代他向小天官问了句。
“还在商议。”小天官道,“早上已去了封书信问询具体名姓官衔,二帝虽未明说,但小仙看玉帝表情,有放弃这位小将军的意思,君上于心不忍,就同玉帝说还是先问清楚是谁再做权断吧”
说了些感谢的话,让近侍送小天官回宫,张百忍的打算虽然狠心,但寒少宇此境下也没法吐槽他是老糊涂蛋,蚩年毕竟是蚩方胞弟,于战局举足轻重,而一个小将,虽如此说冷心肠,于战局却不值一提罢了,张百忍这个软耳根老糊涂,关键的时候,却分得清主次,下得了狠心。
头疼。
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寒少宇不禁感叹这老天爷真会开玩笑,这么算那么算,算到可能会战败,毕竟胜负兵家常事,纵然他是战神如何?可怎么算,都未算到九黎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竟然会俘虏小将,拿来换取蚩年安全归家。
这怎么接?
虽说一个蚩年,少了一只牛角一半修为,本来就是鸟儿‘白捡’回来的,本来就是意外之喜,可就这么给放了,总觉得不甘心!
寒少宇一拳擂上案桌,实木的方桌应声而裂,鸟儿抬手拍拍他的脸,仍坐在他腿上,张开手臂抱了抱他。
“等大巫回来再行商议吧,你现在不要想了,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很累”
他最近是很累,清闲百年,却要在一夜之间恢复几千年前那种样子,当年不觉得累,大概是从来未享受过清闲,而不论是凡人还是神仙,一旦做出更改,陷入某种状态很长的时间,再要恢复成最初的样子,便是一种折磨。即使细论,他最初也不是思虑深重行军布兵的统帅样子。
头痛欲裂,干脆上了床榻补觉,迷迷糊糊听见琴音铮铮,睁眼鸟儿不知从哪儿找了张琴来,盘腿坐在床边,地上铺着张草席,篝火上挂着个陶罐,细嗅,是茶酒的香气。
“好听。”
鸟儿抬头笑笑,“时辰尚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你们天上的琴不好,只能凑合给你弹弹了”
“有琴声不错。”
寒少宇觉得脑袋上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而鸟儿弹得正是破石之音,琴音一下一下将他脑袋上的石头敲碎敲成粉末,如释重负的感觉很好。
“你弹的好,是你弹的就行,我可不会挑三拣四。”
“嗯,你不是矫情鬼。”
鸟儿道了句,余下的琴音,响在梦里。
第915章 胡搅蛮缠()
寒少宇真的很累,累到连梦境都乱七八糟的,迷迷糊糊醒了几回,迷迷糊糊被鸟儿喂了些茶酒,扯了他搂腰不给走,鸟儿便只能陪他睡觉,被他箍着老腰拍他便问,木头你是小孩子吗?木头你几岁了?断奶没有?怎么睡个觉还要抱还要陪的。
“就没喝过奶!”
睁眼回了鸟儿一句,抬脚压了他双腿防止他趁自个睡着逃了,温热的体温自鸟儿身上来,对寒少宇有些致命吸引力,扯了鸟儿衣衫抛了他青衣到床侧,用被子裹了鸟儿,眼睛才再次阖上。
“我老娘没产奶的功能,你老娘也没有,只有兔儿的老娘才有那功能”
鸟儿笑了两声,背上温热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拍着,迷糊中寒少宇有种错觉是回到了小时候,父亲也会这么拍拍他哄他睡觉,父亲的手和身体也是温热的,很暖和很暖和。
又做了梦,开始还是乱七八糟的,后来归入一片黑暗,一盏昏黄的油灯照着一角,油灯下鸟儿在唱曲儿,鸟儿身后垒满了酒坛,鸟儿手边放着一碗茶酒。鸟儿唱的是海棠花林的曲子,一节一律,像是有生命般全溜进了寒少宇心里,强忍困意睁眼,帐子里亮亮的,点了好几盏灯,鸟儿果然是在唱曲儿,不过是在被子里,在他身侧,床头放着一碗茶酒,饮了小半。
“我唱的不好听?”
