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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鸾歌引,邀凤鸣-第33部分

小说: 鸾歌引,邀凤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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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越来越多的顾虑,同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原来,自己有一天也会贪恋生命啊,前世,她是多么想早些了结自己。

    符阙低头,再次瞧了瞧手中的竹签,闭了眼,将签重新放入竹筒,看得出来,他不想让那小沙弥解签。

    “鹧鸪,喻意离愁别绪,姑娘此生必经历一次离别,‘惊闻’一语,想来还是姑娘同未曾想到之人离别。”小沙弥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似乎蕴含着一种魔力,虽然他目盲,却好像能看透一切,符阙想要打断他,却被楚玉蕤的眼神制止,说实话,楚玉蕤也想知道,自己这一世会经历些什么。

    “寒塘、鹤影,隐独居形景,如若没猜错,姑娘现如今一人居住吧。”小沙弥面无表情,语气却严肃的紧。

    “是。”楚玉贞嫁到了平王府,笼晴苑现如今除了丫鬟,的确是自己一人居住。

    小沙弥似乎并不惊讶自己会知道这般多,继续分析道:“玉蕤生发何处……呵,姑娘闺名,可是玉蕤?”

    楚玉蕤点点头。

    “玉蕤,喻莹洁之花,姑娘甚么月份出生?”小沙弥问道。

    “腊月。”楚玉蕤记得清楚,不知他为何不问生辰八字。

    小沙弥低了头想了想,抬头忽而勾唇,“腊月啊,是梅了,看来也不算太糟。”

    楚玉蕤皱着眉头望向符阙,符阙摇摇头,想来也未曾听懂小沙弥的话中之意,外头一阵响声,楚玉蕤反射般的站了起来,奔向外头,却并未瞧见什么,再进屋子,那小沙弥已不见了身影。

    “那小沙弥呢?”楚玉蕤问道小案旁的符阙。

    符阙摇摇头,“方才外头一响,他便跑了,不知去了哪里,这里的沙弥会经常换,我并不熟识他,未曾想到他会这般奇怪。”说着拧起了眉头。

    外头的雨停下,一抹阳光照进了禅房,坐在案旁的符阙瞧着楚玉蕤的背影有一瞬的愣神,楚玉蕤回头道:“雨停了。”

    觉察到符阙要起身,楚玉蕤走了过去扶起他,符阙打趣道:“我不过是烫伤了手,还未到行动不便的地步。”虽这般说,心里却因楚玉蕤来扶自己开心,面上遮不住的笑。

    连亦清一路追着小沙弥,却在寺庙门口因为人太多而教他逃了去,一转头,竟在人群中瞧见了楚玉蕤,还有符阙。

    两人并肩而来,符阙那只烫伤的手缩在袖中,连亦清未曾听见两人说了什么,只看见详谈甚欢。

    到了寺庙大门前,楚玉蕤停下了脚步,寻伞的栖花也早在此等待,不过伞现在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楚玉蕤将袖中的栀子花拿出一朵递给符阙道:“栀子比众木,人间诚未多。我听说,栀子也可象征惋惜或是怀念,符先生每年都来拜祭故人,想来,也是对他极其思念的吧。”

    符阙未曾想到她会记得自己说过来拜祭故人,心中一暖,不管从前的事情如何,她回来了,她现在正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便觉得心满意足,这般性情,当真像极了阿蕊,不,她就是他的阿蕊。

    符阙笑着,方预备伸出手去接楚玉蕤递过的栀子,一个身影却冲了过来,将楚玉蕤一拉,楚玉蕤未曾料到有人会突然出现,被那人一扯,整个人倒在那人的怀中,手中的栀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待她站稳回头正想训斥时,却看见了带着面具的连亦清。

    连亦清轻咳了一声,眼睛望着别处,语气不自然道:“许久未曾见到你了,方才瞧见你挺激动的。”

    “……”楚玉蕤愣在原地,不知说些什么,符阙蹲下神想要将栀子拾起,连亦清却一脚踩了下去,并且像未曾见过一般站在楚玉蕤面前道:“这位是?”

