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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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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少宇瞥了寒啸天一眼,老豹猫识趣将轩儿拎走,同凰烈一起将小家伙带回房,接下来全部交给家臣和凰烈,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估计也就几炷香工夫,就可以将一切烦恼抛至九霄云外。

    “哎,我是真同情你呀二表兄”凤熙拍了把自己的肩膀道,“即使你对那个‘美人’惦念,现在你家也有这样一个小鬼,那个‘美人’想进你殿门,看来比登天还难”

    “轩儿被教坏了,难不成你也被教坏了?”寒少宇冷着双眼睛窥着夜色,想起刚刚所有只觉得头疼,“你说君上是有意还是无心,他是怎么想的?轩儿这个年纪,这些根本不是他该知道的事情!”

    尤其什么争风吃醋争夺地位家产,这一方神殿一袭君位,他活到这个年纪都不稀罕,怎么轩这样丁点大的孩子,竟然将许多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

    “你管君上有意还是无心”凤熙收了轻佻的表情,罕见一本正经,“有意也好无心也罢,反正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已经被教成这样。反复斟酌,也许我将说的话的确不合时宜,但还是要说的,我以前认定独生子宝贝,现在却希望二表兄早日觅得良缘多生几个侄儿出来,希望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多几份总是好的”

    那夜星空清明,寒少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袍,表弟如此作为的意思,他清楚了,明白了。

    但清楚如何明白又如何,蔷薇阁的掌香使只是他千载光阴中偶遇的露水情缘,只是诸多情缘中的一桩,没甚特别,他即使这样打扮,也不会修成正果,更不会将这露水情缘迎进神殿做轩儿的后娘,也就更谈不上给轩儿生几个弟弟妹妹了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被那老凤凰忽悠,出卖色相!

    寒少宇显了本身在夜空中赶路,风呼呼从耳边刮过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上了老凤凰的当,想到今日老凤凰明明是冲着凰烈的婚事而来,几次三番却提及那柄琴提及那个野仙,这暗示未免有些过于明显,然而他如此作为的意义是什么?

    是提示他不该执念过去?

    还是提醒他应该想想以后?

    亦或是二者兼具,然而又都中庸,老凤凰的意思是他或许不该执念过去,或许应该考虑以后,但最重要的,却是看清楚自己的心

    或许真是这样吧,但这提示提醒又有什么作用?

    那日他可是去过故地寻过那个野仙的,结果怎样,记忆中的海棠花林只剩下枯木,记忆中的茅屋篱笆,只剩下一堆烧焦的废墟。

    当年他背着琴看到这些,整颗心瞬间苍冷,他想他真是疏忽了,忘记了那个人终究是个野仙,不比正统神族也不比自己,那个人孤身在外,烽火肆虐的年代,多少总会遇到些坎坷的,而某些坎坷就成了某些人一辈子跨不过的劫难

    所以肯定是死在哪里了吧

    想到这里,寒少宇觉得夜风又冷了些。这种境况是最尴尬的,那个野仙真要死在哪儿,四海八荒这么广阔,他偏偏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他,就更没法打听他遗骸所在,没法将他接回来,没法在他那应龙神殿的后院为他的坟冢辟一块净土,而那柄琴,也没法作为陪葬

第228章 讨香() 
“神君在想什么”

    蔷薇阁内灯光很亮。

    不知是不是制香需求,灯笼烛台设了许多,单这主殿内的烛火,细数,竟然比他南郊整个神殿所有灯火加起来还要多。

    寒少宇在一片暖黄的灯光中回神,对面掌香使托腮执子,棋盘之上,一局棋寡淡平和,根本不像对弈。

    “我还是还是习惯叫你先生”

    过了多年,仙子似乎还是不擅打交道,话语说的吞吐,寒少宇微微低头瞄了眼自己这装扮,觉得一定是这金冠金衫给她太大压力。

    凤熙凰烈是好意,然而面对这样性情的一位仙子,真是有些‘吓坏’人家了

    “随你。”寒少宇执黑子而落,回得云淡风轻,“名讳这东西是别人给的,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都是我”

