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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部分

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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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话说?”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干脆直接忽视,当他没叫过,“那快些说,说完便快些回去吧,趁天未黑,趁路好走。”

    “经此一战,我大概是知道你在怕什么了”

    寒少宇闻言一怔,半血狐狸继续道:“这趟我不是来讨说法,也不是要同你论理争执,我只是看不下去统帅的每一个命令都关乎战局,所以神界统帅一职,不能随便交由旁人,那毕竟攒着全军将士性命,我知不该逼你,也毫无理由拿天下道义来威胁您,您早就累了,这四海八荒的安稳,也不能总是由你们这些神君来扛,但是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神地,你自己,你的家臣,你的青先生,还有那么大一所妖市那么多仙怪,如果有一天神界彻底败了,九黎进军四海八荒攻陷各大神地,他们该如何,陪你一起对那蚩方俯首称臣,还是与你一道去死?”

第721章 心障(上)() 
半血狐狸说完那些话,被母狐狸拖着离开。寒少宇站在石阶上,南郊冬日,有风阴冷,他无法忘记母狐狸最后看他的眼神,那种不屑带些怜悯的目光,在他半生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那目光如此陌生,瞧着他似乎觉得他如此可怜,显然他被轻视了,还是被一只该叫他太叔祖的小狐狸轻视。

    他不是没想过那些事,而且不止一次想过。但他这样的人,闲散了几千年光阴,又如何能在瞬间紧张起来呢?

    他笃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已这样活了半生,说的不确切点儿,这或许是一种听之任之随遇而安的生活态度,年少时,有那么几回这种态度确实让苍溟抓狂,然而更多时候长辈们论起却是艳羡,他们说有这种生活态度的,大多一生顺遂,不大可能会遇到什么难过的坎儿

    在麒麟神都尚且繁盛,父亲尚且在世,他尚且是个神族公子的时候,这种笃定确实是真的,因在他顺遂的前半生里,的确没遇到过什么难过的坎儿,可之后,一切都随麒麟神都都随父亲的死覆灭,这种笃定也逐渐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细算,他这半生遇到过两桩难过的坎儿,四公主的死让他消沉两千载,而父亲的死,一直让他梦魇至今,兔子知道他有心障,从不提及,因他觉得心魔可治,心障无医。

    他某回偷听到兔子同小鸟的对话。

    “阿水,我前几日跟你说的那件事情,你是否可以想些方法,就算就算不能根除,让木头好受些也是好的。”小鸟道,“隆冬将至,他最近几日被梦魇所扰,似乎是因他父亲的死无法释怀。”

    “几千年前的破事儿还无法释怀?”兔儿惊奇不已,“师父只说神君大人亲眼看到父亲身故,却未告诉我当日到底是何情形,不如细说,我帮你想想看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细说,我也未见,我也不知”鸟儿叹了口气,“他说起也是三言两语,我又不好追问,只知道他父亲大概是死在这个季节,去的那天,木头被他母亲箍着下巴看着城破,亲眼看他父亲死在阵前,被砍掉了脑袋其实我想不明白的是,木头的母亲一向温婉,为何在那天偏偏对儿子如此残忍,还叮嘱他要复仇,这根本不像是她能做出的事。”

    “情迫的时候,是可能的。”兔子顿了顿,道,“想想那位夫人出身性情倒也可以理解,她是温婉,心底善良从未想过迫害别人,更没想过别人会迫害她,这样的一位夫人,若是不牵涉权利争端,只要嫁个好人家,便能平顺一生。可不巧她是应龙族的公主,是那位老族长的女儿,又不巧生的不好,承了老族长的眼睛,生的小儿子又随她是应龙,也承了老族长的眼睛,这便是一切悲剧的开端,到此,若她阴毒些还好,早早窥出同父异母的兄弟有觊觎权势之心,早杀之而后快,也不会酿成日后惨剧。即使不阴狠吧,泼辣如凰烈郡主也好,虽称不上悍妇,四海八荒却都敬畏,要尊一声烈姑姑,这敬倒不是关键,关键是畏,四海八荒都敬畏她,也便没有居心叵测者敢打她的主意了,毕竟都是尿性,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可偏不巧”

