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盛宠:庶女为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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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嬷嬷一一记下,看来太后将了尘大师的话全记进心里了,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说别的,就说现在佛堂里那幅菩萨像,乃宫中花重金从护国寺请来,太后居然要用云昭仪的换掉它。
此时许汀兰得了准许,捧着药碗从外头进来。太后掀开眼皮看了一下,又眯上了,说:“外边热闹着呢,难得你有心来陪哀家。”
“能伺候太后,是妾身的福分。再者外边热闹,也比不上太后您的安康重要。”许汀兰把药碗交给尤嬷嬷,看着尤嬷嬷一勺一勺喂太后喝下。
太后把许汀兰从冷宫弄出来,其实多半看在她乃许家女的情面上。太后对许汀兰这人,有过期待也有过失望,寿安宫偏殿失火险些烧死人,太后认定暗中原因多少与许汀兰有关,这让她对许汀兰此人颇有微辞。
不过看她现在天天送药,难免又记住她的好。
“过年了,你在兰颐殿好好休养,皇后脾气虽然倔,但哀家的话也不得不听。你养好身子,哀家还打算开年后让你多多帮衬皇后,毕竟是一家人。”
“妾身谨记太后教导。”没人瞧见许汀兰安静垂首时嘴角勾起的笑意。
总算没浪费她卖力卑躬屈膝的讨好,但,这远远不够。
许汀兰自然对太后看得起她先感谢一番,然后好似拿捏不定主意请教太后教导般问道:“妾身过来时,长临殿的宫女黛青来请妾身,说如珂姑娘情况不妙,想换位太医瞧瞧。妾身没敢应下,如今除夕不知会不会冲撞什么?”
年里请太医的确意头不好,太后沉吟:“毕竟是哀家带进宫的,你亲自去长临殿看看。若情况真如黛青所言,再回来拿哀家的牌子去请太医罢。”
许汀兰规矩应是。
“只可惜这孩子沉不住气,若等哀家伤愈安排,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太后感慨:“说来奇怪,既然她想讨皇上欢喜,何苦跟云昭仪对上,难道不知如今云昭仪在皇帝眼前的份量?”
太后摇头,觉得如珂太蠢笨:“不过也罢,云昭仪不是你们能动的,招惹了她哀家也帮不了。”
太后帮不了还有谁帮得了,恐怕是你不想帮罢?许汀兰察觉到太后言语中对云昭仪几不可见的维护,目光微闪。
云昭仪有什么好,让太后另眼相看?
这可不行呢,任谁也不能挡着她的路。许汀兰微微抬首,看向阖着眼的太后的目光露出异样。
她盯着空碗露出笑意,一如既往地规矩道:“那妾身先去长临殿看看,不打扰太后娘娘歇息了。”
她从尤嬷嬷手里接回瓷碗,轻声告退。
太后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她背影消失微叹:“汀兰这孩子从冷宫出来后倒沉稳许多,如果皇后能像她这般忍耐听话,哀家也不会找别人进宫。”
“皇后会明白太后娘娘您一片苦心的。”尤嬷嬷轻声说。
许汀兰走后,果真如在寿安宫所说,转身往长临殿去。
年底各宫太监宫女按例得了赏赐,来来往往无不说声吉祥话,热闹得很。这长临殿却一片冷寂,和冷宫有得比了。
大家心知肚明,住在屋里的这位连主子都算不上,还是个被皇上嫌弃的,绝无出头之日。听说熙华宫最不起眼的小宫女都有三两银子赏呢,平日大小赏赐更是不断,长临殿里的一个蹦都得不到,做事能上心?
许汀兰过来直接推门而进,连传报的人都没有。
黛青转身见到许汀兰,惊喜道:“许小主您来了,太医”
“你先下去,烧壶热茶来。”许汀兰交代。
黛青被支走后,许汀兰来到如珂跟前,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也没半句关心:“怎地搞的自己如此狼狈,没按本小主的话去做?”
