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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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开,我去帮堂兄!”
“你别捣蛋!凤熙周身缠火他才没事,这是故意给咬的!”
话音刚落,果然空中一片凄厉兽鸣,那兽撒了嘴,上颚鼻间均被灼伤,凤熙的翅膀上只秃了一小片,一片又一片火羽从天空散落而下,家臣们飞快铲了沙土去扑,他南郊神殿的回廊都是木制,虽说冬季多雨,空气潮湿,要是不留神被火羽点燃,回头又要请匠师修缮,还得烦他动手将凤熙痛揍一顿出气。
青鸟停止挣动,寒少宇松了口气撒手,见四周散落青羽,弯腰想将那些收集进布袋中,谁知青鸟却在这时发难,狠狠在他屁股上叨了两口,他还未来得及喊痛,又被青鸟一爪踹上,毫无形象捂着屁股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栽进溪水里。
“你比兔子还心黑手残。”
寒少宇被踹飞出去的时候,听小白公子如此调侃,后来入水,耳道被溪水灌满,小鸟和兄长后来说的话却没听着。
水下的白鲤本来聚在一处,被他落水的动静一惊,四散游开,寒少宇想浮上水去看看上头的状况,却察觉水中异常波动,白鲤受了惊一下子簇到他身边,紧贴他白袍驱也驱不散。水中出现巨大漩涡,打着璇儿将无形的水凝为一股,不断向上攀升。
有人作法!
脑中立刻冒出一个念头,怀疑是那兽车中的东海水君见爱宠被凤熙灼伤,施法调水助阵。嗤了一声,双瞳蓝光乍现,也在水中撑开法场,将那已经窜至空中的水柱往下坠了一坠。
四周的水流被上下相搏的两股仙力拉扯,爆开几道强劲水波,鲤群被水波击散,乱窜一阵,复又聚回他身边。寒少宇显了仙瞳加持仙力,同他相搏的力道顿了一顿,不能匹敌,识相撤回。攀升的水柱彻底落下,可还未撤了法场,突然又有一股仙力将溪中的水向上抽调,寒少宇蹙眉,这股仙力雄浑,在之前那道之上,心说这东海乖孙走这一趟莫非是早有准备,那兽车里拉的不是美妾,而是请来助阵的某位上仙?
继续加持同那股仙力搏了一阵,散在水里的仙气愈加浓郁,寒少宇嗅出那股雄浑仙力是三股凝成,一股稍强两股势弱,顷刻便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上仙,明明就是两个美妾助阵,公母搭配斗法不累,就是这两位美娇娘八成怎么都没想到在溪中同他们斗法的是南郊应龙,看这股仙法破水之势,就知空里的一公两母是想至他于死地,可惜啊可惜,年纪太轻,修为不行。
干脆显了本身,彻底释放仙力,一声龙吟伴随八道水柱暴起直冲天上,乱溅的水花里白鲤蹦跳,蹦跳的白鲤中白龙振翅飞出,一声吟啸似乎要震碎天际,凤熙哈哈大笑撤身离开战圈,青鸟也浮在半空,见他逼上,撤了仙障,青光一现又是俏公子。
“木头!他们欺负我!”
小鸟横指在前,浮云簇着青衣一派仙然,还以为他要为刚刚的作为道歉或者说两句安抚,没想到开口便是告状,老凤凰浮在远处也化了形,一身红袍立在云端,拍手哈哈大笑。
“这状告得好!告得妙!到底是我们家出的鸟儿,聪明!真聪明!”
寒少宇毫无顾忌冲凤熙飞了个大白眼,许是化龙翻白眼滑稽,告状的鸟儿勾了勾唇角,怎么看怎么不像被欺负的样子。他所指之处站着三个神仙,果然“一公两母”,都是一派华贵的紫色锦袍子,只是那‘两母’身上的袍子明显粗鄙一些,而且长得极为相似,竟然是一对亲姐妹。
“你是何人?”
