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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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掂量掂量清楚目前形势,要是主人和十殿阎王因你互不相让掐起来,一定闹到帝君处,到时候只会变得更麻烦!”
八首魔蛟这话虽有些夸大其词,但理是那个理儿,刚被打趴的鬼差离开有段时间了,如果是去通报阎王,此时追兵已经在路上,说不定就像八首魔蛟说的那样,十殿阎王觉得兹事体大亲自出马来捉他,而他们一来打扰木头清静,木头本就脾气不好,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同阎王互不相让掐起来再说,相持不下冥界一定会请轩辕帝君,公孙轩辕虽然会向着木头,但青木臣却不想同帝君有什么人情往来,许多年前那些糟心事,海棠花林中帝君对他说的那些天下大义,让他无法原谅他的‘自私’
没错,无私从某些层面来说既是自私。
要是当年轩辕帝君闭嘴,他就一定会铁了心肠打晕木头,他一定会带木头离开,那些厮杀,别离,醉酒,消沉,不该是木头应该经受的,一夜之间麒麟城破父亲惨死,木头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族贵公子到狼狈不堪,他经受的太多了,足够了
可还是有些胆怯啊,他扇动翅膀小心翼翼飞到木头身边的花丛,又看了些时候,木头似乎听到些动静睁开疲累的双眼,抬起右手又要灌酒。
第206章 变或不变()
“不许喝!”
青木臣叫了一声,顾不得许多拍打翅膀朝他飞过去,碧蓝如海的眼睛因醉酒消沉,本压抑地窒息,看到他却蓦地出现些亮光,青木臣牢牢盯着那些光彩,这让他想起许多年前,他从昏迷中醒来,见到木头的第一眼,他在满屋的炭火中满头大汗对他微微一笑,眼睛中就是这样的光彩,如出一辙,又有些许区别。
木头拿着酒坛的手垂下来,垂在膝边,看到他唇边出现些笑意,青木臣拍了拍翅膀又叫了一声,目光所有焦点,都在木头脸上未干的泪痕。
“不哭,我总会陪着你的。”
出口依然是鸟鸣,木头醉眼朦胧,青木臣有些懊恼,终究他还是没有勇气用语言说出这句,毕竟他是一只野仙,而诸年游历,他所见到的同正仙结缘的野仙,下场都不大好。
他想或许这辈子他都没有勇气以真实的自我来面对木头,用同他一样的形态语言,说出这句话来。
不过没关系,他会陪着他的,他知道就好。
“你从哪儿来的?”
他落上木头手边的一霎,小爪子明显感觉到木头僵了一下,他动了动手,青木臣侧着脑袋微微瞧着他,小心翼翼保持着一只小鸟的动作神态,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但内心还是忐忑不安,就怕最糟糕的状况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怕木头瞧出破绽,质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怎么会在黄泉死地。
好在八首魔蛟说的不错。
木头这回是真喝大发了,脑袋不大灵光,虽然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有光彩闪烁看着像是清醒的,实际却不是,他现在的状态更接近半清醒,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能深究更多。
这是一件好事,他可以放心大胆做一只小青鸟黏着他,而不必担心‘秘密’暴露。
这是一件好事。
于是装作懵懂的样子叫了一声,毫无意义的鸣叫,木头自然是听不懂了,但他还是以为他在回答他的问题,抬了左手,伸出指尖小心摸了摸他的脑袋。
青木臣并不喜欢被这样抚摸,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但对方是木头的话另当别论,他乐意做一只小鸟给他摸摸,反正当他还是一只小雏鸟时,他就已经救了他,他就已经是他的小鸟了。
“可惜我听不懂鸟语”
木头右手无意间放松,本来握着的酒坛子滴溜溜滚出很远,坛子里还有浅浅的一层酒,这会儿全洒了出来,如血的彼岸花丛中瞬间遍布酒香,倒是冲淡了黄泉压抑的死气。
我又没说什么。
你懂鸟语也听不出好么,笨蛋傻瓜!
翘着尾羽从木头右手跳上膝盖,鸣着婉转悠扬的调子,倒真像只小鸟儿,八首魔蛟从他刚飞落木头身边开始就在笑,不知是笑他作,还是单纯笑木头很傻很天真。
“难道我演的不好?”大抵是蒙在心上的阴霾散了,青木臣乐得主动跟八首魔蛟搭话,“你笑得这么开心很没良心好不好,难得我这么拼,就为了活命,要这么折腾自己”
“好了好了”八首魔蛟闻言倒是不再笑他,“我到此为止,你继续,你为了活命,主人有人陪伴,你俩是双赢互利是各取所需,你也不要抱怨,我不笑就是。”
虽是这么说着,脑袋里的笑声仍震得他脑仁疼,青木臣有些无奈,以前听木头同八首魔蛟对战时,他还以为这是怎样厉害残虐的一只妖怪,没想到,残虐一时的妖魔,竟然被木头调教成这样。
“真及时”他还没来得及埋汰,八首魔蛟又说了一句,还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八首魔蛟下一句却从黄泉底下传上来,“主人,咱们有麻烦了!”
一阵黑风自黑暗处刮过来,至面前,将许多彼岸花连根掀起。出于本能,青木臣本想撑起仙界罩住自己和木头,蓄力未发,猛然忆起自己只是一只小青鸟,又只能作罢,嗅到黑风夹带死气朝这边扑过来,闭眼正准备承受折磨,木头却抬手帮他挡了,将他圈在掌心,只用一双碧蓝如海的眼睛瞧着刮来的黑风,悠悠开口。
“十殿阎君真是好排场!”
