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嫁-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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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假,各位大人都来了,正在前殿议事,王上这次病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死在刺客手里。”巡查的侍卫举着火把在周围晃了一圈,差点便照亮风长歌他们所在的地方。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等火光过去,风长歌没有退开。
风长歌抬眼看到宫楼顶上的一角,有扇窗户没有完全合上,里面没有亮灯,不知是否有人,但长久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在慕容澈耳畔吻了一下,风长歌抬头往上,朝他示意。
两人趁着这批侍卫交接之时,往上跃上窗口,窗户无声打开,毫无声息的两个黑影落入房里。
房里很暗,他们一进去便感觉到房里无人,放心的掩上窗户,没有点灯,在黑暗中拉着对方的手,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光亮,两人走到门前。这个房间里的摆设都很普通,无人居住,不知别处有什么,又是谁住在这里,宫楼之外那么多侍卫,此人究竟有多重要?
从里面打开门,他们出了那个房间,走道里挂着灯,有几个侍女站着,垂首静立,时不时的打着瞌睡,完全没留意到有人已经闯入。
二人都是从皇宫里面出来的,更可况慕容澈还是自幼生在皇宫之中,还在那里长大,对于皇宫的基本布置还是很清楚的,虽然西域王宫与青霄国的皇宫不同,二者也有地界上的区别,但是这些建筑从总体上来说还是大同小异的,知道皇宫这种地方的大致布局,所以风长歌和慕容澈依照守卫和侍女所站的方位推测出此地的主人是在哪个方向,小心的往里走,直到从一扇合起的门前,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那是个女子的声音,似在哭泣,低低的哭泣声异常压抑,仿佛不能给人听见那样,哽咽在自已喉中,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从门缝中望进去,能看到穿着一身华服的女子背影,乌黑的发挽了一个斜斜的云鬢,长衣长袖,拖曳在地,居然是中原的服饰,而不是西域的打扮。
她莫非便是安利不能忘怀的女子?是西域王的某个后妃?但她身上所穿的中原服饰,又是怎么回事?
安利是从这里离开的,也许便是来见她,眼下只有她一个人,要知道其中内情除非将这女子拿下,但这么一来,很可能惊动外面的侍卫。
心里的犹豫不过是片刻,慕容澈的决定向来做的很快,守在门边,他朝风长歌比了个手势,风长歌点头,房门刚好打开了。
“唔……”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女子被点了穴,被慕容澈推入房里,关上门,把她放在椅上。
房间里除了桌椅,便是一具棺木,这居然是个灵堂,只有黑白两色,整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这具棺木孤零零的摆在其中,在烛火摇曳之下,沉黑的颜色散发着一股诡秘之气。
风长歌和慕容澈一起看着上方摆的牌位,露出惊讶的表情,上书的是——西域王,耶律荣。
慕容澈打开棺材,看到死者口中含着一个事物,“定颜珠。”
定颜珠是个至宝,有不少人想要得到他,却不料这定颜珠竟在这西域王宫。
定颜珠能保持肉身在数年内不腐,这具棺材里面的人,他的相貌与宫殿里被锦娘所杀的西域王一模一样,倘若这个人是西域王,那个人又会是谁?(。)
第一百三十九章:公主()
风长歌垂首朝里注视,仔细打量,“看来,被锦娘所杀的人,不是西域王,这个才是。”风长歌低声沉吟着说道,衣袖拂过,合上了棺木,她转过身,开始打量那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四十多岁的样子,眉目如画,风姿宛然,她坐在椅上,看着他们推开棺木,有一刹那的担心,随后便又平静下来,她的皮肤已经失去弹性,眼角略有此皱纹,画着淡淡的妆容,没能掩盖住她脸上的几分憔悴,但即便如此,她给人的感觉依然是美丽的。
就好像她的整个人都发着光,有种耀眼的,并且令人无法忽略的气质,那是王者之气,一个女人身上居然会出现王者之气?
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而是经历了许多之后被岁月磨砺所形成的,是慢慢积淀下来的一种威仪,她就坐在椅上,虽然被点了穴,又见了两个陌生人闯入,但她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惊慌,而是用双眼慢慢打量着他们。
“西域王早就已死,却用了替身来假称病重,这些年来掌管西域事务的,你说会是谁?”慕容澈冷眼看着她,对风长歌所问的这个问题,其实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谁,不如我们来问一问便知道了。风长歌敛目,走到那个女子的面前,柔和的真气从她身上拂过。
只见红色的衣袖拂过,直接一挥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这在她眼里有另外的含义,隔空解穴已是一种威慑,以她的力量不用妄想在他面前逃离,让她开口,也说明他不担心她大叫。
她定了定心,没有做什么蠢事,她不会忽视站在这个年轻人身边的另一个,那个冷冷的站在一边,面色冰寒,看起来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两人站在她面前,她知道他们要问什么,缓缓的抬手,她用指尖梳理了一下自已鬓边的头发。
“耶律清。”她从椅上慢慢站起身,走到棺木边上,“你们看到的人,是我王兄。”她垂首抚着棺木,那背影让人想起方才的哭泣,但只要哭完了,从耶律清的脸上便再也看不出半点泪痕。
“你是西域的公主?”慕容澈眼底泛起波澜,浅淡的目光缓缓在她身上打量,“西域唯有一位公主,在多年前被称得病而亡。
慕容澈那时还在宫中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西域公主得病身亡,在此之前,西域皇宫还贴出了告示说寻求名医,医治公主的病,那个时候也还是有不少江湖名医前去皇宫,但是不久又都出来了,最后才宣布了公主香消玉殒的消息。
耶律清转身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你们就是刺客?”她不答反问,扶着棺木,那语调说不上是质问还是纯粹的疑惑。
慕容澈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但他身上沉沉的气势却渐渐逼近,“我们是刺客,你打算如何?”