    金衫金冠太过盛气凌人,寒少宇并不想给仙子太大压力,虽说今日出门是凤熙那老鸟儿心血来潮,但能扭转的还是要扭转的。

    这仙子是个颇含蓄,颇懂得克制的神仙,如今九重天神心浮躁,有此类心境修为的已经很少了。

    这很难得,寒少宇并不想吓到她。

    “先生两百二十余年未来拜访我这里,今日半夜登门,莫不是有要事,莫不是”

    寒少宇捏着手中子听这句,抬眼一瞥仙子,他料定仙子是个精透的神仙,许多话不必提点,她也应知适可而止。

    “是我多虑了”仙子叹了一句,素日总是温和的眼睛露出些失望的光芒,然而只是霎时,琢磨落子的工夫,她又莞尔一笑,将刚冒头的情绪尽数压回心底,“先生出门未配‘忘忧’?”

    “忘了。”

    寒少宇纵观棋盘,其实从棋局过半他已胸有成竹,未‘痛下杀手’只是顾及仙子颜面,仙子那样好的性子,他是该给她留些脸面不该让她下不来台的,但一局早该结束的棋拖到如今已是底线,再故意拖着,就有些触及他寒少宇的原则了。

    “你输了。”踌躇再三还是残忍落子,整盘白子黔驴技穷终于被黑子困死,寒少宇看着棋,淡淡道,“你输了,以茶代酒。”

    仙子叹了一声,不知是惋惜她输了,还是惋惜他一方神君却不解风情。然而今日的风情寒少宇却是解得,佯装不解,只是装糊涂罢了。

    仙子倒是没说什么,却没动碗中茶,更没按照约定以茶代酒,却招小仙娥拿了白玉壶和两盏白玉杯来,径自倒了一杯喝得干净,一时间,满殿酒香扑鼻。

    寒少宇蹙眉,“不是说好以茶代酒?”

    “那没有诚意。”仙子摇头,“我对先生还是该有些诚意的,而且最近蔷薇阁事务颇多,有些心烦,整好借今日空档放肆一回,这酒是蔷薇阁私酿,加了些花香,先生自便,不要拦我”

    即使仙子不加最后那句寒少宇也不会拦她,要喝酒是她的事,喝什么也是她的事,最后醉成什么样子,还是她的事,他不会阻拦也懒得管,不过按这境况发展下去,明日这四海八荒又要多一桩他南郊应龙的闲话了。

    小仙娥给他斟了杯酒,寒少宇闻着花香颇好奇,浅浅尝了一口,香气太浓,又放下杯子再不碰它。

    “先生今夜突然拜访,莫不是只为找我下棋只为看我怎样输?”仙子不胜酒力,没几杯就显出醉态,“你应龙神君兵走奇招儿,会打仗的大抵棋艺都不差,其实开这一局时我已知道要输了,没回绝,就是想陪陪你”

    寒少宇不知如何应答,他其实并不喜欢下棋这种消遣,总觉得将光阴浪费在这种事上有些可惜,但到了蔷薇阁,见到仙子又不好直接开口讨香,总觉得唐突无礼,瞥见殿内的棋盘才开口建议下局棋来缓和气氛,顺便思忖如何提讨香之事,没想到仙子竟然以为他喜欢下棋,还妥协陪他耗了这些时辰。

    “先生不答,我就只好替你说了。”仙子道,“前几日西荒凰烈郡主远嫁昆仑的婚帖已经送往四海八荒,我虽素日同她没什么交情,却也有幸接到一封,女儿家出嫁,嫁妆里总要有几盒像样的香粉。四海八荒以蔷薇阁出的香粉最好,但因为量少很难求。凰烈郡主的兄长凤熙神君同我并没有什么往来,只好到南郊求你出面,你和西荒凤族挂着表亲自然不好推脱,也大抵只有凰烈郡主的婚姻大事,才请得动你到我这九重云巅来坐坐”

