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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慕言春-第29部分

小说: 慕言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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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来聪慧过人,仅仅这种程度的小伎俩根本不需要她耗费多少心思。

    她只是不敢相信慕言春竟能愚蠢到这种程度,将这么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甚至还将自己赔了进去。

    按理说这不应该啊,那岚山寺一行她既然能发觉江氏同那和尚的私会,想必还是有些手段的。慕芩雪绝不信那是她手底下的小厮无意间撞见的,这世间没那么多的巧合。

    这世间一切巧合多属必然,一切机缘多是人为。

    慕言春使的手段既然能瞒过江氏,便能够说明她的心智优于常人,她又怎么会使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莫非她还藏着后招?

    慕芩雪狐疑地将八哥儿上下打量一番,道:“你们小姐近日有没有和从前不常来往的人密切交往?”

    八哥儿一脸呆愣表情,还在震惊大小姐怎么像是什么都晓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听见慕芩雪问话下意识摇摇头,回道:“小姐这些日子除了在老祖宗房里,便是在花园玩耍,再然后便是整日呆在漱兰院里,并没有和特别的人密切往来。”

    老祖宗院里她常去,这几日也时常见过慕言春,并无异样。

    漱兰院里来往人都不是密事,如果有生人进去她必定会收到消息。

    莫非是花园?

    慕芩雪凝眉思索,浑然不知自己已落入了慕言春设下的烟雾瘴中。

    她又将漱兰院这几日情况仔细问了问,连慕言春上午跟谁说了什么话,下午由谁递了几块糕,她又吃了几块这种细小琐碎问题都不放过,将八哥儿问得晕头转向、头脑发昏方才放过了她。

    待八哥儿虚着步子回去后,一直侍立一侧的琉珠方开口发问:“我瞧着丫鬟像是对慕言春忠心耿耿的样子,她那些话该不会是诓咱们的吧?”

    “忠心耿耿?”慕芩雪眼角儿冷觑着食指尖儿,沉声道:“若她果真为了慕言春,对她一派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在咱们跟前儿这等忠仆模样,不是平白惹人怀疑?”

    “若她果真是慕言春设下的套子,那她装得对慕言春痛恨万分,不是更容易取得咱们的信任?”慕芩雪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她那般故作姿态,不过只是为了她可怜的自尊心罢了。”

    “背叛自己主子这种事,必定极有罪恶感罢。像她那等蠢人,想必心中更是愧疚难当,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背叛了慕言春。所以,她才装得一副比谁都忠心耿耿的模样便好似自己真的是个一等忠仆一般。这等人,我见得多了。”

    琉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不知是鄙夷多一些,还是怜悯多一些。

    若要她面临这等抉择,想必她不会比那个蠢丫鬟做得好上多少,幸而她的主子是慕芩雪,她只需要逼迫别人去做出这等选择,并不需要自己亲自抉择。

    “琉珠,你去叫人仔细查查,慕言春这些日子在花园里到底见了那些人?一定要细心谨慎,不要叫别人给发觉了。”慕芩雪满目深思,又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倨傲。

    琉珠恭敬低头,“是,小姐。”

    又迟疑抬头,“那江姨娘那边?”

    “这个不需要你去担心。”慕芩雪斜眼瞧了她一瞬,又极快移过目光,紧接着道,“你顺便去查一查赵管事身边新来的那个小管事是什么来头。”

    “若是跟慕言春有关”

    琉珠眼中闪过一丝畏惧,怯怯问道:“若跟二小姐有关,您想要如何?”

    慕芩雪手指在桌面划过,“先暂且留着。”又焦躁地敲敲桌子,“我倒要看看,那个已经死了这么久的女人,到底还给她留下了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三章 流产() 
层霄雨露回春,深院草木齐芳。

    这景原是好景,只是这夜却极不平静,教这美景中平白添了三分悚然。

    慕言春从前身子底儿不好,她是极晓得自个儿底气的,因而总是早早地便歇下了。

    这回她却灭了烛火,侧身躺在榻上,夜色凄凄,霜寒露重,眼底并无一丝睡意。

    外边景色幽幽,连一贯喧嚣的鹦哥儿也不再响动。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她听见莺儿同人说话的声音,一会子便又歇了。

    没片刻工夫,莺儿便进了内间,来到慕言春榻前,瞧着青绫帐影影绰绰,却不知该掀还是不该掀。

    慕言春却早已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嘶哑道:“莺儿,什么事?”

    “小姐——?”莺儿一时讶然失语,以至于后面的尾音都拖长变了调儿,她轻柔拨开青绫,侧过身子倚过去,却发现小姐精神得很,没有丝毫晨时将醒未醒之人的那等慵懒困倦。

    莺儿压低声音道:“小姐,湘君院的那位今日夜里身子突然不好,折腾了好会儿功夫请了世医。那世医去时,那位已经见了血,格外可怖,据说腹中孩子没了。”

    慕言春翻了个身子,被莺儿搀着半躺在床榻边,低声道:“那大人如何了?”

    莺儿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提起了一口气,精神紧绷得厉害,身体微微颤抖,道:“那位听说也差点儿不行了,幸而府中世医医术高超,又给救下了。只是今后怕是再不能有孕了。”

    “这样”慕言春眸中带着幽暗沉思,却并无一丝惊讶之色。

    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桩事早有预料一般。

    莺儿瞧着小姐神色,心中“咯噔”一下闪过了一丝异样,替小姐理了理锦褥,却迟迟没有开口。

    良久,才叹息一声道:“小姐,你还歇着么?要不要奴婢为您将灯燃着?”