    虽然问的是符阙,眼睛却看向楚玉蕤,楚玉蕤抽了抽嘴角,看着地上被踩了一脚的栀子花,道:“符阙符先生,今年会试会元,你是江湖人,对这些应当不太了解,不认识也是正常。”

第六十一章◎亦清吃醋() 
“这位是连亦清,连阁主。”楚玉蕤瞧着符阙半蹲的身子起来,还未等他开口问,便介绍道:“我的朋友。”

    此话方说罢,身旁的连亦清将她的衣袖扯到自己身旁,还朝符阙笑了笑。

    符阙像是没瞧见一般,沉吟道:“连阁主……是扶渠阁的连阁主吗?”连亦清还未回答,符阙嘴角勾起,轻笑道:“当真惜花之人,断不会教新发的栀子踩在脚底的。”

    连亦清危险地眯了眯眼,楚玉蕤将左手举起,道:“无妨,我这里还……”

    “方才只是个意外,楚楚应当不会怪我罢。”连亦清打断了楚玉蕤的话,将她从袖中掏出的两朵栀子捧在手心,笑着问道。

    “……”楚玉蕤眼神向着符阙望去,以为他会生气,那人却好脾性地冲她笑笑,表示自己不介意,为了打破尴尬,楚玉蕤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我便先行离去了。”

    符阙作了个揖,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娘子说的不错,是当离了。”

    栖花跟在楚玉蕤身旁,符阙走在楚玉蕤的另一旁,细雨方过,山上的泥土难免脏了鞋,符阙在身旁提醒,“雨后路滑,娘子小心些。”

    楚玉蕤点点头,越发仔细地注意脚下,身后的连亦清丢了栀子,跟上楚玉蕤,听到方才符阙出声提醒,二话不说,绕至楚玉蕤身前,将她拦腰抱起,楚玉蕤未曾预料到他会这么做,反射性的环住他的脖颈,连亦清嘴角轻扬,未去瞧符阙的表情。

    很多时候呢,行动比语言更重要,比如说现在。

    栖花瞧着连亦清将自家姑娘直接抱下山去,张大了嘴,跟了上去,身后的符阙眼神清冷,右手死死地攥住。

    楚玉蕤低着头小声道:“连亦清,你发什么神经。”

    连亦清习过武,即便抱着个人下山,也不觉得有什么吃力,一路上引来无数人围观,他却乐得受用,听闻楚玉蕤骂他,不仅未生气,反倒说:“见着你,有些激动。”

    “快放我下来。”楚玉蕤可不想明日成为众人的谈资,皱眉道。

    “不放。”连亦清步伐更加快了些,不一会儿便行至山脚,马车停在一棵树下,车夫正打着盹儿,当他被一片阴影笼罩后,忙睁开了眼,瞧见抱着楚玉蕤的连亦清。

    看着连亦清脸上的面具时,着实被吓了一跳,后头的栖花喘着气跟了上来,将纸伞放进了马车,连亦清这才舍得将楚玉蕤放下,却觉得手臂上一阵痒,放下后随意抓了抓。

    不远处是连亦清的马车,秋溟正坐在旁边无所事事,老远便瞧见了连亦清,却迟迟不肯过来,又看见楚玉蕤的身影后,才明白是怎的回事。

    教人未曾想到的是,符阙一个书生,竟赶得上他们的速度,下山后,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笑着向楚玉蕤告别,临了只向连亦清单独说了什么,楚玉蕤并未听清。

    连亦清一直瞧着符阙的马车走远才肯回头,楚玉蕤此时已坐上了马车,方行了没几步路,马车却停了下来,外头是连亦清的声音。楚玉蕤掀了帘子,果真瞧见连亦清的身影。

    “怎的了?”楚玉蕤不知为何连亦清会又出现在自己的马车前,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便开口询问。

    连亦清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方才马车预备出发时,车轮陷在了泥里头,这伙儿怕是走不了了。楚楚可否载我一程?”

    楚玉蕤转头瞧见远处果真有一辆马车,一个人正蹲在车轮旁查看。

    见楚玉蕤半晌没有回应,连亦清委屈道:“楚楚嫌弃我了吗?”

