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恶女升职记-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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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中众位妃嫔聚集,各位妃嫔三三两两的交谈。皇后在主座上端然正坐,元妃居然没有出现。韩清漪坐在末坐正冲着她微笑,左璇玉在这笑容中脸色微微变红。在众人的目光下,左璇玉按规矩对着皇后行三跪九叩大礼。
皇后微笑着吩咐左璇玉落坐,“前些日子就瞧着你模样好,性子顺,果真得了皇上的宠爱。”
左璇玉侧身恭敬的答道,“谢皇后赞赏,奴婢福薄,不敢奢望。只盼着皇后****安好,六宫祥和,母仪天下;皇上雨露均沾,子嗣绵延。”
皇后嫣然一笑道,“好甜的小嘴,不怨得皇上喜欢你,连本宫也喜欢你这小嘴。“接过茶盏,喝了几口。
闲话了几句,皇后就推说身子倦了,让众人离去。韩清漪与左璇玉同行,一路上笑着打趣她。待回到凤翔宫的时候,两个人在门口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绯红色,铺天盖地的绯红色。还没等两人进门,皇上身边的大总管高彦兆带着几个小太监就迎了了出来。
高彦兆满脸堆笑,“参见两位小主,恭喜左小仪。”他挥手招呼着小太监,“快点,还不服侍主子换衣服。”
左璇玉忙说,“公公失言了,我还只是个小仪称不得主子。”
高彦兆轻轻的打了自己几个耳光,笑道,“是奴才失言,小主恕罪。瞧奴才这得意忘形的。”他凑到左璇玉耳边,“皇上正拟给小主晋封呢,圣旨都写好了,就等着您那。”说罢就引着左璇玉先进了角门,“小主先换身衣服,皇上在院子里等着您。”
左璇玉愣愣的被拥进角门,众星捧月般的。韩清漪站在一旁,仿佛真人布景般没人理睬。韩清漪只好独自进门,整个院子都披挂上红色的彩线。最搞笑的是海儿和东儿也被绑了红线,站在鹰奴的肩上顾盼自豪,不时的咕咕叫着。空气中弥漫着香气,淡淡的玉兰花香,那是韩清漪最喜欢的味道。雨宸一身大红的喜袍站在院子当中,韩清漪默默地施礼后站在一旁。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等了能有一盏茶的时间,八人抬的花轿进了院子。檀香木的花轿珍贵无比,精工细镂的是传说中幸福美满的代表人物三百余人。抬轿者穿一色特制的缎子马褂,金缕细纹,都是龙凤呈祥的图案。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一众小太监沿着两边吹吹打打。
花轿进门,院子里就鼎沸了起来。奏乐放炮仗迎轿,凤翔宫的下人们把手中的紫玉兰花瓣扔上天。韩清漪和魏听露几个小主不好出面,只得站在墙角远远看着。沛菡跟在韩清漪身后,轻轻地扶住她微微颤动的身体。魏听露面目狰狞,手中不停地绞着手帕,仿佛那就是左璇玉一般。还好众人都只是在注意院子中的情形没人理她,否则这幅尊容足够让人做恶梦的。另外几个小主也都是神色各异,有嫉妒,也有怨恨。
韩清漪盯着漫天的花瓣,静静的看着雨宸。大红的喜服衬得他愈发的丰神俊朗,并不是任何人穿红色都能穿出味道,而他偏偏是那最趁这红色的人。雨宸看着缓缓走来的花轿,眼中忽有精光闪过。那眸子,亮亮的,闪闪的。韩清漪眼前只剩下这双眸。恍惚间,不记得何时,他就在她耳边说过,在他的婚礼上,他要牵着他的新娘走过长长的连廊,就像牵着手走过一生。韩清漪嘲笑他,“那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雨宸重复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时,韩清漪的梦想就是与萧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可惜,萧瑟爱的人不是她,最后,她只是微笑着祝福,微笑着放他自由。
花轿缓缓走来,前呼后拥,好不气派:最前面的是开道的,紧随的是执事的、掌灯的、吹鼓奏乐的,然后才是新娘的花轿。有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上前索取吉利钱,谓之“拦门”。有人以铜钱向空中扬撒,他们都争着去抢,这就叫做“撒满天星”,另有一个手执花斗,将所盛之谷物、豆子以及金钱、果子等物望门而撒据说是用以禳避阻挡新妇进门的煞神称为“撒谷豆”。
停轿卸轿门,雨宸站在霈雨殿前等着。两只海东青飞了过去将轿门掀开,雨宸迎上去将左璇玉扶了出来。左璇玉身穿淡粉色的喜服,头戴珍珠羽冠,盖着绯色的盖头,白玉般的脸上有着一抹绯红。在雨宸的搀扶下她踩着满地的红纸,伴着漫天的紫玉兰,缓缓的走进霈雨殿。长长的连廊,仿佛漫长的一生,左璇玉期待着,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进了屋,左璇玉走到雨宸面前盈盈拜下。雨宸微笑着扶起她,轻轻的在她耳边,“给不了你大红花轿,凤冠霞帔,不要生气啊。”左璇玉羞涩的摇头,不说话。雨宸领着她转身进了屋。
第664章 第665()
高彦兆高声道,“皇上特赐凤翔宫众小主普升一级,其他人每人赏纹银三十两。”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今天整个凤翔宫都跟着左璇玉沾光了。
众人纷纷跪倒谢恩,有人欢喜,有人不忿。魏听露愤愤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韩清漪一直都是呆呆的,就连谢恩都是沛菡拉着她跪下了。
