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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六宫盛宠:庶女为后-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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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采桑说道:“娘娘,人言可畏,您若不出面,恐怕别人猜测是您下的手所以不加理会呢。”

    皇后面色登时难看了。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与乾和宫无关,任后宫硝烟不断,皇帝熟视无睹。

    檀青刚给床上之人擦身穿好衣裳,身后便传来沉稳脚步声,惊得她连忙跪退到一旁。

第378章 说朕误国昏君() 
皇帝一身玄衣,帝王的威仪本就给人为压迫之感,如今两月来的沉冷面容如数九隆冬不化的冰川,让见者更为惶惶窒息。便是檀青每日在皇帝跟前等候差遣,也依旧无法习惯放轻松。

    正因如此,檀青每每得机会喘息,才无比真切感受到皇上往日对娘娘的纵容。唯一敢在帝王身上作怪的,也就只有娘娘了。

    她悄然看向床上之人,又是无声的轻叹。

    齐璟琛挥手让檀青退下,静坐在床侧须臾,从锦被中拿出云绾容左手。

    肌肤依旧细腻,小臂却足足消瘦了一圈,齐璟琛摩挲着她手腕间未褪尽的粉色疤痕,想到的是那日见骨的伤口。倘若再深丝毫,便是熬过蚀骨寒水,恐怕也抵不住鲜血消流。

    他取出一只绯红的新镯,为她戴了上去。

    就在早春,寝宫之外移栽了两株桃树,如今枝细花浓桃香盈动,生生将庄肃的帝王寝宫涂上两抹娇柔。

    桃花树下置了一方软塌,柔和的阳光透过枝干细碎洒落。檀青见皇帝将主子抱了出来,已知皇上打算,极快上前拂去榻上三两落英。

    冯御医说,既然娘娘伤口已愈,每日在阳光柔和的时辰出来晒晒,对身子有益处。

    “牵这东西滚出去!”

    退到一旁小心站着的檀青骤然听闻皇帝吩咐,足足愣了一会,瞧见皇帝不耐烦的一脚踹上了狗脸才猛地回神。

    肉松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进来,撒疆野马似地往娘娘跟前奔。皇上正恼着呢,偏这小毛孩每次上来都想把娘娘舔上一轮,结果直接被皇帝嫌恶了。

    “肉松!”檀青连忙唤它,觉得肉松没被皇上宰了简直是奇迹。

    被踹翻的肉松打了个滚,皮糙肉厚啥事没发生一般还想往前凑,却止步于皇帝夹冰刀的眼眸下,呜地低呼垂头丧气挪到檀青跟前。

    檀青大松一口气,趁引着肉松离开的机会不用在皇帝身边再作逗留。

    小满在外面伸长脑袋往里瞅,急出一额头的汗,看到檀青简直像看到救星一般,连忙把手上绳子往肉松颈上套。

    檀青伸指戳她脑门,低呵道:“怎么又让它跑进来了,若它乖乖的倒好,一来往娘娘脸上舔,皇上不追究你就当没事?”

    小满擦了把汗:“肉松力气大,贼得很,我拉不住。”

    “明知比不过它的蛮力,你怎么又将绳子解开!”檀青没好气骂道。

    小满抿嘴垂着脑袋,半晌轻声说了句:“我是想着,娘娘不喜欢栓着肉松养”

    檀青教训的话如被掐住,沉默下来。

    许久,她长叹一气,道:“我懂,可是再如何,也当等娘娘醒来再说罢?如今后宫没见着皇上的都怕他哪日想起被惩治,你在皇上面前的,还敢如此粗心大意。”

    小满惭愧道:“檀青姐姐,我明白。”

    “姐姐也不想总说你的不是,若有娘娘,咱何必过分谨慎?”檀青苦笑:“娘娘喜欢你率真的性子,可是小满,如今娘娘身边的也只剩我和你了,如果娘娘不醒我如今让你吃些苦,往后你才能好好在这后宫活下去。”

    小满心口发酸,眼眶一热水雾便蒙住了眼:“娘娘会醒来的,皇上最宠娘娘了,不会让奴婢离开姐姐和娘娘的。”

