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盛宠:庶女为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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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仪坐在她身边,闻言打量起红宝林说:“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云美人也有件?”
“姐姐定看错了,云美人品级比红宝林高,如果花色一样,做工款式也不能一致。”敏修容捻起果子吃了,不在意说:“红宝林人如起名,最爱蔷薇花,身上穿的髻上簪的,都喜欢蔷薇花样呢。”
徐昭仪一看,果真如此。
红宝林演奏完毕,目光娇羞满心欢喜地下来,正好左伶起身直直往她身上故意撞去,把红宝林撞的踉跄摔倒。
“你”红蔷又怒又窘迫,慌忙想爬起身。
“红妹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左伶打断她的话得意笑着往前走,不要脸的贱蹄子,众目睽睽之下敢勾引皇上!
左伶觉得还不够消气,绣花鞋直直往红蔷手背踩过。
红蔷疼得眼泪直冒又不敢叫出声,生怕惊扰皇上治她的罪。
但两人举动怎么可能瞒得过众人,在场的都是人精当没看见,后宫妃嫔你争我斗看惯了,对左伶小小把戏不放眼里。
于是剩下个红宝林委委屈屈有苦说不出。
左伶琴棋书画一般,但有副好嗓子,她让乐师伴奏亮着嗓子唱了曲奴儿娇,声如莺啼倒也动人。
台下贤妃毫不掩饰嘲讽之意嗤嗤笑弄,民间奴儿娇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就只有这野种敢唱!
但西朝王子第一次听闻此曲,对歌中极其浓郁的民间风情十分感兴趣,赞道:“昱国歌舞真是一绝,在西朝我从没听见过。”
齐璟琛道:“各国风情不一,歌舞自有长处,听闻贵国琴棋书画与昱国大为不同。”
西朝王子笑道:“确实如此,恰巧使节团中有我朝画师一名,今日正好,不如咱两国切磋切磋?”
原来这才是重头戏呢,两国交好何时需要比拼?齐璟琛眼中暗光流闪,挑眉笑道:“西朝王子喜欢,朕也不好坏你兴致,不如你们先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西朝王子自信地朝齐璟琛点头,将画师请进来:“据我所知昱国暂且无人知晓我朝画法,今日让大家看看。”
画师约莫四十来岁,两腮胡子浓密,背着画板,手里还拿着画笔。他给齐璟琛见礼之后,直接画起来。
第101章 左宝林,你可知罪()
画师没叫人拿毛笔,更不用研磨,拿起跟小小木条唰唰画着,昱国人颇为好奇,这人真在作画?
敏修容位置好,欺身往那边望去,只见画师下笔极快,不多时画纸上隐约现出形状。
“这是”敏修容忍不住出声。
“怎么了,有问题?”徐昭仪好奇地凑过去望着。
“没,就是看着眼熟。”
“不会吧,西朝王子刚说没人会呢。”徐昭仪道。
敏修容用力回想,突然间脑中如有光彩滑过,惊呼道:“哎呀,画师的画妹妹见过,左宝林月前刚画过呢!”
徐昭仪吃惊。
敏修容太过诧异没注意控制音量,不少人都听见了全看向她,齐璟琛更是眉头一皱。
如此场合岂可一惊一乍的,皇后呵道:“敏修容!”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敏修容自知失礼连忙跪下:“臣妾太讶异了才如此失态。”
“哦?”西朝王子更吃惊:“这位夫人,我西朝的画作技法可不是人人都会的,您在哪见到的?那人可在场?”
敏修容连忙望向皇上不敢回话,接见外朝来使乃大事,她怕说多错多会坏事。
齐璟琛却站起身来踱步到画师前,见到画像也皱了皱眉。
西朝王子倒不介意,哈哈笑着建议道;“看来贵国之人也有崇尚我西朝文化的,既然如此,不如让两人来个比拼?”
