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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鸾歌引,邀凤鸣-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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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战争结束的那一日,不知为何,在百姓中悄然流行的怪病也慢慢消失,定州城门打开迎接定州军凯旋,百姓欢呼,万人空巷,楚玉蕤同连亦清在马背上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夏阳之行() 
在他们身后,车上载着的,是华熙仪的棺椁。

    楚玉蕤抬头,隐约瞧见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大人身旁拉着个孩子,身后的人,一瞧那花花绿绿的衣裳便知是众姬妾。

    周遭人山人海,姬妾们也不顾平日里的形象,伸长了脖子想要瞧华熙仪归来的风采,穆灵筠在瞧见楚玉蕤和连亦清两人的表情时心都凉了几分,在看见后头的棺椁后,姬妾们更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从小声啜泣到放声大哭。

    穆灵筠身旁的华苑兴一时愣了,抬头望着穆灵筠,小手抓着她的裙摆,却见穆灵筠表情都未变,更不要提流泪了。

    身后的姬妾哭的一个比一个狠,穆灵筠却一滴眼泪都未曾留下。也许他母亲是恨他父王的吧,华苑兴这般想着。从最开始他瞧见的父王每带一个姬妾回府,母妃都会以冷笑相对到最后竟是盼着父王往府里带女人,因为这样,她便不必再与父王有过多的交流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打心眼里讨厌父王,讨厌他带回府里的女人们,虽然母亲对自己很严格,但他心里仍旧是向着母亲的。想到这里,苑兴松了松手,一瞬间也觉得没什么好伤心的了。

    那棺椁行至他们跟前,穆灵筠却郑重的向着那棺椁施了一个礼,拉着华苑兴,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向那里,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马背上的楚玉蕤和连亦清都选择了默然不语。

    穆灵筠低头,轻声对华苑兴道:“父王回来了。”

    身旁的华苑兴似是有些不愿,撅着嘴,一手拉着穆灵筠的衣角,哼了一声不说话。穆灵筠低头,继续用同样的口气道:“给父王请安。”

    周遭的空气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小的华苑兴身上,只见他松了抓着穆灵筠的手,站在那棺椁面前,仍旧一言不发。

    “跪下!”穆灵筠的声音忽而提高了几个分贝,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语气如命令一般不容反抗,华苑兴咬了咬嘴唇,“嘭”地一声,跪在了华熙仪的棺椁之前。穆灵筠眼中泪光闪烁,她不信,华熙仪这般容易便没了。

    他不是说过,要自己帮他夺天下么,现在天下都还未夺到他手中,他怎么可以先走!穆灵筠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她双手放在棺椁上,低声呢喃一句,没有人听到,她说了什么。

    她说,筠娘来接你回家。

    说罢便红了眼眶,一旁的楚玉蕤飞身下马,安慰地拍了拍穆灵筠的肩膀道:“斯人已逝,王妃娘娘节哀。”

    穆灵筠愣愣地看着棺椁,“他当真没了。”

    没有用反问的语气,那一句话,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华熙仪当真不会再回来了,她盼望了那么多年,有朝一日离开定王府,现在,她当真能够如愿了。

    楚玉蕤点了点头,将华熙仪留给穆灵筠的信拿出来,交到她手中,“定王说,这封信请娘娘亲启。”

    烛火辉映,定王府再安静时已经是十一月末的时候了,陛下嘉奖定王骁勇善战,保住定州,特,谥号忠武,葬于九陵。

    打开那封华熙仪的亲笔信,已然是三日之后了,三日之内,替华熙仪操办后事花了穆灵筠不少精力,凡是来者均会叹口气说声“节哀”,却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那种失去亲人的痛楚。

    众人惊讶地望着表情不变的穆灵筠,除了棺椁到定州城门时,穆灵筠的眼眶红了之外,其他时间,没有人看见她哭过,也许她的泪早便在夜晚哭干了吧。

    穆灵筠颤抖地将那封信打开,在烛光的照耀下,上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穆灵筠看着看着,却忽而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竟红了眼眶,之后是止不住的流泪,她起身,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却攥紧了拳头,将那封信放在烛火上头烘烤。

    就那么一点时间,一封完好的信化作了灰烬。

    她笑,原本以为他会有很多话说呢,结果那信上却只有十二字——从此之后,另作她嫁,再无相关。

    “华熙仪,先帝亲自赐婚,恐怕我想逃也逃不了了。”穆灵筠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后院儿的姬妾全部遣散,现在定王府内,只有她和华苑兴。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还徘徊在府内华熙仪的灵魂说,“这天下,我会替你夺来。”

    骑在马背上,正朝着夏阳方向赶路的楚玉蕤叹了一口气,身旁的连亦清听见了问道:“怎么了?”

    楚玉蕤仰了仰脖子,“没什么,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罢了。”记得几个月之前,她刚到华襄皇宫时,还有那般多人在后头讨论定王,还有人说定王、十皇叔、平王三人,都是未来君主的人选。

    现在,平王被人替代,定王也殁了,只剩下一个十皇叔,不是世事无常是什么?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皇后的嫡子败了,先太子之子也败了,那个看起来只会收收税的闲散王爷却渔翁得利了。

    连亦清以为她是在说定王忽然没了才觉得世事无常,顿了顿,安慰她道:“我会一直在楚楚身旁的。”

    楚玉蕤扭头,看着连亦清笑道:“我知道,我相信。”大约一个月前,他们约定好等对方回来,现在两人再次相聚,又能够并肩作战了,不是么?

