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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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少宇也知鸟儿是气他拿神棍的话当耳旁风,但还是下意识缩了脖子闭眼,鼻间嗅到仙气涌动,再睁眼鸟儿手里的白玉狮子已经复归原位,鸟儿抬手掐了他耳朵随口调侃:“跟旁人斗气是胆儿肥,九天真境弥罗宫外,妖邪禁地玉帝门前,你这家伙连张百忍的门都敢砸,却怕我揍你你这厮真怪胎!有时候胆儿肥的吓死神,有时候怂得就是连我这只鸟儿也看不下去!”
寒少宇眉飞色舞对鸟儿嬉皮笑脸,神棍便在旁边挖苦,跟鸟儿说这就叫什么呢这就叫犯贱,咱们寒大帅就是可以贱得吓死神,就是可以不管在什么境况下都贱得不要不要的。
鸟儿咧嘴一乐,同神棍就在玉帝门前挖苦他,没说两句,弥罗宫的宫门开了,刚刚那小天官将他们引入门中,细声细语说是玉帝有请。
寒少宇听他声音就觉浑身发痒,心说难不成这张百忍宫里的仙官都是从下界的太监堆里提拔出来的?长得也不娘啊怎么捏着嗓子说话,还跟蚊子哼哼似的听都听不清。
思及刚刚这厮的怠慢无礼,便开口调侃几句,那天官倒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戏谑,只答这么说话是玉帝要求的,还说玉帝不喜喧闹,烦请几位进殿议事也这么说话。
当然是当做耳旁风听的,要寒少宇这么娘不拉几捏着嗓子说话他宁愿去死,大巫本身就够娘性,自然不存在什么问题,进殿之前的大武神都在,例行同张百忍问安,这也是个规矩礼数,寒少宇也愿意遵从也能忍,鸟儿声音本就清浅,也没有刻意捏嗓子,但张百忍对他高看,自然也没有问题,问题偏偏就出在他这儿,他躬身刚拱手问安,那张百忍就“哼”了一声,鼻音重得很,经四面墙壁回响,活像母猪哼哼。
寒少宇暗叹一声,这有心找事儿的,可算是逮住机会发飙了。
“白战神真是好生难请,先是重疾让我遣去的天官等候,又是怠慢疏忽如今才来,我遣去的天官说你有兵事要安排稍后便来,这一稍后就是一个半时辰,我且要问你,你重疾这么快好了?你究竟有什么兵事要安排!”
君上被太上老君话头牵绊,无法脱身为他打圆场,鸟儿想帮他,被神棍扯了一把,递上眼色,也只好不动声色以眼神提示让他不要随便乱来,寒少宇也未想乱来,就这张百忍个怂包玩意儿,连搪塞带吓唬,没几句就能搅合他歇菜。
“兵事自然是兵事,未做决策前不便细说,再说您老又要管着诺大一个天庭,九重天上是个神仙都要操心一番,必定不能腾出空闲勤加修持了”
张百忍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八成又怕他胡扯乱扯,忙开口截了他话头,“我管天庭管哪个神仙同我能不能腾出空闲勤加修持有什么干系?白战神,我同你谈的事情,和你回我的事情没有干系,你不要错开话题。”
寒少宇仰头看了眼高座之上,距他十丈远的张百忍,心说这厮还真是好脸面,就没见九天哪个神仙将自个的座位设的那么高那么远的,索性挺直了身体,继续胡扯,“当然有干系了,我的意思是,您没法腾出空闲勤加修持,又要操心诺大一个天庭操心这么些神仙,说不定某天就会华发早生,未老先衰,那您再去下界,秦淮河上的歌姬都要觉得您不行,都要不喜欢您了”
这声未落,殿上便有武神和大员发出低笑声,张百忍更是恼羞成怒将他一指,“你这厮不要信口雌黄!你这厮不要乱说!”
“我如何乱说?”寒少宇见张百忍如此心中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惹他,“那歌姬叫什么来着?是黄莺还是黄鹂?不是说您每到秦淮便化个白衣白面的富家公子同她幽会,别时还挺雅致,折柳相赠?”
“你再敢胡言!左右!将这信口雌黄的家伙拖出去打五十鞭!”
