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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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胆儿冒犯没胆儿现身?”
寒少宇沉声一问,家臣侍卫从神殿各处赶来,腰里的兵器尽数出鞘,沥胆面色不善单脚踩在回廊栏杆之上,同寒啸天一起仰头观望。
“主人,管他神仙还是妖魔,让我上去把这些渣滓货从云头里赶出来好好教训一顿,看他们还敢如此耀武扬威!”
听沥胆提‘他们’,便知八首蛟也已嗅出这云中是谁,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想着东海水君失踪这么些日子,东海那窝龙也该作出点儿动静来南郊找找麻烦,还在寻思这么久不来,或许是那东海水君神缘真的很差,差到他那几个儿子也懒得搭理他,没想到给玉帝帝君的书信刚递上九天,这讨债的还真上门了,这算凑巧还是故意?
“人家是来登门讨爹的,怕咱们气场太强镇不住,整了两道惊雷给个下马威,咱们扣了人家亲爹扣了人家侍从,又吃了那么些人家的虾蟹,本就不占理,还是让人家好好出出恶气,免得爹没讨着,还将自己憋死了,那真是大大的不划算。”
沥胆动唇还想说什么,见他执意,也没了劝的理由,摆手让家臣侍卫散了,抱了鸟儿在脖颈吧唧亲了一口,箍鸟回殿,找了个受不着庭院雷击的位置坐了,鸟儿心情上佳,哼着小曲儿嗓音清冽,好听得不得了。
“有人找茬你还这么开心?”寒少宇掐了把鸟儿白俊脸蛋问道,“刚刚笑什么?”
“笑你护着我。”
鸟儿又从袖里摸了那只木马把玩,嫣儿的小马陈旧,送给鸟儿后,总被揣在袖子里,寒少宇看他喜欢,又雕了许多木马,嘶鸣的,站立的,吃草的,每一个神态都不同,所用的木质也比这只好,但不知为何,那些都被鸟儿摆在了书架上窗沿上,唯有这只一直揣在袖子里,时常就会拿出来玩玩。
“护着你有什么可笑的?”
小鸟一乐,露出一口整洁白净的牙齿,“会开心啊,你护着我说明你怕我受伤说明你心疼我,我最喜欢的人疼我,自然很开心。”
想起这只鸟儿曾孤身在外的日子,心中酸楚难言,动唇正要说什么,又有一道惊雷自天上落,整个神殿瞬时笼在一股白光之下,接着又是几道惊雷,一道劈断了木制回廊,另一道劈在顶上,不知劈到了什么,一阵轰响,一块巨大的碎石落在院里,小鸟蹙眉,寒少宇一惊,心说这帮龟孙王八蛋不会是把殿顶给劈碎了吧,要是真如此怎么修缮?
正欲破口大骂,又一道惊雷,又一块巨大的碎石落在了院子里,寒啸天沉着脸从外头进来,“二殿下,别憋着了,您老的龙脑袋都要不保了!”
“会不会说话!”正憋火没处发,听这一句,全发泄到老豹猫身上,“本君的龙脑袋就在本君脖子上,几个东海的小兔崽子而已,莫不是还真哪他们当根葱!”
寒啸天有点委屈,“哎呀,我不是说您这颗脑袋,我是说那颗”
“本君又不是八首魔蛟,除了这颗没有别的脑袋!”
小鸟最先反应过来,“木头,寒统领说的是你神殿上的那颗龙石首,不是说那是你神殿仙穴所在,同你仙气遥相呼应”
“喔,碎成几块了?”
寒啸天答,“脑门中央裂了条缝儿,俩龙角全掉了,院里的就是。”
“还真拿自己当根葱!”
