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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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正统神仙没错,但和你见过的那些不同。”寒少宇搜肠刮肚想说些好话挽回局势,“我这人讲道理得很,你别拦我的道儿,我这就差人把你儿子放出来,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
“废话真多!”
话音未落就被那女妖精残忍打断,女妖精凭空变出两把短刃,风起云涌,黑雾一时又从她身体内弥散开来。
好暴躁的妖精!
寒少宇无奈只能应战,老实说他并不想跟这母孔雀交手,但这娘们就跟个疯子一样,乱挥短刃向他逼来,云藏文兴几次想出手调停,都被凰烈拦下,凰烈说这件事情虽归根结底因云藏而起,闹到这一步,却是谁都没法儿阻拦的。
凰烈说的没错。
但谁都没法阻拦的根本原因,是这女妖精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妖精这东西的思维逻辑,似乎跟神仙和野仙都不大一样,他们未堕成魔,行事做派却比魔还要疯狂,上回在文兴府邸见到的火狐狸就是这样,发起神经来当着亲生儿子的面要侮辱儿媳。本来以为这样已经很狂放了,没想到今天又撞上一个,一言不合就开打,他明明都说了他愿意释放那傻子的!
母孔雀逼过来,周身妖风迭起,寒少宇用仙障挡了她几回攻击,那娘们也不累,竟然承受他极寒的仙力,硬生生以手中短刃突破仙障冲至近前。
寒少宇根本没想过这娘们竟然这么拼命。他本以为这娘们动手,是因捉她儿子的是自家孽障,父债子偿子债父还,她心中憋着口气,缠斗一番,等消了火自然也就离开了。
可看如今情形,这娘们摆明要跟他拼命,虽说是个妖精,爱子之心也令人动容,寒少宇并不想伤她性命,所以出手招架都留了几分力,并没有下死手。再加上这娘们舞者一双短刃,他却手无寸铁,一来二去,缠斗几个回合,便渐渐落了下风。
“二表兄你怎么回事儿!”凰烈焦急道,“怎么清闲数年,连个女妖精都打不过,莫不是跟我那好色的兄长一个德性,看上这娘们不成?”
寒少宇咬牙切齿,他是不想伤及无辜才留了余地,真动手怎么可能打不过?凰烈激他就算了,还用凤熙做比?他好色?他能看上这娘们!
“阿烈,我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凤熙扇着扇子在旁观战,长叹一声,拿这个亲妹子没有丁点儿办法,“二表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也觉得这女妖精事出有因,总归是条性命,轻易伤不得,造孽”
第260章 故人()
凤熙此回倒是正经,说的恰好也是他心中所想,但那母孔雀却不买账,仍是步步紧逼,看那狰狞凶残的小模样,像是恨不得切了他下酒。
何必如此
寒少宇被缠得无奈,偷空箍住她执刃的腕子。
“我惹你了?”他道,“就算我家那孽子真惹你了,本君在这里郑重跟你赔不是还不成,咱们就此作罢可好,再打下去,天都要黑了”
“本君?”
母孔雀一怔,寒少宇心道有门儿,一时松懈,谁想那狡猾的女妖精翻手对他就是一刀,寒少宇堪堪避开,刀刃贴胸划过,皮肤被微凉的刀刃切开,胸口一片湿热,金衫被划了一条长口,青鸟的尾羽从破口处飞出,母孔雀看到又是一怔。
寒少宇蹙眉,顾不得挡路的母孔雀抬手去接,母孔雀却将刀刃在手里灵活地打了个转儿,一挑青羽想收入囊中,寒少宇顾不得许多,单手覆上母孔雀的短刃,一手牵制两柄利器,另一手握住迎风的青羽。
母孔雀的刀刃很薄,切口细长,大抵刀身特制了放血的槽子,所以切下去,血流得较其他兵器多许多。淅沥的鲜血沿着寒少宇的手臂淌下来,将金衫袖摆晕了一片,还有胸前也是一样,此番回去这件衫子怕是不能穿了,怕是要书信一封跟君上再讨一件,就说就说是‘心有他事,无意玷污’。
其实烂就烂,玷污就玷污了吧,寒少宇根本不想要这件金衫,可这衣衫是君上封殿南郊时所赠。他素日闲散惯了,正儿八经又符合神君身份的装束,也就这么一件。
“这尾羽你从哪儿来的?”
一只手染了血,只好用另一只手捏着尾羽,这下子两只手都占着,若那母孔雀不肯住手,他定要血溅三尺了,可还算苍天眷顾,那娘们竟然收了刀,十分奇怪看他一眼,问了这句。
“我从哪儿寻来的和你有关系?”寒少宇看着胸前的伤口和手掌上的鲜血,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说打就打说停就停,你还打不打了?你不打我们走了”
一甩满手鲜血,作势转身就走,那娘们却伸手擒住他腕子,使了个巧劲儿生生将青鸟的尾羽从他手上掠去。
“这尾羽你从哪儿来的?”她又问了这句,“你不说的话,今天谁都别想离开”
这娘们是真的偏执,但这种偏执,让寒少宇心中疑问迭起,打量她的目光也深了几分。若她同青鸟真没半点干系,又怎么会抓着这么一片羽毛不放,难不成难不成那傻子真是
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难以形容。
再一想,这猜测又不可能。凤熙和青鸟是堂兄弟,若这傻子真是青鸟子嗣,他不可能半点都没有察觉。
那就应该不是了
可这娘们看到这片青色尾羽的反应,又如何解释?
寒少宇觉得头疼,答案还是得从这娘们嘴里撬,可这让他怎么说?难不成真告诉他自个当年是如何辜负青鸟情谊,然后又是如何把青鸟气走,最后青鸟又是怎么避而不见的?