    楚玉蕤现在觉得连亦清变了个人,说好的高冷呢,你还我高冷的连亦清啊。

    “罢了。”连亦清长叹一口气,委屈道:“说不定待会儿便会找到办法,晚一些回去也没甚么,就是我的仇人有些多,到时候要麻烦些便是了,也就是中点什么梦魂遥,躺几天而已。”

    “我不嫌弃。”楚玉蕤忙开口打断他,“只是马车有些小,我怕委屈你罢了。”

    方才还一脸阴郁的连亦清,此刻心里头觉得顿时光芒万丈,低着头,嘴角弯起,平复好心情,尽量平静地说道:“不会委屈。”

    连亦清进了马车,楚玉蕤平日里并未出过门,故而笼晴苑只雇了一辆马车,那马车也不像上次十皇叔坐的那般大,小小的空间因为连亦清进来,显得有些拥挤。

    手臂上更加痒了,连亦清皱了皱眉,马车行的还算平稳,却不知为何途中碰到了什么,楚玉蕤重心不稳直接向前倒去,栖花反应过来时,连亦清已经将楚玉蕤拦住了,好在并未受伤,车夫说是车轮轧在了一颗石子上,故而马车才会忽然停下。

    楚玉蕤坐正了身子,袖中仅剩的最后一朵栀子掉了出来,瞧见了那朵栀子,楚玉蕤低首拾起,连亦清好似怕她再次跌倒,忙伸出手拦着,楚玉蕤却一眼瞥见了他手上的疹子。

    “这是怎么了?”楚玉蕤将他的手拉了过来,一颗颗红点在连亦清的手上显现,连亦清显得有些慌张,忙将手抽了回去。

    “没什么,方才在山上虫子叮的。”

    他明明在说谎,楚玉蕤瞧得出来,却不知为何他要瞒着自己,回想起连亦清对自己说过的话,楚玉蕤叹了口气,又道:“你今日怎生这般反常,当不会是被虫子叮出病来了吧?”

    连亦清轻咳了一声,“没有,我甚好。”

    楚玉蕤挑眉,不再理他,却不想马车又像方才一般碰到了东西,楚玉蕤及时抓住了身旁的栏杆,低声道:“连亦清,你玩够了没有?”

    连亦清不好意思地笑笑,“呃……楚楚……”

    楚玉蕤冷声道:“连亦清,你变了。”

    连亦清听闻此语有些慌张,方才他在寺庙瞧见符阙同她详谈甚欢的样子便嫉妒的紧,自己这些时日忙着去处理夏阳的事情,去追查赫连家族的信息,根本没有时间去陪楚玉蕤,虽然她同意了自己,他却怕他不在的时候,有人把她给拐走了。

    那个符阙,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他却怎么瞧怎么不对劲,谁知道他肚子里头是不是装着一肚子坏水。

第六十二章◎圣前殿试() 
还未等连亦清开口,楚玉蕤继续说道:“从前你戴着面具,只是我瞧不见你的脸罢了,现在可好,连你自己也不要它了。”楚玉蕤摊开双手,颇感无奈地说道。

    一旁的栖花抿着嘴唇,低着头,一只手抓紧了马车中的伞,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连亦清愣了好半晌才发现楚玉蕤又拐着弯的损他,几日不见,她嘴皮子的功夫又长进了。

    连亦清方想开口,却又眉头一皱,楚玉蕤早便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红点,这会儿又见他想要拿手去抓,忙将他制止,“你的手到底怎的了?”

    分明就不是虫子叮的那般简单,红点还在增多,方才连亦清还能够忍住,现在瞧他的表情,好像越来越难受了,这分明是过敏的症状。

    连亦清反射性地将手一缩,上次他躲香囊,她便问他是不是过敏。以楚楚的心思,肯定能猜出他是华和肃,想到此处,连亦清怕了。

    一怕楚玉蕤恨他骗她,二怕楚玉蕤知晓他身份后便会渐渐疏离他。

    想到此,他忙将手收了回去,回避道:“没什么,我到了。”

    说罢便像后头有鬼追着他般起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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