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恶女升职记-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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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已散,还是中途离席?然,此次前来是虚情假意还是下旨治罪?亦或是发现了如月的行踪,追随到此
步下石阶,清漪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如赴薄冰,她一步步走向御昊轩,却不又不敢过于靠近,只是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静静的站着,但目光,却凝视着他的背影。
“清漪为何止步了?”虽未回首,但御昊轩低沉的声音却缓缓传来,让清漪的脚步不禁后退了一步,甚至有种想逃离的冲动。
许说清漪的反常被御昊轩察觉,他微微转身,金玉紫墨冠上在暖日的照耀下显得冷硬,垂落胸前又被微风吹拂的明黄丝带却更添俊美,而望向她的眼神更是似温柔,似冷漠,更似试探。
清漪轻笑,然那笑却让御昊轩眯起了双眼,清漪的笑带着几分自嘲,而又含有几分苦涩,仿若受了极大的委屈,只见她缓缓的低首,转身,不再看他,声如飘渺:“皇上允准臣妾靠近吗?”,就算靠近,又有什么用
御昊轩一怔,沉如黑夜的眸光带着探究之色,而后大步走向清漪,温柔笑着,伸手拨开了清漪额前的发丝,语带宠溺的道:“清漪见到朕都不开心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几乎让清漪的心头发颤。
长睫颤动,渐渐抬起,望向御昊轩那如潭水一般的眼眸,久而,竟如自语的呢喃一句:“皇上真心对过清漪吗?”
御昊轩抚发的动作顿时僵住,俊容上那温柔的笑意也渐渐消退,仿若再难维持,清漪的眸中闪过一丝伤痛,蓦地后退了一步,但御昊轩却环住了清漪的腰身,大手紧紧叩住,微微低首,温暖的气息与清漪相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琢磨的情绪:“那清漪呢,清漪对朕又有几分真心?”
抿唇,清漪却苦笑起来,原来试探这个男子当真如此困难,她原本以为她已有就成胜算,但此刻看来却是一败涂地,眸光清澈,但却掺含忧伤,转而看向御昊轩那另人琢磨不透的眸子,轻启唇,“清漪是真心的”
话音刚落,唇却被覆住,一抹刺痛来袭,而后,便闻御昊轩略带起伏的声音:“清漪,记住你今日的话
海棠树下,两人相依偎,心隔城墙,却似沉醉
清漪凝望御昊轩的双眸,却依旧寻不得半点蛛丝马迹,温婉一笑,但却不言不语,素手抚上他的面容,眸光微微暗淡,而后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叹息。
御昊轩轻搂清漪的腰身,双眸幽然望向远处,但却不知在看什么,少许,眸光回转到怀中人儿的身上,满含宠溺的抚着清漪长垂青丝,冰冷的薄唇印在那一点朱砂的额头之上。
微风冷清,朝恩殿旁,一明素洁长裙的女子紧揪丝帕,娇躯颤抖的躲在暗角,不贝齿紧咬上下唇,掺出丝丝血迹,转首,紧闭双眸,但却无法阻止内心的巨痛,身滑落,轻声哽咽。
她的昊轩,她的清漪,他们怎能如此
忽而,如月渐渐止住哭泣,想到了御昊轩前些日子的承诺,抿唇,微颤的身子走回偏殿佛堂,她该相信他,至少这三年,他每个月圆之夜都会静守冷宫,与她遥遥相望
想到曾经过往,如月心头的芥蒂稍稍减少,暮氏乃木氏的仇敌,昊轩曾答应过自己要除去暮氏为木氏昭雪,昊轩从来都不曾骗过自己,而今他又不知萧童真实身份,必然只是逢场作戏。
如月蹲坐在佛堂之内,望着那数丈之高的金身佛像,心头渐渐安定,而后跪拜佛堂前,双手合十,却不知道该祈祷什么
寝室内,清漪在桌台之上铺上宣纸,轻拢长袖为御昊轩磨墨,眸光却一直凝睇身旁人,抿唇含羞,取下一支毛笔递与他,依偎而坐,耳语轻柔,道:“听说皇上精通音律,可是臣妾却从未有福耳闻”
御昊轩轻笑,转而望向清漪那一脸期待,倾身,在她脸颊上轻吻,低沉的声音满含宠溺:“清漪想听什么?”,说着,敛下笑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竟执笔在宣纸上写道:
“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拍遍阑干,而今识尽愁滋味。往日俱往矣”
清漪望着那宣纸上的有力的黑色字体,眸光一闪,素手轻轻一握,但却轻笑起来,佯装气恼的道:“皇上想起故人了?”
