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暖月-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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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乖儿子喊啥?别不是饿了想吃了妈咪咪?你没有长大哈,高度不够,吃不到扣肉。”
“跟你说不信,密码是妈呀!”
“哦哟,原来我的乖儿子这么有才嗦!”
尿桶很多想说她想儿子想癫了,但又想到这样的话太煞风景,才忍了下去。
但忍住了上面管不住下面,十句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就做起了武大郎跟潘金莲那一档子事。
尿桶觉得自己变成了武大郎的货郎鼓,摇呀摇晃呀晃,不闻啪嗒砰,但听梆梆梆。这是在哪呀?他被摇得云里雾里头昏脑涨,双手就东摸西摸,想抓住啥子稳得住身体。
摸到两个果果,是豆子的话就好大。下面是两个倒扣的品碗,滑溜溜光湫湫滑掉了尿桶的双手。
只不过滑掉了双手尿桶却觉得摔了个七荤八素,把自己摔成了两个,两个都忘乎了所以,都是浑然不知此时是何时此地是何地。
尿桶只知道勉为其难登山,那山不是一座。他同时攀登两座山,两座连体山,山脚是两根大柱子,那一双山顶云遮雾罩渺不可期遥不可及,山顶却是共用的。
只能不停地攀呀喂爬呀喂,山势又陡又滑,左脚上了右脚退,右脚上了左脚回,一个他上去了又一个他又将他拖回。他双手不空双脚轮番踩空,总想用自己那颗钉子把自己挂在山腰下,数十数百次的努力,都没有挂紧一次。
正在有羞有恼,蓦地有只足踝一紧,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位,尿桶还以为是被杏嫂的下肢缠着了,玩笑了一句:“你紧错地方了。”
那只大手强劲得出奇,一抖,百斤有多的尿桶腾云驾雾,被挥得飞了出猪圈楼,跌在地上,哼哼哼唧唧的爬不起。
“嘻嘻!”杏嫂的声音加倍柔媚,加倍娇嫩,“你的劲儿可真大!”几个字中有百缭乱有千呼万唤有万种风情有亿依不舍。却不是对她的夫君汪东西,也不是对二叔子汪经纬,好像独独对此人动了真情,不再是作戏,而是演的真的。
却原来就是老矮子披星戴月,终于从工场,赶回到情场。
今晚回来,老矮子已经大不一样,就如同脚猪化龙一样。原来先前摔倒,不是没有后患,最少就已经将他的回枪马摔醒了。
“你真是他马十足的见货!见一个要一个。”
“这是给你个信号,自己迟到,就不要怪有人比你先到,反正不管你什么时候到,只要时候一到,我就要要,谁赶上谁的运气好。”
“上天生下你,就是个奇迹。”
“说得好,杏春雨赏给你了!”
猪圈楼上下雨,谁说不是一个奇迹?
哪里天空不下雨,谁家楼上能下雨?
杏嫂,谁说又不是一个藏在红尘中的高手高?
春雨如丝浑似梦,似此月夜雨梦中。
一绺秀髪,探出楼口,弯出一个纤美的弧度,伸出去两尺,尺幅绞绡劳惠赠。
蒙蒙细雨,不是出自李明雨的毫端,而是从她的这绺髪梢,像喷嘴一样,飘飘洒洒而下,专注到老矮子身上。
明月夜的杏春雨,只下在方圆三尺,只下给老矮子。
专为一个人,下一场雨。
难道她的秀髪,也是空的?
杏春雨江男,他果真就是她的江男!
无声,有雨,黎杏默默地下着心雨,沾衣欲湿杏雨,对他的衣服欲湿未湿,心雨贴体,无微不至,默默地洗浴他的身体。
黎杏,为他下了一场洗雨,清洗了他的身体,未打湿衣裳。
这样的雨,谁不希望每天下一场,特别是风尘仆仆夜归时。
黎杏的声音,比春雨更温柔,如同蜜一样调和在春雨里,在默默之后,复又切切私语,比在枕边的髪丝更细,只喂进他一人的耳里。
撩拨着他耳膜中最灵犀的那那颗听粒:“别为难他,给你冲澡的,也有他的一碗水。”
语止,雨息。
老矮子,如同也吃到了人生果,从心到身,都熨贴无比。
老矮子,就这样被她征服,不仅不再有一丝疲惫,也没了半点脾气。
女人越女人,男人就更男子!