“没有。”寒少宇怕鸟儿不唱了,忙道,“好听的。”
“那怎么醒了?”鸟儿问,“是觉得吵了?可是刚刚我弹琴更吵。”
“你饿不饿?是不是该吃晚饭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弄。”
说罢就要起来,鸟儿一膝盖将他顶趴,“是晚饭的时辰,但是我现在不想吃,晌午吃多了,你可以再睡半个时辰,我会叫醒你的,你安心睡吧,说不饿就是不饿,我这只鸟儿可不会找虐,不会跟自个的肚子过不去。”
鸟儿总在这类事情上有些难得的固执,寒少宇知道自己是耗不过他的。听话睡去,又过了不知多久,确实是有人叫醒了他,睁眼不是鸟儿,睁眼就是沙包大的拳头,睁眼就看见阿烈拧着一双秀眉面色不善,抬起沙包大的拳头,擂上了他的左眼。
酸痛!
伴随自个的“哎呦”痛叫,寒少宇捂眼倒在床上,视野一时像是打翻了染缸,红的黄的绿的,搅合在一起花花彩彩,这拳出手,阿烈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捂眼弓着身子倒在床上,就觉得阿烈毫无形象不顾兄妹之情骑上他背,将他压在床上一阵好打,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好几下都打在了他屁股上,除了疼,还让寒少宇觉得很没有脸面。
烈婆娘本就泼辣,揍在他身上的巴掌拳头更狠,像是被关了几年,然后突然放出来四处撒欢咬人的母老虎,寒少宇熬不住大声呼救,帐里一时奔进来许多仙怪,阿烈被强硬拉开,一双温热的手扶他起来,视野里的颜色褪了,寒少宇看到鸟儿关切的脸,大鸟看他泪流满面可怜巴巴,没良心噗噗笑了几声。
“可真绝,你寒大帅,平时对外人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怎总拿自家人没辙?你看看被揍的这个样子,眼圈青了一只就算,鼻血都出来了”
鸟儿在他人中处揩了一把,两根指头上全是血,顺道在他衣袍上抹干净,寒少宇看他笑得可爱,也无奈笑了下,嘴上回:“没办法,我是窝里横的反义词”
“窝里横的反义词是什么?”
“窝里怂。”
鸟儿悠悠叹了口气,“你是窝里怂了,却惯的全家窝里横的臭毛病,你看看这个给打的到头来不是你自个流血受伤?”
寒少宇不答,他的性情确实有点古怪,平素懒得跟这帮亲戚计较,也便惯得他们窝里横的臭毛病,转头看阿烈,阿烈较刚刚有所收敛,可还是瞪他喘粗气。
“女孩子家家就不能有话好说”
刚抱怨一句,鼻血又下来了,寒少宇心说还真是见鬼,刚刚阿烈胡乱捶打,他是捂着眼睛,也该护住了脸的,怎么会给打出鼻血来,兔子递上一块洒过药粉的布巾,接过捂了,深吸一口气药粉扑进鼻腔打了个老大的喷嚏,鼻血又喷出了些,半晌终于不流了,随手将布巾扔进火盆,看阿烈,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儿?”
“都是你!都赖你!”阿烈怨声载道,“二表兄我是犯病才会听你说教,允许我家的小鱼儿给你挂小将上战场,现在好了!被九黎捉去了!你你你你你赔我儿子!”
阿烈咬牙切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青鸾和青玉一边一个夹着她谨防她乱来,青玉单手捂着一边耳朵跟他对口型:“二表舅我娘就这德性,二表舅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寒少宇当时顶着一边黑眼圈差点喷血,心说什么玩意儿!这他娘都是什么玩意儿!被九黎捉去的那个小将,闹了半天,让他头疼了一下午的竟然是你的儿子!那条小臭鱼!
“哭哭哭!平时的悍劲儿哪去了!就他娘知道哭和打老子!”寒少宇厉声道,“是捉去了是被俘又不是死了!别哭了烦死了!九黎没拿小鱼怎么样!准备拿他换蚩年呢!”