    兔子知鸟谈及这些不忍,便接下去,“偏不巧,那夫人是个温婉心善的女子,八成她那兄弟兵临城下,她还想着同他说和,借亲情挽回些局面,可没想那位是铁了心要置她丈夫于死地,是铁了心要杀死她的儿子以绝后患,她不信,等她的丈夫阵前身死那刻,她突然信了,也突然恨了,她痛恨自己无所作为,甚至悔恨未在幼弟降世时便亲手掐死他。而那一刻,她肚子里还有亡夫未降世的孩子,她要保住这个孩子,所以不能亲自去做这件事,所以她选择托付,因为她的两个儿子已经长大了。”

    屋子里突然静悄悄的,寒少宇站在廊下,四周安静得出奇,南郊的隆冬看不到一丁点雪,却像极了那日

    父亲死的那天,麒麟神都也未降雪,往年都是刚入冬一月便降了,那一年,似乎特别晚,最后是什么时候下了雪的呢?好像是嫣儿破壳降世那天,他化了龙形盘在一处极其宽敞的山洞里,抱着那颗蛋,看雪花一点一点落下来,洞口早被干草填满堵实,只留着一丁点缝隙透气,洁白晶莹的雪花积在干草上,微风透过缝隙窜入,差点吹灭远处那一小堆篝火。

    寒少宇从沉睡中睁开眼,他嗅到了暴风雪的味道。

    尾一扫,簇起一垛干草将那条缝隙又堵了堵,又簇起一小垛丢进篝火里,看火势渐旺,放下心来。他并不怕冷,但过低的温度会让两爪之间的那颗龙蛋倍感不安。

    长长的指甲敲了敲蛋壳,龙蛋回应般一阵晃动,又往胸前簇了簇,闭目凝神,几乎可以听到里头的小东西强劲有力的心跳。

    里头躺了个乖孩子,乖孩子命不大好,孵化是哥哥来,破壳便未见过父亲母亲。若不是神都毁了家也没了,家里的长辈们大概从来没想过会让一个尚无婚配的混账哥哥来孵化乖孩子吧,而乖孩子的小命能被留到现在,除了那个混账舅舅看在同母亲那点微不足道的姐弟情分,更多是因

    是小丫头吧,而且小丫头和兄长一样,随父亲,是一只小麟。

    只凭这些,舅舅便能放过她,毕竟在这样残酷的世道,小丫头除了嫁人生子还能做什么呢?小麟又能做什么?又不会股鼓动应龙部众,将他这个谋权篡位的公子赶下首领之位。

    可小丫头做不到的,小麟做不到的,他却能做到啊,所以父亲死了,族众殁了,苍溟随母亲而去,兄长不知所踪,家臣也走散了,只留他和这颗蛋在一起,日夜相守,也不知还需要多久才能孵育。

    水光不受控制从眼睛里漫出来,沿着下巴滚落,全都淌在那颗蛋上,乖孩子晃动得更剧烈了些,似乎在询问他为什么哭,守着她的这些天,他都是不哭的。

    乖孩子知道自己并非父母而是手足,这种辨识力与生俱来,从在蛋壳中有了意识时起,便能够分辨,脑子里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自己当年还在蛋壳里的时候,也能分辨父母手足,父亲和母亲是体温差异,兄长同母亲也是体温差异,母亲在孵蛋时,苍溟根本不会不识趣凑过来,稍微瞥几眼就走了,因母亲那时最敏感多疑,怕她护蛋心切对他又抓又咬。兄长同父亲的差别却说不上来,只知是直觉,直觉告诉他这个是父亲,而那个是兄长。

    “你什么时候出来陪陪我?”寒少宇脑袋搁在龙爪上,用另一只龙爪圈了蛋,“不久之前,家没了,父亲母亲也没了,你能不能快点出来陪陪我,二哥有很多事情和你说”

第722章 心障(下)() 
那颗蛋没有再晃动,也没有回应,寒少宇觉得躺在里头的乖孩子,或许只是对他的眼泪很感兴趣。

    这大概是遗传,血脉相承是这世上颇有意思的事情,因为在百年前,也有个白胡子蓝眼睛的老家伙,对他的眼泪很感兴趣。

    “你怎么不哭?”