    果然是个心思精透的女子啊。

    寒少宇心中叹了一声,从进这殿门到一局棋罢,他没说什么,仙子却猜得八九不离十,除了他出面不是老凤凰求来的而是他‘逼来的’,仙子基本都猜对了。

    寒少宇有些尴尬,仙子最后那句应该是故意挤兑他,他将她只当露水情缘避之不及,那次之后几百年都再未联系,而她竟然将他惦记上了,这话虽是半开玩笑说的,听着却颇有幽怨之感。

    “你怎么这样聪明,什么都猜对了。”寒少宇无奈,只得抱拳行了礼,“所以烦请仙子看在咱俩萍水相逢的份上,看在那时本君好歹救你一回,赐我两盒香粉,好让我将那老凤凰赶回去,过几天清静日子。”

    “萍水相逢”仙子单手撑着脑袋,两腮微红醉意恣然,“多好的四个字,如此轻描淡写”

    寒少宇知道这位大姐是喝醉了,大抵她素日不怎么喝酒,这私酿的花香又浓,蔷薇阁花比酒多,招呼客人一般都用花茶,这酒估计酿好就沉在库里,也不知放了几年,也不知酒劲儿多大,如今这大姐醉了,倒是比平时胆大许多,但说话拿捏着涵义调子,总折磨得寒少宇想撞墙。

    桃花果然是不能随便惹的,那日要是没跑去那个荒岛,要是没跑到那边断崖,要是没多管闲事救了这仙子,今日也不会有这样的窘状。

    对!

    是他自个儿活该!

    那日就该让这仙子从绳子上摔下来,然后让她因自己旁观心冷同自己吵上一架,大怒离去然后再没什么纠葛!

    正思虑如何要到香粉然后尽快跑路,仙子却勾唇笑了笑,目光温和,无甚波澜,她拍了两下手,之前那个去南郊送‘忘忧’的小仙娥拖着个精致的木盘从屏风后出来,见他笑了笑,百年不见,这小丫头已经长到他肩膀高度,果然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我家仙子接到那封婚帖,就猜到神君会因此事拜访咱们蔷薇阁。”小仙娥双手呈着木盘道,“这三盒香是仙子日夜赶工特为凰烈郡主调制,烦请神君拿回去转交凰烈郡主,再同她说,若到了昆仑,以后要香粉香薰之类,差人来蔷薇阁知会一声就好,不必特地麻烦神君跑一趟。”

第229章 数落() 
时隔多年,寒少宇也忘了第二日清晨他是怎么离开蔷薇阁。只是怀里揣着的香粉无比沉重,那巴掌大的香粉盒虽是铁制,却不该这么重的,究其本源,大抵是仙子回绝了他从南郊带来的许多东西,他觉得白拿这三盒香粉亏欠,所以才会有那样的错觉。

    那些东西是临行突然想起,拖寒啸天从库里取来的,他库里有不少女子用的金贵玩意儿,搁在那里早生了尘。

    寒啸天当时取了那些东西并不想递给他,他冷瞥豹猫的档口,凰烈正哄好轩儿从房里出来。

    “二表兄可真是会伤女孩子的心”凰烈道,“你明知蔷薇阁的那个仙子惦记你,即使她求之不得,也不想同你拉开界限”

    “不拉开难不成就这样暧昧着?”寒少宇当时道,“我对她无意,她却对我有心,如此下去不是瞎耽误人家姑娘的年华?青丘白善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女子的执念,可怕得很!”

    凰烈调皮一笑,“女子的执念可怕你的执念就不可怕了?你看看你,对四公主执念至今,还有我哥说的那个长得很漂亮的野仙也一样,你都没算过这是惦记人家第几年了?”

    怎么有又提这糟!

    心中虽不满,嘴上却疑惑问道:“我有?”

    “你没有!”凰烈那时还很年轻,总逮住机会反唇相讥,“你今天在殿里盯着那柄琴的时候,像极了黄鼠狼盯鸡”

    这是什么比喻!

    凰烈在他不满前吐了舌头,一溜烟跑回房,只留下一句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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