‘一公’抬高下巴眯眼瞧他,颀长的胡须在风里飘摆,若不看盛气凌人的目光,倒是仙风道骨。天族的后辈寒少宇这些年见了不少,但眼前这位是长相最像轩的,又不似轩那样胡吃海喝,身材保持得当,虽留着一把须子,也是星眉朗目,从他眉间神态,可以窥出几分自己的影子。
寒少宇在心中叹了口气,为何自己这些后辈中,最同他相似的两个,一个是亲儿子大草包,一个是亲孙子,仙缘不好,口碑极差?
“你是谁!”东海水君见他不应,经历刚刚斗法又不敢贸然出手,不耐又道,“寒少宇那个傻球货!好好的南郊神地非整个妖市,整妖市就算,还簇了一大帮乱糟糟的妖魔鬼怪来玷污神殿,你是什么东西?双角有翼,白鳞蓝眼,倒是同传说中寒少宇那傻球货显了本身的样子有些相似,哎!那个谁,你贵姓啊”
第673章 担待包容()
寒少宇坐在酒楼雅座,隔着一道竹帘,听外头那些神仙喋喋不休的议论,不过三杯茶酒工夫,话题已由‘白应龙出山统兵’转到“青丘狐帝丧事”上,楼外只起了一点风,掀得那竹帘颤了两颤,空气阴湿,却未嗅到雨水将至。
颀长的指尖抚过白瓷杯,寒少宇闻言叹了口气,即将到来的年节,对于青丘的那窝狐狸来说似乎并不喜乐,甚至注定是段消沉阴翳的日子
“神君大人!”
一口热气喷在耳畔,夹着酒香,细嗅,上好的杏花村,同鸟儿成亲的第一个年节,虽知他喝酒生猛,却不能苛待劝诫,刚过了冬至,便遣了侍卫去各地买酒,殿里的酒窖妖市的酒窖都垒的满满当当才罢休,那窝凤凰安心在此养胎,北郊也没什么事情,兄长同小白公子干脆也长住不走,小白公子终日念叨,说待在南郊无趣,等过了年节他就要带兄长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让兄长这冷心冷性的神君好好体味一下民情疾苦。
寒少宇当时听这话翻了个大白眼,开口便是挤兑:“我觉得不用你带我兄长浪迹天涯,他也比你能体谅民情疾苦,你看你的名字叫太平,这名字起的的确很民情很疾苦了,可是你这个人啊不对!可是你这个妖怪,浪荡不羁,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哪里像是关心民间疾苦的那种妖怪!”
小白公子当时闻言哼了一声,挺了挺下巴,“我怎么不关心民间疾苦!寒小叔你不懂不要乱说,我可是大妖怪,仙怪之流,自然比你们这些独坐高殿的仙君神君要懂得民情疾苦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兄长目光顷刻深沉,摇头什么都未说,寒少宇分明看见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一丝失落转瞬即逝。
“叫我什么?”
小鸟温热的身体贴在他背上,暖烘烘的,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他甚至能听见那清瘦的身躯里心脏跳得砰咚作响。老板娘和兔子无意开玩笑,说让他有空可以注意听一下小鸟靠他很近时会不会心跳加快,若如此,便是愉悦难以自控。
从未注意听,也是突然想起这个,无从比较,也懒得揣测。
愉悦不愉悦,自小鸟种种表现便能推断,又何必费那心神无端妄测,即使小鸟不愉悦吧,自个也很愉悦,这只鸟儿在身边,靠着抱着,即使是对自个哈两口暖气,也愉悦得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叫你神君大人啊”小鸟笑道,“怎么,不喜欢我这么叫?”
“自然是不喜欢的。”
“为什么?”