“左宝林。”齐璟琛转身叫道。
左宝林还沉浸在刚才表演中呢,认为皇上肯定留意到她了。如今听皇上叫唤,忙不迭起身,满脸欢喜:“皇上找妾身?”
贤妃坐直身子,奇怪这事与左宝林有什么关系,莫不是小贱蹄子又惹事了?如若出事你自个担,别连累了左家人!
齐璟琛示意她看画师所作画像,道:“西朝王子乃客人,莫要害他失望。左宝林,还不去画?”
左伶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等看清画师所作,脑子嗡地一声响,脸色渐白:“皇皇上,妾身不过闲来消遣,比不上画师手艺。”
“左妹妹不必慌张,拿出你那日画像的水平就好。”敏修容可是见过左伶当宝藏着的画像,上边画着皇上呢,栩栩如生两字已不足形容画像的逼真了,便以为左宝林在谦虚。
“什么画像?”徐昭仪没见过自然听不明白。
敏修容嗤嗤笑了:“徐姐姐,咱左妹妹之所以得宠全因她送了皇上一副画,皇上看着喜欢怜惜她的才情,所以才有如今的风光啊。”
徐昭仪越想越觉不对,在她认知当中,后宫画艺最出挑的当属云美人。想起当日锦亭中话中别有所指故意为难左伶的云美人,徐昭仪隐约猜测到什么,直接闭嘴不帮左伶说话。
左伶听敏修容说完更加慌张了,咬唇为难道:“皇上,不是妾身不愿意,妾身的手被云美人弄伤了,无法作画。”
左伶这种时候还不忘告云美人一状,当日她恨死云美人了居然敢伤她,今日突然无比庆幸手背上伤痕。
她将右手伸出来,手背上有道长长伤疤,上边敷着药看起来挺严重的。
齐璟琛未说话,那画师已经起来了,笑道:“这位姑娘既能作我西朝画像,那应该知晓作画时手指手腕力道相配合,手背的伤不会有太大影响。”
画师不如西朝王子那般清楚昱国风俗,见左伶年轻便直接叫姑娘了。而且他有看到,左伶的伤口看似严重其实未伤到内里,不然早包扎起来了。
左伶这回是骑虎难下了,在皇帝审视的目光和众妃或嘲或疑的表情下,后背生出津津冷汗,唇瓣发白颤抖。
“左妹妹紧张了?”皇后道:“皇上,不如这样,让左妹妹将之前所作先拿出来,让大伙和画师一块瞧瞧?”
“不!”左伶慌忙出声阻止。
“左宝林!”
皇上警告审视的眼神扫过来,左伶浑身寒颤脸色惨白,怎么会这样
左宝林将画像送给了皇上,高德忠是知道地方的,见皇上面色不愉赶紧机灵地派人去取。殿前还有使臣啊,左宝林太不识大体居然敢拒绝皇上,那是丢咱昱国的脸!
画像很快被取来,左伶双腿发软差点摔倒,见大伙将注意力放在画上,偷偷后退数步。
何谓做贼心虚,就是左宝林这样的。
“昱国陛下,这是您的画像罢?”画师看着画中英姿勃发的男子,连连惊赞:“我从画中看出,作画人画技不浅得有数年功底,您看您的眼睛,作画人应该极其熟悉画中人的。”
画师如遇知音般殷切望向左宝林:“这位姑娘肯定是中意皇上的,但这画更像未完成的手稿,此人应是觉得表现不出皇上您目中神韵,才有数次修改迹象。姑娘,不如您在这完成此作?”
没想到左伶能得画师如此好评,不光西朝王子惊讶,在场朝臣妃嫔都频频投去目光。
左伶不懂画师说什么,因为她压根不会,更不知晓此画作未完。
看着众人热切的目光,左伶早就面如死灰。她顺手牵羊盗出皇帝画像,盼着能骗得皇上欢喜,没想到如今进退维谷!
徐昭仪见她目光躲闪不敢回话,装作关心实在为难道:“左妹快去吧,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这不是你的画?”
