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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凰棋-第229部分

小说: 凰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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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就这样走着,破阵子直到走到了那悬崖边才停下。

    拓跋洪基尽管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还会有这么一处悬崖,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些紧张,一种莫名的慌张,一股危险感在悄然滋生。

    “这里的风景如何?”破阵子一副感慨的模样,似乎很是享受。

    “不错。”拓跋洪基滴水不漏的回应。

    直觉告诉他,对方带他来这个地方绝没有表面显露出来的那么简单,其中定然有着什么隐情。

    “越是美丽的景象,往往就越是隐藏在悬崖峭壁的山峦间。”破阵子突然用一种很是深沉的语气说道,说完还不忘看一眼拓跋洪基。

    后者虽然眼睛望着前方,但是眼角的余光则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身前的老者。

    “呵呵,是啊,不过也有很多美景就显露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只是往往我们把头扬的太高,难免忽略了眼前的繁华。”

    “繁华终会落幕,太过美好未必是一件好事。”破阵子用一种隐晦极深的语气说道。

    而拓跋洪基则是随性的一笑,“照宗主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反而是要好高骛远一些了,哈哈。”

    “哈哈哈哈,这怎么能够说是好高骛远呢,只是将眼睛放的更为长远,看得更加清晰。”

    “就怕距离太远,看花了眼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显得很是和善,往往几句话就能够引起哈哈大笑的效果。

    “现在大漠国已经烟消云散,不复存在,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鬼谷派,以你的才情和抱负,人生才刚刚开始。”

    转眼,破阵子就话锋一转,聊起了关于拓跋洪基去留的问题。

    “我此来就是为了这事。”拓跋洪基一边说着,另一边行为恭敬,“多谢宗门的相助之恩,无以为报,只是我们长于大漠,在那里那么多年,可是现在转眼说没有就没有了,心中难免很不是滋味,所以我打算回去。”

    “当然了,对于宗主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今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洪基定不会推诿。”

    临了,拓跋洪基还不忘加上了一句,就怕对方说自己忘恩负义什么的,或者以此为要挟胁迫自己留下。

    “这么说你今天其实是向我来告别的?”破阵子很是慈祥的笑着,脸上的褶子很是恶心。

    “正是。”拓跋洪基一面应着,另一面直了直身子。

    还真别说,今天的他穿的很是得体,无论是姿态,还是表现出来的那种自信,都充满了成熟稳重的味道,显得很是完满。

    “不知道离开这里以后,你决定去哪里,据我所知,这天下可不太平啊。”破阵子一副缺憾的表情,似乎是在惋惜拓跋洪基的离开。

    “天下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想来定然会有那么一个住所是为我而留。”拓跋洪基的语气中透露出的是一种决意为之的坚定和果断。

    而后者似乎还不愿意就此放弃,或者说是眼前的额这个人对他的吸引力,亦是用处实在是太大了,“你真的决心要走?”

    这一次拓跋洪基出奇并没有马上回答,似乎也在犹豫,在考虑,只是任凭他这一次错愕了多久,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是的,天下之大,必然有我的容身之所。”

    “呵呵呵”忽然,破阵子很是阴森森的笑了起来,与其说是在笑,可是这声音却是真的令人高兴不起来。

    “倒是有这样一个地方,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拓跋洪基微不可查的后退了一步,不过他还是强自镇定的稳住了心声,“不知道宗主说的是什么地方。”

    “呵呵呵呵”听到问话,破阵子笑的更开心了,很是开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碧落黄泉。”

    “什么?”拓跋洪基眼眸瞪大,一步后退。

    破阵子哪里肯罢休,一个闪身就到了他的身前,紧接着出其不意地一掌击出。

第391章 原形毕露() 
拓跋洪基整个人飞了起来,这一刻他才体会到风筝翱翔天际的洒脱,当然,这也包括了丧失自由的主权。

    比起跌落悬崖带来的刺激感,说真的,那击打在胸前的痛楚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至死,拓跋洪基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想要大喊,想要撕心裂肺的大吼,可是他却发不出声来。

    那一刻他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反而很是镇定,镇定到太平静了。

    或许,这也和破阵子那一掌并没有攻其要害,而仅仅是封住了他那一身的感官有关,其实他并不一定非要杀了他,只要让拓跋洪基顺利的掉下去,他就赢了。

    或许直到身子接触到地面,拓跋洪基都发不出一个音来,无论是作为鲁班神斧门的嫡传弟子,还是曾经的一代帝王,这座悬崖峭壁未曾见证他的兴衰荣辱,却有幸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生前身后名,死后不过黄土一坯。

    破阵子并没有马上离去,反而还几步上前,看到更加仔细了一些,看着看着,眼神中狂暴的肆虐也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昔慈祥和善的模样。

    “怪就怪你本事太大,还不肯为我所用,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只能除掉你,免得你又在暗中创建自己的势力,放心吧,我很快就会让你的妻儿去陪你。”

    破阵子冷冷地说道,而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便直接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个身影一恍,就好像是一道叠影,一抹虚幻,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或许是眼花看岔了,只是那一根随风摆舞的银发却是那么的真实。

    而反观破阵子,此刻的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悬崖边的事情,拓跋洪基?他有来找过自己吗?他去哪里?总之,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

