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狮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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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您要去哪里?”朱三礼貌的问。
“城西阜财坊的毛笔胡同”
“那也不太远了,请两位小姐车厢里坐吧!”
进了车厢还依稀闻到残留的迷香气味,两人不免皱了皱眉头。
那四人捆着被堆在角落里,婆子和丫头一脸惊恐泪珠乱迸却不敢发出声音,车夫只闭目养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沈际一看见沈荞进来,眼睛就乱放光彩,嗯嗯嗯的想要挣扎,还不老实的想要滚过来。
染秋拔了匕首欺到他面前威胁道:“你再敢发一声试试?闭眼!不许动!”
沈际一开始并没那么听话,仍旧想挣脱,染秋毫不犹豫的在他耳廓上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流下来,他吓得脸色煞白连连颤抖,刚想呼喊染秋的匕首又伸到他鼻子前:“还叫?!割你鼻子!”
沈际立刻像蛇一样缩了回去,瞬间盘成一卷状躲到车夫身后。
沈荞一路上闭目打坐练习内功,她没有时间可以拿来浪费,现在也是。
……
到了秦府,染秋将一小锭银子递给了朱三。
“哪里要的了这么多?”朱三嗫嚅着不敢要。
沈荞温言道:“还是拿了快雇车回去吧!”
朱三才弯腰收了。
主仆三人同时站在一幢高门大宅前抬头望着,心里感概不已,差点就来不了啊!
第76节 有恃无恐的歹计()
这就是秦楦买的旧宅子啊?墙头古朴,大门紧闭,门口的台阶干干净净的。
染秋去敲门,很快门房就出来了一个四十几岁的家丁。
“什么?是表小姐来了?两个时辰前派去接您的马车都还没回来啊!您是自己来的?……快快请进!”
染秋对那家丁说了几句,家丁看向车厢的眼神顿时郑重紧张起来,又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
又出来一个管事看见一身樱红斗篷的沈荞忙上前请安:“表小姐过年好!老爷太太都在家呢,已经让人去传了!”
进了大门的沈荞四处打量,这个宅子并不大,就是个三进的院落。在前院里稍作修整后,已经有负责接待客人的婆子和管事领了她们往垂花门走,上了台阶刚跨过门槛,就看见身穿蓝色暗纹锦袍的秦楦领着两个仆人从抄手游廊快速走来。
“珍娘!”
秦楦健步如飞,带着朗日般的笑容一把握住她的双肩,很快又放开,看向她眼睛的目光很热切。
“好!能看见了实在太好!……你怎么自己来的?没有坐我派去的马车么?”
他在问染秋:“染秋你没照顾好小姐?”
沈荞带着深意说:“她照顾的很好,若不是她今天可真麻烦了……”
“怎么了?”秦楦伸手护着她往里走。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如何鞋上裙角都有灰?……手指又怎么了?”他脸色沉了下来。
“容我慢慢告诉舅舅吧……”
秦楦的小书房里,沈荞把今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他听后猛地站起来在屋里踱了几步,脸上露出一丝冷戾之色,“天下竟有这样的祖母,可以将心偏到这般无耻之程度!不行,我须要给她一点教训才行!”
“那个沈际也应该趁此机会好好收拾”
“且看舅舅派去的马车回来后怎么说吧,这件事我也不管了,全凭舅舅做主……”
秦楦又坐回来看着她问:“那是肯定的,珍娘想不想住到舅舅家来?”
沈荞笑着摇头:“暂时不必,沈府毕竟还是我的家,祖父也还是疼我的,有些事也要我自己去做……”
“还能有什么事?既说了全凭我做主,那就交给我来好了。”
“有需要的话我会请舅舅帮忙的。”沈荞不卑不亢,秦楦却有些感想,外甥女这个性格像极了秦家人,只是女孩儿家这么强硬却难以言吉,闺宁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舅舅您可知道,原来娘亲身边有没有名字里带“槐”字的人?”
秦楦表情平静的喝了口茶后慢慢摇头,“记不得了,此人是男还是女?”
“我也不知道。”
“我可以找人去秦府里问问,若能找到我把人给你带来!”
“谢谢舅舅。”
“走吧,你舅母和楠姐儿还等着你吃饭呢!”他率先站起来走出书房,在廊下等着沈荞出来,才护着她向饭厅走去。
院里廊下门口都站着穿新衣的丫头,看见秦楦带着沈荞过来都笑吟吟的请安叫着表小姐好,正堂右手的花厅里早摆了一张紫檀圆桌,门口立着一个清秀端庄的妇人,旁边站着一身水红色衣裙的楠姐儿,两人身后花花绿绿的站了六七个丫头婆子。
沈荞料到那就是舅母言氏了,正要跪下请安早被楠姐儿和一个婆子拉住了。
“不必多礼了,珍娘……”言氏语气哽咽,上前一步抱住了她,柔软的妇人身体和淡淡的香气立刻包围了沈荞,烘得她鼻眼间暖融融的,再放开时,言氏已是红了眼眶,掏出一条小帕子在擦眼睛。
“眼睛是真的好了吗?看东西会不会眼酸?”她双手握着沈荞的右手缓缓将她送入自己身边的椅子。
“不会眼酸,舅母放心,完全好了!”
“珍娘!”楠姐儿坐在一旁眨眼微笑。
沈荞也朝她笑笑。“楠姐姐!”
“好,苦尽甘来!好啊!”言氏红着眼睛笑道。
“快上热菜来,珍娘肯定饿了!”
沈荞环视一圈问:“怎么没看见岫哥哥?”
