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引,邀凤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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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其殊看着头疼,本以为加冠后便能吃吃喝喝,放松些,可事实并非如此,除白其殊母亲去世,拜见母亲这个环节少了以外,其他白其殊都得照做。??
白其殊再不愿意,二月底还是到来了,那日一早,白其殊便被白薇白芷叫醒,好生交代了许久,生怕出了什么乱子。??白其殊递出的请帖中除本家兄弟外,还有四大世家家主或嫡系,以及十皇叔。
??其实白其殊并未指望十皇叔会来,但三大长老在瞧见十皇叔时是受宠若惊。
??楚玉蕤拿到请帖时并未同楚玉贞商量,也没打算要同楚玉贞一同去白府,这些日子,楚玉蕤总能瞧见一只鸽子从九疑居旁飞过,这说明,楚玉贞在同平王通信。?
???白府。?
?白府门前的两个小厮忙活的不可开交,管家在让旁边招待着客人,楚玉蕤在同管家谈话时,一个小厮因为跑的太急而撞上了另一个小厮,他手中的礼品单正巧掉在了楚玉蕤身旁。?
?楚玉蕤俯下身子捡起了打开的礼品单,却赫然瞧见了上头的数字。
??“姑娘……”小厮的声音唤回了楚玉蕤的思绪,楚玉蕤瞧见小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姑娘能将它还给奴才吗?”?
?“呃……”楚玉蕤忙将礼品单递了过去,“这礼品单上写着什么?弯弯绕绕的我也瞧不明白,故而有些好奇。”??小厮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其实……奴才也不知这上头写的什么,是我家公子写的,他说写字太过麻烦,故而用这个什么……什么数字代替了。”?
?“阿拉伯数字?!”楚玉蕤几乎是将这几个字喊了出来。
??“是,就是阿拉伯数字,姑娘你也知道啊。”??楚玉蕤笑得粲然,是他……一定是他。
第二十九章◎其殊醉酒()
大宾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再加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三加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下头的楚玉蕤听着祝辞快要睡着,白其殊没有母亲,便省了拜见其母这一流程,而后便是取字,楚玉蕤在听见“南浔”二字后腾地站了起来,下头的人都好生坐着,苏淮被突然站起来的楚玉蕤骇了一跳,扯了扯她的衣袖,“你怎么了?”
楚玉蕤望了望四周,发现白其殊正疑惑的瞧着自己,有些尴尬道:“呃……这字取得好,哈,取得好……”
苏淮摇了摇扇子,将楚玉蕤拉回了座位,“哦?不知这字好在哪里?”
楚玉蕤早已心不在焉,便念了花灯节上的诗回应他:“旧友难寻,山河梅雪。”
苏淮忙捂住她的嘴,“好……好甚么好,照你这般说,其殊的字取得可真不好!南浔谐音难寻,这等情况下,你怎生瞎说!”
楚玉蕤挣脱了他的手,没与他多解释,天色渐暗,白其殊还要去送大宾,并馈赠牲肉。楚玉蕤方准备跟上,却扭头瞧见了一个黑色身影,嘴角微弯,这一次……不会再放过你了。
华和肃方回头便瞧见了楚玉蕤离去的身影,对苏淮说了句“你跟着白其殊”还未等苏淮开口便离开了。
楚玉蕤一路追着那人,也不管那人跑了多远,从大路到小路,最后到树林,楚玉蕤在树林中停下时,已经是傍晚,那树生的茂密,枝叶不仅将夕阳遮住,还有利于跟踪之人躲藏,楚玉蕤眯了眯眼,仔细辨别着跟踪之人的气息,却在闻到一股清香后暗道不好。
此时屏气已来不及,楚玉蕤只觉浑身疲软,倒在了树林中。
暗处的人瞧见楚玉蕤中了招,预备从树上下来,带她离开。
一道声音却响了起来,“素闻癯仙阁人才济济,炼药更是一奇,只是本王不知为何,癯仙阁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弱女子?”
暗中之人稳了稳身形,瞧见了从树后头走出来的华和肃,从地上扶起了楚玉蕤,暗中之人捏了捏拳头,“仲蕖王乃朝中之人,自己也说不涉足江湖之事。”
华和肃挑眉,他在说自己多管闲事?
扶起了楚玉蕤,华和肃道:“可如今阁下脚下踩的是王土呢,难道阁下不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阁下如今在王土之上,率土之滨,自然是本王了。”
暗中之人咬了咬牙,飞身离开。
觥筹交错。
白其殊拜见过叔伯后终于能够坐在位子上休息一会儿,加冠之礼请来观礼之人虽说是好友,但白其殊还是顾及礼节,将四大世家的嫡子嫡女请来,外加几个从前一块儿喝酒的纨绔子弟。
白其殊一人坐在中央,繁华过后,脑袋冷静了些,才回想起楚玉蕤在加冠礼上解释自己的字——旧友难寻,山河梅雪。
难寻?梅?
想到此处,筷子忽的掉落在案上,连苏淮起身敬酒都未曾发现。
“几日前,我说错了话,惹得其殊你不开心,今日我先干为敬!”苏淮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走至白其殊身旁道。
白其殊的思绪忽然被打断,瞧见是苏淮,也并未怎么在意,毕竟自己并未将那日的谈话当真,倒了自己案上酒壶中的酒,举杯道:“无妨,苏公子真性情,倒让白某自叹不如。”
苏淮故作生气道:“白弟还叫苏公子,岂不是生分了些?”
“啪——”地一声,苏淮将酒壶放在白其殊的案上,转身对两旁的宾客道:“今日乃是白弟冠礼,这一但加冠呐,便意味着成年,咱们今日也不必拘束,不醉不归如何?”
