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嫁-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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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狂奔,马上的女子惊慌失措,身子摇摇欲坠,勉强抱着马的脖子,马蹄声惊心动魄,像是受了惊吓,那女子死命抓着它,它一痛,跑的更疯,只要她一松手,若不被马踩死,恐怕这一摔也会折断脖她的脖子。
就在慕容澈杀了那官兵的时候,之后又纵身而起,一手虚空划过,内劲无声,推向那匹马,马匹扬蹄,仿佛撞上了什么,一头往前冲,却抵不住那股力量,四蹄一屈,倒在地上。
那女子从它背上滑落,长发都被汗水湿透,吓的身子发软,她一时还不能从地上站起来,慕容澈站在不远处,垂首看她,她抬起头,便对上他的眼。
眼前穿着黑衣的男人看起来很冷漠,但是刚才救她的样子真的是帅呆了她忍不住一再打量,慕容澈不屑的一转头,她这才发现自已还在地上。
“多谢,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要死在家门前了。”她自然的伸出手抓住眼前的黑衣,慕容澈却皱着眉头退后了几步,女子似乎是有些尴尬,笑了一下,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叫贺思茵,”她拍去掉落地上的时候沾上的草,抬头看他,“祝贺的贺,相思的思,绿草茵茵的茵。”
“你也可以叫我茵茵,大家都这么叫。”毫不扭捏的放下乱掉的头发,她编着辫子,在阳光下对着他笑。
贺思茵……贺?蹙起的眉头慢慢放松,却又用另一种难辩的目光朝她望过来。
慕容澈没有忘记,冷风的本名叫贺远,这个女子有他一样的姓氏。是巧合,还是……
“你是这里的人?”一句冷冰冰的话在阳光里洒下冰寒,慕容澈从尸体边上走来,那守山的西域官兵就倒在另一头,连一丝鲜血的痕迹都没有。
贺思茵看着慕容澈,眼神越加的痴迷,她没见过世上有这样的人,可以显得这般耀眼,却同时又令人感觉到他的无情和冷酷,忍不住皱了皱眉,又看见了一边的风长歌,忽然发现对方的衣着与西域不同,惊讶的问,“你们是中原人?”
很少有人敢不回答慕容澈的提问,因为他高贵的出生就注定了他比别人高人一等,可是现在,贺思茵似乎就是其中之一,她问出口,发现慕容澈看她的眼神异常阴冷,贺思茵笑着把结好的发辫放到胸前,“你们中原人就是规矩多,我先说吧,我是这里的人,正想办法要出去,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她以为慕容澈那样的眼神是为了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风长歌却清楚,原因不止如此。
“我们要寻访被囚禁的凤氏一族的族人。“风长歌直接开口,看着贺思茵的反应。
她显得很惊讶,之后便是谨慎,“你们是谁?”她看到了地上的尸体,敢杀官兵的人,又是来自中原……
“茵茵!你给我回来!”山上响起一声大喊,如同雷霆霹雳,从底下看过去,只能看到绿意之中一点微白。
“糟糕。”她低咒,看了眼面前的风长歌和慕容澈,还有那具尸体,“一会儿就有人来了,他们过半个时辰轮换,这个人是你们杀的,还不快点把尸体藏起来?”
她说完匆忙俯身看那匹马,原来是耳朵里进了虫子,才会突然发狂,若是她硬是要走,只怕还会闹脾气,“这下是走不成了。”
她一跺脚,丧气的摇头摇头,又抬眼看他们,“那些人早就没多少人了,死的死,疯的疯,这里是禁地,我想出去找我哥,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贺思茵看起来二十不到的年纪,举手投足都自然率性,她这么问,没等到回答,但慕容澈救过她,她对两人也没多少怀疑,那些被囚禁的族人早被人遗忘,就连现在驻扎在外的凤氏一族的人都很少过问他们的事情,现在风长歌和慕容澈却问起。。。。。。
原本也没什么人会打他们的注意,便带着他们往山上走,“你们来自中原?听说我哥也在中原,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他,他叫贺远。”
慕容澈迈上石阶的脚步一顿,继续往上,阳光落在他身上却像落上寒冰,“他死了。”
在他们前面带路的贺思茵突然停下,猛然转身,“他死了?”方才问话时候的笑意冻结在她脸上,她耳中嗡嗡直响,站在山间人就像要直直坠下,被身后的一双手托住,“茵茵,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是谁?”
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从后面接住他,满脸防备的看着他们,“你们是谁?擅入珠山,可知道这里是禁地,进来的人,出去的人只有死。”
假若贺思茵真的逃了出去,便会被致死罪,所以他才如此着急。
擅自出入便是死吗?“那凤离呢?”在那个身穿白色布衣的男人面前,风长歌的红衣像是印着天的颜色,他随便问出的口的两个字,惊起那人一阵疑惑和骇然,随后诧异的上下看了看他,“你是谁?”(。)
第一百四十三章:往事()
凤离逃出禁地,那是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的事情,眼前的人怎会知道?他看到旁边的慕容澈,又护着贺思茵退后一步,再问道:“你们是谁?”
“他们说……我哥已经死了……”贺思茵从他身后站出来,脸上的神情异常复杂,“带他们回去,回去问个清楚,我们走!”