    慕言春轻轻拍了一下莺儿手背,低语道:“不必了。”

    莺儿总是这般聪慧,凡事一点就透,她也总是这般善解人意,点点滴滴都细致而又体贴地体谅着人心。

    身子微微往下缩了缩,她又问道:“今晚有谁去了湘君院那边候着?”

    莺儿停下动作,右手轻轻抚过方才被小姐触碰过的左手,小姐方才那般神情,像是欣慰,又像是安慰,叫人不自觉中生起一丝暖意。

    她回道:“只江姨娘同三姨娘院里的幼萱小姐去了,其余的都呆在自个儿院里,只派人过去打听。”

    “侯爷呢?”

    “侯爷”莺儿神情犹豫,看了眼慕言春道,“侯爷据说心情十分不好,法会办完后便出府随他的知交吃酒去了,想必消息还没传过去。”

    “那咱们便也不去了。”慕言春重又躺好,歪着脑袋朝向莺儿道,“你也回去歇着吧,今儿不好好困一觉,等明日起来怕是有得忙了。”

    “是,小姐您也好好歇着吧,奴婢去为您燃一丸安神香。”

    “嗯”慕言春透过青绫帐瞧着莺儿隐隐约约的身影,想着她如今也已经十七了,不知还能陪上自个儿几年。

    **帐暖,浅香盈袖。

    她看着莺儿轻手轻脚放下帘子,翻了个身又想,慕博庸这回可算是被气得不起,又或者是连吓带怕的,才打算到外边消遣消遣。

    又想起慕幼萱,你说别个院上的遇着这事儿躲都躲不急,她偏偏自个儿往这上头赶,罗氏是个什么性子她又不是不晓得,万一被她迁怒随意找个罪名扣上顶大帽子,那怕是有十万张嘴都说不清。江氏过去那不是没柰何么

    慕言春想了又想,想了许多,却故意没有往罗氏这回的滑胎上头想。

    罗氏的这次滑胎,实实在在来说,不能说跟她没有关系。

    再往严重了说,这事儿跟她亲自动手没什么区别。

    江氏早往罗氏药中动了手脚,这是她从前便晓得的,罗氏这胎儿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不是今日,便是后日,这一日迟早都会来的。

    区别只在于早与晚。

    她只是叫沉香往自个儿身上放了催情的香,叫罗氏嗅着了而已。

    即便只是一丸香,那也是她亲口说出,叫沉香亲手做的。

    若沉香是一柄刀,那她便是这握刀的人。

    一个千疮百孔、命在旦夕之人,若是慕言春一刀解决了他,那杀人者并不是从前伤害他的人,也不是那柄刀,而是她这个握刀的人。

    这是她该承受的罪孽,而此刻她正忍受着这般罪孽的痛苦煎熬。

    ——她谋害了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这所有的自责与痛苦都该她自己承担。

    慕言春将被子卷上脑袋,即便她一遍遍告诉自己那个孩子迟早都会死的,无论自己动手与否他都不会来到这世上,可她内心还是有一个声音百折不挠地对她说,那就是她的罪!

    一夜无话。

    第二日晌午慕博庸方回府,一入府便马不停蹄去了湘君院。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慕言春正在房里用膳,吃着素淡的青菜与小米粥。

    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依旧是寻常那副样子,该吃吃该喝喝,仿佛罗氏这桩事并未在她身上产生丝毫影响。

    倒是顾嬷嬷与莺儿等人苦着一张脸,昨日那和尚刚说自家小姐克亲,今日便传出这一档子事儿,万一侯爷信以为真将小姐当成了妖怪,万一这话流传到了外边,还指不定别人会怎么看待小姐呢!

    至于罗氏滑胎这事儿,那些小丫鬟们才不关心呢!

    罗氏平素仗着自个儿肚子里那玩意儿耀武扬威了不知多久,说句诛心话,晓得罗氏再也不能有孕了之后,她们不知欢欣鼓舞了多久。

    真真是大快人心!

    用过午膳,慕言春叫文燕帮忙整理了仪容,身上打扮得素净些许,却又不至于叫人觉得朴素。

    她将底下那些说着碎嘴话的小丫头们训斥了几句,叫她们再不准提罗氏滑胎这桩事,见着她们收敛了不少,方才略略放下了心。

    没过多久,便有一个老嬷嬷过来请,说侯爷请她去书房问话。

    漱兰院一众丫鬟嬷嬷都提起了一颗心,七上八下将慕言春望着。

    慕言春微微笑着安慰几句,便带着莺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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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章 滑稽() 
慕博庸一副白净面皮,美髯长须,锦衫直立,端的是“绮罗衫袖拂香埃,今生坐享荣华福”的富贵模样。然而他面上的那股焦躁神色却生生破坏了这般和谐感觉,倒像是老鼠当了皇帝,平白无故多出一分滑稽之感。

    慕言春来到书房,先将慕博庸拜了一拜。

    慕博庸端在上座,不动如山,慕言春也就立在一侧,一语不发。

    饶是被慕博庸刀一般锋锐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也依旧保持着应有的风度。

    往好了来说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之风,说句不客气的俏皮话便是脸皮忒厚,丁点儿不害羞。

    慕言春自小便不以脸皮子厚实为耻,颇为此自得了几回,因而慕博庸与她这厚脸皮相媲,到底还是修为浅薄了些许,没一会儿工夫便破了功,大拇指焦躁地在桌上画圈,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着将慕博庸急得差不多了,慕言春方慢悠悠开口,“父亲,二姨娘昨夜里之事女儿也听闻了一二分,心中抱憾万分。”

    慕博庸听见她开口,心里也悄悄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面上还是崩得凌厉严肃,令人望而生畏。

    慕言春见着慕博庸僵着一张面皮不说话,便又主动开口道:“父亲,女儿说句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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