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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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破阵子似乎却听出了其中暗含的其他意思,“睿儿,为师面前,难道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李睿当下双手行礼,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师傅,请恕徒儿直言,我们鬼谷派底蕴丰厚,天元一事犹如覆手之易,何必引动天下之势。”
破阵子听的眼眸陡然睁大,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弟子,“你的意思,是怀疑为师故意搅动这水潭里的水,要让这天风起云涌喽?”
“弟子不敢。”李睿当即欠身,连声称不敢。
其实,细细想来,当初天元一出事,如果鬼谷派能够在第一时间予以援手,那么恐怕就不会有今日这诸般事了。
换言之,正是因为鬼谷派的缄默,后续引出了各方的势力。
如果天元无事,恐怕那些势力还是会一如往常般避世不出,不问世事沧桑,自得自乐。
所以在开始的时候,鬼谷派在其中还是起到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的,这才有了今日难解难分的局面。
“为师的责任,又怎么能够强加在你们身上呢,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行,就多散发点余光余热吧。”话到最后,音色越来越轻,显得萧条而沉重。
“师傅。。。”一时之间,李睿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接这个话茬了。
如果师傅说的是真的,用自己的余生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为他们鬼谷七子减去大半的劳累,那是触动心灵的。
可是,若师傅是为了逐鹿天下,要在乱世中崛起呢?
这究竟是发自肺腑,还是自私自利的遮掩,或许,作为弟子,去怀疑一位老人,而且还是一位苦心孤诣,将自己一手抚养成人的老人,这,本就是不应该的。
李睿更愿意相信,破阵子的所作所为是为了鬼谷派,亦是为了天下黎庶,或许他错了,但那也只是错在将这群雄逐鹿的时间提前了几年。
心中如是想着,吐出一口气,仿佛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眼前的迷雾也正在被慢慢地拨开。
只是当他缓过神儿来的时候,那抹身影已经远去,只有瘦弱的脊背,苍凉的身姿,迈着缓慢的步伐,渐行渐远,那一刻,李睿的心,仿佛也被带走了。
鬼谷派,应该出世了,鬼谷七子,也应该站起来了。
如果前面的是路,就让我来跨,如果前面的是海,就让我来乘风破浪,如果前面的是天,就让我来征服,这所有的苦难,都由我来承担。
李睿的眼神闪过一道精芒,并不具有摄人心魄的凌冽,只是儒雅的内敛光芒,却让人感受到了别样的心悸。
此时另一处地方,风雪扑面,席卷着这方圆万里,入眼则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白色,让人不禁迷茫了双眼,辨识不清了方向,只觉得东南西北,就在眼前。
一名男子,穿着粗布麻衣,神色冷峻,风儿吹动头发飘舞,衣角翻飞,可是他那略显沧桑的脸庞却面不改色。
仿若心中已经坚定了方向,那一步一个脚印的身姿,不曾停下,正如眼中的道路,不曾变却。
那并不显得如何宽大的脊背,似乎还背着什么,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窥探一番,只是手指尚未触及,就感到一股令人发颤的寒冷,不知是天气实在太冷,还是这男子背后之物实在骇人。
看这包裹装束的模样,里面应该是棍子,宝剑之类的物什,形似长条状,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透过这背影,环伺周身,“咯噔”一声,瞳孔急剧收缩,这男子,似乎,似乎并没有左手。
那空荡荡的衣袖在风中摇摆,前后晃荡着,这身影显得愈发落寞孤寂了些。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任凭面前的风雪肆虐,他的脚步,都未曾停下。
风儿大了,他就压低了脑袋,弓着身子默默地承受着,至少,他的身子一直是向前的,向着那个我们不曾看真切的目的地。
渐行渐远的身影,在这座海拔越来越高的山上直到化作一个小黑点儿,那身影也停下了脚步。
抬头仰望,“天澜”这两个墨黑的字体,在白茫茫的雪景中显得尤为鲜明,醒目。
出人意外的是男子并没有上前敲门,而是纵身一跃,整个人就这么进入了其中,这种方式,不得不令人怀疑男子是否是鸡鸣狗盗之辈,毕竟正派人士,一般都是从正门而进出。
不过幸而在这雪山之巅,没有任何人会知晓这粗布麻衣着装男子的存在,就像石子投入大海,无论是“啵”的一声轻音,还是“扑通”的异响,对于大海,都是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而此时,在天澜内院的某一间房内,两个人影正在轻声细语的交谈着什么。
“你回来了。”
“是。”
一段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对话,实在是让人有些郁闷,这都是什么话,不都是废话嘛。
你回来了,是,着实让人有些汗颜。
第138 前往地洞()
略显苍老嗓音的主人背对着门口方向,而那青年男子则是漠然地站在一旁,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此次从‘魔窟炼狱’出来,我能够感受到,你真正变强了。”不泛起丝毫波澜的嗓音,有着些许认可。
而身后的男子仍旧是这样云淡风轻的站着,或许他的内心也曾跌宕起伏,波澜壮阔,强大?他能不强大吗?要知道这次若不是当机立断斩断一臂,恐怕整个人都要交代在那里了。
见身后并没有什么动静,这中年人便转过了身子,“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别总是死气沉沉,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要知道,这天澜以后。。。”
气势霸道的话语,音色浑圆,字正腔圆,颇有一番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感觉,只是当眼神触及到那只摇曳的衣袖,神色当下便恍惚了。
“你。。。你的手呢?”中年男人说着几步快走,一下抓住了面前男子那只空荡的袖子。
男子仍旧一如往常,面色全无,看不出一点儿的喜怒哀乐。
他只是伸出右手,直接毫不留情地打掉了中年人的手,“你也会关心我吗?恐怕是为了你自己的大业吧?”
