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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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呢”
所以就留着吧,包括那些破事儿,也统统留着。只是时间太长木头不记得他了,木头不记得他,也认不出他,他只是他救过养过的一只小青鸟,只是他漫长生命时光的一个际遇,能做他一个际遇已经很好了,又何必再执迷不悟?
白善点头,伸手点了点他的脖子,“你刚刚睡觉的时候,那颗珠子露出来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是凤族早年失落的至宝凤灵珠,听说凤灵珠的失窃和现任凤凰领主凤熙神君的小叔父有关,只是当年事情具体是什么我却不知晓,事关凤诚对凤族似乎就是秘密,听说凤族卷进战祸,凤诚死得凄惨不过我更好奇这颗凤灵珠怎么在你这儿,这可是难得的太古仙器,你竟然就这么随身携带,难怪我嗅不到仙气,也看不出你到底是什么”
“和凤族有关”白善盯着他脖子上的珠子,满是好奇惊羡的神色,青木臣揣度着她的话,想了挺长时间,开口问,“你说的那个凤诚是怎么死的?”
白善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这个,愣了一下,这回倒是没再出神,很快便答:“只知道死得惨,具体怎么死的却不清楚,反正火凤天君死后就将凤灵珠赠给小儿子凤诚,凤诚神君死后,这珠子也下落不明了你问这个干嘛?这珠子怎么会在你手里?”
青木臣没有回答,其实他并没有想好该怎么说,综合所有信息他大概能猜到当年母亲为什么带他漂泊无依流亡在外,这颗凤灵珠既然是那个凤诚的东西,如今却在自己手上,那一定是父母当年从凤诚手上偷来的,他去三危之山时,听说凤熙神君前些年还打听过这件事,如此穷追不舍,只有一种可能,凤诚的死一定和父母有莫大干系,说不定,父母为抢夺这颗珠子,对凤诚痛下杀手
猜测已经够惊悚,其余不敢再想。青木臣想找个措辞将这问题搪塞过去,未及他答,母狐狸却自作聪明。
“看你表情肯定也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对吧,不知道也难怪,从上古诸神混战到如今大周初定,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看你带在身上这么珍视,一定是长辈传下来的”
母狐狸无意给了台阶,青木臣自然乐得顺应,瞄了她一眼,“这件东西对我很重要,你不会想带回去还给凤熙吧,那可不行,它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白善表情很难看,“在你眼里我就那么铁石心肠夺人所爱?我虽然喜欢南郊那块石头,但没理由连他表弟一块喜欢,他那个表弟,真是没法说!”
“石头?”
青木臣知道母狐狸说的是谁,仍然困惑不解。木头哪像石头了,木头明明就是木头,不开窍的一块死木头。
“应龙神君听过没有?”提及此神,白善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石头就是他他就是石头,不说了不说了,走了走了,提起他就一肚子窝囊气。”
母狐狸打着哈欠离开,一道白光窜上桌子,鹅黄罗衫的女人不见了,只在案桌上站着一只九尾白狐,月光如银,狐狸如雪,蓬松洁白的九条尾巴盘着身体,周身仙气涌动。
狐狸眼看过来的瞬间,青木臣心中一颤。他本是一只青鸟,这种来自本能的恐惧,直到今天仍无法消除。长吸口气不着痕迹镇定下来,警惕望着那只狐狸。
“怎么还不走?”他道,“难不成你真的想睡我?”
“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凤熙。”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一眯,尖嘴开合,口吐人言,“青丘帝姬的信誉很好,说到做到自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相逢即是机缘,临走我想跟你提个醒”
“什么?”
“我真的对你没任何兴趣!”
说罢,白狐拖着硕大蓬松的九条尾巴窜上窗子,化为一道白光飞走,青木臣起身关窗,冷脸走到窗前,朝那白光所去的方向“呸”了一声。
果然很不识逗。
他如此想。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也难以挑一。
第198章 露水缘()
大周都城同母狐狸一别,青木臣心绪不宁,连续几日梦中都是被他丢弃的虎头鞋。梦中那双虎头鞋像是被下了咒术,他将其丢弃,它又自己飞回来,再丢弃,又再飞回来。如此三番两次两次三番,连他都不免恐慌。
大梦初醒倒是释然,又发现连续几日对周遭一切提不起兴趣。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可此时身边没有树仙提点,说老实话,他有些害怕,怕和那年一样心魔再起。
于是找了座荒山潜心修行,耗费几年时光压制‘心魔’,走出深山那一刻才舒了口气,接着,又是四海八荒数百年的游历。
游历的那些年,他看遍了大好河山,也遇过些缘分际遇,无论仙魔男女,频频示意,可每当他决心遗忘前尘抓住眼前,未及开花结果,又总会想起南郊的那块木头。
他最近怎么样?
过的好不好?