她不自觉后退半步,又强自忍下,心里微微一惊自她掌控西域之后,经历过太多太多,却还没有一个人让她感受到这种如同实质的威胁感,但眼前这两个人,从进了屋之后便令她觉得危险。
这是气势,有高手之气,也有上位者之势,这两个人绝不简单,耶律清心里转念,想到什么,“莫非你便是从中原来的那个君澈?”她的目光从慕容澈身上掠过,看着风长歌,“还有你,凤歌,你们二人便就是名震江湖的沙漠之鹰?”
“是。”风长歌微微的勾起嘴角的笑容,“没想到诺大的一个西域居然还有幕后之主,西域王居然已死,真正的西域王便是西域的公主,不知这件事,锦娘知不知道?”
犹如是来做客的,风长歌语气淡淡,但是也问的温和有礼,身上属于中原的服饰让耶律清有一瞬的恍惚,看着风长歌说话间红色的袖摆拂过,她点了点头,“锦娘知道,本宫还对她说过,想见见你们,要她将你们带入皇宫,我也没想到……”
早就听见外面的喧哗,耶律清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王兄,原来的西域王早就病故,死去的当然不是他,她奇怪的是有谁会去行刺,如今见到他们便清楚了。
“锦娘他一直对你们怀恨在心,那日的血煞剑其实也是她没有想到最后会被你们给拿走,并且这剑竟然还认了你做主,这是他的夫君留给他的,拿出来其实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被你们得走之后,她念念不忘此事,本宫阻止过,但她后来还是去了中原,没想到这次她竟然不顾王命,又做出了这钟事。”耶律清的态度不像是有敌意,反而显得较为可亲,她领着他们到了另一间房。
“你们在这里还被当做刺客,还是小心的好。”这间房间看起来是议事用的,非常隐秘,她亲自去倒了茶,摆在两人面前,做这件事的时候,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犀利慢慢退下,变的有点亲切。
那种长辈的亲切,令风长歌和慕容澈都感到诧异,只见耶律清沏完荼之后坐下,端着荼水喝了一口,“听说你们在中原都很有名望沙漠之鹰的名号无人不知,如今来到西域,折损了敖枭族,不知是不是真的?”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和他们聊天,风长歌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确实遇上此事。”他没有去碰桌上的杯盏,慕容澈坐在他身边,一身冷硬半点没变,“你想见我扪,原因?”
“自然不是为了嫁祸你们。”耶律清看出他眸底的锐利之色,笑道:“本宫虽然身在此,掌管西域的事务,但外面可有人知道清公主还活着?”
二人谁都没有回答,这也是他们心里的疑惑,她见了,面色略有些惆怅,“本宫身为公主,但并不被王兄承认,你们可知道,这里这么多人,一是为了保护我,二也是软禁,那是王兄下的令,在他死后,没有人敢违背,本宫只能在这里,不能出去一步。”
“我是这个宫里,最有权势也是最无权势的人。”耶律清苦笑,对他们解释。(。)
第一百四十章:疑惑()
眼下万央是在她的掌控下,但必须靠着数位大臣传达命令,那几位大臣都是极为忠心的人,效忠于西域王,怕西域王一死,又无继承者,底下有些部族会生异心,便在他病故之后找了替身来掩人耳目,造成西域王还活着的假象。
为免露出破绽,那个替身还被下了药,缠绵病榻,令人深信西域王王确实病了,暗中则将宫中的事务交给西域王唯一的至亲,他的王妹耶律清。
“本宫挥笔间便能掌控西域百姓生死,却不能控制自已的来去,得不到自由,这岂非是件好笑的事?”她淡淡说完,大笑不已,笑的万般辛酸。
然后她叹息,“所以虽然知道你们不是刺客,也没有杀我王兄,但本宫却不能证明你们没有做,因为在大多数人眼里,王直到今日之前还是活着的,是在今晚被你们所杀,现在那几位大臣该在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
锦娘定然早就算到,才会用了这个办法,现在锦娘虽然已死,但目的已经达到,要整个西域都与风长歌与慕容澈二人为敌。一瞬间慕容澈心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知道锦娘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若是锦娘明明知道他们的身份,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样子做,那么他就不是要针对他们两个人,而是恶意想要挑起两国的战争,也幸好眼前这个人没有没有知道。
慕容澈的指尖微动,不疾不徐的叩击着扶手,神色还是不见太大起伏。
“你想见我们的原因?”慕容澈重复先前的问题,眼神如冰,直直的看着耶律清,不见波澜。
就算听说要与整个西域为敌,他们也没有惧怕,耶律清始终在观察他们,觉得满意,“本宫想见你们,是为了求你们一件事……”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自已手中的茶盏,欲言又止。
“清儿!”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有人大喊,接着就是阵阵敲门声,显得很急。
安利?风长歌猜想他定是听说宫内有刺客,才又回来找耶律清。
耶律清从椅上站起,略见惊慌,塞给他们一块令牌,“你们快走,往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