‘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想必是在写如月吧,清漪心头的郁结似乎有些松动,如月,身为帝王或许有太多无奈,但他并未负心于你,身在皇宫红墙绿瓦之中,得此夫君,已是三生有幸
御昊轩转首望着清漪的神情,那双深如夜色的眸子似要将她看得透彻一般,然,在清漪察觉之时,他却转首望着自己写下的字迹,仿若沉入了某种难解的沉思
许久,直到耳边琴音扰乱思绪,御昊轩才缓缓回神,却见清漪已经坐在了前殿的琴旁,素手轻拨弦,似哀似怨的琴音徐徐传来
清漪指按琴弦,半敛双眸,长睫微微颤动,白皙修长的指尖在琴弦上轻浮流动,启唇轻唱:
你走时霜叶正红,落叶飘在空中。
你走后我收集着落叶,每片里有我的相思重重。
当大雪纷飞的冬季,我的心也不曾冰封。
多少次呼唤你的名字,多少次望断长空。
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聚也匆匆,别也匆匆
从此辜负了秋月春风,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
经过了多少风霜,经过了多少盼望,我们终于相对。
我怎能不感激上苍,结束了流浪和飘荡。
我愿用最深情的爱,抚平你所有的沧桑,收拾你所有的悲伤,千言万语如何诉情浓
听清漪唱到此处,御昊轩的神色陡然一凛,大手瞬间握成拳,霍然起身,而那桌台之上的砚台墨汁竟啪的一声掉落地上,黑色的墨汁沾染了明黄色的龙袍,一点点慢慢扩散,化为晕圈。
清漪指上的琴弦随声而断,砰的一声划破指尖,沾染着血迹垂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冷风浮动,微微颤动。
清漪望着指尖的那一抹猩红,但却觉得心头微微刺痛,素手抚上了衣襟,轻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裳,而后起身,抬首望着御昊轩那凝重冷冽的神色,走上前,却见他面无表情的与她擦肩而过。
成功了么?清漪背对着大殿门口,听着他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走,而后是那从风中传来的只字片语:“朕还有事,不陪爱妃了”
有事?清漪眼中的晶莹液体似再隐忍不住的落下,素手渐渐成拳,手中的丝帕已成嫣红,他去冷宫了,因为她刚才那首歌,冷笑,却无法抑制眼中的泪水,伸手轻抚,她为何而哭?
