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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娇狮记-第104部分

小说: 娇狮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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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朝说:“这位上善真人是我从章老爷家别院请来的,专门会驱鬼除魔,上次章老太太发热症久久不好,就是被邪魔惊扰,多亏了真人在章家做了一场法事后,老太太当天就退了热,章家上下将真人看作圣人一般!”

    沈近山将信将疑的,但看这老道一身花花绿绿的道袍,夹花的白发盘在头上,插着一根昂贵的白玉簪子,眼光精亮声音洪亮,看着倒有几分精气神!

    “你把他请来作甚?难道是给你母亲做法事?”

    沈玉朝道:“自然也可以,真人道行高深,请来为母亲的亡魂超度也是极合适的,不过,今日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请他告诉父亲和婶婶,那就是珍娘的命格和八字,真人,请!”

    老道上上下下看了唐迎几眼道:“此女的八字为……”他捏着几根又黄又弯的长指甲报了一遍,然后问沈近山。

    “可对?”

    刘氏道:“那有什么,定是有人告诉他的。”

    老道接着说:“从这个八字看,去年初冬早已走到了大限之年,绝无生还的可能!如今站在这里的,是另一个无依的野魂!”

    他说的斩钉截铁,沈近山眼皮一跳。

    沈玉丰微怒道:“一派胡言!你休要胡说!我沈氏一向以诗书礼仪为尊,家门清白,曾祖父在时便立下家规,邪门外道一律不得带入府内,这道士形迹猥琐、目光游移、尽说些耸人听闻颠三倒四的话,二伯母灵堂前岂容这样的人来打扰,快把他赶出去!”

    沈玉朝上前道:“人是我请来的,轮不着三弟去赶,再说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呢,若是你们相信珍娘没问题,为何不敢让他说下去?如有不实者,尽可来辩!”

    “让他,再说说!”沈近山突然道。

    老道捋着长须说:“我方才一进院门便灵机起卦,占得姤卦第四爻,卦辞曰女壮,勿取!便是明明白白告诉大家此女不妥!

    再看爻辞曰包无鱼,起凶!便是说她已经有了主动窃取利益破坏家宅的行动,我知道沈二太太昨晚暴病而亡,便是她带来的第一个凶兆!若不驱赶降服她,沈家将面临一轮一轮的灾难,永无宁日!”

    沈玉丰最恨这样神鬼惑人的言论,按耐不住锵然道:“纯属放屁!”

    “你随机占卦?就方才你一开口我也随机占得一卦,火雷噬嗑!说我沈家应该上下一心,果断采用雷霆一般的刑罚手段来制止外来罪恶,以防止妖言的毒害才对!”

    老道一脸怒意,他在章家处处得礼遇,待若上宾,谁知到了沈家竟被一个小辈毫不留情的顶了回去!

    “公子是谁?六十四卦也不知领悟了多少,就敢起卦断事,老道师承大德真人,学了近二十年才敢起卦占事,噬嗑一卦博大精深,老道这半生凡占到此卦,都会遇上惊天动地的大变革,再加上师门秘笈和多年之研究,尚不敢说能深刻体会……公子年纪青青经历太少,现在谈它的奥义,恐怕太不知深浅了吧!”

第184节 异路缥缈身() 
一个娇糯的声音说:“我三哥哥是今年的新课进士,传胪第一,已经选了庶吉士将来要进翰林院的,难道学问还不如你一个江湖老道吗?”

    说话的正是套了一个白麻布马甲,腋下系着带子,只插了一个珍珠梳篦在头上,干干净净秀雅可人的沈苞。

    老道愣了一下,心里就怯了几分,想着沈家怎么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学问,糊弄一下普通人还可以,应付新课进士可不容易,若他缠着自己非要往书里细钻深究,要不了几句自己就得出丑了!”

    “术业有专攻,若论政治律法史学公子肯定强过老道,若论占卜,老道,断不会不如公子!”