寒少宇探头朝殿顶看了眼,半边龙眼黝黑,半边龙眼碧蓝的龙石首少了一对龙犄角,一道裂隙自脑门中央一直延伸而下,快要裂到殿顶,当年石匠砌这颗龙头,曾让他显了本身以便临摹雕琢,让他按意愿露出威严表情,可他威严没半柱香便觉无聊,抬爪遮了脑袋呼呼大睡,赶睡醒龙头早就雕好,有点凶恶,完全不像是他。
为此不高兴了颇久,家臣都劝,说石匠是手艺人,可能没读过书,不懂威严和凶恶的区别,反正摆在殿顶需要昂首翘目才看得着,眼不见心不烦,寒少宇也不常在殿里,便随它去了,可今日没了犄角被劈开脑袋倒是看不出凶恶,反而可怜巴巴,欲哭无泪的样子。
第688章 扯蛋()
寒少宇远眺龙石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极了蜥蜴。尤其没了龙角更像,长吻利齿,硕大的龙脑袋顶在殿顶,在电闪雷鸣中可怜兮兮的样子,丑得没话说,蠢得没话说。
“二殿下”
又一道雷落下,伴随碎石砸在院子里的轰然之音,整个神殿陷入一片黑暗。
“您的龙脑袋这下彻底没了。”黑暗中寒啸天这么道,“二殿下,这下怎么办?”
那颗龙石首和石椅相通,是整座神府仙穴所在,早年他整日待于此,以仙气滋养,早就成了石精,若他有些良心,看在两块石精驻守殿中多年,咬破中指以精血封点开启灵智,龙石首和石椅早就化形满地乱跑,没准还是翩翩公子窈窕佳人,稍做修行,过个几百年就是这四海八荒的两个祸害。但因懒于管束,也怕石精顽劣管教不得,虽出过这样的念头,却从未这么做。
“怎么办怎么办!点火照明啊还能怎么办!”寒少宇翻了个大白眼,想到老豹猫根本看不着,又无力吐槽,“遇事动点脑不要总问我成不成?还有,劳烦您不要开口‘我的脑袋’闭口‘我的脑袋’成不成?我的龙脑袋好端端顶在我的脖子上,那就是一块石头。”
“那也是雕成你龙脑袋形状的一块石头。”
黑暗中寒啸天忿忿道,脚步声朝书房去,寒少宇抽抽鼻子嗅到鸟儿身上的酒香味,双膝着地拦腰一抱,侧脸蹭上鸟儿小腹,“阿臣,怕怕”
“这天下的神仙都怕怕你也不会怕怕。”耳朵一痛,鸟儿揪着他的耳朵强迫他站起身来,“真是不犯傻就犯贱,你还真是跪得容易,赶紧地抓紧时间干正事儿成不成?”
“噗”地一声,有人掀开皮帘,火把亮起来,火光映着一张稍显阴柔的脸,凤熙冲他们笑了一下,打了个饱嗝,鼻孔冒出两点火星。
“二表兄你这又是犯什么事儿了?”凤熙贱兮兮的模样让寒少宇很想揍他,“东海的小畜生们找上门来,你也不管,人家现在把你的龙脑袋都劈下来了,怎么着,您老还是不打算过问么?您老是什么时候同沥胆一样开始吃斋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向来不信佛义道典,觉得那些大道理都是空口白话,因为只渡了和尚道士,渡不尽天下苍生,这会儿凤熙如此说自然是故意埋汰,也有三分激将法的意思。
瞥他一眼,“怎么,云上的畜生又吵了你儿子?”
“青天白日的你说什么傻话。”凤熙将火把插在侧壁,“这才什么时辰?我儿子又不是变态,这个时辰睡什么觉啊!”
寒少宇翻了个大白眼,心说对!你儿子不是变态,但你儿子是颗蛋,又在阿菁肚子里养着,你怎知道他啥时候睡觉啥时候不睡觉?
