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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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罕一愣,露出讨好的涎笑来,“自然是仙女一般的模样,跟言春你后面那个丫鬟一样漂亮!当然,都比不过你!”
慕言春被他胡搅蛮缠地已经够烦的了,见他这样一般垂涎欲滴的做派,即便是再好的教养也忍不下去了,当即便想要转身而去。
这件事多半是她被人给坑害了,要么是谢樱专门找人来恶心她的,要么,便是慕芩雪在打什么主意、
“言春,你怎么就走了啊?你不是特意过来见我的吗?”这男子个子不高,跑得倒挺快,一下子便蹿到了慕言春的前面。
慕言春面上的表情几乎僵不住,咬着牙强忍着怒意挤出一丝笑来,“你这般言语,至少要将你的来历告诉我吧!敢问你是哪家的少爷?”
那胡罕见她这样问,还以为她方才至少故意使的小脾气,想要引起自己的主意,于是终于心花怒放起来,“我是福寿庄的二子胡罕,前些日子听说言春你在我们庄子里买了一些佛香,你用得可喜欢,要不要我再送些过去,你喜欢什么,尽管开口说!”
竟是福寿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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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章 捉奸(第九更)()
这样说来,那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便是慕芩雪的手笔?
慕言春胸中一口滞气难以吐出,冷眼看了他一眼,“当年卖给我弟弟裹了上好香粉、里头却尽是些烂坯子的,就是你们福寿庄吧!”
上一次她去福寿庄买了那佛香后便派人去查了查他们的底细,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便查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原来这福寿庄背后的主子竟是宣平侯府,这胡家便是宣平侯府三爷谢南庭小老婆的娘家人。
宣平侯府这些年也过得不怎么如意,那谢南庭成日里游手好闲、吃酒赌钱,身上银子自然不够用,后来他那个小老婆便打了一个歪主意,说那些做生意的赚得多。
可他们哪里会做那些正经生意,俱是出的多进的少,后来那谢南庭急了,便将主意打到了那些正经商人头上,以权压人,干了许多腌臜事儿,在坊间风评实在不好。他自个儿也晓得,所以从来不说这福寿庄是他自个儿的产业,就怕被府里大爷听说了打他一顿板子。
也不知道慕芩雪当初是怎么和这些人勾搭上的?
那胡罕听见慕言春那句话,搓着手面上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来,“我这不是不知道咱们今后会有这样的关系么?若是早知道了,我哪会坑了自个儿大舅子?”
简直无耻!
这人越说越放肆了,慕言春目光阴沉,“是慕芩雪让你干的?”
“大小姐?”胡罕反而惊讶了一下,“这跟大小姐有什么关系?”
莫非连大小姐也暗自思慕他?
他吃了一惊,不晓得自个儿竟这样有魅力。
见问他不出什么,慕言春也不想与他纠缠,转身便想离开。
那胡罕着实是个色胆包天的,见好不容易逮到的一个美人儿要走,情急之下竟毫不避讳地拉住了她的衣袖。
“简直放肆!”慕言春怒斥一声,将那胡罕唬得松了手。
慕言春刚想叫后头莺儿唤人将他赶了出去,便见一行人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为首的便是脸色难看的慕博庸,紧跟着的便是罗氏和慕芩雪,再然后便是一些执掌家法的教养嬷嬷与一些护院小厮。
慕言春暗叫不好,她被这无耻之徒气昏了头,竟不小心被他纠缠了这样久。
那慕博庸原听罗氏言语还不怎么相信,此刻竟真的见着慕言春与这眼生的男子拉拉扯扯不成体统,他不禁勃然大怒。
她简直就是不知羞耻!
慕言春瞧见慕博庸面色,心里沉了沉,刚想开口解释,便听见慕博庸道:“前日半夜那件事你二姨娘同我说,我还不信,反而训斥了她一句。没料到你竟真的这般不知检点,私自与外男幽会你简直是”
他被气得不轻,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怒喝一声道:“你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父亲,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跟他”慕言春张口便要解释。
胡罕却被这阵仗吓傻了,忙跪倒哀求道:“慕侯爷,我跟言春是真心相爱的!请您不要责怪她,求您成全我们吧!”
“父亲,你不要听信他的话,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慕言春一颗心几乎落至谷底,“是他一直缠着女儿,女儿在今日之前甚至从未见过她,怎么可能同他有什么私情,望父亲明察!”
她就说慕芩雪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她,她早该想到的!
慕博庸听了她的辩解面色却更加难看了,“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狡辩!”
他将一个东西一下子砸到慕言春面上,“你不认识他,前日半夜去竹林私会震动了半个院子的是难道是鬼吗?若不是你不小心落下了这个香囊,说不定我还真会被你唬住!!!你当真是可恨至极!”
慕言春拾起那个香囊仔细地看了两眼,胸口像是被压下了一块大石头。
所有的线都串联起来了,这一切的事情她已经全然明白了。
为什么当初慕芩雪会让八哥儿告诉她福寿庄,为什么罗氏突然请她去吃茶,为什么她回房后觉得自己的书桌像是被人动过的样子?
原来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这一切都是陷阱。
可她如今即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实在是无济于事,慕博庸手里的证据确凿,他不会相信她的辩解。
慕博庸再不想看她这张脸,转头看向胡罕,阴沉道:“你是哪家的人?竟敢跑到我靖安侯府来撒野,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你的胆子!”