这一声一下,那些武神面色煞白,纷纷出列劝张百忍收回成命,神棍轻啧两声,箍着鸟儿的手不松还紧,鸟儿只拿一双眼睛瞧神棍,不动他这是什么意思。
“寒大帅啊寒大帅,我就知道你这性子,逃不过今日一劫”
寒少宇仰头怒视远处张百忍,周身仙力涌动,双眸如海,却是风起浪涌的惊涛骇浪,寒冰自脚下蔓延扩散,很快便覆盖了整个凌霄宝殿。
“大胆!”
四周梁上雕工精致的琉璃宫灯被冻裂,噼里啪啦碎成冰渣掉落,那冰好似有生命般蔓延,爬上高台,蔓延至张百忍脚下却不再攀上,张百忍瞬时慌了神,想从龙椅跳下,又怕被四面冰晶冻至一处,权衡再三,只能跳上龙椅指他声嘶力竭大喊。
“狂妄之徒!犯上作乱!左右!快点给朕拿下这乱臣贼子!”
第899章 死孩子()
寒少宇面上怒气不减,心中却在偷乐,就张百忍的反应,他怕是真被百年前那泼猴吓出心病来了,他就变戏法运个仙力冻个小冰,没想到这厮都能吓成这样扯出“犯上作乱”,“乱臣贼子”之类的破词儿。
寒少宇突然觉得张百忍也挺可怜自己不该这么吓他,又念及兵事为重,正想收了仙力同张百忍好好坐下议议兵事,殿里太上老君却同君上道:“这白战神无礼,帝君也不劝劝吗?”
这种调调,这种语气让寒少宇颇觉不爽,心说如今君上在天界就这么没有身份地位了吗?这帮天界的老儿也不算算自个的年岁,怎么好像是个胡子一把的都敢对君上颐气指使,不尊不重得这他娘叫什么事情!
君上却道:“若您老刚刚不截我的话头,我想黄龙就不会如此愤怒了,再说黄龙的脾气是这样的,殿内大家伙不是都知道,这既然知道还为何要故意挑唆,你们不挑他脾气,早同他平静议事不就不会闹到如今局面了么”
这算扳回一局,君上八成刚刚太上老君赌他话头就生气,所以现在才摆明今日之事他不管,玉帝见请不动君上,又憋火,一咬牙又唤左右,连唤三声,才自龙椅两侧被冻得结实的墙壁内走出两个力士,均高大魁梧,着金甲挎金刀,周身笼着金光,若不是金箔遮面仍凶神恶煞,寒少宇还以为远远来了两个善财童子。
“木头!”
鸟儿担忧唤他,寒少宇扬眉冲他一乐,早听说自那泼猴大闹天宫之后,玉帝便在凌霄宝殿中藏了几位金甲力士护他周全,早想瞧个稀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拿了这厮!”
那俩力士一出,玉帝似一下子有了底气,连甩袖的姿势都变得撩人而嚣张,只见宽大绣金边的袖摆在半空晃出波浪,隔着老远,那上头的盘龙云纹仍让寒少宇觉得眼晕。
那俩力士唤了三声才出来,定是早嗅到他仙气也知他们四拳难敌他两掌,互看对方,半晌就是不动手。
“窝囊废!朕素日养你们作何!”
玉帝怒喝,那俩力士眉锋蹙得夹死苍蝇,无奈暴喝一声,抡着四枚硕大拳头冲来,这两个家伙修为不低,身量却很高,尤其金甲覆身沉重,每迈一步都踩得那些地砖兹拉作响,拳风所过,也带金光,寒少宇身形一闪膝盖顶上一个力士的下巴,那一顶用了十成力道,连他遮面的金箔都踹变了形,身后披风累赘,干脆拽下一甩,翻身一道掌风递上,正巧盖在另一个脸上,借力一翻,夺上,对着披风蒙面的那位一顿猛踢,踢的那个鼻血浸透披风,轰隆倒地,抱拳讨饶。
“白战神饶命吧,我们拿他手短,我们就是干保安的,赚些俸禄不易,没想跟您老拼命”
另一个掰正了面上金箔,本还想再来,撑几个回合交差,见同僚讨饶,干脆也不打了,一把揪下金甲一拋,只留面上金箔,只穿裹着蛋的底裤光脚片逃回墙里,任玉帝召唤也再不出来。
“花拳绣腿耍把戏。”
寒少宇瞄一眼不能要的披风,念叨一句,抬脚将那堆金色破烂踹到墙边儿,张百忍本见力士失手,觉得好没脸面,看他逼近,跳上龙椅跨坐在椅背上,像是随时打算跳下逃入墙中。
“寒少宇!你想做什么!”张百忍指他,语音发颤,“你不许过来!你不许学泼猴!天宫不是那么好闹的!凌霄宝殿不是那么好砸的!你可别忘了你可别忘了还有佛祖!”