    沈玉丰冷笑一声,便说,“那你不妨说说,你是如何起卦的?依据是什么?我倒好奇的很呢!”

    老道眼神躲了躲说:“那是师门绝技恕老道不能外传!”他一看沈近山这时看他的神色里已经是一片怀疑,便知有沈玉丰在,今天是不会有机会的。

    “既然沈府怀疑老道,我也不消在这里受辱,你们沈府要任由一个妖孽兴风作浪是你们的事,他日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算上门来求我,我也绝不会理睬的!告辞!”

    说完带着徒弟就溜了……

    “三姐姐,我们这便去给二伯母烧纸,时辰过了就不好了!”沈苞歪了歪头走过来,挽着唐迎的手臂,又向妹妹和茹姑招了手,眉目间有几分相似的轻灵的四个女孩子俏生生一齐向灵棚走去。

    刘氏看着她们的背影说:“这京城里哪家有这么可人的姐儿,二哥若不喜欢,只管送到我那里去养着好了,我只恨这辈子再不会有闺女,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在家里传久了,风气和风水都坏掉了,岂是我们这种人家的立足之道?”

    沈近山心里疑云并未消尽,但看着四个丫头也十分感慨岁月流逝,自己已近不惑之年,才新丧妻子,一股孤寂悲凉顿然涌上,哪里还有心情再说什么。

    徐堂燕上前静静道:“二哥,虽然今日说这话不太合适,不过,兄长日后肯定是要再娶的,那新嫂嫂进门之前,茹姑的身份还是要确定下来的。”

    沈近山一愣,不禁想到她说的也是实情,自己不过中年,不能当一辈子鳏夫吧!

    刘氏上前道:“茹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说话待人都好好的,怎么说她也是二哥的亲生女儿,还是应该排进行位的,这事等二嫂出殡后,二哥除服之前就做了吧,老太太那里我已经问过了,她说没什么意见,不然新二嫂进门一看,家里莫名其妙多出个小姐不像小姐,丫头不算丫头的,心里肯定要不舒坦的。

    “唉,你们说到哪里去了?什么新嫂旧嫂的,我此刻哪有这种心思呢……”

    刘氏心想,没心思?远远那个小姨娘是怎么回事?

    沈近山摩挲着扳指道:“不过,弟妹们说的也对,茹姑是不该这么吊着了,半年内,半年内我一定将她重新记入族谱……”

    听他这么说了,刘氏和徐堂燕相视了一眼,心里均是一定。

    一转头,沈玉朝高深莫测的抬起下巴看着他们。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一年后沈近山除了服就可以续弦了,这个人可不能随便找。

    人都散了,沈近山揉揉眉头走回自己的书房。

    他不想回正房里去歇息。

    那屋里还留着秦椿的气息,她熏的香,她用的香粉香膏,就连摆设也是她喜欢的样子……

    这么多年,身边这几个女人里,还是她最合意,出得厅堂入得卧房,尤其床第之间大胆缱绻,精力无限,是最有滋味的一个!

    比起只会躺着被动接受的秦棉和局促拘谨的封氏,她显然就是多汁的蜜桃和撩人的火焰。

    但是,不管他有多自欺欺人,他也明白,那些肮脏的事恐怕也是真的……

    她压根不给自己暴怒的机会,她竟然以死为遁!

    沈近山心情复杂之极,他恨她,却也有些想她念她!

    甚至还隐约觉得,她死得很聪明很及时,不然以自己的火爆性子,那晚肯定闹到不可收拾,到时候她自然是身败名裂,自己和二房的也肯定是名誉扫地,颜面尽失!

    一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迷人的聪明女人,消失的这么突然,注定留下许多念想给他,像心里的空洞,呼吸之间都会隐隐作痛。

    “父亲!”

    一抬头沈玉朝站在帘外,暗夜里像一个纸卷的人影。

    “进来!”