木头眯起眼睛望着前方,风暴渐渐停了,颜色也渐渐转淡,依稀可以看出是一队鬼差簇着十个影子站着,那十个影子头戴龙冠,身着长袍,地位的确不同凡响,只是看不清面貌五官,只能闻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死气。
那十个人影并未说话,只是抬手对着木头,步调一致躬身见礼。
“本君那年同孟婆有些渊源,这几日心烦借贵宝地消遣一番,没想到十殿阎君这样小气,竟然这么大排场来赶我”
青木臣透过木头的手缝儿,看着那十个人影将身子又躬得低了些,有些想笑。
“本君也知这几日是给贵府添了不少麻烦”木头眯着眼睛又道,“但这片花是因本君而活,虽然这些年本君的兵器葬在此处也受了你们许多照顾,但这些年地府入界捉魂南郊也没少相帮,多少咱们之间是有些交情的你们觉得本君打扰,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的话,大可直言不必拘束,本君喝光最后一坛酒,自会识趣儿离开”
“我等哪里敢”
面前的黑风散了,青木臣终于看清十殿阎君样貌,虽个个生得高大,戴着龙冠披着朔黑长袍,却和“美男子”扯不上半点干系,都是粗眉大眼络腮胡子,面貌长相颇为凶悍。
“神君来此消遣是冥界之幸,我等之幸”
这番恭维听得青木臣想吐,仰着毛茸茸的脑袋去瞧木头,虽然看得出嫌弃,也看得出受用。
多年不见,一点儿没变,还是纠结。
青木臣仰着毛茸茸的脑袋这样想。
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这种时候心思还是这么好猜,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那你们到这儿来是做什么?”
木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面对十殿阎王,下巴抬高了些,半眯着眼睛总有种压迫感,这反而给了青木臣更多仰头欣赏他的机会。
青木臣记得还在麒麟城那会儿,自己是只雏鸟,就总喜欢这么仰头看着他,好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今天终于撞上了,仰头,还是一样的木头,下巴的线条却硬朗棱角,没了半分曾经的柔和。
也对,物是人非世事无常,木头长大了,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青木臣踮起小爪子,目光又移向那双碧蓝如海的眼睛。
喔,这个根本没变,他还是他,还是那块木头。
第207章 打个商量()
发现这一点,青木臣不知是喜是悲。
喜的是木头还是木头。
悲的是木头不是当年的木头。
悲喜交加其实是个挺难熬的心境,可经历太多,悲喜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喜无悲。
“是我等唐突了”
答话的阎君换了一个,声音却同刚刚没有什么变化,听着一样浑厚死气沉沉,不知是冥界死气影响,还是这十殿阎王故意如此。
可是为什么?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青木臣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是刚刚鬼差来报,说是有野仙擅自闯入冥界,我等知道神君在此,怕那大胆的野仙搅了神君清静,也怕神君有什么不测,商讨一番,赶来这里”
青木臣听这理由更想笑,这些冥界的傻鬼,变成鬼真是撒谎都不会,什么怕“野仙搅了神君清静,怕神君有什么不测”,分明就是怕“神君同野仙有什么瓜葛”怕“神君同野仙勾结坏了冥界清静”,这些变成鬼的家伙,真是和活着时一样喜欢扯谎,难怪凡间有个词儿叫“心怀鬼胎”。
“喔”他都能看出端倪,木头自然也能瞧出来,在这方面木头还是挺聪明的,木头看着一干‘大’鬼‘小’鬼,倒是没点破,只是说话的调调拖得老长。“十殿阎君真是有心了这番好意,本君愧领”
也是鬼不会流冷汗,不然这会儿空气里一定充斥着咸腥的汗臭。
“那么神君是安然无恙了?”另一个阎王又问,“神君待在这儿这么长时间,难道就真的没见过野仙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搅合您的清静?”
“你们。”木头眼也不抬答,手掌一动,箍着他朝胸膛处拖了拖,最后干脆将他揣进衣袍里裹着,只露出一小截青色尾羽。“本君接连几日醉酒伤身,是时候打道回府休养几天了今天喝了不少,费神又和你们说了许多话,现在头晕眼花,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我既没看见什么野仙,又没察觉到什么奇怪的事,目光所及冥界安稳没有大难将至。诸位还请容我告辞,遗留在黄泉底下的兵器仆从,麻烦诸位继续担待”
木头说罢,裹着他转身离去,还未踏出一步,却被阎王叫住。
“神君怀里裹的是什么?”那阎王问道,“神君应该知道咱们冥界的规矩,无论上神还是上仙,不论品阶,踏进冥界,离开是绝对不能带走什么的,一草一花都不可以!”
青木臣从木头怀里探出半个脑袋,瞄木头一眼,木头背对那些阎王,嘴角微微一抽,表情十分难看。
“阎君这是什么意思!”木头转过身,眯着眼睛裹着他问那阎王,“听您这意思,是将本君当做小偷小贼不成!阎君也不睁眼仔细看看,这彼岸黄泉,死地死水,有什么是本君瞧得上,值得偷的?也不想隐瞒阎君,即使你冥界这丛曼珠沙华来自佛国有些价值,也是本君便溺浇灌,难不成阎君觉得本君真是醉了,需要自贬身份去偷自己的尿不成!”
那阎王听此话知道是自己言语冲撞,惹怒木头失了礼数,忙不迭赔罪,木头却是板着脸眯着眼接受他所有赔礼,闷葫芦般仰头不作声,有些故作姿态。
青木臣觉得木头此番表现就是典型的‘得理不让人’,但威严做作也算恰到好处,借机杀杀那些阎王威风,从另一个层面说,也是替他出口恶气。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鬼!
问谁讨买路钱不好!
偏偏刁难小爷!
活该!
“我家这兄弟不会讲话,神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