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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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这句,拽小鸟自上云端,阿烈跟上,凤熙的声音悠悠飘来,“不正经是不正经,别加个老,大不了几岁!”
阿烈拽他袖子,“二表兄,我孵出壳晚,比哥小了不少,那堂兄比哥小多少?”
“没法仔细算。”寒少宇答,“我三百五十四岁那年,祖父离世,阿熙小我一百三十岁,而据阿臣记忆,他是被两三百岁的我捡回去的,那他应该和凤熙差了百岁左右。”
“哎!所以不管怎么算你们都比我大好多好多岁啊”阿烈在云巅叹道,“可是我家的鸟崽子早成年,哥的还在嫂肚子里,你俩哎!”
又是一声叹,寒少宇攥着小鸟暖烘烘的手掌,在云上翻了个白眼,子孙缘,子孙缘,他有个儿子,被抽得半死,胖成肉球一把胡子终于开悟,听说这几日已到了极寒之地开始苦修,两三百岁该做的事情他非要活到一千好几百岁才做,估计赶修出门道来,一把老骨头都要入土。
到轩辕殿前,值殿天官老远便看着他们,拿着拂尘迎上,“神君大人又来了。”
“君上可在殿中?”
“正巧,正在。”天官看青鸟,“可是要将青先生交由小仙照顾?”
小鸟开口想说什么,被阿烈一把捂了嘴,寒少宇便答,“去通秉,说南郊应龙和凤诚公子遗孤凤臣,西荒郡主凰烈觐见君上,有事相商。”
值殿天官自然知晓话中深意,自进殿禀明,阿烈这才撤手,小鸟无奈看他俩,道了声“狼狈为奸”,寒少宇攥他左手,阿烈拉他右肘,十分默契将鸟儿夹在当中,小鸟挣脱不得,又不能冲女孩子发火,抬脚踩他两下,寒少宇抽眉,木桩子般岿然不动,过了不久殿门开了,值殿天官请他们进去,又夹着鸟儿并排走入殿中。
觐见君上,鸟儿身形僵硬自不肯跪,寒少宇只能一腿压上膝弯,使了些气力,好歹弄出个不算恭敬的半跪姿势。
君上叹了口气,“他不乐意就算了,黄龙何必难为他呢?”
“于别的事怎么顺着他都没关系,这件事必须要难为,他是我的夫君,您是我的君上,君臣之礼该有。”
小鸟恶狠狠瞪他一眼,寒少宇微撇了头,微挑了一边眉,大鸟宝很聪明,自然知道自己说这话,是向君上服软的同时也向他示威,他的心是在他这一边不在君上,可能够避免的麻烦,还是该避免一下的。
落座更绝,小鸟自找了最靠殿门的位置,没走数步自然又给扯回来,阿烈自去对侧就坐,寒少宇扯了鸟儿坐到她正对面,一坐下阿烈便问君上讨零嘴儿,几句话说得卖弄乖巧,要的吃食却都是小鸟在南郊喜欢吃的糕点。
“这位先生”君上早有讲和之意,默了一阵,主动同青鸟搭话,“咱们见过,我对先生有愧。”
“不必!不用!受不起!”小鸟虚情假意抱了抱拳,“您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就是寒少宇捡回来的一只野鸟!您是谁呀!您可是人皇轩辕,何必跟只野鸟说什么有愧!”
小鸟心里有气,自然呛人,寒少宇攒了他的手,他只将头撇去一边,也未甩脱,心安了几分,鸟儿还是肯给面子的,只是气君上阻了他的姻缘,阻了好多好多年。偶尔夜半苏醒,总会看到他支肘撑在胸前看他,问及总说“现在不多看看,万一某天就看不见了”,看到他那样子,心中酸楚难言。
“这么些年,遇见那么多仙怪,真没你喜欢的?”