再一道雷滚下来的时候,终于惹得寒少宇发飙,因那雷偏好不好劈了院里开的最繁盛的海棠花,一大截花枝被劈得焦黑落下,艳润的花瓣洒满庭院。一簇鸟巢随着树杈一道摔落,巢里传出两声细细鸟鸣,幼鸟的父母就在半空不愿回避,绕着摔落的鸟巢兜了一圈又一圈。
小鸟一怔,青光一闪就往那处掠去,寒少宇未来得及拉住他,又一道落雷正劈向那两只盘桓的野鸟,顾不得许多,奔向院里一把脱了外袍,动作极快罩了两只野鸟抱在怀里,大步跨上木廊,就势一滚滚回殿中。
青鸟已在,身上脸上均被雨水打湿,鸟巢里还有两枚鸟蛋全都碎了,只有一只雏鸟单薄的绒毛湿透,另一只垂着小脑袋靠在碎裂的鸟蛋上,半边身体血肉模糊。
小鸟屈膝半蹲,将鸟巢放在地上,指尖碰了碰那只死掉的雏鸟,摊开的手变成了拳头,脸上的雨水沿着侧脸汇聚于下巴,若不是双眼不红,寒少宇还以为他哭了。
松了袍子,那两只大鸟飞出来,均落在青鸟手边,看着毁坏的鸟巢和死去的雏鸟,长嘴抚了抚活着的那只湿漉漉的绒毛,其中一只迅速张开翅膀护了那只活着的雏鸟,小鸟的手松了,干脆箍了三只鸟儿全塞进自己衣袍里暖着。
松垮垮的衣襟露出两大一小三颗毛茸茸的脑袋,六只乌溜溜的小眼睛全盯着他,小鸟抬头,郑重问他:“你那些后裔欺负我的同伴,怎么办?”
“揪下来论理。”寒少宇答得郑重,“这些鸟儿既安家神殿,就是本君庇护的,自然要向行凶者讨个公道。”
“好。”小鸟清澈的眼睛在火光映衬下熠熠生辉,“我等你的公道。”
点头仰望,雷电倒是停了,雨势更急,寒啸天早已点齐家臣侍卫,沥胆抱着双手单脚踩着断了的木栏,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向天上那帮狂妄之徒扑去。
雨势又急,寒少宇微微眯起眼看了看黑郁浓重的雨云,开了仙瞳,正见雨云中数百兵将列了方阵,还有六条小龙盘旋张望,似乎在等待交手。
“上云。”
寒少宇眼中凶光乍现,沥胆笑了笑,露出一口白净牙齿。
“主人,等这句好久,老规矩,我打先锋,这就去了!”
说罢,化为一道光束直射天上,几声惨叫在云里炸开,顷刻五六个兵将自云中飞出,寒啸天一摆手,便带着家臣举兵器扑入乌云中为沥胆助势,寒少宇招了逐月,冰雪附身的龙牙长剑自书房飞出,绕过曲折回廊直刺入乌云,一时乒乓打斗声不绝于耳,正要驱云飞上,却听兄长叫了一声,兄长房内的窗户被什么东西撞开,白光裹着小白公子,他手里还提着一把形状奇怪的长刀。
“太平!回来!”
兄长长腿跨上窗沿,裤裆崩得很紧,毫无素日稳重的形象,寒少宇闻声偏头,正看着这幕,心中似有什么东西碎了,而后,又被什么粘补,粘的破败不堪,补的七零八落。
“兄长等着吧,我替你照看他。”说了这句上云,犹豫再三还是忍不得开口,“腿还是收了吧,裤裆绷得太紧,别扯着蛋”
小鸟骂声乍起,兄长抽了两下眉毛,有发飙的预兆,寒少宇默念催云的口诀,急急催动,逃难似地离开神殿,扑进云中。
第689章 枫林晚伤()
寒少宇扑入云中,调戏到兄长的快感让他一阵得意。
外祖父还在世时,最喜欢做的有两件事,一是架着他任他的小手揪着白长胡须,腰围一长串龙纹石币带他在冰雪覆盖的应龙城胡吃海喝。二就是逗兄长,而且比起头一件,那条胡须拉茬的老应龙更喜欢做这个。
父亲说在母亲还没有生下他的四百年时光里,外祖父只有兄长一个外孙可以玩玩,这条老应龙年纪大了,活的时间很长,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经历过,只有很少的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趣。其中一桩便是逗兄长,老应龙穷极无聊,喜欢逗兄长笑,更喜欢逗兄长哭。
母亲刚生下兄长不久,带着兄长回娘家,父亲担心妻儿,陪着同去,老远便看见冰雪覆盖的应龙城之下,白胡子老头衣袍落满雪,早已恭候多时。他还未迎上,还是个软萌的麒麟崽子的兄长从母亲怀里一跳而下,迈着四只小蹄子哒哒跑过去,雪地上便印下一串蹄子印儿。
“这就是我第一个外孙呀!”
当时外祖父碧蓝如海的瞳仁中有星星在闪,不顾形象嘟嘴朝兄长脑门亲去,兄长被拎着脖颈也拗不过他,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