胡罕原以为慕言春是靖安侯府嫡小姐,哪怕是为了慕言春,慕侯爷也不会将事情声张出去,这时候他再装得情深似海一些,说不得他便有可能跟慕言春有那么一丝未来,没料到慕侯爷竟像是一副要大义灭亲的样子。
还有那竹林私会,怪不得他今儿过来这二小姐这样不情愿的表情,原来她是红杏出墙,又跟别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他自以为慕言春已是自己的囊中物,哪料到还有这么一出,心里对慕言春又是鄙夷又是垂涎三尺。
胡罕见着慕博庸神情,缩了缩脑袋,道:“侯爷,小生是福寿庄当家的二儿子,前些日子您用的那佛香,还就是从我们福寿庄送出去的呢!”
他原以为这样说,慕博庸能念在他给靖安侯府送了佛香的份上消一消气,没料到听了他的话,慕博庸脸色更加难看了。
慕博庸恨铁不成钢地怒视慕言春一眼,“你竟早在那个时候便和他勾结上了,还是个商户之子,下三流的人物!你真是丢尽了我们靖安侯府的脸!”
胡罕听慕博庸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不乐意了,他虽然出身不如慕言春,可自小不缺银钱,从小被爹娘宠着泡在蜜罐子里长大,还从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这样轻贱于他。
也正是因为被宠溺着长大,才养成了他这一股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秉性,竟妄想染指侯府嫡小姐。若是寻常人处在他这个处境,多半连想都不敢想便断了心思,偏偏只有他还以为有利可图,巴巴地过来了,被慕芩雪利用到死都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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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八章 惩罚(第十更)()
胡罕斜着眼看了慕博庸一回,方道:“慕侯爷,我再怎么样好歹也是宣平侯府的娘家人,怎么就成了下三流的人物了!再说了,又不是我主动勾搭你们家小姐的,是你家二小姐主动叫人送了贴身手帕过来,说她思慕于我,我才挪了挪腿过来的!”
慕博庸被他这态度气得不轻,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看着一旁的慕言春立刻发了火,“你这双眼珠子还不如挖了出来比较好呢!你看看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你怎的这般作践自己,你这般跟那些街头巷尾的娼妓有什么区别!”
慕言春正欲开口,旁边慕芩雪便提前接了口,“父亲,您别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想来二妹妹多半是被这男人蛊惑了,才会糊涂做了错事,二妹妹必非有意为之。”
慕芩雪刚说完这句,罗氏便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什么被这男人蛊惑?这两个人幽会私通,还有蛊惑不蛊惑一说么?若是她自个儿不情愿,这男人哪会偏偏纠缠她?咱们这府上长得好看又比她好上手的,可多了去了!”
“闭嘴!”慕博庸见罗氏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怒叱一句。
慕芩雪与罗氏这一唱一和看上去没什么效果,可实际上却让慕博庸的内心不知不觉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原本也是觉得多半是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骗了慕言春,可听慕芩雪这么一说,再代入罗氏一番话,他只觉得说到他心坎上去了,因而面色愈发难看,对慕言春简直失望到了极点。
他原以为慕言春如今愈发懂事了,甚至还偶尔觉得她比她大姐贴心许多,原来她根本没变,还是从前那个性子。
“来人!”慕博庸面色阴冷,“给我将这两个人拖到柴房去!派人给我看好了,要是跑了一个,我便要你们的狗命。”
“父亲,将二妹关在那种地方怕是不好吧,世子爷还在呢!”慕芩雪又接了一句,“若是叫世子爷晓得了您将他的胞姐关在那种地方,少不得要对您心生怨怼啊!”
“哼!他是我的儿子,他吃我的用我的,连他如今的身份都是我给他的,我教训自个儿的女儿,还得看他的脸色不成?简直笑话!”慕博庸表情更加难看了。
连带着想起慕晋临办的佛香那件事,对他愈发不满起来,这姐姐没点姐姐的样儿,这弟弟更是一无是处!
他府里这嫡系两根苗子,竟都被教养成了这般模样,简直是家门不幸啊!
慕博庸连给慕言春一个辩解的机会的没有,便叫人将她发落了下去。后来到底还是没将她锁到柴房,他并非是顾惜与她的父女之情,更非顾及慕晋临的颜面,而是他唯恐此事被人晓得了,察觉出了异样,败坏了靖安侯府的名声。
他对外只叫人说是二小姐中了暑热,病得不轻,不便出门,也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然后便将慕言春锁回了自个儿院子,又令人将莺儿等几个贴身丫鬟也关了起来,只说是她们平日里没看护着小姐,才叫她做出这等丑事,败坏了靖安侯府的门风。
慕博庸做这些全凭着一腔怒气,也没顾忌那些个细节问题。还是慕芩雪思虑周全,又提醒了几句,才叫他想起来派人将慕言春的房门给锁了,不准她走出房门半步。院子里又派侍卫守着,有了江氏那回的前车之鉴,慕博庸这一次注意了许多,甚至都不许任何人前去看望。
他虽然在慕芩雪面前说得硬气,可他到底还是顾及着慕言春是府里世子爷的亲姐姐,若是处置了慕言春,今后慕晋临还能如何在府中做人,旁人又该如何去看他?
旁的事情慕博庸可以放到一边,可慕晋临是府里唯一的嫡系子嗣,将来这府里就只能靠他了,若他在府中没了威严,今后他们这一大家子该如何立足?
慕博庸只觉得头昏脑涨,气得厉害,对慕言春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更加妥当。
但那个野男人慕博庸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着实没想到那个野男人还跟宣平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宣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