    那年他四百岁,因为校场演兵违逆苍溟,被抽了鞭子,苍溟发狠抽他的时候,就像在抽自己的杀父仇人,其中一鞭横在脸上,母亲看他很心疼,生怕会留下疤痕。

    “我为什么要哭?”

    他盯着放在墙角的火盆,老家伙这些年身体不大康健,隔三差五就从极寒之地来麒麟城小住,他看着老家伙叠着双腿躺在祖父的翻毛垫子上,慵懒地像只大猫,格外来气,他这个年纪在校场累死累活听苍溟吆五喝六,而老家伙这个年纪,却可以慵懒地瘫在翻毛垫子上消磨一整天,母亲忙前忙后为老家伙做这做那,老家伙一脸惬意的享受模样,除了上茅厕,屁股几乎没有离开过这张垫子。

    对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蛀虫生活,说不羡慕是假的,可羡慕如何?稍一出口,老家伙就会数落他,说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可是早就驱逐上古魔王维护祖神安宁了如何如何

    “我是多么努力才生了个如此俊俏的儿子,苍溟这家伙真是,抽哪儿都行,怎么偏捡这儿抽,这要是留疤不是难看死了”

    母亲箍着他的脑袋,手指沾了部落医官给的药草汁往他脸上抹,老家伙听她念叨颇不耐烦,“大老爷们怕什么,世道不太平,脸上身上留几道疤很正常,也就是你们这些娘们,一天到晚瞎操心。”

    母亲随手抛了块糕点扔给亲爹示意他赶紧闭嘴,瞪亲爹一眼,老家伙见宝贝女儿生气,叼了糕点扬唇笑得恬不知耻,但还是嘴硬,“毕竟是个爷们,你那么爱惜他那张脸做什么,爷们脸上留疤很正常,是爷们,糙一些才招部落里的娘们喜欢。”

    “这就是你今早到现在没有洗漱的借口?”母亲斜眼看老家伙道,“父亲大人的脸上也没留疤,难道不正常?谁昨日来时还数落自己的近侍不修边幅须发粘腻,隔了一日便忘了?”

    老家伙飞了母亲一个大白眼,没说话,母亲便又道,“谁告诉你爷们糙一些才招娘们喜欢?这话肯定是某个娘们说的,自己没本事看不住丈夫,怕丈夫打扮得风度翩翩招蜂引蝶,便编出这套瞎话糊弄鬼,还要将歪理邪说变成普世观念,最可怕的是有一大帮男子还被糊弄了,是没脑还是缺根筋?”

    “也不能这么说么”老家伙仍旧嘴硬,“其实人家也是为了家庭美满生活幸福,我的乖女儿你长得漂亮找到的夫婿品性又好,但不代表大部分的爷们也能和你夫婿一样从一而终。”

    “我对事不对人。”母亲帮他揉着伤口道,“谁家爷们爱糙糙去,我家的爷们不能长糙了,万一落下疤长得不好看日后被眷侣嫌弃,我一定死也不放过苍溟。”

    寒少宇往门外瞄了一眼,正看到苍溟抬脚欲进屋,母亲背对他未发觉,苍溟听这一声,脚步一滞,转身灰溜溜逃走了。

    老家伙听母亲这么说吞干净糕点渣子便嚷嚷:“哎呀!哎呀!你不要再鼓捣臭小子那张脸啦!我看着烦死了!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是不能当饭吃。”母亲点头,“可若长得丑,瞥一眼连吃饭的欲望也没了,父亲大人是受了什么刺激跟我说这话?是您老觉得自己长得丑呢?还是觉得我母亲,觉得阿诺的母亲长得丑?自己都长那么好看,娶的两位夫人也很好看,却在这里同我说这些,您不觉得脸疼吗?”

    母亲性情温婉,素日几乎不与谁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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