阿烈听这声儿哭的更厉害了,这下连凤熙都受不了往外头扯她,“姑奶奶!你是姑奶奶!别给你哥你表哥丢人现眼成不成!哎呦我的老天,没事儿都能给你哭成大事儿来!”
阿烈双脚踏地岿然不动,“说得好听!又不是你二表兄的儿子!小鱼是我生的,又不是你生的!”
寒少宇心说呵!女人(母鸟)!你这是癫撒完了,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直接开口怼:“我倒宁愿九黎去抓我儿子!赶紧地把那草包祸害抓走!早几年抓去,让他体验一下什么是民情疾苦!早点抓去早点杀,杀了都是为天下除害!我还真跟你说,轩那小王八蛋要是死的窝囊,我没准伤心还为他掉几滴眼泪!他要是死的光荣死在两军对垒的战场,我他娘笑逐颜开,放爆竹庆祝你信不信!哭完了没有!哭完了滚!都滚!青鸾留下大巫留下五支兵马的统率留下,我们家鸟留下!杀鸡开酒备宴,都给我好好说说,说清楚这回突袭到底怎么回事!”
第916章 大题小做()
寒少宇将一干乌烟瘴气的将领轰出帐子,捂着酸痛左眼嗷嗷数声。痛当然是真痛,比捅他一刀都来的难受,但目的却是想引起一下鸟儿的注意,他需要鸟儿适时关怀安慰一下自己。
“来,宝贝儿让兔子给你瞧瞧。”
鸟儿这句话一出,兔子提着药箱过来了,寒少宇滚了两滚滚到床榻里头,面向墙壁岿然不动。
鸟儿叹息,“作!小孩子!难哄!”
兔子笑了两声,“郡主是揍得狠,但没啥大碍都是皮肉伤,而且眼睛那个部位挺特殊的,药用的不好可能会瞎,所以还是不要用药了,他那体质一会儿就好了,要是好不了肿起来,师父你端上一碗清水给他,让他哈一口寒气冻成冰块敷上,不过一个时辰绝对消肿。”
兔子说完识相去了,其他将军早去大帐筹备酒宴等候,只剩下他和鸟儿,寒少宇眼一弯转头嘿嘿笑了两声,大概是顶着熊猫眼样子又特别贱,鸟儿噗嗤一声乐了,伸手将他从床上扯起来,寒少宇趁机亲了他一口,被鸟儿呼了一巴掌。
“谈兵事没正形!”鸟儿抱手道,“你刚是做什么?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喔,是的,没错。”寒少宇笑道,“是装模作样博取你的同情。”
鸟儿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哈哈笑了两声随他出帐,外出奇袭的兵马都回来了,原本空落的大营一下子热闹起来。寒少宇顶着一侧青黑眼圈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但一路大小将领窥他的目光怪得很,那些目光就像是他在哪里劈腿偷腥,被鸟儿捉奸在床然后暴打了一顿。
寒少宇有种解释的冲动,但对这些无端妄测者,又什么都没说,一路飞着白眼跟着鸟儿到议事的大帐里,酒宴已经铺排妥当,帅位后面的地形图也挂了起来,屁股坐上凳子的一霎,寒少宇舒了口气,鸟儿在他身侧落座,递上一碗水。
“没肿”
“不管,先冻了,敷上再说!”
只好听话冻了,鸟儿用他的青色方巾裹了冰块递上,寒少宇敷了眼睛,方巾上有淡淡的茶酒香气。
所有将军落座到齐,阿烈没来,青鸾也没来,青玉尴尬一笑,代替父母到场,坐了他老爹的位置,寒少宇还未发问,那孩子便答:“二表舅,我老娘还在气头上,她护崽子的毛病你是知道的,至于我那老爹,他得看着我老娘,要是待会议事我老娘思来想去还是气不过,冲进来又把您给打了,这把您打一顿事小,延误了兵事是大”
寒少宇心说真是死孩子,真不会说话,什么叫阿烈把他打一顿事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