“得了吧”寒少宇在距离张百忍三丈前止了步子,看那老儿骑在龙椅靠背上,活像泼猴附体,觉得十分好笑。“少拿释迦摩尼压我!我同西天那帮木鱼脑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疯起来我都怕,更何况西天那帮木鱼脑袋!他们拿我如何?同泼猴一样压在五指山下?你可别忘了本君虽只居神君封位,却是祖龙同始麒麟三代内直系后嗣,是蛟族龙族的少主,是天族的父祖,更何况本君早在上古就有平四海八荒之功,后又助大禹治水,如今又要止三界劫难,驱除九黎蚩方说得不好听,西天那帮木鱼脑袋整日除了吃斋念佛整日将普度众生挂在嘴边,除了传播自己的教义,除了让那些信众勾搭皇帝修筑庙宇整日祭香供奉,他们真正对凡界人间做了什么天大的功德吗?镇压我?拿什么立场镇压我?是他们真当本君是泼猴是杂碎小龙,还是你真觉得西天那帮木鱼脑袋都这么闲,整日为你这天庭的破事儿跑东跑西的?”
“你你这厮狂妄!你这厮胆大包天!”张百忍骑在椅背上骂他,底气全无。
寒少宇笑了一声,抱手在前,“我不信佛道,说得也是事实,我就狂妄,我就胆大包天,那你呢?你姓张,名百忍,那个张是大姓,我就不说道了,百忍这个名字独特,细论也很有境界,人家听了你玉帝的真名,那肯定觉得你是个仁慈贤明,能忍受苦难能忍受苛责,也能忍受侮辱,讥讽等等的神仙了,可你呢?你老是顾着你的脸面,忍不得这个也忍不得那个,竟然连我的坏脾气也不能忍忍,你知我闲散日长,也知我生性耿正就是这个样子,可你非要挑衅我我他娘到这里来不是我自个乐意来的,我同你脾性不合,巴不得躲你,躲你这弥罗宫躲你这凌霄宝殿有多远就躲多远,可你偏偏叫我来,偏偏挑衅我,我他娘是被你叫到这里来谈兵事的,又不想学泼猴,更不想闹什么天宫!”
许是听见他不想学泼猴也不想闹天宫,长舒一口气,尴尬从椅背上溜下来,四周冰晶化去,满殿都是舒气的声音,张百忍长须下嘴巴嘟着,跟个招抽的死孩子一样瞄他,他那神情莫名让寒少宇想起那个儿子,轩最后一次露出这种表情,还是在他三百岁被他送走的时候,后来去轩辕殿里有没有再如此不知道,不过按君上对那死孩子的那种宠爱担待,八成轩是没什么机会再露出这种表情了。
现在他又见着这表情,还是在张百忍脸上,寒少宇觉得有点讽刺,这玉帝老儿,是真当自己是个百十来岁的死孩子,还是真被那些阿谀奉承之徒宠成了死孩子。
第900章 蚩方来信(上)()
凌霄宝殿因这一闹,气氛一时诡异得没法形容,僵持良久,‘死孩子’先发声儿自找台阶下,“喔朕看你那么凶,还以为你又要砸朕的凌霄宝殿又要闹天宫,你不知道几百年前那只死猴子多嚣张,凌霄宝殿弥罗宫重修,耗费了不少积累供奉,糟践东西”
寒少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张百忍这死孩子台阶找的忒陡忒高忒不靠谱,这么走下来,竟然没有崴了脚。
天庭里素日几个嘴皮子利索的也在,听闻这一声,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