    “傻小满。”檀青理理她微乱的鬓角:“不要奢望帝王长情,倘若娘娘真的不醒,皇上能像如今这样坚持多久?一年,五年?还是十年?别忘了他是皇上啊。”

    小满紧紧咬住唇瓣:“我不敢妄自揣度圣意,但我相信娘娘。”

    檀青看她倔强的模样,不知该如何相劝。

    翌日早朝,金銮殿上。

    就算两月来皇帝浑身散发着“拎着你的小命来见朕”的气息,人人不敢多言一句多走一步,但有些事情依旧避不开,被强硬压住一段时间后,该来的总会来。

    京中官员皇宫辅臣,甚至各州司府联合上折,请奏皇帝为江山着想,不可独断,雨露均沾,传承皇族血脉。

    付弘章被推举出列参奏,满脸忠耿肃色道:“皇上,臣等虽知太后甍毙未久,但如今皇嗣单薄,实于江山社稷无益,还请皇上三思啊!”

    齐璟琛却略微带笑,那凉森森的笑容着实渗人:“那付爱卿你说该如何是好?”

    付弘章已做好承受皇帝暴击的准备,乍看皇上温声反问,还给愣住了,猛地回神弓腰道:“先帝后宫三千佳丽,皇上后宫却空空不足二十,虽每三年选秀是祖列,但既然朝廷选贤能开恩科,为何今年不能设选?”

    “付爱卿的意思是再次选秀?”齐璟琛意有所指地瞥向左都御史秦通:“朕记得昨日秦爱卿进言,这后宫众妃嫔追随于朕,怎可因新宠而忘了旧爱?既然不能冷落旧人,朕又何必选新的?”

    想想到时候云氏也成了旧人,这不,听你的话,继续宠宠旧的,还有新秀女劳什子的事?

    秦通后背倏地冒冷汗,老天作证,他的原话绝对是顺带说说皇上的后宫不是只有云氏一人有空不妨瞅瞅别的,他找死才敢说得如此直白!

    果然,皇帝话音刚落,数人不约而同给了秦通指责的眼神,说好了同心联手觐言,居然出了个拆桥的!

    这黑锅秦通是逃不掉了,唯有哽红着一张老脸。

    齐璟琛道:“众爱卿的拳拳之心朕看到了,可在此之前朕怎听闻有人私底下说朕要当误国昏君,劳民伤财只为搏红颜欢笑?既然怕朕沉迷于女色,为何还给朕送新人。”

    齐璟琛啧地一声:“朕记性不好,哪位爱卿说的,站出来。”

    金銮殿上静的能听落针声,自然没人敢出来承认。

    “北岭战事告捷需犒赏三军抚慰战难百姓,南方水利停不得,还有各位爱卿的俸禄也该发了。户部的出来算算,国库银子可够?”齐璟琛淡道:“各地方选秀,层层挑选耗费不少,各位爱卿忠忱大义,如若钱银不足,想必这俸禄”

    户部尚书擦汗不敢说话。

第379章 朕的后宫朕做主() 
皇帝言语间尽是对选秀的不赞同,众臣对皇帝的不配合早有预料。

    “事有急缓,行宫的修建不妨暂且搁下。”平章政事柳大人眉宇间有些不快,似不满意皇上忽视最耗银的工程,其他反而点点计较。

    但显然,他忘了皇帝是个有脾气的,柳大人话音刚落,上方森森目光已如刀刃架在了他脖子上。

    “朕修个行宫碍你什么事?”

    众人以为金銮殿上皇帝说话会三思,但显然忘了皇帝也有任性妄为的时候。

    柳大人分明地从皇上表情里读出了“行宫是修定了没银子你别选秀啊反正老子也不稀罕”的意味,一时间无言反驳。

    众朝臣噎住,方才还言之旦旦话中尽是为百姓朝廷着想的皇上,现在又如此乖张。

    “看来朕心平气和的与尔等商议,各位却总是无法领会朕的意思。”齐璟琛大觉遗憾。

    众人后背一冷,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话音落下,便见皇帝面露冷光,沉沉目光如寒潭啐出的冰刃,一如往常模样,哪还有方才半分有商有量的模样:“众爱卿缺红颜知己了尽管安排,朕将秀女一个个赏给尔等全当朕对你们兢兢业业的赏赐。朕的后宫自有朕做主,你等好大的身份跟朕唧唧歪歪!”