老矮子长腿一抬,一式青龙升天,上自家的楼子,如同翻别家的院墙。
他腾了上去,在低空中翻转,龙行大地,并不收束自身的体重,向白虎星重重地镇压下去。
楼上虽窄小,却已经被黎杏清理成一片平阳,老矮子再高壮,都有他闪展腾挪的余地。
一跤摔醒之后,老矮子已经有了身为青龙的自觉。
矫若青龙无锁衣,还在空中俯冲,他的所有衣服就离体,这是他脱得最畅快的一次。
它们有它们的方向,自然会落到该落的地方。
老矮子只有一个落点,她是他的唯一,至少他以为是。
他的回枪马,如同他使惯了的钢尖,如同投进石料上的尖窝眼,丝毫不差,满满当当,投进了白虎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虎子,他已经千百回地深入虎穴。
这一次,肯定不同了。
这头白虎修炼几年,已经空前强大,她也会一扑一翦一咬三大招。
她扑倒在牀,双股扑簌簌如一对圆圆的翅膀,带动她的虎穴如同磨盘一样,不是噏合,而是推磨。
不是往外把豆子磨豆浆把红苕棒子碾碎成渣,她是反方向。
她又扑又咬,将来会吞噬星空,现在先吞条青龙。她扑倒的是自己,所以很无敌。
她咬他,不管用哪张嘴,不管从哪里下嘴,是他自己情愿的,所以她胜利。
她翦,不是剪断,是翦开。
她身,她心,她的技能,大大张开,只为他的到来。
再不是与尿桶那样逐寸逐寸星星点点,也不是与汪二爷那样只是磨磨刀擦擦油。
他们这是龙虎斗精华,弱不了你也强不了她。(。)
第0265章 祸水东移计划书()
长与深相持,九攻不下。
被扔到地上的尿桶变得又没有人理他,他咽着口水张大嘴巴——这个动作一般人也做不了,他却全然不觉自身的变化,全神观注战场的演化。
“太紧张了!太激烈了!太不是人了!”他不仅吞着口水张大嘴巴还能同时说话。
她胜利,他也没有败。
他比任何一次都理精彩。
老矮子绝不拖泥带水,他不宣而战,他张牙舞爪,他翻江倒海。
他闪展腾挪,奔驰来去,他上蹿下跳,绝不约束,绝不放松,绝不停息。
明知道杏春雨很**,他还是不弄毛毛细雨。
她掀起的是狂风,他回报的就是暴雨。
他的大雨倾盆而下,带起惊雷阵阵,闪电频频。暴雨一阵又一阵,引起山洪暴髪,山山岭岭,沟沟汊汊,泥泞遍体,翻翻滚滚,八面奔腾,汇集成汹涌澎湃的浩大声势,沙石俱下,冲决了所有的堤防,不可扼止。
那些道貌的岸然,那些碑林,那些牌坊,那些丝网,那些高墙,那些大标语,那些口号高腔。无论是纸糊的,木雕的,泥塑的,砖砌的,石刻的,还是钢筋混凝土浇铸的,还是窑烧的,出炉的,出台的,出榜的,都只是滚滚洪流踏过的琴键,无论多大声,多高鸣,只能成为这一曲主旋律的伴音。
她的狂风在摇旗,他的暴雨在呐喊,他们造成的滚滚洪流,把大地当鼓在擂,将江河当成箫来吹。
什么十面埋伏,什么万马奔腾,什么杀声震天,都在一泻千里的狂轰滥炸下黯然失色。
这还只是外观,内情的复杂,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在老农会大院子的那三天三次。
因为这一次,黎杏在这里千等万等,不惜招来一个又一个来预热,甚至任由二叔子在底下听水响,以保持自己的杏玛一直处于热身状态,勿使其冷场,都是因为她包藏着祸心。
她和她的合伙人,要抢在这个中秋前夕,初步完成老农会大院子的祸水东移计划。
以她的能量而言,这是个大计划,难度和场面之大,相当于北约东扩。
而她根本就不是超级大国,她只是个名声越来越坏的臭女人而已,确然除了牀第之间,没有别的本事,连做棋子都还上不得棋盘。
所以她也就一直雌伏着,一晃就是一年又一年。她一直在对此事上心,那个挑拣出这个计划的始作蛹者邱癫子却是黄鹤一去不复返。
留下杏嫂在无人理解的挣扎中,将自己弄得越来越臭。
祸水东引,不仅仅是风水中的祸患,红颜也是的。
这个猪圈楼,就是祸水东引的一处前哨,也是一级重要的提灌站。
先占据了这个制高点,他们的火力,就能直接威胁到主要目标长生居。
那头本来很寻常的长白猪被偷走之后,这里已经没有了长生居的**,他们的占据已经成功。
这里,就已经成为了他们战略意义上的祸水池。
现在长生居的男主人,已经被黎杏拖进了这个池子的祸水中。
所以趁热打铁,黎杏对老矮子的目的,就是要使他在这个祸水池中堕落得更深,同时一箭双雕,要将长生居的女主人,也拉下这座祸水池中,同化她,让她也成为祸水。
以后,为祸人间的祸水就会向她这里流。
这就是黎杏和她的合伙人今晚要做的坏事。
黎杏的宝地中,风景日新月异。
经过肚捲山一战之后,刘板筋再也没有来找过她的晦气。
她被汪鳝青父子走液路送去龙王镇中心医院,沿途遭遇重重险阻,幸好能及时就诊。
用了半月功夫来还原了身子骨,却与汪东西成为了陌生人,两人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管谁,倒也两个都方便。
老矮子第一次有了内视的能力。
深入虎穴之后,他看到自己胯下不是青龙,而是一匹青葱的骏马,就是传说中的青骢马。
它四蹄踏雪,背插两把亮闪闪的战刀,全名就是与照夜狮子齐名的的踏雪无痕玉青骢。
青骢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天上明月高挂,蹄下草原无边,骏马奔腾不休。
这不是普通的草原,弥望的全部是六寸高的杏草,毯子一般把整个草原都铺满。
杏草是老矮子自己命名。
这里原本都是尺许高的狮毛草,别不它物,但他一来,所有的狮毛草都把儿开。
是草,却开满树上的,这很诡异,这不是一般的草原,他若不来,没有有开,连蕾也没有。
他才一来,还没有咋滴,就从绿油油的狮毛草上,也盛开出红色的杏来。
空旷的大草原上,只有他一人一马,他精力旺盛,胯下马力无穷,他恨不得大杀一场,却没有对手。
他拔出战刀,仰天长啸,骏马跟着一起长嘶,偌大的声音,却填不满草上的空虚。
黎杏给他的,是这么一处场地,任他如何驰骋,也只能踩踏杏草的亿万分之一。
老矮子哪里想得到白虎穴中是如此宽广,连声音都填不满的平畴,有没有一种力量,能够充实这样的地方?
他打了十多年的石头,不说他打出来的石料了,就算是将他见过的石料都运过来,也铺不满一条马路,更何况是整座平原。
既然马都跑不到边,为何给我马?
无敌可杀,为何又给我锋利的的战刀?
为何不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