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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鸾歌引,邀凤鸣-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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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一串突如其来的咳嗽,让他不得不停下念圣旨的声音。

    停在最关键的时刻,众人内心不免急切起来。

    “华襄仲王孙,虽年幼,但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今朕欲传大位于仲王孙华苑兴,虑其年幼,加冠前由仲蕖王摄政。诸皇子当勠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话音刚落,地下的重臣全都炸开了锅。他们听到了什么?传位给仲王孙?前太子在夺嫡之中被贬,虽是嫡子,却排行第二,故而有一个仲王的封号。

    仲王孙即是他的孙子华苑兴。即便皇位未曾传到仲蕖王和平王身上,也不可能传到了一个孩子身上,这圣旨的内容,很难教人信服。

    “江山社稷,交于一个黄口小儿手中,教我们如何信服!”

    “定王已殁,其子虽贵为王孙,却年纪尚小,如何担当得起君主,如何能治理我华襄江山!”

    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看了华和肃一眼,“仲蕖王殿下,这圣旨……”

    “怎么?”华和肃抬起眼皮,“你是不相信本王,还是不相信陛下?难道你也觉得,本王在假传圣旨?”

    “不不不……”太监总管是何人,早便在这宫中混了多年了,连连摇头,“殿下定然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华和肃没有理会一众大臣的吵闹声,高声道:“本王今日便连夜派人去定州接定王妃与新君,不得出半些差错。”

    “陛下凶礼过后,礼部择吉日安排新君登基,本王会作为摄政王辅政,直至新君加冠。一令人等,不得反对。”华和肃一甩袖,手中拿着圣旨离开了大殿,不再关心大臣们对这件事情如何看待。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心虚过,当他看见“传大位于”四个字后头写的是“仲蕖王”时,差些一时嘴快便念了出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时他是什么心情,这个他筹谋了七年想要登上的位置,现如今他亲手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但回过头来发现,他好像已经不需要这个位置了。

    起初他是带着恨意回华襄的,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从前他们眼中的“野种”今日成了什么样子,他要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将从前害死母亲的人全部杀死。

    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

    但华襄帝替他挡箭的那一瞬,华和肃心中的那块坚冰已然融化了。

    他们之间的心结,不仅仅是因为阿莲。

    或许华襄帝是一个好君主,但却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好父亲。

    慌乱之中,他只能将这个位置推给了还年幼的华苑兴。定王是个有谋略之人,他教出来的孩子一定也不会差。更何况,这个天下,本就应当是属于他的。

    当年太子若不是被贬之后心灰意冷,离开了皇宫,法号了尘,做了半辈子的和尚,这个皇位,哪里轮的上华襄帝来坐。

    归根结底,事事有轮回,三十二年之后,皇位又传到了他后代的手上,所有的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这才是最值得伤心和深思的地方。

    十五日之后,已经是初春,华襄帝的凶礼完毕,葬于帝陵,华襄的史册,不知又会添上怎样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二百二十七章◎赴鸿门宴() 
繁杂的凶礼过后,华和肃和楚玉蕤还未来得及歇口气,却又突然接到了夏阳那边祁之乾的消息——祁之恒不单单是自己跑了,从前在东宫的一群死士以及太子余党也都同他聚集在一起了。

    也便是说,夏阳太子并非如他们想象的那般成了没有羽翼的鸟,反倒是很有可能拼尽所有再进行最后一战。

    更可怕的是,莲妃的刺杀也是祁之恒所策划的,虽然莲妃已经被华襄后处死,但祁之恒却逃之夭夭,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还未等楚玉蕤和华和肃两人想出对策,去接应穆灵筠和新君的那一批人总算是到达了华襄。

    但,还有一个更令人失望的消息。

    穆灵筠和华苑兴,在半路上被截了,幕后之人正是祁之恒。

    当初这批人离开华襄时,华和肃便一而再再而三地交代过,一定要小心路途中心怀不轨之人,可没想到最怕发生的事情仍旧是发生了。

    一个国家,新君登基之前竟然被别国太子截住当做人质,传出去还不被别人笑掉大牙。

    祁之恒只有一个要求,不是针对华和肃,却只要楚玉蕤去他所在的营帐——夏阳与华襄的边界处,祁之恒同死士及余党圈地为牢,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妄想拼死一战。

    苏淮着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的白其殊脑袋晕,一把将他按在了座位上,“还不如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好生想想该怎么办吧。”

    楚玉蕤却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便我去吧。”

    “楚楚?!”华和肃的声音激动,这个时候,祁之恒明显心怀不轨,他怎么可能傻呵呵地真的教楚玉蕤去祁之恒的营帐?

    但是另一边,即便华苑兴不是新君,他也是华襄皇族子弟,定王已经因为怪病去世,如若他的后人也在与夏阳的斗争中成为了牺牲品,教华和肃如何面对定王的在天之灵?

    所以不管如何,华苑兴和穆灵筠必须救。

    但,也绝对不能让楚玉蕤只身去冒这个险。

    “不行,如果你真的去了,岂不是正好遂了他的意?”华和肃立即否定了她的做法,一旁的白其殊和苏淮也点头表示同意,这明显是个套等着他们去钻呢。

    楚玉蕤摇了摇头,如果不去,他们说不定会对华苑兴和穆灵筠做出什么,她和华和肃的想法一样,华苑兴不仅仅是新君,还是华襄的皇族子弟。

    再者,她又不会傻到真的一个人去,楚玉蕤弯了弯嘴角,朝着几人招招手道:“我们这样……”

    听完了楚玉蕤的计划,即便楚玉蕤说的再详细,计划再周密,华和肃仍旧觉得周围充满了风险,“你的计划里头,说了苏淮,说了白其殊,那我呢?”