她转身上山,短短时间之内便忍住了所有的悲痛,秀美的脸上不见其他表恃,贺思茵在凤氏一族一直以来都和其他女孩子不同,别人为心上人牵挂的时候,她想的是她爹的死,她哥哥的离去,她知道她哥哥贺远是去做大事了,却不知道是什么。
那时候她还太小,小到只来得及记住她哥哥的名字和他离去时候的笑,可再次得到消息的时候,却是他的死。
哥哥,是谁害死了你,是谁?她的身法很不错,像是一缕薄烟,袅袅之间直冲山上,冲向领头人所居的房间,“族长!我哥死了,他们说我哥死了,我要为他报仇!”
这里面里确实没什么人了,看到贺思茵带人进来,几十个人放下了手上的事,都看着他们。那几十人也都是穿着白色布衣,山里的吃穿用度一切必须自己动手,他们已经与世隔绝许多年。
一间不起眼的竹屋建在一片空地上,房门吱呀被打开,贺思茵像是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族长盘膝坐在其中,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里,除了水飘和几只木碗放在一个小桌上,身下的只有他所坐的蒲团。
坐在蒲团上的男人一头灰白的发,面容却超乎寻常的年轻,算起来他应该有五六十的年纪才对,最少也应该四十岁人的样貌,但他看起来,仅仅三十岁上下,但他那双眼睛里却有种与这张脸极为不相称的沧桑。
这种沧桑令他看起来不像三十多,甚至像将近百岁的老人。
他慢慢抬起头,看到贺思茵,还有他她身后的两个人,他对他们并不陌生,他从凤离口中已经听说过许多事,“阿落,把她带下去,让客人进来吧。”
“我不走!我要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是谁害的他!”她走到房里,睁大的双眼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然后直接走到慕容澈面前,“你说他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慕容澈冰冷的眼神看着族长,“你可以问他。”
“是我将他送往中原。”族长长叹一声,“这件事我会说清楚,还有你们,我等你们已经很久了。”他对那个叫阿落的男子点了点头,男子不放心的看了看贺思茵,然后不太情愿的走出去,把门关上了。
房里顿时静了下来,只见族长合上了眼,“茵茵,你可知道你哥是去做什么?”
茵茵摇头,却又点头,“爹就是死在中原的,我哥一定是去为爹报仇。”她又想了想,咬住了自已的唇,“但那时我哥也还小,我不知道族长是要他做什么。”
“要他接近我。”慕容澈淡淡的开了口,“是想借此帮你们逃出去吧?让青霄国与西域对抗,你们也可以因此出去。”
贺思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前这个言辞淡淡,气度沉稳的男人,怎么会。。。。。。
“我哥是被你。。。。。。?”
“你觉得是吗?”慕容澈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她不敢相信,想要笑,笑容却僵在她脸上,她看到慕容澈的脸色,那绝对不是玩笑,“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远五岁的时候我就将他送去了中原,那时我们这些人就被困在这里,我也是偷偷跑出去的,那时刚好遇见他。”族长指了指慕容澈,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是一位将军,那时应该是刚好打仗归来,所以我就将你哥送到了他那里,最开始还有联系,等到后来就断了。。。。。。”
说道这里,族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年纪大了,所以对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有所悔悟,至少此时风长歌和慕容澈看见族长,他脸上的神色是悲痛的。
辰,也无法为父报仇,不忠不孝,唯有一死。
“我错了,我不该让那孩子去中原。”族长的叹息在房里回荡,那双沧桑的眼看着慕容澈,他灰白的发垂在身后,盘膝坐着的样子仿佛已经和整个房间融成了一体。
“我哥就这样成了牺牲品,成了族长你的一枚棋子?”贺思茵听完了这一切,黛眉拢起,目中含泪,嘲弄的看着她一直尊敬的族长,退后几步,又看了看慕容澈,他刚才还救过她,却是杀她兄长的人……
“真是可笑,太可笑了。”她在笑,脸上的泪水不断滑落,她不断用手擦抹,也抹不净那些眼泪,用万分复杂的神色一一从房里的人脸上看过去,她打开门狂奔出去。
幽幽的叹息响起,族长知道自己做错了,虽然他活了很久,但并不是说他从不会错,他的错有很多,很多……
“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一束光亮从门外照射进来,站在他面前的慕容澈却还是满身寒气,他的眼神犀利,森然无情,风长歌就在他的身旁,一袭红衣在风中烈烈作响,“我究竟是谁?”
族长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决定将一切都告诉他们。
一切是从一位青霄国皇子的到来开始的。每当族长想起当初,都有些后悔。
“那是在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有位青霄国的皇子当时二十多岁……”族长那张年轻的脸露出哀色,苍老的话音开始叙述从前。
那位皇子在皇族的争斗中输给了他的兄弟,受到排挤。他当然是不服的,论起智谋武学、甚至治国之策,他没有一样输给他的兄弟。
也许他只是运气不好,但身在皇家,有时候就连运气都是重要的,他生的虽然俊秀,但比他更出色会讨人欢心的大有人在,他并不是得宠的那个。
他被贬,只身来到青霄国的边境,慢慢的熟悉了这里的一切,也开始和西域的部族有了接触。(。)
第一百四十四章:尘封的秘密()
西域不是一个大国,由许多个部族组成,与外界几乎没有多少交流,青霄国将其视为蛮夷,并不看重而在西域之内,那时候的凤氏一名声显赫一时,其下能人无数,那位皇子自然也好奇,他不知道世上还有人会如此奇异的本事,便想要结识。
他找上门去,认识了凤氏一族的族长,族长告诉了他许多关于凤氏一族的事,还有关于西域的事,在族长眼里,这位皇子是个有才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