小鸟伸臂箍了他,“有,但我喜欢他们,他们却不见得真心喜欢我,看中的大多都是我这幅好皮囊,你不一样,你看我是只长绒毛的雏鸟的时候,小时候灰不拉几你也喜欢,愿意在大雪天把冻僵的我搁在衣袍里暖暖,虽然你的体温也不大热,但对冰天雪地,对冻僵的我而言就是救命的热源,后来我回来找你,这么一副绝佳的皮囊相见,你却眼里心里都是四公主”
那双清澈的眼睛中分明有晶莹闪动,却未掉下来,小鸟将大半张脸藏进被子里,“所以我可能会喜欢很多人,但爱的只有你,谁真情谁假意,谁好谁不好,分的清楚的,何必多问。”
第652章 黑锅()
分的清楚,何必多问。
往日种种,捱不过弹指须臾,终成了浮生一梦。
君上在小鸟那里吃了瘪,便用无奈恳求的目光看他,寒少宇只好捏了捏小鸟手背,低声劝道,“看在你爱我,看在君上诚心讲和”
小鸟只好抬眼看向君上,绷着的俊脸一松,“哎呀你是人皇轩辕你最大,我是野鸟我没规矩这趟是陪寒少宇,以前破事不提,其实你我之间也算不得恩怨,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不是不理解你,但是你看后来事情变成那样,你拗不过天意,我是寒少宇命定姻缘,同他门当户对早年相遇,后来辗转,我又飞回来了,你拗不过天,所以别让寒少宇再伤心此番,我谢你款待,你们谈正事儿,别管我这野鸟了。”
君上也知小鸟说这看似没规矩的话已是给他面子,自然不会更加奢求,其实当年他说出那番天下大义的话,是有些利用小鸟怜悯之心的嫌疑,但也是小鸟温和,不然换个暴脾气的,没准一把青剑早架在君上的脖子上。
“那黄龙此番”
“是阿烈找您。”寒少宇答,“实不相瞒,我等听到风声,首战败了。”
君上原本清明的目光瞬间沉郁下来,凝眉陷入深思,整个大殿阴冷得可怕,小鸟自拿了块卖相不错的糕点,一掰两半,递了一半来,寒少宇未接,小鸟将眼睛一眯,下一刻抬手掐上他脸颊,腮帮子一酸,嘴巴被强迫张开,被半块糕点堵实。
“乖,挺好吃的,吞了。”小鸟哄他道,又压低声音,“要是不吞,回去半月不准碰我。”
原本还在犹豫,听这一声,心惊胆战咽了,阿烈开腔耍宝问君上讨夫君,君上沉吟不语,颇久,一声轻叹:“到底瞒不过啊”
“您是想永远瞒着?”
君上摇头,“只是首战即败,说来丢人,也很荒唐。”
“君上为何不劝玉帝不战?”寒少宇问,“灌口二郎唐突进兵,一场奇袭变成败仗,当日我就怕变成今日的局面,还同天官说了,让他带话劝诫。”
君上又摇头,“我知,可劝不动,杨戬从未同巫部交过手,虽有统兵之能,到底只能居将,做不得帅,再加上自他降服了闹天宫的那只泼猴,玉帝就对这外甥过于倚重。”
“那个孙什么空可算不得他杨戬降服的,若没有太上老君耍阴招儿,谁知如今的凌霄宝殿坐得是谁”
君上摆手,不怒反笑,“黄龙的话我知,事实的确如此,但出了这殿门还是不说了吧,玉帝掌管天庭不易,没大过错能稳定三界便好,换个泼猴,无甚规矩,乱糟糟不成体统。”
“倒也是”寒少宇叹息,“那封锁消息,是君上您的主意还是那玉帝老儿的主意?”