小鸟问的一派正经,语气掩不住戏谑,没有侧头去看他表情,但一定薄唇含笑,挂着三分正派七分调戏,他就是喜欢偷空便逗逗他。
“你知道为什么的。”
寒少宇将他修长的手箍在掌心暖着,明明是他在伙房沏茶酒,烧柴煮水,沏茶温酒,无论哪样都跟“火”沾着干系,手却冰凉,比他这个喝了半晌茶酒的还要冰凉,只好捂着暖暖,虽然也知暖到最后境况总会颠倒过来。毕竟抱着自个的这夫君是只鸟儿,是鸟儿,血液便总会比他的流动快速,是鸟儿,体温便总会比他的温热。
“我是知道为什么,但你不要总这么敏感成不成?”小鸟的下巴抵着他肩膀,故意往下压,尖俏的下巴骨硌得他的肩膀有些疼痛,“成亲了,我不走,我知你不喜欢,也知你想同我比肩,你我之间不论身份地位,可你就是神君大人呀!叫一两声只是陈述事实,巴结你给我买点东西,没有别的意思,乖乖你别瞎担心,我总会陪着你的”
“巴结我要买什么?”
“爆竹。”小鸟答,“小孩子玩的玩意儿,过年啦,你给我买一些哄哄我成不成?”
“你多大还要玩这些?”
寒少宇笑着说了句,南郊虽是神地毗邻下界,往年却没有买过这些喧闹的东西。神界年节倒是热闹喜庆,有点声望地位的都喜欢开茶会,神仙们赶场子似的自四方而来,排场总铺得吓人,银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小食和茶水酒酿却毫无滋味儿,不知大把的银钱都花销到哪里。这样的年节茶会寒少宇从来不参与,并不是自视甚高或其他,就是觉得很无趣。尤其看那些神仙聚到一起吹牛打屁或谈七聊八,烦得不得了。
“买一个字,不买两个字”鸟儿掐着调调的同时,箍紧他的脖颈晃得他七荤八素,“你买不买!买不买”
“买买买!”寒少宇只能应了,“这就让沥胆去凡间一趟,几个时辰买来给你。”
“我也要一起去”
“你留在这里陪我。”
果断拒绝,凡间处处浊气,凡人身上臭气熏天,他才不乐意几个时辰见不到鸟儿,再见就得烧热水给鸟洗澡,更何况还是跟八首蛟一起出行,想起来就特别讨厌。
“小气鬼!自个不陪我去,还不让八首蛟陪我去!”
“昨天去,明天去都可以,今天不行,不是同你解释过,东海水君被扣了大半月,他那几个当水君的儿子闹上天庭,到玉帝和君上那里告了我一状,今日三海水君和天上的几个要员都要来,一同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我得在此恭候,你是我夫君,是妖市老板,同我共享君位,自然也得在此恭候”
小鸟眼皮耷拉下来,听他唠叨一脸不耐烦,“是是是!好好好!你有公事你最大!我是妖市老板我得恭候!你说得都对!凡间不去啦,爆竹不买啦!”
小白公子总说小鸟被他娇惯的脾气越发大了,以前没觉得,这几日是真体会到了,不过寒少宇也不觉得小鸟发脾气时胡搅蛮缠,他倒是想不通世上那么多眷侣夫妻,为何成亲之前总说包容担待,成亲之后却因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天翻地覆最终劳燕分飞,休书上的理由也总爱拿脾气说事,脾气大怎么啦?哪条戒律规定成亲后不准发脾气啦?发脾气难道就不能担待包容一下啊?
“凡间要去,爆竹要买,但是今日你得陪我,待今日和三海水君和那几个大员议定东海事务,明日之后,我全陪你,想去哪儿去哪,想买啥买啥,你今日就乖乖的,当一只小乖鸟成不成?”
第674章 是何道理?()
时过境迁,光阴似箭,活了大几千年,寒少宇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越发好了。
当日在神殿上空,东海水君说那番话,不可否认是有种飞上去将那乖孙直接打死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忍了,只说自个便是寒少宇,便是他口里那个傻球货。
当时那乖孙的表情憋屈得难以形容,寒少宇方知有时候打嘴仗比直接动手更有报复的快感,那乖孙得知他身份,惊了一会儿,仍想竭力镇定挽回颜面,但失败了,只因凤熙一扇子火焰扑上舔舐伤口的碧水金睛兽。
寒少宇破水而出时,那碧水金睛兽已受了伤,脸上身上皆是抓痕烫伤,定是小鸟和老凤凰所为。想必是鸟儿将他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