“没有!没有!徐昭仪你莫要血口喷人!”左伶颤抖着大声否认。
“姐姐随口一说做个比喻,妹妹你急什么。”徐昭仪笑得可亲,眼光无比纵容好像看着自家亲妹子一样。
齐璟琛拧紧的眉又皱深几分,待听得左宝林急切的拒绝,他凤眸微眯,目光显而易见地能看出审视的味道。
他上前抓起画师画板,扯下已完成的画像猛地扔到左宝林身上:“给朕重新画!左宝林,朕没什么耐心!”
左伶被砸得一个趔趄,发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身子狼狈摔倒。
左伶额上细细密密汗水不断流下,她咬着发白的唇捡起地上画师的笔,连笔拿反了都不知道,瑟抖着在纸上比划。
众人伸长脖子,半天等不到左宝林下笔。
只听“嘭”地一声,只见齐璟琛狠狠地踢走她跟前画板,语气阴寒:“左宝林,你可知罪?!”
第102章 反咬一口()
皇帝突然发作吓到众人,皇后连忙站起从上面下来拉住皇帝袖袍一角,心里焦虑却不敢表露,轻声劝谏道:“皇上息怒,使者还在殿内不能失了礼节,不如让臣妾问问?”
齐璟琛寒厉的眼光从左伶身上撤走,森森落在皇后扯他衣裳的手上。
皇后心头一突慌忙松开,转身板脸问左伶:“左宝林,此画是你所作?既是切磋咱昱国定要找人上场的,你老实回答。”
“我我”左伶惊惧失声。
“妹妹,如果不是你,把真正作画人说出来,皇上不会为难你的。”徐昭仪凉凉地插了句。
说出来?那自己以后还能有脸在后宫过下去!左伶紧紧攥住拳头,尖锐的指甲将手心戳破而不自知。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获宠,如今要满盘皆输?
不!她不要!画不是她作的又如何,她绝不能让云美人在殿前大出风头!
左伶目光一狠,恨意上来居然减轻了方才恐惧,眼泪直流哀声哭诉道:“皇上,不是这样的,当日云美人将画交给妾身,叮嘱妾身不要说出去。一定是云美人嫉妒,她算好一切要让妾身今日出丑!”
静默——
殿内突然一片死寂。
贤妃对跪在地上满目泪痕的女子另眼相看,惶恐间还能寻找机会翻身,可见这小贱蹄子心机日渐变深,如此下去迟早成为祸患,不得不防。
但左伶啊左伶,你的话说得过去,但唯一不妙的是你将云美人牵扯进来。皇上心肝宝贝的美人儿呢,是你一两句话能扳倒的?
左丞相上前来拱手道:“皇上,左宝林是本相干女儿,本相无论如何都要帮她说句公道话。画技切磋本为和气之事,但云美人如此陷害我儿,皇上不能视而不见。”
贤妃一听,手中茶杯狠狠握紧,眼中闪过不愉,父亲居然如此维护这小贱人?
徐昭仪平静道:“丞相大人,孰是孰非不能全听左宝林片面之词。”
左伶见事情真有转机,连忙手脚并用爬到齐璟琛跟前抱住他的腿,嘤嘤哭泣:“皇上,妾身冤枉啊——”
“你将朕当傻子了?”齐璟琛周身尽是森寒之意,宛如阎王般凌厉摄人的目光落在左宝林身上,毫不留情将左伶一脚踹开!
“来人,宣云美人觐见!”皇后急忙出声,生怕皇上勃然大怒至场面失控。
高德忠颤着身肥肉急忙差使身边人去办了。
熙华宫里,人人对太承殿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宫里人洒扫的洒扫,栽花的栽花,悠然自在到不行。
唯一焦急的是含笑,为小主不思进取的态度操碎了半颗心。
“小主,您要的海棠花王公公让上边拨下来了,已经移栽到地里。”小满欢喜进来,脸上粘着道浅浅泥巴。
“嗯,去剪几枝茑萝花进来插矮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