    所以她相信,连亦清会一直陪在自己身旁。

    很多时候,相恋的两人不一定要没日没夜地如胶似漆黏在一块儿,更值得高兴的是,许久未见面的两人,再次相遇仍旧能够详谈甚欢,没有半些生分。

    再去夏阳的路上,连亦清一直在向楚玉蕤介绍夏阳那边的情况,关于摄政王的、关于夏阳太后的,说的楚玉蕤有一瞬间连亦清是在夏阳长大的错觉,不然他为何会对夏阳了如指掌?

    路途虽然遥远,也好在两人详谈甚欢,到达夏阳摄政王府时是五日之后,正巧十二月初,天气渐凉,哈一口气都能在空中瞧见白白的水雾,外头的管家似是等他们了许久,一瞧见连亦清便迎了上来,“连阁主。”

第一百七十八章◎腊梅盛放() 
连亦清飞身下马,向管家介绍道:“云扬楚氏。”

    “楚娘子。”管家行了礼,继续道:“殿下吩咐了,两位来了先歇歇脚,东厢房已经收拾好了,二位请随我来。”

    楚玉蕤放下手中的缰绳,伸了个懒腰,正好自己这几天赶路也累了,休息休息也好。傍晚时分,沐浴完后正预备睡下的楚玉蕤,却听见了房门外头的吵闹声。

    “郡主,您不能进去!”外头的丫鬟好像是在拦着什么人,楚玉蕤一骨碌从榻上坐了起来,披上斗篷,静静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我怎生不能进来了?府里我经常来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想要硬闯进来。

    外头的丫鬟连忙解释道:“郡主,这里头住着殿下的客人呢。”

    “什么客人,难道本郡主不能进去瞧瞧?”玉子璃觉得那丫鬟有意要瞒着她,趁着她不注意一把推开了房门,一眼便瞧见了里头坐着的楚玉蕤。

    楚玉蕤弯了弯嘴角,将杯中的茶饮尽,抬首瞧那女子,不过桃李年华,头发分作三分,每分以丝绦缚住,向上盘卷成环状,一个飞天髻教她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一袭碧绿的翠烟衫,一双眸子灵动无比。

    见到屋里头坐着的是个女人的玉子璃首先在原地愣了愣,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嘻嘻,抱歉,我不应当硬闯的。”她低下脑袋,伸出一只脚在地上画着圈圈,好像真的在为自己硬闯而感到抱歉。

    楚玉蕤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言一语,闯都闯了,抱歉还有什么用。

    气氛忽而凝结了下来,玉子璃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想了想,自我介绍道:“我叫玉子璃,娘子你唤作什么?”

    “楚玉蕤。”楚玉蕤并没打算和她套近乎,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玉子璃是谁。

    玉子璃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十分自来熟地坐在楚玉蕤房间里的椅子上,瞧见桌上那一盘桃花糕,拿起一块儿便咬了一口,忽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有些不自在,“那个……对不起呀,楚娘子,我忘了这里是你的房间。嘿嘿,你要不要吃呀?”

    楚玉蕤敛下眸子,这个郡主玉子璃该不会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吧?她这样闯进自己的房间,又吃又喝的,是为了什么?向自己示威?若不是要同连亦清一块儿来夏阳办事,她同摄政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吗?

    “我不喜欢吃桃花糕。”一提起桃花糕,楚玉蕤心里便有阴影,经过楚玉贞那件事后,她现在算是对桃花糕绝缘了,一提起楚玉贞,楚玉蕤又提高了警惕,自打她被发配定州在半道上逃了之后,便杳无音信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连她派出去的癯仙阁的探子都寻不到她的踪迹。

    玉子璃瞧见楚玉蕤对自己的态度这般冷,自觉无趣,“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心中疑惑她是不是有些生气了,起身朝后退了几步,“那我先走了……”

    站在门外的玉子璃左顾右盼了好久,问丫鬟道:“小米呢?”小米,是玉子璃在街上捡到的一只流浪猫,全身雪白,玉子璃平日来摄政王府时,最喜欢带着它一块儿。

    丫鬟们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玉子璃叹了口气,想来它又跑去别处玩了,反正这里是摄政王府,也不会走丢的,便离开了楚玉蕤的那间屋子,去找祁之乾了。

    书房后头无人把守,调皮的玉子璃正预备突然从外头开窗将祁之乾吓一大跳时,却听见了里头的谈话声。

    “阁主的意思是,废太子?”祁之乾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征求连亦清的意见。

    连亦清弯起嘴角,“摄政王手中本就有决定权,又何必犹豫?”

    祁之乾顿了顿,“可,凡事总得有个理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

    外头的玉子璃瞪大了双眼,连连后退两步,外头都在传摄政王不可能只满足于手中的这点权利,总有一日,他会光明正大地成为夏阳皇帝,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

    刚开始她还不相信,她只信祁之乾作为摄政王是因为太子昏庸,所以这些权利才暂时交到他的手上,可是现在,当她亲耳听到祁之乾要废太子时,她不得不有些信了那种说法。

    人都是贪婪无比的,权利在手中,不用白不用。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也没有了再留在这里的欲望了,转头向着另一个方向想要离开摄政王府。

    本预备睡下的楚玉蕤被玉子璃那么一搅和也没了困意,披着斗篷出门,瞧见院子里两株含苞待放的腊梅时弯了弯嘴角,这个冰天动地的时候,其他花儿早便枯萎凋谢,唯有腊梅,仍旧生机勃勃。

    楚玉蕤的手攀上腊梅枝,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这腊梅,身旁却响起了猫叫声,声音很大,楚玉蕤一扭头便瞧见了角落中弓着身子一脸不和善的那只白色猫儿。

    “呜呜”声从它的胸腔中迸发出来,在瞧见楚玉蕤时,那只猫直直冲着她撞来,尖利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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