    “有事吗?”

    母亲去世,长子自然是悲痛的。他的脸色憔悴,胡岔也冒着,不复如玉君子的风采。

    沈玉朝掏出一张折了两折的纸铺在桌上。

    “这是什么?”沈近山将油灯移近些,最近他发现眼力在衰退,灯下看书已有点费劲。

    “您自己看吧!这是我从护国寺里向法照大师求来的。”

    沈近山看了蹙起眉头:“异路缥缈身?什么意思?……这是说谁?珍娘么?”

    “又是老道士,又是大和尚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玉朝静静道:“她不是珍娘了!除了长得和珍娘一样,她其实是个异路之人!”

    “就凭这张签文?”

    沈玉朝说:“您就没觉得她变化太大了吗?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可能跨度那么大!我提出的那些疑点谁能解释得了?否则,我就认定她不是珍娘!……当时我求到这签心中不解,便去请法照解签,他看后足足愣了半晌才说:此非归人也……再问,他便不肯说了竟拂袖而去,这样奇怪的态度不正说明这签有问题吗?”

    “好,那你告诉我,你竭力证明她不是珍娘,你想我怎么做?赶她出去?”

    “当然不是,她若不是珍娘,那秦夫人留下的东西便与她无关了,那么她留在沈府的目的就不得不有所提防!对她便要处处留意,不能让她随意在家里走动惹事了!”

    沈近山陷入沉思。

    儿子说的不是一点没道理啊,若她真是外人,“人”还好说,若不是呢?自己确实该把她看管起来,以免她真的做出些后果严重的事情。

第185节 樱桃() 
同样的时候,三房刘氏的内室里。

    徐堂燕坐在一张玫瑰椅上,桌上一个玻璃盅里满满放着樱桃。

    她伸手拈起一粒转着,“这真是你种的?”

    刘氏垂眉看了一眼自己的黑色绣兰草的鞋尖说:“几年前你叫人送来的樱桃特别好,我便留了种子,按着农书上教的法子试着栽种,没成想发芽了还长的很好,树长的高大,果子又红又大,这不,摘了特意请你来尝尝!”

    “钱氏怀着身子呢,你可送些给她了?”

    “那是自然,如今“她”没了,钱氏的日子慢慢的也该有些甜头了!”刘氏说她的时候,指了指二房的方向。

    徐堂燕稍一沉默说:“也难说,还要看二哥续一个什么样的回来……”

    刘氏笑了一下,“这个,自然看老太太和二哥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依着他们的眼光,只怕进门的也是……差不多的。”

    “老太太?”徐堂燕说。

    “三嫂有什么不妨直说,现在又没外人。”

    刘氏道:“几个媳妇里,老太太唯有疼你,你说话她也能听进几分,我不求进门的二嫂家世相貌如何,只希望是个好相处的,不然茹姑、珍娘、萝姐儿几个可就要吃苦了!”

    徐堂燕理了理鬓角道:“其实,眼门前就有个合适的,我二叔家的小堂妹是个不错的……”

    刘氏目光闪闪看着她:“哦?说来听听!”

    徐堂燕说:“二叔有三个女儿,我说的便是最小的那个叫珮琳的,她早年运气不好,先是生过一场掉头发的病,好好的姑娘,只剩下手指头粗的一根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病,不过三五年才好了;

    再谈婚嫁年纪就大了,便和咸阳的葛家六公子定了亲,谁知六礼才走到一半,葛六郎去庄子上催租,回来的路上正欲一场罕见的冰雹,马车竟然滚到山崖子下面,骨头都寻不着……”

    刘氏拍拍胸口,阿弥陀佛了一句。

    “怪可怜的,那你的珮琳堂妹岂不成了望门寡?”

    “可不是嘛!我小堂妹从此就伤了心,说时运多舛此生不愿再嫁,说来,今年也二十二岁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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