回了屋子,沛菡小心翼翼的安慰她。而韩清漪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许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婚礼。漫天的紫玉兰飞扬,大红的裙裾,微笑的萧瑟……还有那香醇的合卺酒。沛菡已经习惯了韩清漪的神情恍惚,只是站在她的身边不说话。
那是最后一次见萧瑟,韩清漪还记得那杯喜酒她喝的有多么苦涩。
雨宸温柔的揭开左璇玉的盖头,“抱歉,我必须得顾着皇后的面子。只能给你这些了。”攥住左璇玉的手,雨宸低低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左璇玉听到这话,忽地一愣,慢慢的沉吟,“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执子之手,与子共著。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雨宸的眼睛亮晶晶的,笑道,“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左璇玉深情的凝视着雨宸,她还能说什么,那是吴越的皇帝,是凭借的自己的手腕打下无限江山的一代霸主,是可以对女人予取予求的帝王。左璇玉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依靠在雨宸的怀里,低低的说,“宸哥哥。”左璇玉明白,也许那夜是孤注一掷的赌博是邀宠的手段,而今却是真正的爱上了他,在他温柔的怀抱里沉沦。从此爱雨宸多过爱皇上。
“傻丫头。”雨宸轻叹道。
这是门外却又有人说话的声音。
“小主你不能进去。”高彦兆拦在韩清漪身前。
“我只是想按照我家乡的习俗为我的朋友送上一杯合卺酒,这样也不许么?”韩清漪微笑。
“小主,这不合规矩。”
“规矩?这天下谁不知道永泰帝是最不讲规矩的。”韩清漪不断地往里闯。
沛菡挡在她的身前,也低声劝道,“小主回去吧。”
“让她进来。”雨宸在里面吩咐。
四目相对,韩清漪的脸上挂着飞扬的笑容。左璇玉有些心惊的看着雨宸的表情,她知如果把她们放在一起雨宸一定会喜欢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自己邀宠的手段不就是不把他当作皇上只当作丈夫么,韩清漪如此看着他不也是用同样的手段么。左璇玉笑着迎上去,接过韩清漪手中的酒壶说,“多谢姐姐费心了。”
“三年前的女儿红,不算陈酿,应该挺好喝的。你们尝尝。”韩清漪笑着,转身离去。
“等一下,听说你会弹琴,不妨为我们奏一段《凤求凰》。”雨宸淡淡的吩咐。
韩清漪身子一僵,忙到,“遵旨。”
美妙的琴音在韩清漪的指尖流淌,袅袅间如仙音绕梁。韩清漪的表情很平静,就像许多年前在萧瑟的婚礼上弹奏这首曲子时的样子。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韩清漪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本来就不是如啼莺出谷的嗓子,而这时的低沉的声音让人分不清里面的情愫。
雨宸迷茫,无限爱慕怎生诉,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曲子,却已是物是人非。那时,韩清漪对雨宸说,若是她嫁人要大红的檀香木花轿,要隔着十里都可以闻到香味的那种,要海儿和东儿做掀轿门的喜娘,要我爱的人带着我走过长长的连廊,要漫天飞舞着紫玉兰,还有陈酿的出嫁酒……可是,那时她爱的人正在做别人的新郎。那日,韩清漪从老宅后院翻出了出生时的女儿红,将它奉到萧瑟面前。雨宸记得,那时,韩清漪一身绯红色长裙,风风火火的为萧瑟张罗婚礼事宜。一块紫玉龙王令,一坦女儿红,一曲凤求凰,就是韩清漪的贺礼。从此,韩清漪远离萧瑟,放他自由,任他高飞。
雨宸看着韩清漪,无声的叹息。他很想知道韩清漪真实的想法,而韩清漪却只是在一曲终了,含笑告退。韩清漪走了,却没注意雨宸充满情意的双眸,也没有注意左璇玉怨毒的眼神。
“宸哥哥。”左璇玉依靠在雨宸的怀里,浅浅的嘬着韩清漪送上的女儿红。“汲取门前鉴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左璇玉淡淡的有些惆怅的说,“只不过,这酒的时间太短了,嗯、味道有点酸。”
雨宸点点头却不说话,有些酸涩的酒滑入喉咙。由于年份不到,就匆匆开坛,这女儿红实在难喝。雨宸的耳边似乎依旧流淌着韩清漪的琴声和歌声,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恍惚间记起,就在三年前,萧瑟的婚礼上,韩清漪奉上了自己的出嫁酒。并对他说,今生与君为兄弟,更结他生不了因。从此韩清漪无论面对如何的苦难都不曾打扰萧瑟的平静生活。三年后……雨宸不敢想,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韩清漪会在这个时候奉上她的出嫁酒。雨宸皱眉,脑海里有一丝的想法闪过,快得来不及捕捉。
回过头,雨宸仔细的打量着左璇玉,秀气的眉眼,不似韩清漪如刀削般的剑眉;清亮深情的眼睛,盛满着娇羞,不像韩清漪睥睨间的流转风情;小而翘的鼻子,不弱韩清漪鼻悬一线,刚毅的仿若刀削剑刻;细腻柔嫩的肌肤,光滑如玉,而韩清漪却是满面风霜;握着软软的小手,忽然想到韩清漪指尖的老茧。左璇玉在他深情的目光下有些不自然,轻声叫道,“皇上。”
雨宸笑笑,完全不相似的两个人,难道只是因为一起住的久了就沾染了那人的味道?雨宸有些疲惫的躺在软榻上,静静的抱着左璇玉。
门外忽然又响起一阵吵杂,雨宸有些不耐烦的,“又怎么回事?”
高彦兆苦着脸进来,“回禀皇上,元妃娘娘请皇上过去。”最近皇上已经十几天都没进过永寿宫的门了,高彦兆十分的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