“萧童”大殿前出现了一个消瘦娇小的身影,那轻柔的声音带着点点的不安。
清漪并未回头,只是深吸一口气,道:“还不快回冷宫,皇上已经去找你了。”,说罢,举步踏进寝室,反手关门,将自己的身子依靠在门上,闭上双眸。
如月听了清漪的话甚是诧异,但在回神之时才愕然清醒,欣喜与悲伤在心头难解难分,握住丝帕的手却微微颤抖,抿唇,眸含泪光,轻颤的声音低声道:“萧童谢谢”,而后转身,提裙向‘凝雪宫’外的那条小路上跑去
寝室内,清漪依在门上,双眸微微睁开,望着桌台之上,那散落满地的纸张与黑色墨迹,微步上前,望着那被墨水污损的有力字体,心头如窒息一般沉闷,巨痛难当。
但凡少年,情不知所起,以为繁华是尽头。拍遍阑干,而今识尽愁滋味。往日俱往矣
素手轻颤,执起那张纸,而后转身扔进了火炉之中,一阵火焰飘起,渐渐化成飞灰,片片焰红飞舞,最后只剩下一室的烟雾。
心动了,是么?清漪紧揪着心口的衣裳,狠狠的锤了自己一拳,而后泪光婆娑,痛极反笑,没想到自己一个如此绝情自私的人,竟也会喜欢上一个无情且琢磨不透的帝王,竟也会嫉妒自己的前生。
呵清漪转身环顾房间的陈设,最后目光却还是停留在床榻之上,指尖摩挲他曾入睡的地方,那种翻滚的刺痛如同穿透掌心直射心里。
如月,留住他,就看你了
清漪紧闭双眸,疲倦的依偎在床沿,望着手指上凝固的血迹,嘴角却扯起了一抹空灵的浅笑,她原本就没有机会做一个好人,如今却又要坏得人神共愤,素手抓起了床单,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就坏得天诛地灭吧
可是,眼角却依旧淌下一滴泪珠
第467章 第467()
如月提裙飞奔,素洁的长裙在风中飞扬,青丝略有散落,但却更显美丽,她穿过清漪为她寻找到的那条僻静无人的小道,一路迈进冷宫,最后停留在那抹明黄色身影的背后。'
泪,落下,如月望着那个似乎已经许久都不曾见到的背影,而后冲上前,抱住了御昊轩的后背,在感觉到他一瞬间的僵硬之时,泪却更加涌现。
“昊轩”如月哽咽,一头编好的髻发垂落下来,宛若三千青丝缠绕在那明黄色的龙袍上,如此分明却又相得益彰,仿佛她本因他而生一般。
御昊轩缓缓转首凝望着如月那张绝色,但却又带着几分苍白的娇颜,眼中闪过许多复杂情绪,但最终却是将她搂在怀中。
“月儿”低沉的声音轻呢,带着几分沙哑,冰冷的薄唇在她的额间亲吻,心头的那抹扯痛竟又如此的清晰,“月儿,朕”
“不要说”如月忙抬手捂住御昊轩的唇,泪眼婆娑的望着他那张一如昔日的俊颜,轻轻摇头:“罪妾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在乎,罪妾只想要皇上,只想看见皇上”
在踏进这后宫的第一日起,她就沦陷在眼前这个帝王的深眸里,她保存着所有的纯真与美好,即使被废黜也始终如一,只因他曾对自己说:月儿,朕喜爱你的单纯。
可是入冷宫三年,她等得绝望了,她知道她再单纯也抵不过那后宫中每年增长的姹紫嫣红,可是她爱他,为此,她不惜牺牲自己的寿元,寻求转天轮回之术,只要还能见到他,在他眼中看到自己。
还有不要再受三年前那噬心的断恩之痛
三年前——
“皇上,臣妾的叔父是何等的忠诚,断然不会卖国求荣,皇上”如月哭花了娇颜,跪在地上扯着帝王的袍角,青葱玉手占满了血痕,但却依旧不死心。|:
“皇上,木氏谋反罪证确凿,贵妃娘娘身为木氏长女,理当废弃冷宫,黜去妃位,终身不得孕育皇嗣”皇后欧阳萧玉满脸冷清,高贵之色尽显,凤眼冷凝跪在皇上身边的如月,狠不得将她那只扯着皇上袍角的手给砍下来。
淑妃站在一旁,却是低首不语,娇美的面容在见到如月那双血迹斑斑的素手之时,面色就变得苍白,她后退两步,想说什么,但却被皇后瞪了一眼,稍后只称身体不是而匆匆离去。
欧阳红玉抿唇,白皙的手指绞着丝帕,在瞥见皇后的咄咄逼人之时,心生不忍,于是上前扶起如月,打圆场的道:“木氏一族已然受到我怀月法律的惩处,但木贵妃无论如何也是皇上的正妻,若当真要废黜,也该留下一子半女,这不仅是我怀月的血脉,更是木氏唯一的延续”
“够了,充容,你身为九嫔,竟然帮一个罪妃说话,看来本宫是没有看管好这个后宫”皇后气愤难当,她踱步至太后身后,轻扯太后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