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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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外祖父碧蓝如海的瞳仁中有星星在闪,不顾形象嘟嘴朝兄长脑门亲去,兄长被拎着脖颈也拗不过他,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小蹄子一分,竟然淋漓尿了个酣畅,老应龙的嘴唇还没贴到兄长脑门,就闻到空气里一股尿骚,然后自己小腹一热,裤裆一热,接着热气沿大腿一路往下窜。
“臭小子。”外祖父没有生气,拎着兄长看着自己被尿淋湿的衣袍裤子,有些无奈,“这么大丁点也只能仗着***耀武扬威。”
父亲硬着头皮拎着儿子跟老丈人赔罪,老丈人看他数眼,‘哼’了一声,背了手下巴挺得老高踱步回殿换衣袍去了,母亲在车里捂唇偷笑,从父亲手里接了兄长,点着兄长脑门道了句“小坏蛋”,兄长对她摇了摇小尾巴。
这应该是外祖父生命中的一桩窘事,可待兄长长得大一些,被苍溟教导的克制隐忍沉默寡言,这件事却变成了笼罩他神生的阴影,只因外祖父每回见他都拿这事儿说笑调戏,又点到为止,将兄长臊的脸面通红,待他降世,外祖父便抱了他跟他说以前的很多事情,说到痛快处哈哈大笑,随手抛出几枚龙纹石币,看它们在空里翻转,抛得很高,又一把接了。
寒少宇记得那时他的龙脑袋靠在外祖父怀里,小尾巴蜷了展展了蜷,外祖父一身白袍,只在领口和腰际绣着花子,是两圈随风而荡的枫叶。
“外公很喜欢枫叶吗?”有一次他拽了拽母亲的袍子,仰着小脸如此问道。
“是你没见过的外祖母很喜欢枫叶。”母亲答,“外祖母死在枫叶飘飞的季节,那一年,我很小,牵着父亲的手,只记得父亲带我走了很远的路,族里的青壮跟在我们后面,哼唱的曲子凄婉哀伤,我的母亲穿着绣满红叶的轻衫躺在枫叶铺叠的大棺材里,安静地如同沉睡一般,她葬在距应龙城很远的一处枫林,我们在枫林里停留了好几日,再出来时夕阳西沉,晚霞如火,我抬眼一瞧,父亲的须发已被枫叶吻白。”
寒少宇那时年纪很小,并不明白红艳艳的枫叶是怎么能把外公的头发吻白的,也没有问母亲,只是隐约觉得,外公从那片枫林里走出去,身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那时他动了动龙脑袋,小尾巴抻直去把父亲手边盛着香甜糕点的盘子,无意拍到父亲的手,被父亲一把揪了小尾巴。父亲玩着他的尾巴,外公絮絮叨叨跟他说着无聊的事情,没人注意到他咕咕叫的肚子,他很不开心。
“哎呀,小不点你可不知道,你哥哥可好玩啦!”提到那件窘事,外公兴高采烈,差点手舞足蹈,“调戏你哥哥是有快感的!你再长大一点,可以试试!”
后来偶尔想起逮到机会,试了,除了被兄长按在地上摩擦,痛感充实,却无半点快感。今日头一回快感充盈,方知调戏兄长是要如此这般。
出神档口,同个海蟹撞在一处,那蟹将的钳子刚好夹在他胸骨上,痛得一颤,随手一翻,逐月冷光贴着蟹将脑袋掠过,削掉了他半边蟹壳,被蟹黄溅了一身,被家臣痛揍的一干兵将中发出几声惊呼。
“寒少宇杀神啦!”