    她把自己放到哪里了?

    “先帝驾崩,朝中正是动荡时期,你这个未来的摄政王,自然要留下来打理朝政,等待新君登基了。”楚玉蕤拍了拍华和肃的肩膀,觉得自己的安排十分合理。

    可华和肃却不这般想,他们两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从来都是聚少离多,忙来忙去也不知为了什么,说得好听些是为了国家大事,说的不好听些便是多管闲事。

    如若他当真是连亦清那般身份,早便不去管这篓子破事了,奈何十皇叔这个名号也不是白听别人叫这般多年的,既然受了尊称,肩上也便要挑起相应的担子。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春日的华襄,四处生机勃勃,楚玉蕤最终还是登上了离开华襄的马车,城楼上的华和肃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却心头一紧,他安慰自己,也许是楚楚要离开了,自己太过不舍吧。

    他暗暗下决心,处理好这件事后,他便带她归隐,从此之后,宫中的各种事情,都将同自己无关。

    马车内的楚玉蕤探出了脑袋,朝着华和肃挥了挥手,尽管自己不能确定华和肃是否能够瞧见,但她心里头也知晓华和肃舍不得她。

    重新坐好的楚玉蕤笑自己太过矫情,从前十天半个月都分开过,也没见如何。这次又不是去赴死,却要弄得这样煽情而又悲壮。

    荒凉的山坡之间,楚玉蕤的马车行进小路时,果真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楚玉蕤掀开车帘,还未等对面人出声,便高声道:“怎的,你家主子请我来,现如今还摆起谱来了?”

    对面的人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出一个女子此时为何还这般嚣张,问道:“你便是楚玉蕤?”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云扬楚氏楚玉蕤是也。”楚玉蕤放下了车帘,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可祁之恒的人不会放任楚玉蕤直接坐着轿同他们进去,再者,他们也担心祁之恒的藏身之地会暴露,便不放心道:“你,下来,只许你一人同我们进去。”

    马车外伪装成车夫实则是有武功的暗卫犹豫半晌,楚玉蕤却自己从马车内走了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在外头等着我,我进去接定王妃和新君出来。”

    祁之恒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都说云扬楚氏善谋,这都这个时候了,难道她看不出来她是来做什么的吗?还妄想将穆灵筠和华苑兴接出来?简直可笑。

    两人分别走在楚玉蕤的两旁,等到瞧不见马车时,便一人一只手控制住楚玉蕤的肩膀,麻绳套在楚玉蕤的脖子上,使劲向后一勒,楚玉蕤皱了皱眉,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上的疼痛。

    山坡上头埋伏着的白其殊差些跳下去砍人了,好在苏淮及时按住了她,否则像白其殊这般急性子,还没埋伏人家呢,就先暴露了自己的藏身之地。

    营帐之中,祁之恒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斜倚在榻上,看见楚玉蕤被压进来时,只微微抬了一下眼皮,而后坐直了身子,双眼紧盯着楚玉蕤,“你总算来了。”

    眼神扫视了两个押她进来的人一眼,两人立即识趣的退了下去。

    祁之恒缓缓走向站立在原地仍旧被绳子缚住手的楚玉蕤,在她周围转了一圈。

第二百二十八章◎爆炸响起() 
“你怎么安心于这样安逸的生活,难道你的心不会痛么,难道你真的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吗!”祁之恒的声音如同深井之中爬出来的怨鬼一般愤恨,说出来的的话却让楚玉蕤觉得莫名其妙。

    楚玉蕤的手动了动,左手中的小刀正在慢慢地割着手腕处的绳子,但面上的表情却未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祁之恒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但面部表情十分僵硬,他的手忽而放在耳旁,一张人皮面具被他瞬间揭了下来,“现在你知道了?”

    麻绳已经被小刀割断,楚玉蕤在瞧见面具下面半缘的面孔时有些怔愣。但即便半缘主动露出了真面目,她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方才话中的“他”是何人。

    “祁之恒呢?”在这里坐着的是半缘,那真正的祁之恒又去了哪里?

    “一个丧家之犬,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为何还要留他在这世上?”半缘的眼神狠厉,虽拥有着绝色的面孔,此刻却心如蛇蝎。

    楚玉蕤眯了双眼,“定王妃和小世子呢?也在此处?”

    “是又如何?”半缘忽然靠近楚玉蕤,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小刀,尖利的刀口立即在楚玉蕤的手指上留下一个口,鲜红的血液不住地流淌。“楚玉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华襄这个国家,本就不应该存在!不!是所有的国家!不仅是华襄,夏阳、唐虞、汉黎都不应当存在!”半缘手中的小刀贴近了楚玉蕤的脸颊,“所以我要继续他所做的事情,把这四个国家毁掉。”

    楚玉蕤轻笑一声,“仅凭你一人之力?萤火敢于月光抗衡,是否将四国想的太过简单了些?”

    半缘并未被她这一席话所激怒,反倒转身张开了双手,仰天大笑,“对,现在我一个人对付四国是不可能。但最重要的是华襄今后的君主在我的手上,你又能如何?”

    即便是华和肃,不仍旧是遵照着他的意愿让楚玉蕤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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