    当你足够的心狠手辣时,你的内心不仅不会感到胆怯,反而会非常的平和,就好像吃饭穿衣般自然。

    只见他并没有马上回屋,而是站在一棵树下,远远地望着眼前的住宅,如果没有记错,那里住着的应该是拓跋静。

    此时的拓跋静身材又丰满了不少,只是这种胖不似于臃肿的肥胖,到更像是一种突兀的肿胖。

    不过不管究竟是怎样,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此刻的她正在和一个人交谈,一个穿着斗袍,看不见脸庞的黑影,就和那一位为了保护拓跋皇族撤离,而死在梁洛施手中的人黑袍人一般无二。

    两个人悉悉索索,整个过程都在用一种细弱蚊蝇的声音在交流,让人很是好奇交谈的内容。

    很快,他(她)们两就达成了一致,至少拓跋静的面容没有怒意,而黑袍人的步伐、身姿也没有拖泥带水,而是干脆利落,这无疑都说明两个人聊得很是契合,很成功。

    黑袍人离开了,就像他来时一样,离开的很是静谧,悄悄然,就好像是一个行踪诡异的鬼魅。

    只是他不会想到,来时的云淡风轻,易如反掌,离开的时候竟然会那么的困难。

    他一路变化身形,动过更是极快,可是着一些似乎都没有什么用,身后的人还是紧追不舍,就好像是附骨之疽。

    其实他自从拓跋静的房间一离开,就感觉到了被人跟踪,一开始他以为是被鬼谷派的弟子发现了,可是随着他这一路的变化路线,不说武功高低,就光论这身法上的轻盈飘逸,他自认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然这种潜入宗门的任务也不会交给他了。

    只是被追了那么久,他自然明白对方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所以在到了鹰愁涧的时候,他知道躲不过,倒不如利落落的停下了身形。

    “阁下追了我一路,现身吧。”

    “大胆贼子,私自潜入我鬼谷派,现在又妄想偷偷离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难不成真以为我们鬼谷派是泥捏的吗?”

    一个一身黑衣斗袍,另一个一身白衫,黑的不一定就是黑的,有可能是白的,就正如白的,也未必就不是黑的。

    来听个人四目相对,一个一脸凝重,很是警惕,而另外一个则是云淡风轻,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黑袍人不敢大意,率先出手,一个步子冲出,只瞧得破阵子背负着双手站着,巍然不动,只一区区右手,就和那黑袍人战了十数招。

    黑袍人本身就不是武功高绝,武学修为顶尖的人,被其中一掌击中,下一刻就飞身撤出,吐出一口鲜血。

    饶是如此,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怯意,相反,是一种一往直前,大无畏的态势,像极了视死如归的果决。

    他知道自己敌不过,这是一种自知,更是一种清楚地认知。

    既然如此,那么他就算是死,也要从对方身上咬一块肉下来,这就是他此刻的想法。

    下一刻,就在破阵子步步逼近,准备直接出手做出了结的时候,那黑袍人不见了。

    树木间一个黑影忽现忽隐,让人看不出真假虚幻,不过破阵子则是一声嗤笑,嘴角微微翘起,而后锁定某个方位,右手蓄力而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响起,很显然,那黑袍人被击中了。

    “嘭”人落下的地方,四周的树叶枯草也浑身一震,被激的往旁边一跳。

    “咳,咳咳咳,真是没,没想到,堂堂鬼谷派的掌门人,竟然还,还这般无耻。”

    “哼,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早就把你留在这里喂畜生了。”

    破阵子一把提拉起黑袍人颈部的布料,在雪地中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黑袍人死了,原本那个奔来跳去,进出鬼谷派的人儿,被击杀了。

    他最后的一句话,佐证了他的不愿,不甘心,那一句无耻,并不是因为被破阵子打败而胡言乱语的恼羞成怒,而是对于自己胸口那五个血窟窿的悲鸣。

    那一掌还不足以令他马上死去,只是就在那一掌之后,他整个心脏部位就被一只爪子洞穿了,那是邪功,为江湖武林人士所不齿的邪魔外道的写照。

    很快,破阵子就回到了山门内,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门人,还有住客,所有人到场地前集中,他要开始唱一出戏,更要为自己立威了。

第392章 心战() 
“师傅,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不是宗门,或者危机整个武林的大事,鬼谷派是不至于如此劳师动众,召集门下所有弟子的。”

    破阵子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林紫栩,眼神中满是冷若冰霜的寒气,后者忙不迭地打了一个寒颤。

    一旁的玄道风则是很清醒,适时地伸手拽了一下林紫栩的衣袖。

    后者一脸茫然的抬头望向玄道风,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

    “宗主,请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另一边王妃和拓跋静也赶过来了。

    破阵子并未有理会,而是横眼扫视着下方,似乎是在探查有谁没来。

    “墨言人呢?”果然,还有人没来,只见破阵子一声大吼,在场的所有人皆是心神一震。

    “七师弟想是在住所,并未听到传唤。”这时候李睿站了出来,很是恭谦地开口。

    “嗯?”破阵子微微皱眉,就欲发作,只是一会儿的工夫,便收敛了心绪,大手一摆,“也罢,那就不管他了。”

    他一边说着,双目炯炯有神的在下面扫过,在看到拓跋静母女的时候,还不忘露出一抹桀笑。

    “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在巡视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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