如珂此时恨死许汀兰了,如果她不是急得迷了心智听从许汀兰的意思,何至于像如今这般!
“许汀兰,由始至终你都是在陷害我罢?”如珂双眼如狼狠狠盯着。
许汀兰冷笑:“本小主害你有何好处?知不知道你今时今日的境地是谁造成的?
如珂死死瞪她,等着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是太后啊傻姑娘。”许汀兰低低笑着,声音深处的沙哑尖锐让闻者骇然:“为了应对云昭仪专宠,太后带你进宫。如今太后撞邪了,突然改主意不让人伤他,你说你这棋子还有什么用?”
如珂捂嘴咳嗽起来,每一声咳都撕扯动伤口,噬心的疼痛蔓延全身。她尤不甘心道:“你一句话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我一开始就不该信你!若那药真有用,你何不亲自动手,岂会把机会让给旁人!”
许汀兰目露嘲光,现在知道一切都晚了:“你在说什么,本小主不明白。不都是你犯贱想麻雀便凤凰么,与本小主何干。”
如珂挣扎起身,吃力捞起床上瓷枕朝许汀兰脸上狠狠砸去!
第295章 脑袋挺重,何不摘了?()
“毒妇!”如珂痛骂。
许汀兰侧身躲开了,那瓷枕砰地砸落在地。许汀兰上前将她一推,下手之处正好是她受伤的胸口。
如珂胸前衣裳瞬间又鲜血渗出,整个人被推的啊地一声痛呼,跌倒在床。
许汀兰逼近一步,冷眼俯视血流不止的她:“以卵击石,真可笑。好好躺着听听外边的热闹,恐怕你也没机会见到下轮新春了。”
如珂浑身冒出冷汗,恐惧自心底而生,顷刻将她淹没。
“黛青黛青”如珂如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声声喊着黛青名字。
许汀兰轻轻勾笑,转身外走砰地关上了门。如珂在门缝关上的那一刻,分分明明地在她眼中看到了算计、阴谋和歹毒。
她听到黛青的脚步声,听到许汀兰如此交代:“如珂姑娘太激动,伤口裂开了,不过并无大碍。太后说过节时请太医太晦气,你悄悄送点银子,若能请到医女也是好的。”
黛青当真信了。
许汀兰去寿安宫回话,说的却是如珂还不甘心,让黛青找她请太医不外是想找主意再见皇上一面。只要好生休养,过几天再让太医过去也是可以的。
太后闻言没再打听,只叹一句如珂时至今日还不知悔改,实在可悲。
毕竟不是亲近的人,谁真会对她上心呢?
宫宴如期举行,太承殿里丝足之声响起,气氛正浓。
像年宴这样的大宴会,没有封号的皇室子弟、不够品级的大臣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云绾容不动声色环顾四周,果然,大臣的妻儿们亦不能出席,但诰命夫人有几位,云绾容不熟悉。
“娘娘您瞧,那是淑妃的母亲。”檀青见主子目光落在几位夫人身上,轻声提醒。
云绾容随檀青所指看去,淑妃与那绯衣夫人有五分相像,她不经意间发现云绾容投来的目光,朝她微笑颔首。
云绾容回以一笑。
太承殿正中地平上摆皇帝金龙宴桌,左侧乃皇后宴桌。
地平下,东西一字排开摆设内廷主位宴桌,陪宴若干席。
“皇上驾到——”
只听一声传唱,妃嫔百官起身迎驾,皇帝龙袍加身威严庄重,皇后随皇帝而进,亦是明黄宫装,翔天凤凰九羽凤钗,格外庄严。
皇帝皇后落坐后,东西头桌由贤妃淑妃坐下。除去几人,九嫔之首的云绾容位份最高,云绾容颇有自知之明地找到自己位置,还没坐下呢,眼皮猛地突突乱跳。
果然,只听上边传来不容拒绝的声音:“云昭仪,到朕身边来。”
高德忠识趣地在皇帝右手位加了凳儿。
云绾容眼皮跳得更狠了,皇上,其实你是想今天就送我下地狱的是吧?看殿内众人的眼神!