这纤细的嗓音着实娘气,尤其是从个统领衣着,五大三粗的虾米嘴巴里喊出来,寒少宇生平颇讨厌娘娘腔,打扮的妖冶一点的,多看几眼就能起一片鸡皮疙瘩。在他概念里,男人生的娘气和男人生的漂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前一种恶心,后一种赏心悦目,例如他家的小鸟,就特别赏心特别悦目。
“你们这些臭虾米烂海蟹,每年被凡人误捞去多少?天庭都懒得计数,还要说道我杀神!”边挥剑乱砍边大声嚷嚷,那六条小龙抠门,带了这么些兵将,却只布了一朵雨云,兵阵倒是排布得精致,可云内空间狭小,再加上家臣侍卫都冲进来,那些虾兵蟹将根本施展不开,如今动手更是拥挤,倒是方便逐月,随便乱砍都能削飞两三兵将。
“寒少宇!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酣战时,但闻一声怒喝,转头,就见不远站着六个年轻水君,其中一个领头的一身蓝缎的袍子鈉灰边,颜色倒不奢华也不耀眼,但举手投足气场强得很,往那云上一杵,脸上就差个面具就能唱大戏。
“寒少宇!你当什么神君!你根本不配当神君!”
有人领头骂一声,其他五个便有胆儿开口附和。寒少宇看那一排唱大戏的站的笔挺,翻了个大白眼,心说你们这几条小龙崽子倒是比你爹强,你爹老眼未花,却认不得本君,你们比他有眼多啦,就是态度不如他,你爹来时虽然高傲,言语还礼貌客气。
“寒少宇!你为何不说话!”
摆手,“别他娘张口寒少宇,闭口寒少宇!我当然知道自个叫什么名儿,说七七八八的之前,叫一声好听的来听,叫的好听再说其他。”
“寒少宇!你让我们叫什么?”
“叫什么?”冷笑一声,真是一巴掌呼死这帮小龙崽子的心都有,“当然叫祖爷爷!论辈分,我寒少宇可不就是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的祖爷爷!”
第690章 油嘴滑舌()
那几条小龙被他一句骂懵,均看向穿蓝缎衫的那位,那位倒是反应很快,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是乌龟王八蛋,你是什么了?”
寒少宇笑的恬不知耻,“你们承认自己是乌龟王八蛋,我倒是不介意做这个王八,你既这么说,就是变相承认我是你祖爷爷,这勉强算叫过了吧。”
两方住手,家臣侍卫哈哈大笑,沥胆抱手笑着站在一边,那六条小龙被气得不轻,半晌说不出话来,家臣里那个贫嘴的见他们不言,又道:“你们呐,年纪太轻,需要历练,我们这一辈的谁不知道四海八荒论厚颜无耻,我们家二殿下排第二,没有人敢排第一的?”
家臣侍卫听罢又是一阵哄笑,寒少宇被部下如此调侃,觉得颇没脸面,骂他,“就你话多。”
那家臣嘀咕一句闪到一边没再说话,穿蓝缎衫的却开口:“请您归还我的父亲和兄弟。”
寒少宇心说这么快就长进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就懂说“请”和“您”,嘴上回:“你的父亲和兄弟虽来过我这里,小坐片刻就离开了,你要讨人该去四海八荒各大酒肆妓馆找找,我听说你父亲你兄弟有些小癖好,没准是去了那里。”
“胡说八道!”一条小龙道,“你见过哪个男人嫖妓带老婆一起?”
寒少宇知他说的是那俩美妾,碘着脸答:“自然见过啊,去年年节,我那表弟凤熙神君就带夫人去了长安花街,大部分的神仙都知道,怎么?你孤陋寡闻?”
那水君被堵了一嗓子,郁闷甩袖,“提什么凤熙神君,那老凤凰就是个贪色的变态,他那夫人也是出了名变态,夫君在外头乱来从来不管!”
“那是人家开明。”寒少宇道,“你没这样开明的夫人也不要嫉妒,更不要随意诋毁。”
“闲话少叙,我父我兄弟,你到底还不还?”
寒少宇对那些七零八落的兵将扬了下巴,“都说了不在此处,即使真的在吧就你讨人这阵仗,我还我就是软蛋!”
“那还跟他说什么?”另一个水君在旁煽风点火,“这家伙赋闲已久,殿里就这么二三十人,张狂不起来,咱们平了他南郊,我就不信把这儿翻个底朝天,会找不出父亲找不出四哥在哪儿!”