凭什么?
他一介神君,凭什么对一个陌生的女妖精说这么多,更何况这女妖精还顶撞冒犯,劫了他的道儿。
“是一个故人所赠。”寒少宇缓缓道,“我同他有些情分,他走时送给我的,说‘权当留个念想’。”
“哦?”母孔雀收了双刀,看他的目光深了几分,“你这个故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寒少宇不知怎么回答,和青鸟相处这么久,他竟然时至如今都未问过青鸟名姓,眼见母孔雀生疑,只好摇头说了实话。
“不知,他没告诉我,仓促的一场萍水相逢”
做好要再打一场的准备,没想到那母孔雀竟然信了,寒少宇看她凝视那柄尾羽眸光深沉,眼中藏不住的情谊,凤熙凰烈看到这一幕也变了脸色,对视一眼,一同看向铁笼中的傻子。
那傻子还在吃,伸着脖子从缝隙探出头来,瞥了眼母亲,叫了一声,似乎是打招呼。
母孔雀因这叫声回神,寒少宇朝她伸出手,“尾羽还我”
母孔雀指尖微微一动,却将那尾羽藏于身后。
“你儿子捉了我儿子,我可以不计较,但这权当赔礼,你把这个给我,我就带着我儿子再不叨扰,如何?”
寒少宇双眸一冷,“不行!”
“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母孔雀这句出口,寒少宇真是杀了这妖孽的心都有,明明是这妖孽拦路在先叨扰他们清静,他将傻鸟好意归还,这娘们不仅不感激涕零反而对他大打出手,现在索要青鸟的尾羽不成,又说他不讲道理。
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虽然心中颇抵触,寒少宇还是决定将话问出,“你认识这羽毛的主人?”
“我要它自然是认识的。”母孔雀道,“一千多年前,这尾羽的主人救过我一命,在我家里住了五六年的时间,后来离开,听说是牵挂一个‘故人’,辗转万里也要去寻她,听说那‘故人’是南郊的一位正神,想想也真是奇怪,他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野仙,野仙同正仙结缘,从来都落不了什么好的下场。可他执意如此,谁都无法阻拦。后来,我侍奉父亲终老,也离开了那片林子,四处打探,也去过南郊,一来是想看看他过得如何,二来是想看看令他牵肠挂肚的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可惜世事无常,终是没有打探到他的下落,也没见过令他牵肠挂肚的正神”
一千多年前?
笼里的傻子估摸也就五六百岁
按这样推算,应该不是青鸟子嗣了,可也说不定,蛋这东西,有时候就是神奇得令人发指,阿烈当年是什么情况,寒少宇可记得清楚。
凤熙用包金扇子一戳他肘窝,悄声递话:“二表兄可是自得?”
寒少宇纳闷,“我自得什么?”
凤熙勾唇笑得妖孽,“自得这娘们嘴里,令我那亲亲堂弟牵肠挂肚的南郊正神,不是什么姑娘,偏偏是你这汉子。”
第261章 家事()
凤熙这话明显是调笑,老凤凰话多,最近日子和他厮混,更是如此。
寒少宇承认自己是有些自得的,可他更关心的是,笼子里的这只傻鸟,面前的这个疯女人,究竟同青鸟有没有干系。
其实有干系如何,没干系又如何。他们这样修为的野仙正仙,只重心意相通,不重往昔孽缘,情短命长,大家都懂的道理,这点倒不似凡人,凡人局限,也是命短,他们看重眼前,也总跟往昔计较得没完没了。
其实论这点,寒少宇有些想不通,一切似乎是反过来的,按理说仙家命长,所以有大把时间斤斤计较,而凡人命短,所以不应看重往昔。可事实偏偏如此,真是耐人寻味。
“你说,这傻鸟是不是在蛋壳里憋屈太长时间,所以才这么傻”
反正老凤凰在跟前,寒少宇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你真是笨死了。”
凤熙又用这句回他,寒少宇闻言火冒三丈。
但凤熙接下来的话浇灭他的怒火,“若这傻鸟是堂弟子嗣,那就是他留给这只母孔雀最珍贵的念想了,那她为什么要跟你抢这片尾羽?只可能是这母孔雀单相思,堂弟根本没跟她睡过,她求之不得,说不定哪年到三危之山,遇到只青鸟,就把人家强行睡了,然后遭了天谴,就生出这玩意儿”
“你不是说青鸟早绝迹了?”
“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凤熙有些无奈,“我虽是百鸟之主,就一双眼睛一对耳朵,下面的耳目汇报整合,总有遗漏,说不定就有只跟堂弟身世相像的家伙呢”
凤熙这番话算是颗定心丸,寒少宇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如此纠结,想想,或许只是接受不了小东西的子嗣是活傻子的事儿。
“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就这么会工夫,母孔雀又不乐意,刚收好的双刀又露出利刃,“我在这里站半天你们当我空气?我儿子我要定了,这片尾羽我也要定了,管你们什么来路,要拦老娘,老娘先剁了你们!”
老娘?
寒少宇疑惑盯着面前妆容妖冶的女人,虽然面貌的确看上去比他老一些,但还没到要用‘老娘’这称呼的程度,想起她刚刚所述,她说自己修行也一千多年,她碰上青鸟那年,总归不会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那大概算算,她今年也该两千岁了。但是不对啊,如此天资不高的妖精,修行一千多年连野仙都混不上,而大多野仙修为一般,两千岁左右就显出暮态,容颜衰老须发花白是必然,即使有驻颜的咒术加持,也难消白发,难以遮掩手背的青筋和皱褶。可眼前的女妖精,看着也就是凡人三十多岁的容貌,发髻乌黑,她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容颜”
母孔雀听这话颇自得,“父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