按时间推算,木头的那条小龙崽子,也快三百岁年纪了
青木臣看向篝火上煨的茶,水早已烧开,空气里弥漫着酒气,单闻那气味他就知道这茶酒煮老了,可还是没有撤火,原来早没喝的欲望。
篝火旁的女子正忙着将多余的柴火撤出来,衣袖上点缀的羽毛被那火焰一撩,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青木臣的羽毛点燃也是一样的味道。
“你在想什么?”女子朝他身侧靠了靠,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算起来你来这片林子有五六年了,咱俩也认识五六年了,可我就是看不透你,和你呆在一起的时候,你总喜欢像这样发呆,你在想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原来呆在这片林子已经这么久了啊
青木臣没理会女子的聒噪,对她谈不上什么情谊,只是大概本身是一只青鸟,是鸟儿,总是喜欢群居,即使这只孔雀根本谈不上同类。
这女人修为不高,甚至连野仙也算不上,就是一只几百年道行的精怪,他第一次闯进这片林子,就看到一只虎精将这女人强行拖走,动了恻隐之心救了她,方才知道她是这片林子主家的女儿,这女人的父亲是一只两千年道行的野仙,那只虎精是‘外来客’,一入这林子就瞧上了孔雀家的女儿,说媒提亲不成,就趁野仙不在强娶豪夺。
青木臣本身对这种强盗抢亲的戏码并不陌生,他在凡间听故事的时候早就听腻了,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事儿会找上自己,自己还如此烂俗,变成了故事里打抱不平的英雄侠客。
接下来就该是以身相许的报恩戏码,正踌躇如何躲了这桩烂桃花,谁想那只老孔雀是个挺睿智的野仙,在他开口拒绝前止了话匣,话锋一改,将报恩变成留他长住。
青木臣倒是喜欢这里的清静,正好也不知该去哪里,暂且答应下来,老孔雀差人帮他选了处清静的地界儿盖了一所茅屋栖身,时不时会送些酒菜糕点,可总是他女儿亲自送来的,送过来也不走,总要以各种借口留上一留坐上一坐。
他这些年遇过不少桃花,自然知道这女人打算做什么,凡人认为‘女追男隔层纱’,可若他不愿,她又能如何,至今还没有哪个妖魔野仙能拿他怎么样
其实不止这回,还有以前的很多次,游历中他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妖魔野仙,在和这些男女打交道的过程中,青木臣时常在想,何不就此作罢,止了心里的念想,找个看着顺眼的过这一生也挺好,没准过几年再添一窝鸟崽子,没准等他们长大了,还能飞去南郊欺负一下木头的龙崽子。
可又觉得自己这想法颇为可笑,难不成找人相守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欺负那根实心的木头桩子?
何必如此?
木头已经够惨了,全世界都在欺负他
如此放下,确实不甘心又不忍心,可不放下,又是什么结局?
青木臣时常像这样发呆,发呆的时候,都在扪心自问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后来明知是不值得,又无法说服自己放下。反正诸多付出努力总抵不过他是一只青鸟是一个野仙的事实,而近些四海八荒和野仙结缘的正仙,结局都不大好
“差距太远吧”青木臣倚在茅屋边看着院中跳跃的篝火,“我可大你一千多岁,要是被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猜透心思,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女子抹着眼泪跑出去,青木臣目送她离开,心中平静无痕。
喏,他又气走一个对他有意的,喔,这里是真不能呆下去了
所以连夜收拾行囊,凌晨时分踏灭篝火,他踌躇一夜,盯着那簇火,本打算是将老孔雀搭建的茅屋烧光就跑的,然而又觉得不礼貌,虽然他几年前救了小孔雀一命,但这茅屋是人家善意,如此糟践确实不应该,再加上住在这里几年,多少都对这屋子有了感情,所以还是决定留着,或许老孔雀闲来无事还能来小住一段时间,这片地界儿确实清静,又被他多年打理栽了几颗海棠花树,鸟语花香的,却是是休养生息的绝佳地点。
可没走多远,身后就有几只鸟儿尾随,然后两股熟悉的仙气跟上,拦住他去路,化了形儿。
“我逼你了!”
小孔雀横着秀眉拦路,老孔雀拽了她一把,呵诉一声,让她对恩公别这么无礼。
“我又没逼你成亲,你干嘛要走!”小孔雀问道,“这么多年我又不傻,我知你心里藏着个人,可是要是人家心里有你,你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她总该找过来,她对你无意,你又何必对她有情?”
是啊,这小丫头虽然素日任性颇不讲理,但有一件事情说对了,他对他无意,他又何必对他有情?
“你想多了”青木臣懒得解释,也觉得对这样萍水相逢的野仙,一场露水缘分而已,又何必解释太多,反正也没什么牵连,“我走仅仅是因为我想走,我想走你拦不住”
话音未落,又淡淡看了眼老孔雀,眸光微凉,清澈如水。
“谁都拦不住”他对老孔雀道,“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清楚,我的修为年纪你看不出,你的我却看得清楚,实话告诉你,你不如我”
老孔雀露出惊诧的表情,那年这年轻人救了女儿,又毫不费力将那只虎精驱赶出山林,他就猜到这人颇不简单,可周身并无半分仙气,这些年这年轻人在这里也极少显露真身,所以看不出,还以为他撑死就比女儿大几百岁,只是天资颇高,才如此能耐,却没想到
“老身不解。”
老孔雀知道今日一别再无相见的机会,也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今天是走定了,但还是决定问出问题,他活了两千岁,还没见过修为如此高深的野仙,很奇怪,按道理说能活到自己这个年纪的,容颜衰老须发花白是必然,即使有驻颜的咒术加持,也难消白发,难以遮掩手背的青筋和皱褶。可眼前的年轻人亲口承认比他大许多,却是一件奇事。
“先生是半血?”
青木臣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老身孤陋寡闻”老孔雀道,“不过据老身所知,普通野仙修到二千岁已显暮颜,即使是有仙籍的正仙,到这个年纪外貌会年轻一些,也绝对不会是先生这样年少风采。除非除非先生是太古神族后裔”
第199章 舍近求远()
他是太古神族后裔?
青木臣觉得有些好笑,太古神族不多,祖龙,始麒麟,加上后来的火凤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