啪。。。“放肆。”随着巴掌声的响起,中年男人的口中只是吐露出两个冰冷的字眼,让人直觉得冷冷的。
“呵呵呵。。。”男子只是习以为常的笑笑,仿佛已经麻木了。
“我。。。”中年男人则是看着自己的右手,自己的手心也是一阵火辣辣,可想而知这一掌受力在对方脸上是有多疼。
或许,脸上的疼痛可以用金疮药来修复,用时间来愈合疤痕,可是心上的呢?又该用什么来弥补,来修葺。
“嗒嗒嗒。。。”
“唉。”
看着独臂男子离开的身影,中年男人只是兀自的叹了一口气,也许是一时气息不调,但更多的,应该是心中的怅然。
这两人,中年人是天澜当代家主,封禅铭,而那独臂少年,正是他的独子……封于修。
父子两人的这种见面方式,生疏至极,倒是让外人有些看不清道不明了。
或许,这和风禅铭的妻子之死有关,那倒是不记得多久,尘封于记忆多时了。
天澜,建立在雪山之上,无疑,有形无形间都脱离了这一个喧嚣的尘世,清明独处。
所以如今这里在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就像被遗忘般尘封。
或许,待等到外界的烽烟腾腾燃起之际,世人就会记起他,毕竟,鹬蚌相争的道理,这是大家都明白的。
既然要大清洗,那么自然大家都要名列其中,同进同退,甘苦与共。
外界,水已经搅动的越来越浑浊,尤其是以大漠万仞林为首,所有人都如狼似虎,蠢蠢欲动。
“你们说,那凭空出现的地洞,和荧惑守心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还有,那地洞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竟惹的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王殊一边压低了声音说着,一边谨慎的不时回过头偷瞄一眼在一旁小憩的墨言,仿佛很是担心对方会听到似得。
李仁泽和杨桀听了王殊的话,两人皱着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接着两人又是一番对视,其实他们二人的心中也甚是疑惑,倘若不是墨言有言在先,晚上再做行动,恐怕此时二人早已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跑没影儿了。
“依我看,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杨桀站起身,走了几步,看着前方便不再言语。
王殊不以为意,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李仁泽,也希望他能够发表下自己的看法。
被一个大男人目不转睛的瞧着,饶是李仁泽也不禁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既然墨言先生已经嘱咐过了,我们就照办吧。”李仁泽也是很有主见的人,只是对于这件事,他显得很是谨慎。
或许,这也和那些进入地洞没有多久,就传出一阵阵哀嚎声的人们有关。
直觉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其中,应该还隐藏了什么。
可能这秘密暗藏已久,但是他们相信,如果能够弄清楚地洞中的东西,那么就一定能够梳理清楚很多事情。
三人个大眼瞪小眼,六只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难掩的兴奋,而后三人默契地回首看了看墨言。
只见后者此时还闭着眼睛,仿佛入了定,一动不动。
王殊伸出右手,手掌平举,五指勾勒,意思显而易见,三人偷偷跑出去,先去地洞探探路。
对于这种大胆的建议,李仁泽和杨桀尽管心知危险重重,并且墨言再三叮嘱,可是心底却是异常的迫切,热忱,跃跃欲试。
三人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他们忘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墨言,便拿起各自的武器,蹑手蹑脚地朝地洞所在摸索过去了。
直到三人的身影走远,脚步亦微不可查之际,那躺在树下的人儿也睁开了眼眸,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
他并没有马上起身去追上三人,不过也是,若现在赶着去阻止,那到不如在刚才三人动身的时候就阻拦下来,何必拖延至此时。
墨言又闭上了眼睛,好像什么都没有瞧见,继续闭目养神,神态恬静从容至极。
“你们说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暗处观察着?”
“万籁俱寂,波澜不惊,这一切都是风起云涌的前兆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与其进去探险,倒不如守株待兔。”
此时李仁泽,杨桀,王殊三人,已经到达了临近地洞的附近,或许实在是性情高涨,他们一路犹如离弦之箭,飞奔而驰。
不过,尽管心中兴奋莫名,情绪激动难耐,可是三人毕竟还是懂得分寸的,只是躲藏在树丛间,不露声色。
“我说杨桀啊,你小子关键时刻不会是怂了吧?”王殊难得冷嘲热讽地刺激他道。
“我说你小子今天放的屁倒是特别臭啊,有本事,那你倒是过去啊。”杨桀毫不留情地还击。
“我。。。”王殊一时之间倒是被说的有些气结了。
“好了,你们两也别闹了,看,这不就有人进去了嘛。”倒是李仁泽打断了二人,右手食指还遥遥指向前方。
第139章 步入虎口()
这不说不知道,说了再是一瞧,倒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只见十几个白衣身影,背负长剑,一身衣着飘飘然,就似那自银河九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