    “皇上!”柳大人大呼,痛心道:“先帝在时命老臣等人辅佐皇上,您作此决断岂非让臣等难做。皇上您乃一国之君,您的家事便是国事,您这般,让臣等百年之后有何脸面面见先帝!”

    齐璟琛冷嗤:“柳大人可真是忧国忧民忠心耿耿,太后尸骨未寒,柳大人急巴巴地叫朕忘孝耽于女色,又有脸面去见太后了?好一个家事国事!”

    “你们有胆的便将女儿送进宫,朕叫她们一世见不着朕,朕眼不见心不烦,也全了你等所谓的忠心!”齐璟琛满目冷讽:“朕怎忘了,柳大人生的全是儿子,为了名声,哪用管别人家姑娘是死是活。”

    寻常百姓能进后宫的有几人?官家为拼前程多半截了这条道。若他们逼着皇帝收人,新秀女的后果可想而知。不少大臣家有适龄女儿,闻言心中开始动摇。

    右丞相见柳大人百口莫辩,出列回禀,语气于先前几人相比稍为温和中立:“皇上莫怪,柳大人也是一时着急。后宫娘娘相貌品德皆为出彩,新选的秀女也未必能比得上。”

    话音一落,不少警告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好像只要右丞相说句不选了,众人便要将他灭了。

    右丞相面对压力依旧从容不迫:“众大人担心的说到底是皇嗣,先帝如您这般年纪已有五子,自古皇族的子嗣被看重,大家难免忧心。”

    齐璟琛面露冷色:“右丞相年大忘事,你方才所言,是要置大皇子于何地?”

    右丞相面露尴尬。

    说到此事,柳大人绷紧面容,视死如归:“皇上突认幼童作子,臣等本不该质言,但皇室血统,还当谨慎。”

    齐璟琛直直盯着柳大人的眼睛:“你是在质疑朕混淆齐氏血脉?”

    因大皇子三字引起的小声议论倏地停下,殿内沉寂得可怕。

    “来人,宣大皇子觐见!”只见齐璟琛突地冷笑,目光幽深:“既然你等张口闭口是先帝往日教诲,朕今日便学先帝滴血认亲!”

    众人心惊。

    滴血认亲,这里面还牵扯到一桩宫闱秘事。先帝在时曾有一宝林怀上龙种,男娃生下时相貌却与先帝无半分相似。后宫流言纷起,先帝无辙,召来见证滴血认亲,但结果两血不相融。先帝震怒,将宝林与那孩子一同溺毙。

    没人敢说先帝不对,自然没人质疑滴血认亲是虚是真。

    晟儿尚在学时,突被召见连衣裳都来不及唤,遮了遮袖角沾到的墨汁,由人领着谨慎进殿。

    “儿臣见过父皇。”晟儿磕头。

    清水玉碗极快被取来,放置在一方案台上。

    齐璟琛走下龙椅,取银针扎破指腹,一滴鲜血低落在水中。

    高德忠低声跟晟儿说了声:“殿下,得罪了。”便伸手拉起晟儿右手。

    晟儿毕竟是孩子,一来便被无数道目光盯着,感受到殿内绷紧的气氛,心口一阵害怕不安,手缩也缩不走被高德忠扯着扎了一下。

    碗里两滴鲜血渐渐融合。

    齐璟琛目光幽幽,心思隐晦难猜。众人见此皆是噤默,不再吭声。

    “柳大人,你还有何话要说?”皇帝质问。

    柳大人跪地,一张老脸神色一会青一会白,神色变幻,着实下不了台。

    “朕不说,是因朕自有打算,你等却急不可待地叫朕给你解释,如此可还满意?”齐璟琛冷笑:“高德忠,传朕旨意,命宗人府纂修玉牒!”

    高德忠内心惊诧,皇上打算将大皇子记进皇室族谱了?

    此言一出,柳大人顺势觐言,语气硬梆梆道:“皇上,大皇子不过刚及四岁,再者自开国来玉牒十年一编修,如今不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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