穿蓝缎衫的还在犹豫,两个水君对视一眼,不给他再行思量的机会,两声长短不一的吟啸,化为两条龙向他扑来,绿光一现,沥胆化了蛟龙帮他挡了那两条小龙的攻势,蛟尾一摆,将其中一条抽了个跟头。
穿蓝缎衫的冷笑,“你堂堂一方神君,四海闻名八荒敬仰的白战神,竟要依靠一个妖魔为你出头。”
寒少宇知他看出沥胆不好对付,跳了两跳,无奈沥胆身躯盘在身前,将视野全部遮挡,干脆用些气力跳上魔蛟背脊,抚了魔蛟脑袋上的长鬃,沥胆瞥他一眼,无声翻了个大白眼。
“一方神君怎么了?沥胆跟我不是一天两天,早年征伐他便是我手中的无上兵器,这件事四海八荒那些传说故事里不都说了,我依靠一个妖魔出头怎么了,你有本事,大也可以如此,前提是你也有为你出头的妖怪啊”
“牙尖嘴利。”穿蓝缎衫的冷笑,“我怀疑传说故事都是杜撰,您老这样子油嘴滑舌的家伙,可不像是勇猛的神将,千万别告诉我,当年蚩尤是被您老用嘴炮杀死的!”
附庸的龙崽子们哈哈大笑,沥胆又翻了个大白眼,长吻一张露出利齿,口吐人言,“要是嘴炮能轰死人,蚩尤早死一百回了,倒是当年不必征伐那么长时间。”
这话确实是向着他的,但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同那几条小龙一伙,那几条龙崽子笑出眼泪,家臣面上无光,不敢对沥胆发难,都瞪着他。
“盯我干吗?”寒少宇抬手指向对面,“有气倒是对他们撒啊!瞪他们!快瞪他们!”
那些家臣却叹了口气,只听那个嘴贫的道,“跟个这样的二殿下,真是三生不幸!”
正要好好训斥这帮没良心的王八蛋,身下沥胆动了,一个踉跄被甩下脊背,滚落在云上,厚脸皮爬起,张嘴就要骂,却看他同三条小龙战在一处,那三条小龙攻势很急,一条袭尾一条袭身,一条张着血盆大口咬在沥胆的前爪上,被沥胆的鳞片和骨刺穿透下巴仍不撒口。
“愣着干吗!帮忙啊!”
寒啸天最先奔上,双瞳一闪,一只巨大的豹猫一跃而上,正扑在压制沥胆尾巴的小龙背上,齿爪并用,三爪两口就拔干净一片龙鳞,在那小龙身上生生掏出一个血洞,嘴贫的也化了形,一只硕大的长毛灰狼仰天长嚎,撞开那只牵制沥胆身体的小龙张嘴就是一通胡撕乱咬。沥胆得空一尾拍在咬他爪子的小龙脑袋上,那小龙飞到云外,咳了几声咯出一大口血掉头腾云想逃,沥胆追去,拥挤的雨云便腾开一大片地方。
这一下子那些兵将可得了空子,兵阵铺排开来,攻守兼备训练得当,家臣们竟落了下风,两条小龙簇着穿蓝缎的那位捻着小胡子直乐,“快将我父亲兄弟交出,还认你这父祖!”
“没大没小!”
寒少宇手上没有旗牌官也没有令旗,被这眼花缭乱的阵仗搅得头晕目眩,定了定神,仔细寻找生门阵眼,各神族如今衍生的阵法,都是由当年他和大巫两人商定的一本阵型图演变而来,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天族新兴,又同龙族频频联姻,这阵法该是从龙族那几套阵法中演化,可时隔过久,即使他记忆不出差池,一时也寻不出生门阵眼。
“二殿下!”
家臣被困,进退不得,寒啸天和嘴贫的一时也脱不开身破阵,寒少宇又定神找了一阵直泄气,也不知是四周云气弥漫还是久不经沙场,那些虾兵蟹将执着兵器打转,竟让他眼花半晌找不到阵眼来,被困的家臣背抵背催他,越催他越头疼。
“别唧唧!烦死了!”
寒少宇揉着脑袋,那些兵将又喊起号子,这下不止是眼晕了,耳朵也疼,精神更没法集中。
“我本来还打算躲起来看热闹,没想到寒小叔你果然不行,要我说你就是仗打太多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你管他什么阵法,一通冲杀冲散了让他首尾不能相顾便是!”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