底下的人附和着,白其殊抽了抽嘴角,感情这个苏淮这么自来熟,这般快就将白府当作了自己家。
两旁的纨绔子弟也不消停,敲着案道:“白兄既已成年,今日就应当多喝几杯,来来来,换一个大些的碗来!”
白其殊望着下人端来的碗吞了吞口水,瞪了管家一眼,到底谁是你们的主子!
管家默默擦了擦汗,公子,做人最重要的是要开心嘛。
白其殊勉强笑了笑,心道,看来今日得多去几趟茅房了。也未曾看,拿起案上的酒壶将酒倒入了碗中,双手端起碗道:“今日各位这般赏脸,那白某也不推辞了。”
仰头喝下,喝了几口后却发现不对劲,白其殊两眼瞪着苏淮。
苏淮不知道他为何瞪着自己,难道酒太烈了?不对啊,酒壶里头不都装的一样的酒?
白其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几案,勉强站了起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拿错酒壶了!众人不知,白其殊其实根本不会喝酒,自己的酒壶中装着的是清水,而方才苏淮敬酒时将自己的酒壶放在白其殊的几案上,白其殊倒酒时看也未看,便倒了整整一碗真的酒!
白其殊觉得头昏脑涨,眼前的场景也跟着晃起来,白其殊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我就喝了几口。
苏淮看着白其殊脸越来越红,扶着他道:“你没事吧?”
哪想白其殊很生气的打掉了他的爪子,皱着眉喊道:“我没事!你晃什么晃!晃的我脑袋都晕了!”
两旁的人还从未见过白其殊发这般大脾气,也不知如何是好,一人道:“白兄恐怕是喝醉了罢。”
白其殊冲到那人面前,“你说谁醉了?你才醉了!爷清醒得很!”
要不是苏淮死命的在后头拉着他,恐怕白其殊早就一脚上去了。苏淮将白其殊拽出了门,还回头赔笑道:“我送他回房,大家吃好喝好,吃好喝好哈。”
一路上,白其殊失去了方向一般左撞右撞,苏淮拽都拽不过来,期间还趴在自家的池子上吐了一通,苏淮惊讶地在旁边瞧着他,不至于酒品这般差吧……正想着却看见白其殊朝池子里爬,苏淮忙过去把他给拖了出来。
第三十章◎皇叔搭救()
好容易将白其殊重新扶了起来,苏淮累的直喘气,望了望远处白其殊的房间,看来自己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也不知酒气下去了还是怎的,白其殊也不瞎撞了,由他扶着继续向前走,走到半路白其殊腿一软差些跪在地上,好在苏淮眼疾手快搂住了白其殊的腰。
“轰——”苏淮不知为何自己脸烫烫的,自己也没喝多少酒啊?
“你整日往仲蕖王府跑,不知晓的还以为你……”自家老爹的话还回响在耳旁,苏淮一个激灵,完了完了,我要成断袖了……苏淮咬了咬牙,同为男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扶回房就赶紧离开!
看来,自己真的要同爹说的那样快些找个女人成亲了。
“吱呀——”苏淮一手拽着白其殊,一手将房门打开,白其殊一脚正巧踩在门槛上,脚下一滑,苏淮正预备关门,接着就听见“碰——”地一声,再看时白其殊已经面部朝下倒在了地上。
苏淮忙蹲下身子,把白其殊翻了过来,还好,没流血,可是摔得估计半个月出不了门了。
苏淮又废了好大的力气将白其殊扶上床,转头去翻找屋里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却在书架上瞧见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苏淮试着打开,那盒子明明没有锁却如何也打不开。不过还是找药要紧,苏淮将盒子放回原处,在书桌内瞧见了一支簪子。
那簪子不大不小,上头镶着朵梅花,花芯状如凝脂,甚是精巧,不过,很明显,那是个女子的饰物。想起了他同白其殊第一次见面时,白其殊画的那梅,为何快要完成时却自己亲手毁了?
苏淮吸了口气,也不知自己心中如何想的,翻了半天也为找到能用的药,白其殊躺在床上不知道在瞎哼哼什么,苏淮只好先将帕子打湿去敷在白其殊的额头上,帮他降降温。
手方搭在白其殊的额上便被他死死抓住,苏淮听不清他在嘟囔什么,只好靠近些,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清他在唤一个人的名字,“君素……”
苏淮叹了口气,替他盖上被子,扯了扯嘴角,“年纪轻轻便为爱所困。”
正预备离开,白其殊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住了他的袍子,“别走……”
“好,不走。”苏淮翻了个白眼,坐在榻旁,然后又听见白其殊笑成个傻子一般呢喃着:“君素……”
苏淮不知为何忽的心里头不是滋味,将自己的袍子从白其殊手中拽了回来,白其殊却趁着他俯身时两手攀了上去,死命的抱着他的脖子,喊道:“我抓住他了!你这个叛徒,别跑!”
苏淮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想要将白其殊的手拽开,哪想下一秒就瞧见了白其殊放大的脸,小鸡啄米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白薇在冠礼上准备东西忙的不可开交,白芷也去送来的宾客,在去白其殊房间的路上,才有人对她们说自家公子喝醉了,便忙去煮了解酒茶。
方端着茶来到门口,房门却被人踹开,差些将茶托中的茶洒在白薇的衣裳上,白薇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瞧见一袭红衣的苏大公子像一阵风似得跑远了。
又回头看了看房内,罪魁祸首还躺在床上睡得正好。
华和肃将手中的药瓶打开,放在楚玉蕤鼻子旁,不一会儿,楚玉蕤悠悠转醒,一睁眼瞧见的便是十皇叔冷冽的眼神,楚玉蕤忙坐正了身子,才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因为马车顶比较低,楚玉蕤反应太过激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