皇上的话刚出来,到场妃嫔无不嫉妒,就连皇后都多看了她好几眼。更别说朝中百官,向来听闻皇上宠爱云昭仪,今儿亲眼所见,想法更多了。
云昭仪的为难齐璟琛当做没看见,在他眼里这都不是事儿,只要不是把皇后扔了丢云绾容坐上去,谁都不敢出来说他一句话!
他手指叩着宴桌,不言而威,一声声的直叩进云绾容心底。
云绾容顶着前所未有的压力,挪步过去。
皇帝满意了,大手一挥,两廊下奏韶乐,各人入座。
云绾容坐得浑身不自在啊,太另类了,好像活靶子一样。宫女上前斟酒伺候,云绾容无事可干,唯有干坐着。
齐璟琛淡淡扫过她露出的手腕:“朕赏下的金镯,为何不带?”
云绾容弱弱地瞎掰:“皇上,那个太重了。”
“朕觉得你脑袋也挺重,何不摘下?”
云绾容小心肝颤抖,皇上,大过节的这么血腥真的好吗?
云绾容果断讨好,抚着手腕上玉镯,又很有指向性地瞥瞥皇帝腰间玉佩,嫣然而笑:“臣妾喜欢皇上赏的白玉镯,旁的再美,在臣妾眼里都不及它一二。”
“出息!”齐璟琛嫌弃了句,却没再追究。
皇后瞧了说话的两人一眼,又收回目光。
此时宫女进热膳,香气儿从对盒飘出,云绾容屏住呼吸小心透气,发现她对这气味并不反胃,才悄悄松了口气。
若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犯酸呕吐,一殿的人精,怀孕的事也不用瞒了。
不过不刺激也并不代表合胃口,云绾容如今挑得很,曾经爱肉的软妹纸如今不敢碰肉,她干脆伺候起皇帝用膳,拼命将肉往皇帝跟前送,眼不见为净啊。
齐璟琛忍住蹦起的青筋,突然发现拉云绾容过来简直就是自我找虐。
“妹妹为何不用,可是不合胃口?”旁边皇后留意着云昭仪,出声问道。
云绾容笑了笑:“谢娘娘关心,臣妾想着先服侍皇上。”
齐璟琛幽幽地瞥了云绾容一眼。
这样的说辞皇后挑不出刺来,她点头:“你也莫饿着,多少吃些。”
“皇后您何必担忧,人人皆知熙华宫伙食好着呢,云昭仪恐怕吃不惯罢?”贤妃突然插口,挑着眉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也不知是真的吃不惯,还是碰不得外边的东西?本宫瞧着倒像小心翼翼的样子。”
“贤妃姐姐多虑了。”云绾容淡定给皇帝夹菜:“听说姐姐体内毒素未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您谨慎的模样比妹妹挑剔的毛病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不知太医是否寻到解药了?”
贤妃瞬间语噎,恨不得学市井粗人骂一声狗屁的解药。云绾容提到了她的痛处,贤妃黑着整张脸沉默了下去,被她一句话搅得心情全无。
皇后带笑补刀:“贤妃不怕,找太医仔细调理,没准毒解了也能生了呢。”
贤妃眼光啐毒。
热膳之后进酒馔,总管太监高德忠持酒跪进道:“万岁爷酒。”
齐璟琛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宫女方给皇后、各妃嫔倒酒。
皇后抿了半杯,目光往太后宴桌看去。宴席已经过第三道了,太后居然还未来。
皇后难免疑虑。
就在此时,皇后身边的采桑得准进殿,脚步微急,到皇后耳根轻声说:“娘娘,寿安宫来人禀报,太后忽然昏迷不醒,无法过来了。”
第296章 反将一军()
太后昏迷的消息让不慌不忙的皇后微乱了阵脚,宴会是她亲手操办的,她可不想出岔子让旁人怀疑她的能力。但没想到宴席前头相安无事,太后那边反倒出事了。
采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