“自然是我俩协商。”君上抚须回应,“瞒上一瞒,或许大家知晓后情绪会稳定一些,不要一下子放出去,而是一点点透露,这便好接受了”
“一下子放出去和一点点透露没区别。”寒少宇不敢苟同,“都是战败,一样招来口舌,君上同玉帝不如商议,这黑锅让杨戬背了便是,反正执意进军是他,蚩方性情暴虐,听说打断了杨戬的臂膀,怕是没那么好接,正好让他背锅撤了他统帅之职,禁足让他在府邸好生养伤,罚几年俸禄,做个惩戒,堵悠悠众口。”
“黄龙同杨二郎有嫌隙?”君上这问出口,寒少宇一怔,未答,君上又抬手锤了锤脑袋,“老了老了,那年凤熙火烧凌霄,你同他确实打了一架却有嫌隙,还有你上回上界,哮天犬拦道儿”
“您是忧思太多,活得太累。”寒少宇道,“嫌隙归嫌隙,大局是大局,臣下活了这么多年,没理由孰轻孰重都掂量不清,出了这样的事,总是要有人背这口黑锅的,就像您所言,玉帝掌管天庭不易,没大过错能稳定三界便好,所以这口黑锅总不能玉帝来背。”
“嗯,我且记下,近日见了玉帝,再跟他说道说道。”君上道,“眼下让杨二郎背锅的确是最妥当的方法,可是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四海八荒的神仙没准又要议论你,会说举荐是你的主意,让他担责也是你的主意,没准这整件事就是你黄龙的阴谋。”
“那君上觉得这是不是臣下的阴谋?”
君上摇头,“我自然信不是,你光明磊落,真要整那杨戬,自会堵在他府邸门口,将他光明正大暴揍一顿,你的脾气我清楚,玉帝也清楚,凡界有俗语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杨戬在神仙堆里撑死算横,你呢?你寒少宇是不要命的,是个神仙,都怕你”
小鸟看他数眼,噗噗直乐,寒少宇顿觉尴尬,还是抬手,“君上过誉,谬赞,臣下担不起,担不起”
“你担得起。”君上心里虽压着事情,却神态松弛,不知是不是提了杨戬背黑锅,提他解了难题,“四海八荒神仙诸多,我坐在这个位置看了这么多年,也就你担得起,没谁像你,所以至今连个统帅也觅不得。”
重点来了。
瞥小鸟,小鸟不管不问,摆明君上说什么同自己无关系,自己才不要渡他才不要趟这趟浑水,正绞尽脑汁苦闷于如何回复,对面阿烈却道:“那您封锁您的消息,关我夫君做甚!我夫君多惨啊!我夫君远赴苗疆受了毒伤,还被巫族老娘们看屁股”
这一拨浑水搅得恰到好处,寒少宇逃过一劫,看阿烈从未觉得这泼辣的小表妹如此可爱,阿烈得意冲他眨眼,又扯了个笑撇头看君上。
“你倒知道的清楚。”君上无奈笑道,“你夫君青鸾的确得蚩方母子青睐,同统帅杨戬一起先被送还,送来时,不同于其他伤将只给了一部分解药续命,青鸾送归当日,医官便诊过脉,他的毒已解了,正在医官处休养,你要夫君,自去接了便是。”
阿烈兴高采烈,寒少宇却蹙眉,“君上是否会对青鸾起疑?是否觉得蚩方母子宽待青鸾其中有诈?”
“黄龙是试探我?”
“臣下不敢。”
“你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敢?”君上叹了口气,“我知你是问我,实际是问玉帝对此事的看法,因青鸾当日糟伏击撤兵的决策,神族兵将,除了狐帝所率的轻骑损失不少,大都保存下来,伤者并不多,但天庭那边兵马却损失惨重,几个武神被蚩方斩首示威,还有几个毒伤不愈,更多兵将在山道被伏击时便死了,两厢对比,他自然起疑,起初也有将青鸾打入天牢重罚盘问的心思,不久也已打消,因后来放归的武神,有许多都知青鸾当日是为救他们才受重伤,蚩方母子为何救青鸾,他们也知晓得很清楚,凡人的心是肉长的,这帮神仙是凡人修仙上界,自然也一样,有他们佐证,疑虑自消,玉帝虽然糊涂,还不至于诬陷忠良。”
第653章 死活不论()
寒少宇悬着的心沉沉而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阿烈担心的只是他夫婿的毒伤,而他更觉得毒伤事小,中伤事大。就像君上所言,玉帝那厮虽然掌管天庭不易,没大过错能稳定三界便好,可心眼小喜欢耍阴招儿是事实,而且心肠狠硬,法不容情,无论是他那个同杨姓凡人私通的亲妹妹,还是大闹天宫的那只泼猴,二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