“岫哥儿在他姨母那里,他表兄过年才至家中,执意招了他过去……等吃过了午饭就会回来,珍娘,这个香煎鱼肚丝,之前你母亲最爱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沈荞点头。
生母大秦氏的事情她几乎一无所知,不管是对女儿的安排还是财产的处理都让人看不明白,就连她自己的死因,也是笼着疑云的。
几人正吃着饭,内院递消息的小厮飞快的跑进来,鞠了躬刚要说话却看见坐着的沈荞,“老,老爷,马车回来了,说没……有接到表小姐!”
“沈家是怎么说的?”秦楦语气冷峻。
“沈家说表小姐已经被秦府的马车接走了!”
小厮看着沈荞就说不下去了,不明白是怎么一个闷葫芦。
“你只管说就是!”秦楦青着脸说。
“是,秦河管事就说不可能,说好是巳时正接人的咱们一点没晚,再说了,自己带着老爷的名帖呢!沈家怎么能让小姐上了别的马车……”
小厮咽了口水接着说:“门房说之前的马车也有名帖,秦河管事便让他拿来和自己手里的一对,果真一模一样!”
沈荞默默听他说着事情经过,发现正如自己一路上猜想的那样,简氏的胆子也真够大的,用一张秦府的名帖就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只要沈荞自己上了沈际的马车,等只能等着被劫失贞!
即便事后发现疑点,也没脸再去细究原委了,到那时弄明白了又怎样,秦楦为了顾及沈荞的名声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况且还是用他的名帖骗走的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知道这是个局,是沈际玷污了沈荞的清白,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不情愿也只能同意这门婚事!
细想之下还不得不佩服简氏的心智,她知道在府里动手风险极大胜算极小,小秦氏的耳目遍布二房内院,老太爷余威尚在,一旦失手就再没了机会,即便成功了,三小姐在自己屋里被污这样的事也足以毁掉整个沈府的名誉。
所以只能在外面做,因此她只答应沈荞一人去秦府做客!
满盘筹划步步为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第77节 脆弱的信任()
“先下去吧!”秦楦将筷子重重一搁。
“好,我算开了眼界了,欺负了我外甥女同时还想要我背个大黑锅?简氏竟当我三岁小孩般的在糊弄!哈哈。”他怒极而笑。
言氏舀了一碗鸡汤放在他手边,“老爷不必动气,先喝碗汤吧,如今珍娘是逢凶化吉坐在这里好好的,等吃完了饭再细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说完也为沈荞盛了一碗。
她只道是沈家可能阻挠沈荞过来,却不知道路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沈家祖母那日答应的好好的,我还以为是顾惜珍娘和我们的情份,却不想她竟然使这么卑劣的手段!”秦楠脸色煞白道。
“楠姐儿吃好了吗?”秦楦的目光扫过来,秦楠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当下起身道:“女儿去厨房看看八宝蒸糕好了没有。”
贴身丫头轻轻关上花厅的门,桌前只剩下三人。
“姑爷的那个养子沈际到底是什么来头?简氏对他的好实在是古怪的很!妾身想不通呢!”言氏轻声道。
“老爷不是去调查过他吗?就没有发现什么?”
秦楦喝掉鸡汤放下碗,接过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没有太大的问题,张广为了救沈近山落水而亡,当时其妻确已身怀六甲,那妇人因产后大出血死了,村里有人说孩子没救活,也有人说活下来了,两种说法都有;不过,沈际抱回来的日子和那妇人的产期也基本对的上。”
“为张广妻子接生的产婆能找到吗?村子里总会有见过她、和她说过话的人。”
秦楦看向她,“你也对沈际的身世有所怀疑?”
“父亲和祖母都对他太好了,令人不得不疑!”
“舅舅,您可知道简氏有个女儿?”沈荞突然道。
“什么女儿?”秦楦眉毛一跳。
“简氏嫁给祖父的时候还带了个十五个月大的女儿过来……”
秦楦和言氏彻底无语了,两人面面相觑。
“我只知道她之前嫁过人死了丈夫的,并不知道她还带了孩子过来!”秦楦道。
“简氏年轻时艳名远播,你祖父当年曾无心冲撞过她,说是简氏到京城里来走亲戚,顺便到西市去逛逛,正遇沈援驾的马受了惊向简氏冲去,幸亏他机智沉着立刻翻身下马,抱着简氏在地上滚了几下才躲开了铁蹄,而惊马却疾驰掠过闹市一头扎进了河里!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那样抱在一处,你祖父便派人去打听简氏的情况,说是个寡妇,夫君得了痘疹死了不过七八个月,沈援见她一双美目灿烂早已动了心,便等她满一年孝期后迎娶进门。
难道当时,简氏已经生下过前夫的女儿了吗?”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沈荞也是听沈玉谦说的。
“我会找人再去打听一下,珍娘问起这个,可是有什么联想不成?”
“这事是五弟说的,他知道的也非常有限,如果简氏有过一个女儿,那沈际会不会是她的外孙呢?”
“如果真是简氏的外孙就好办多了,何必做这么多文章?沈援连继女都能接受,也不在乎多认一个继外孙,那沈际既然是沈府的外孙,又何必去做沈近山的养子,这里完全说不通的。”秦楦摇头。
“对了,简氏的女儿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五弟只知道她的闺名……邻月!说早就死了。”
“那只要去调查一下邻月是什么时候死的,就知道沈际是不是她生的了吗?”
秦楦点头,“这个我立刻叫人去查!”
丫头在门口轻唤:“太太,您该吃药了。”
言氏听了站起来道:“舅母去吃药,一会儿让楠姐儿和你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